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女驸马(独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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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
但凡是男人,也许都抵抗不了这种女子——天真,好学,单纯,爱笑。
最后,萧陌对着郑君琰深深一拜:“对不起。”
能让萧陌低头认错的事,这还是第一件。郑君琰收回了剑,纵然伤心欲绝,但也明白这事与萧陌关系不算太大……罪魁祸首是郑丞相。
萧陌也浑身都淋湿了。乌发贴在脸颊上,宽大的衣袍到处躺着水渍。咳嗽一声,他淡淡开了口:“郑大人,请你保重身子。陛下那边需要你。万一你倒下了,岂不是便宜了靖王和郑丞相。云缨如果还……”
一剑出鞘,青峰破空,堪堪划过他的左肩。几绺发丝落在地上,萧陌抬袖擦过脖颈,衣袖上绽开一缕血花——到底留下了自己这条命。
面前的黑衣男子,眼中布满血丝。声音仿佛沙哑的战鼓。一字字传来,满是杀机:“你没资格说她的名字。”说完转身而去,丢下一句:“告诉你的主子:如今,这天下我也有兴趣了。既然他对云儿动手,那我也不会再客气。”
飞影,白萍二人此时赶到了,萧陌却阻止了他们:“让他走吧。”
这里,没人拦得住他。
☆、第52章 结盟
五月十五日。深夜。
云缨忽然被一阵响动吵醒了。但闻窗外的嚎叫声,弓箭声,战鼓声响成混沌一片。教化营的降将们互相张皇地望着。窗外的响动震得窗纸都簌簌抖动,连木梁都掀得一翕一动,掉下来许多陈年老灰。
接着,走进来几个大汉。把他们的手脚都绑上了。若是平常,这群军官都要奋起反抗的。但是自从进入教化营后,他们吃喝的里面都加入了软筋药。此刻根本无法出手,就被绑了个结实。
然后五个人一辆,被装上了运粮食的板车。向着北方撤去。有军官告诉他们:“战况有变,这个营地不安全了。”
景裕向来体贴部下,看云缨身子骨弱,就让运送的士兵将她放到他们那边的板车上。这车上一共五个人,除了景裕和她。剩下来的三个人是:抚顺将军江百楼,健锐营总教头许治国和山海关参军谭誉。
云缨先开了口,装作无意地问道:“大半夜的,怎么打起来了?不是说靖王已经拿下了皇宫吗?”
有个士兵道:“听说是太子带人反攻过来了。”
这话一出,人人面上都有喜色。
云缨继续道:“如今京城系数落入郑家手中。按理说靖王早晚要登大宝。我就不明白了,太子为什么还要负隅顽抗?!”
“呸!”曹广龄向来心直口快,张口就骂道:“就凭靖王还想登基大典?做他的春秋大梦吧!靠舅舅和娘起兵的窝囊废!”
景裕出言提醒道:“陆兄,曹兄。此地慎言。”
云缨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我倒是想问问各位一个问题:若是郑丞相登基,是不是各位就没这么多牢骚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曹广龄先说:“郑丞相虽然有治国之才,但是犯上作乱,罪无可恕。”其余人都表示同意。只有谭誉道:“我看郑丞相雄才大略,倘若他登基,肯定比靖王登基好!”
云缨道:“谭兄高见,我也是这样想的。”
江百楼和曹广龄两个都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两个。只有景裕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状。接下来的几天,云缨故意和谭誉越走越近。言语之中,都是为郑丞相歌功颂德。显然是属于“郑丞相”一派的。
受到那日交谈的启发,降军中开始谈论:谁当天子更好。虽然作乱的叛军主力是郑丞相部下,但是按理说靖王才是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国无二日,民无二主,这问题总要解决的。
同时,云缨发现谭誉私底下结交郑丞相的亲信郑老二。多次“表明心迹”希望为郑丞相效力。说是“鞍前马后,只愿辅佐明君。”“治国者,非丞相是也!”受启发,她也动起了脑筋。就写了几篇“论良相治国”之类的歌颂功德的文章交上去。想以此设法取得郑丞相的关注。
闲暇的时候,潭誉跟她讲:“小陆啊,你也是有个有眼光的。我也不怕告诉你:别看靖王和郑丞相联手拿下了皇宫,但是谁也没去坐皇帝宝座。就是都心里明白着,谁去坐了,就是翻脸了。”
云缨晓得谭誉已经勾搭上郑老二,还有拉自己入伙的意思。于是“表明心迹”道:“你说的不错!要我看,靖王不过一个黄毛小儿,懂什么家国大事。郑丞相登基才是百姓之福!”
潭誉笑了起来:“小陆,冲着你这几句话。我就透个消息给你:你的文章得到了郑总管的赏识,说不定不久之后就能“升迁”了。”
云缨赶忙恭维道:“在下不过一书蠹,除了读书无一处是用。倒是谭大人你,将门虎子,屡有战功。如此人中豪杰,肯如此屈尊与在下相交,已经是在下三生有幸了。”又换上一副急功近利的语气,打探道:“若是他日飞黄腾达,必定不忘今日世兄促膝长谈的恩惠!”
为了得到“赏识”,她也是拼了。居然跟这种小人称兄道弟。算了,反正眼下,她连自由都失去了,实在没什么尊严计较了。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人。有眼光!”谭誉显然很高心:“放心吧,贤弟,我必向郑总管保荐你!”又偷偷道:“你能不能也为我捉刀代写一篇文章交给丞相。等出去之后,兄弟必定大礼相赠!”
她拱手一辑道:“世兄多礼了,能为世兄做事是在下的福气。”
当晚,她忍着要吐的冲动,又奋笔疾书写歌功颂德的文章。开头一段是:“圣明良相,天命所归。为政三十载,德教孚施乾坤。其为人也,大智夙成、宏才肆应。圣明烛照,洞鉴万里……”因为郑丞相也见识过她的奏折,凡是上表的文章,特地换了蚕头燕尾的隶书写法。虽不如钟王小楷来得端正,好歹还是能入眼的。
这篇表上交的第二日,谭誉就被郑总管叫过去了。听闻郑丞相授予了他一个官职,如今“飞黄腾达”了。
可是谭誉也没有回来“提拔”自己。连求见都被挡了回去。没想到此人转身就忘恩负义。云缨也是服了。原本打算依靠他得到郑丞相的赏识,接着为郑丞相出谋划策,让他们叔侄相杀……她还是把人心的冷酷揣摩得不够。
不过,这回的疏忽可能是致命的。
谭誉走了的第二日晚上,云缨半夜起来上茅厕。谁知刚出了院子,就被一丛人捉住了。把她按在地上殴打。不知谁踩上了自己的背……也不知是谁踢了自己的肋骨。疼痛之下,她只听到有人在耳边骂:“这个软骨头,一点都不知道廉耻!”
“乱臣贼子,卖国求荣!”
“现在谭誉走了,看还有谁护着你!”……
不久之后,院子里一片寂静。守卫的士兵在不远之外看着他们殴打她,也只是看热闹似的笑着,拍着手,鼓着掌。
等所有人都走了的时候,云缨才努力爬了起来。还好这群人都服用了软骨散,殴打的力度不是很大。饶是如此,她也知道自己伤得不轻。紧了紧衣袖。开始思考怎么办——教化营呆不下去了,已经犯了众怒了。
回去睡觉,难免还会被打。珍惜小命,就在外面看星星熬过夜晚。她烦恼地举起了左手,试图赶走乱飞的蚊蝇。
全身好像被闪电击中似的,她痛的龇牙咧嘴——这样的殴打再来几次,大概就一命呜呼了。消息还是没办法传递出去,逃跑更不可能,谭誉已经与自己撇清了干系……哎,真是烦死了。为什么,她脑袋一转,就与伍旭走散了呢?
还有芊芊,不知道青龙追没追上她。可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小陆。”
身后忽然走来一个人,她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景裕。这将军从来没为难过她,这才放下心来。试图起身,只是起得猛了,折断的筋骨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差点跌下来。却被景裕一把扶住了。
他关切地问道:“你不要紧吧?”
云缨摇了摇头:“不要紧……过几天便好了。”
景裕搀扶着她坐下,拿出一瓶膏药递给她。云缨也不小气,直接接过来。揭开瓶盖,一股清冽的薄荷香。她一边往手臂上抹着药,一边打量他:景裕为什么要同她示好呢?分明,她已经闹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了。
景裕问道:“你是不是想混到郑丞相的身边,然后为平西王爷报仇?”
“你怎么……?!”云缨差点脱口而出。每一步的行动,她其实都做的很隐蔽。结果伪装的有这么失败么?连一个不太熟悉的人都能猜到她的心思!摇了摇头,叹息道:“在下与小人为伍,落到如此地步,让您见笑了。”
景裕望着她好久,才笑道:“你只是为了利用谭誉。陆云,你的做法没有遗漏。但是你的眼神太干净了,完全没有一丝贪欲。我要是郑丞相,看到一个小卒,没有升官发财的心思,却一直试图引自己注目。你说会怎么想?”
云缨这才恍然大悟……继而气馁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蒙混过去吗?”
景裕摇了摇头:“郑丞相昭和十三年就是宰相了。他阅人无数,你这种小把戏,他不知道多少年前他就见识过了……”
云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可是我没有其他的法子。你说,怎么才能引得郑丞相和靖王自相仇杀呢?”
“你能看清楚他们的矛盾就很不错了。”景裕忽然放宽了语气,道:“其实,我也有和你一样的目的。”
云缨吓了一跳:“你也在卧薪尝胆?”
景裕点了点头:“是的。我在等待时机,必要的时候给这老贼致命的一击。这也是大人委派给我的任务……陆云,我看你也是忠贞之士,不如你搬过来跟我住,和我一起商量从内里瓦解靖王,郑丞相的联盟!”
云缨想反正现在是绝境了,说不定跟着景裕才有办法走出一条生路。于是应道:“好的!”又问道:“对了……你说的大人是谁?”
景裕说道:“暂且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忠心办事,大人不会亏待你的……”
☆、第52章 策反
到了夜晚,整个帝都一片黑暗。只有长安大街西南一隅灯火辉煌。这里是靖王的府邸,也是他的指挥所。以往冷清寂寞的府邸,如今门庭若市。几十架车轿,从二人抬的小竹格到八人抬的官亭座轿,把门前好大一片空场塞得满满荡荡的。
烛光花影,风动水晶帘。地上还有一片片飞灰,洋洋洒洒地随风而逝。檀香快燃尽,然而,夜晚还长的很。
靖王坐在书房里。手下不断送来书函:“殿下,这是姜大人的信。他要送您一万两军费。”“殿下,这是曹将军的自白书。他愿意以全部家当资助您成大事。”“殿下,这是孙大人写的登基诏书,他愿意为您正名”……
陈朝荣一一看了,哼笑道:“这些老家伙,以前在太子跟前哈巴狗似的。如今形势一变,摇尾巴来讨好我了。”
门客薄勋和亲信张广寺一起祝贺道:“殿下天命所归,人心所向。日后必定是一代令主!”
“不,还早着呢!”陈朝荣收起了得意之色:“虽然我们拿下了皇宫,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先皇的尸体,那就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张广寺,你把秦茹带过来,本王有事要交代!”
不一会儿,底下跪着一个美丽非凡的女子。约莫十九岁的年纪,肌白如雪,长发及腰,一张脸更是世间少有的美。
靖王淡淡开口道:“秦茹,去年我派你去武陵刺杀云缨。你两次都失了手。我把你关了大半年,你服不服?”
秦茹漠然道:“没杀掉云缨是我没用。既然是没用的人,那殿下就该杀了我,不必浪费粮食养着我。”
靖王冷声呵斥道:“杀了你谈何容易!但我养了你们这一批死士花了整整五年的心血!你一件事都办不到,就想去死?!”
秦茹仰头望着他:“那殿下要我做什么?”
靖王道:“我要你做一件事:混进郑君琰的古北口大营里。军妓,婢女,家眷,无论什么身份,给我混进去。然后打探皇帝老儿的消息。如果皇帝还没死,那就一定在郑君琰处!”
秦茹木然道:“遵命!”
等秦茹退下之后,张光寺又送来一批书函,无不是朝廷大臣巴结讨好自己,希望以后“飞黄腾达”的措辞。陈朝荣吩咐薄勋一一收了起来,然后走到里屋去,绕过屏风,黄花梨的架子上摆着全挂子的龙袍。
薄勋谄媚道:“殿下,现在皇宫在我们手中,郑君琰败退到古北口大营,您登基指日可待了!”
陈朝荣抚摸着金丝银线的龙袍,脸上泛起红光。却又冷了下去:“不行,还有舅舅那一关要过去。”
薄勋知道他的担心,又谄媚道:“丞相又不是陈家人。难不成还想当曹操,王莽第二不成?”
靖王不以为然:“论文韬武略,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