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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御前女驸马(独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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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郑君琰似乎不耐烦了,又开始拖拽她离开。还说:“马车很快就到了,今晚你就随我回去。不管叔父怎么说,我定不会放你离开。”
    叔父……好一个叔父!她很想说: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一旦回到京城。你和你的叔父可能会反目成仇。因为,你的叔父根本不答应我嫁给你。
    好不容易抽出了手,她退后三步,闭上了眼睛。其实她一直欠他一个大礼。梁王殿下是储君,全天下人除了皇帝,谁都得对他行臣子之礼。只有她,因为恃宠而骄,从未对他行过一个礼。现在,她要把这个欠缺的礼节给补上——
    她行了一个参见之礼。抬起头,郑君琰的脸色白到惨无人色。他垂下的手在发抖,连带着呼出的气,都渐渐沉重。
    “殿下……”
    “别喊我殿下!”他的愤怒压抑不住,把她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抵在了门边上:“云缨,你大可以污蔑我的心意,但是不准在我面前下跪。你要折腾我,好,让我让你折腾。把我玩疯还是玩死也随你。但是你记住了,我不是什么殿下,我只是一个爱你无法自拔的男人。”
    “殿下就是殿下,你打下了这江山,难道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皇储地位?!”
    “如果我打下这江山,却失去了你,那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个位置上有什么意思?!”他又紧紧抱住她:“云缨,留在我身边,恨我也没关系。”
    她忍不住哭了,其实还是心疼他的吧?沉默了一会儿,反手抱上他的脖子:“君琰。我没法子留在你身边。我知道你现在和你叔父意见不合,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要当什么侧妃,我要当只能当正妃。当不了你名正言顺的女人。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这一次换他沉默了,关于这件事,他也有自己的难处。陛下想让他娶朝中大员的女儿为妻,以此来巩固地位。不过他打从心里只想娶云缨一个。她不会邀宠,也不会争风吃醋。所以他连贴身的侍女都不要,纵然因为对她用情太深,也是怕她受一点点委屈。良久吻上她的发:“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跑到武陵去?你怎么不早说,那我……”
    “你别跟陛下作对!那是陛下,他要你我生死,就一句话的事情。”她对视他的眼睛:“君琰,你如果真的爱我。那么就强大起来,然后名正言顺迎接我回宫。而不是让我躲躲藏藏,夜里当你的情人,白日顶着什劳子侧妃的名分!”
    “云儿……”他的怒气消失了,反而有些愧疚:“叔父对你有些偏见,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谁娶了你都是天大的福气。你别往心里去……”
    “哒哒!”两声传来,她这才注意到又有人走过来。这回是汤恩和:“小驸马爷,你没事吧?刚才这边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接着景裕也过来了:“云缨,刚才你房间吵什么?大晚上的你和谁说话?”
    郑君琰推门走了出去,她抹眼泪不敢声张。男人出去许久才回来了,又招招手,让她过来。抱紧了她道:“云儿,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等到了武陵,一切听你安排。”
    她惊讶地抬头:“君琰?”
    他叹了一口气:“云儿,唯独这件事我不能骗你。现在我无法给你一个正妃的名分。你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堂堂正正娶你为妻。”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一点都不希望委屈你。所以,你如果觉得侧妃的身份接受不了,那么就去武陵等我。”
    她破涕为笑:“君琰,谢谢你。”
    男人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眉头都蹙在一起。却把她拉到怀里,嘱咐了很多很多话。好像永远也说不完,最后吻了吻她的唇:“照顾好自己。两个月后,我去看你。”
    “两个月?”
    “不错。”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两个月已经很长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拉着他躺下来,互相依偎着睡了一夜,听落雨声滴滴答答,敲打着青砖素瓦。却没有闭上眼。

☆、第73章 水患

昨晚一夜落雨不息,到了今早,大雨已经消停了不少。换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郑君琰是五更天起来的,她也随他起床了。先帮郑君琰换了一身衣服,拿过鞋履的时候,看到里面积了半寸有余的泥水。想必男人一夜奔波未停。
    她把鞋子给搁在一边:“君琰,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他的目光放在窗台上:“知道了。”又嗤笑道:“反正你不回去,我怎么样,你也不会知道的。”
    “说什么呢?”她眄了他一眼,替他换了一双新鞋子。
    送郑君琰离开时,她是不忍心的。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看也不看她。明明就要分别了,明明昨晚还互诉衷肠来着。今早,当她送他离开的时候,他就成了这样。背对着她,轻描淡写说着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语气虽温和,但是不似平日的宠溺。
    最后她忍不住问道:“君琰,你不看我一眼吗?”
    男人翻身上马,只说了一句:“下次再看。”
    她看他转身的时候,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不经意间,放在胸口捂了捂。又担心起来:“君琰,你是不舒服吗?”
    他没回答她。便走了。寂寥的身影,被阳光无限拉长,她忽然觉得这一幕很不忍直视。也许他刚才心很痛,但是没有挽留她。
    三日后,他们一行人到达了武陵。武陵旧的县令,已经进了坟墓。后来国家大乱,一直没有派出新的县令。本来这里是各个乡长轮流执政的。如今她来了,等于有了一块主心骨。但当主心骨并不容易。因为这是要走心的。
    好在之前和郑君琰在这里搞过赈灾,县衙里外都认识她。很快就接洽了各项事物。
    这次到武陵,本想着是避一避风头,顺便等郑君琰羽翼成熟。但是临走之前听了陆海楼那一番话,却明白这也是一次大好的机会来锻炼自己。那么不如就做出一点成就来。人嘛。只要有一个目标。这日子就能过下去。
    不管带着怎么样的遗憾。怎么样的朝思暮想。何况还有景裕,汤恩和的陪伴。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也不例外。不过这火不是她招来的,而是户部最新的公文发放下来了:说武陵县去年因赈灾,亏空一百余万纹银。诸务废驰。要她“清理亏空,按时缴纳征粮。”短短两句话,其实愁死人。
    万事开头难。
    到任之后,她和汤恩和首先着手的就是把账户料理清楚,钱粮分厘,然后才想法子还清亏空。下手之前,她和汤恩和也讨论过一番。因为眼下国库亏空严重,去年的亏空眼看也要补上,武陵这边征粮的压力比往年都大。
    武陵一年的税收不过五十万两。能偿还国库的不过四五万两。两年之内,清理一百万两的亏空。简直有点天方夜谭。何况,老百姓刚刚休养生息,正是轻徭役,薄赋税的节骨眼上。若是加重了徭役,榨干了民脂民膏。人民就要卖土地。到时候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她将周围几个县的赋税拿过来比对了下:武陵的赋税已经是周围最重的了。所以没有再加的余地。何况,一上任就要加赋税,老百姓肯定要骂她祖宗的。只能从火耗银子下手。前任武大人的火耗银子是两钱,也不算多。她牙一咬,把火耗减到了九分二厘,管他娘的被人骂呢!
    被同僚骂,也好过被老百姓骂。
    宣布减少火耗那天,果不其然,衙门里面一片怨声载道。景裕当时也在场,还笑着调诳她:“要被下面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她拉着景裕到了衙门后面,也颇为无奈:“大人,一百万两亏空我这边还没着落呢!更别提帮你操办景家军。您,跟着我走吃不饱啊。”
    其实,她已经穷怕了。景裕是来南直隶募兵的,但是南直隶下属十几个县,他偏偏赖在自己衙门不走。大有就地招兵的打算。若是靠着她支付军费,足以让全年的财政再次亏空。那么,今年的吏部考核,不是“差”就谢天谢地了。
    结果景裕笑道:“就你那点钱,我还看不上。军费是我从兵部支出的。不劳你操心,话说你那一百万的亏空也很好办!”
    她眼睛雪亮:“怎么办?!”
    “云缨,”景裕意味深长道:“前几日,梁王殿下从京城连夜冒雨跑来追你,你只要一句话捎带给他,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我……”她牙一咬:“我不能靠殿下一辈子。”
    “你靠他一辈子又怎么了?”景裕叹息道:“我是没那个福气娶你了,但是殿下多好的男人,你跟了他吧,绝对不吃亏。”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囧。
    “云缨,你和殿下的事,本来和我是没关系。但是呢,你说奇不奇怪,看到你把殿下给气跑了,我还挺高兴的,觉得呢,自己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娶你为妻。”
    “休想……”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景裕笑了:“我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跟殿下抢女人。你说的不错,你长得不是很出挑,性格也不算温柔。就是看起来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像是一只小……小兔子。比较符合像我和殿下这样大男人的胃口罢了。不过我再怎么看你顺眼,也知道殿下很关心你,我怎么能夺人所爱。”
    她低下头:“他只是不放心我。”
    “我是男人,我知道他的感受。殿下岂止是不放心你,他大概恨不得把你拴在身边。”
    “是我对不起他,但是……”她眨了眨眼睛:“景大哥,你好像管得太多了。”
    “没办法,殿下说了,你少了一根毫毛,唯我是问。”
    “……”
    这天过后,景裕就成了县衙的常客,中午饭都得多摆一双筷子。有的时候,她和景裕面对面吃饭,也会若有所思。对面的人换成郑君琰该有多好?她做饭,他吃饭。但是不可能的,那个人已经是殿下了。虽然景裕长得也下饭。
    先不管景裕这厮,她的主要任务还是偿还亏空。闲暇之余,她开始命令下面的人丈量土地,看看这里面是否有油水可以捞一把。结果还真的量出了许多无主的荒田,今年这些田地的赋税也不需要上缴。但是怎么用无主荒田换钱……都是问题啊!
    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上头。约莫从她刚进南直隶开始,大雨就一直停停歇歇的。到了这几天,连日狂风骤雨,弄得她反而担心今年的雨水太多了。别弄出洪涝,那就难办了——结果,还真的有洪涝。好在不是武陵境内。
    这日,汤恩和过来告诉她:临近的乔平县黄河大堤被洪水冲毁。乔平县下游七十个多乡镇朝不保夕。朝廷准备接济五十万两来重铸大坝。还命令了周围的几个县衙,开放场地,接纳难民。并且帮助乔平县招募民工。
    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以工代赈。
    武陵境内,无地的流民有三万余人。这些人是去年武陵大旱的时候,把土地低贱卖了的农民。但是旱灾过后,大多数农民还是要不回来田,久而久之成了流民,靠着朝廷的接济度日。她让各个乡长下去劝说:只要这些流民前去帮助重铸大坝,便可以分到一份田地。而且次年才要交税。如此一来,征到了民夫两万余人。而五十万两的工钱便成抵押荒田的银子。除去日常花销。只需要用到五万两左右。
    如此,便省去了四十五万两的缴纳亏空。
    和汤恩和商量之后,他也同意这个方案。隔日,两人合作拟了一份折子上奏朝廷,希望将五十万两的款子拨给武陵。由武陵出人,以工代赈,帮助乔平县修筑大坝。云县令亲自督工。两日后,便得到回复:准奏。
    准备好了之后,由她督促两万民夫奔赴乔平县。汤恩和负责后援。
    这时节,正是黄河最频繁的汛期。就在他们一行人汗涔涔赶到乔平县的这天下午,大雨一个劲地往下泼洒,而且又专门下到黄河里。河水猛涨。到了傍晚,升了三寸,把百年黄河大坝最后一段“乔家头坝”给彻底冲毁了。下游七十多个乡镇成了一片汪洋。
    治河总督于士南自觉无颜面对圣上,就在乔家头坝上,投河自尽。
    她接到消息后,立即去看望乔平县令李继。李继很淡定地告诉她:这已经是元启年间,第三个投河的总督了。
    笠日,站在被摧毁的大坝上,她的心情很复杂——如今,大堤闸门,陂池坝、分水渠全部损毁严重。好在黄河水位已经下降许多。只能靠人工抓紧重建。否则再来一场大雨……乔平县城的旁边可是有着四十多万人家的武陵县啊!
    工部也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乔平,武陵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所以批准她的奏折比什么都快。
    她忽然明白了——今年的吏部考核的评级,就在这滚滚黄河水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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