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寡情妹妹-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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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让吴婕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庆聿是不是对的。
而这样埋下心练习的成果是可喜的,莫非第一天就完整的绣出了一朵娇嫩的绿玫瑰,宛若真实的,一点也看不出是初学者所绣,福嫂看了都是赞不绝。”满眼惊艳,直夸莫非有这方面的慧根,是刺绣的天才,而这些也是句句出自肺膀。
福姓还觉得,若是莫非有心学下去,加以时日,再配合莫天的金钱炒作,莫非一定能成为这个行业的顶级大师,红遍全世界。
莫非也是喜不胜收,当然不是为了那赞美,而是为自已第一次成功的喜悦,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绣着绿色玫魂的方巾收进了盒子里,又翻阅着书籍,选择下一个试绣圄样。
对于大多数的人而言,都有着三分钟热度的不良习惯,在兴致来时,十分的激动,可时间久了,兴致没那么浓了,也就容易放弃或半途而废了,可是莫非却是那种,时间越久,兴趣反而越浓的人,因为她是那神天才型,容易上手,人大都是这样,越是顺手,做得越有自信和力量。
经过几天的试手后,莫非决定试着绣一个香包,而第一个想到赠送的对象就是莫天。当然,这并不排除有刻意讨好的意味,毕竟他们现在处于紧张状态,总要有一个人主动走近的。
一旦决定了某件事,莫非就是个完全的行动派,首先就是选色,莫天向来喜欢黑色,但她总不能弄一个黑色的香包给他,那样太过奇怪,于是选用了藏青色为底色,图案则选择了比较应景的花朵,正式开始了。
与之前大大方方的让福嫂看自己的绣品不同,这一次,每当福婕送饭菜和药上来的时候,莫非都会刻意将刺绣藏起来,让福嫂觉得古怪,但又不说透,毕竟没有哪个下人会不知分寸的去询问主人一些私密事,尤其是主人有意隐瞒的事情,也就装作不知道,不过还是给莫天的报告中提到了这么一件事。
“随她高兴吧,你也不要多问。”莫天听罢,良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心里却是天翻地覆,十分不安。
虽然现在非儿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却觉得恐惧和不安,她的隐瞒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让他无端遐想猜测,猜测,她是不是又在为离开她而做什么,或者,又在为莫云做些什么。
福姓怎么看不出他脸上的隐忍和挣扎,心里有数,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如同面对莫非的刻意隐瞒装作不知一样,装傻。
转眼,三天过去了,为了那幅稍微复杂一点的圄案,莫非花了整整三天才将一个香包绣好,也让她深深体会到了刺绣的艰难。
“呼,终于绣好了。”莫非深深的呼了口气,抬起僵硬的脖子动了动,脖子已经有些酸痛和僵硬了,用手轻锤了几下,并不觉得累,嘴角一直勾着浅浅的弧度,看着完工的香包,觉得喜欢异常。
比起她曾经买过的那些精致香包,自己亲手绣制的更让她喜爱数倍,然后取了些之前就做好的干莘香料放进香包里,拉上锦绳,轻嗅着,清馨宜人,拿着上看下看,爱不释手。
“希望二哥会喜欢,毕竟这是我的处女绣,二哥应该会给一点面子的吧!”她喃喃念着,忍不住期待了起来。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角厚重的落地窗帘,看了看外面,已经是一片潦黑夜色。
“这么晚了,都没有发现呢,二哥应该回来了。”食指轻轻的放在弯弯的红唇上,她思量的说着,又复查了一遍香包,十分满意,才拿着香包兴致高昂的走出了房间。
莫非敲门的时候,莫天正在书房里处理着公事,因为这几天心情不好的缘故,口气也显得十分冷硬,“进来。”
“二哥,我没有打扰你吧?”推开门,莫非扶着门半个身体站在外面的黑暗里,轻问。
莫天倏地抬脸,就那样直直的对上莫非素净的美丽脸庞,惊震,惊愕,满心的惊。
“二哥。”
“进来吧。”莫非这才收起那呆样,自嘲的动了动嘴角,僵直的说道,几乎是屏息看着她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握着鼠标的手因为紧张而紧得泛白。
她现在来是想做什么的?难道,她终于忍不住要和他摊牌了吗?
正纷扰的想着,突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眼前,让他吓了一跳,身体短暂的惊颤了一下,定神一看,才发现那白嫩干净的掌心里躺着的是一个青色的香包,淡淡的渍香从里面飘了出来,进入鼻端,并不如外面买的香囊那么香,却更有一种天然的香味。
这是,他怔怔的迎上那双闪着笑芒的清澈亮眸。
“二哥,这个送给你,我刚完成的,虽然我觉得香包可能不太适合你,毕竟你是个男人,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绣出太过复杂的东西,只能绣了这个香包。”莫非难得露出几分羞赧之色,说完又补充,“不过,还算挺精致的,并没有绣坏,纯手工绣制哦。”
这样的画面该是让人忍俊不禁的,但莫天却没有想要笑的冲动,反而湿热了眼眶,迟疑的伸出手,却僵在半空中,呆呆的看着她掌心的香包,不确定的问道,“这个”要送给我?”
这几天,她就是在绣这个吗?这就是福嫂说的,她不让她看见的东西吗?原来,她是在为他而绣!
“是啊,二哥,你不会嫌弃我绣得很丑吧?”莫非无辜的瞅着他,同样觉得心酸,微笑问道。
“不,我很喜欢,谢谢。”莫天深吸一口气,沙哑的说道,水光在眼底一闪而过,从她的手中接过香包,认真的用指腹抚摸着那些刺绣。
“这是我的第一个完整品哦,二哥,你要好好的保存哦,不可以随便扔掉哦。”莫非笑吟吟的说道。
“不会。”永远也不会!莫天眼眶湿润的望着她,坚定的眼神让人觉得格外的耀眼,也让人心悸。
心酸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来,莫非轻咳了一声,道,“我现在还在研究中,等我练熟了,我一定要绣一副画,那天我做梦梦到的哦,画面上有一只火一样的凤凰和两条龙,一条龙是黑色的,一条龙是金色的,我有感觉,那只凤凰就是我,而你是那条龙色的龙,大哥就是那条金龙,我想将它绣下来,然后桂在英国本家的大厅中央,虽然会很不和调,不过那象征了我们,所以
听着她充满希望的讲叙,莫天的眼神一寸寸黯淡下去,心也越来越紧,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那幅画是不可能出现在英国的,圄画上也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只龙,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可是我相信,我相信那个梦就是即将成真的预兆,而且,我会亲手将那幅画挂在本家的墙壁上。”抿了下唇,莫非神色坚定的注视着他,道。
“放弃吧,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见到莫云,抱歉,我还有工作,你先回房去休息吧。”莫天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撞,冰冷的说道,逃避般的移开视线,将笔记本移到眼前,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莫非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对着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莫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知道,这一次的谈话又是无疾而终了。
“对不起,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她苦笑一下,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失望的走出了莫天的书房。
而莫天一直低着眼帘佯装忙碌,直到门合上的刹那,他停下不停敲打的十指,而桌面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因为文件档案没有开口推开电脑,他靠向背移,将脸深深的买进大掌里,心如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的,极其难受。
非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二哥,对不起,我现在可以陪着你,但是,我不能陪你一辈子。”门外,莫非手还放在门把上,对着闭合的门无奈的低语,然后慢慢垂下手,转身离开口
她没有发现,在与她离开相反的另一个边,一个黑影在那边没有光照到的阴暗角落浮动着,然后走了出来,是贺凯贤,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如同含了毒一样,十分沉冷。
第二天,莫非的兴趣明显降低了,面对着刺绣,已经提不起那样积极的情绪了,眼神也显得寡淡了计多,只不过她还是绣着新的圄样,并且十分认真,这算是一种执拗吧,虽然被莫天打击了,却仍有种信仰。
突然,“叩叩叩”的敲门声传入房内,让莫非的针下错了,瞥了眼壁上的电子钟表,果然才不过十点多。
是谁呢?福嫂这个时候都不会来打扰她的。
思忖间,已经按下壁上的对讲机,随口道,“进来。”
不一会儿,内室的门就打开了,贺凯贤出现在房门口。
“贺医生,是你。”她随意的看了眼贺凯贤,敛眸,眼下眼中的一缕精芒,淡淡的说着,手指拿着针,轻巧的在白色的丝绸上穿过,同时,也分神关注着贺凯贤的举动。
“小姐,这几天一直没有过来非常抱歉,我正在对悠的病情做研究,今天才能过来为您诊查身体。”贺凯贤谦恭的说道。
“是吗,进来吧。“莫非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随手将刺绣收到精致的小竹篮子里,平静的看着他走进。
贺凯贤始终半垂着头,默默的走过来,在床边将医药箝放下,然后执起她的手,为她把脉。莫非也安安静静的,闭上眼,不说话。
空气中透着股宁静的味道,好像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浮动着。
“小姐,您有什么话要问我吗?”贺医生忽然出声,头也不抬的问道,话,好像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一样。
终于忍不住了吗?莫非掀了掀唇角,慢慢睁开眼,视线落在贺凯贤的脸上,“贺医生,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贺医生你特地过来,似乎并不是为了给我诊查,而是有话想要对我说吧。”
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医药箝,却出现在她的房间外,而这一次,他虽然带着医药箝,她却不相信他是专程为她的病而来。若是需要他亲自看诊的话,二哥又怎会一直不让他们接触呢?
贺凯贤身体一顿,收回为她把着脉的手,慢慢的抬起眼帘,“小姐您果然聪明,如果您是男人,相信莫族也会有更大的发展。”这话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口
莫族一直是男权主义的大家族,从古到今,从没有女子当权的,也没有女子又继承任何财产,分害势力的前例,当然,现在也不可能为了小姐一个人而开创先例。
“谢谢。”莫非淡淡道谢,但她却一直庆幸着自己是女人,否则,她大概也会逃不了莫家的为争权而兄弟反目的结局吧,她只想过安逸自在的生活罢了,而且,她不认为她是男人的话,能够在莫家生存下去,而她,不喜欢斗争。
贺凯贤又沉默了,没有开口的意思了,莫非明白,他是在等着她的发问,开始他希望的话题,于是,她也顺了他的心,打开了这个话题。
“你是二哥的人吗?”
“不,属下忠心的对象是大少爷。“贺凯贤面部表情纹丝不变。
“忠心?你的忠心就是背叛?”莫非讥诮的扯了扯唇,她并不想这么讽刺他的,只是,他的话确实太过可笑了。
“这不是背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少爷。”贺凯贤抬眼,定定的看着她,严肃道,彷佛她碰触到了某种他所信仰的东西。
“背叛是为了大哥?贺医生,你不觉得这话太过可笑了吗?”莫非觉得可笑,笑容也冷了些许。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却还找这么多的借……
“小姐,您似乎忘了,二少爷也是莫氏家族的后代,我的行为并不算背叛。”贺凯贤捉醒,言辞铎利,“或者,小姐您认为二少爷不是莫氏的主人?”
莫非话一堵,明白他是在指责她的双重标准,心里也有些惶然,但不会表现出来,镇定的修正道,“我的意思是说,既然贺医生你忠心的是大哥,为什么要欺骗大哥,伪装成被人绑架,跟二哥来到台湾?”
“小蛆,您要听真话吗?”贺凯贤表情一变,淡漠的神情尖利起来,危险而冷酷。
莫非心底涌起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敢听他的回答,感觉这个为自己看了近二十年病的男人陌生得可怕,似乎她从没有真正看清过他。
“因为我不希望大少爷和整个莫氏家族就因为小姐您一个人的拖累,而被毁掉。”可是她已经没有了选挤的权利,因为贺凯贤已经做了选择,表情是莫非从未见过的冰冷严厉,“我不能允许小姐您将我所期待的新希望毁灭,这就是我选择跟随二少爷来台湾的原因。”
那天,”
“贺医生,小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等在楼下的艾伦和阿道夫见贺凯贤下来,立即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