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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锦衣笑傲行-第23部分

小说: 锦衣笑傲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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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送脸上门() 
郑国宝一边拿袖子擦脸一边道:“你这小丫头,我几时做对不起你姐的事了?男人娶几个小妾,算不得对不起你姐啊。”

    岳不群微笑道:“国舅所言甚是,男子多纳几个侧室,也算不得什么。曲姑娘年纪还小,等长大些,就能明白其中道理了。”

    岳灵珊开口道:“爹爹,女儿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说完话也不再多做停留,一路回到舱中,反手把舱门关上,栓好门闩。她现在越来越担心,会不会某一天那混帐国舅会闯到自己舱里来行无礼。若是真到了那一步,爹爹到底会不会来救自己。大师兄若是不被赶回山,那该有多好。

    郑国宝这边倒没想这岳灵珊的感受,刚要用午饭,孙大用又来报道,说有本地乡绅张守本求见。郑国宝问道:“这张乡绅是怎么回事?”孙大用道:“昨日拿的那个矬鸟,乃是本地张家捧出来的人。这张家算是地方上的一个爆发户,有点小豪强的模样,看那意思,是替那姓张的矬鸟求情的。”

    见了张乡绅,郑国宝只见这人五十来岁,又矮又胖,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穿道袍,衣料甚是讲究,价值不菲。见了郑国宝急忙起身一礼道:“学生张守本,见过郑皇亲。”

    郑国宝道:“你既口称学生,不知有何功名?”

    “回皇亲的话,学生乃是朝廷监生。”

    郑国宝冷笑道:“捐的吧?”这年头,监生的价值远不及当初洪武朝,遍地捐监,这张守本看来颇有些家私,这监生头衔的来路自然不问可知。那张守本倒也不隐瞒,点头道:“不错,学生正是一名捐监。”

    二人落座,郑国宝道:“张员外贵人事忙,不会无缘无故来我这拜访吧?敢问,可是有何贵干?”

    他对这种小土豪,没心思结交,自然也就懒得客套。开门见山,直问来意。那张守本一笑道:“国舅容禀,小的无事也不敢来叨扰国舅,实在是我那侄儿不合冲撞了国舅,冒犯了您的虎威,我今日听到消息,特来向您当面致歉,把我那侄儿领走,带回家去好好教训。”

    郑国宝见他开口就要领人,心里更是有气。这张家听说自己家人惹了自己,不主动前来送礼托人情,反倒是请田伯光来劫人。这简直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更是见面就要人,没有给钱的意识,更是一肚子火。当下冷笑道:“张员外,这事我看你是管不了啊。张占鳌见我行囊丰厚,带领弓兵,意图劫夺我的财物,这等案子,你也要牵扯在内么?”

    张守本却不害怕,反倒一笑道:“国舅息怒,国舅息怒。这事的始末,我已经了解了,咱们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那侄儿不认识国舅,才发生了误会。其实咱们啊,可是亲戚。这事吧,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国舅看在亲戚面上,还请高抬贵手,回头让占鳌给您磕头认错就是了。”

    郑国宝见对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暗想:莫非这厮鸟真有个大靠山,怎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吃不准轻重,便问道:“亲戚?这话是从哪论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本地,还有您这么一门亲戚?”

    张守本笑道:“国舅不知道,倒也是有的。咱们这门亲戚,略远了一点,您是皇亲,我也是国戚啊,您说咱能不是亲戚么?”

    他这一说,郑国宝也慎重起来,自己的妹子虽然独宠内宫,但是正如前文所说,这时代一个有身份的男性,你不能要求他只有一个配偶。作为帝国最高统治者,如果要求万历只有郑娘娘一个女人,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事实上,郑娘娘自己也经常为万历拉拉皮条,让自己的丈夫去幸一幸宫中其他嫔妃。因此大明朝的国戚其实不少,只是像他这般遮奢的没几个而已。

    因此他只当这位张员外,有什么女儿或侄女在宫中做后妃,若是从这算,那两边算亲戚是没错的。因此他便试探问道:“不知,您这个国戚是怎么个讲法?”

    张守本哈哈笑道:“好说了,我那小女蒙楚王府奉国中尉抬举,已经做了侧室。朱千岁与当今天家算是兄弟,您说咱两家是不是亲戚?”

    郑国宝这才听明白,问道:“您说的是哪个奉国中尉?”

    张守本朝天一微一拱手道:“朱蕴钟朱千岁。”说完之后,朝郑国宝一笑道:“您这回明白了吧,咱这是不是亲戚?”

    郑国宝点了点头,猛的喝了一声:“来人啊!送客!”

    张守本被几个膀大腰圆的锦衣卫架起来向外推,他一边挣扎一边道:“国舅,咱是亲戚啊,亲戚。您这样,可是对不起亲戚,我告诉您,朱千岁封地就在附近,你若是得罪了我,他老面上可不好看。再说我的族人,已经打捞出十几箱阿芙蓉,这事要是抓破了脸,咱们彼此都不好看!”郑国宝高声喝道:“那你就让这朱千岁自己来找我就是,你若再敢来,当心打断你的腿!”

    赶走了张乡绅,郑国宝冷哼道:“这小地方的土豪,就是没水平。自古来逆事顺办,他倒好,火上浇油,这不是越闹事越大么?还捞阿芙蓉,随他去捞,难道老子还了这点小事?”

    其实慢说是这几十箱阿芙蓉,便是一船私盐,又能把郑皇亲如何?要知道,他的荣辱升降,取决于郑娘娘在皇宫里的受宠程度,而不决定于他自身。皇亲国戚不飞扬跋扈一点,反倒拼命去弄个贤王的名声,那就其心可诛了。尤其他还任着实职,若是被万历认为他有可能成为一个有实力的外戚,那才真有可能要麻烦。

    既然蓝凤凰要他歇马三天再走,再加上出了这个事,郑国宝索性将船直接行驶到码头内停泊,坐等皇亲上门。又想那张家既为本地土豪,必然有些佃户、庄客,若是他们纠集起来前来劫人,那才有趣。到时候自己便又能消灭一伙魔教妖人,张彪的身份差不多就能成为魔教长老了。

    衙门内,本地知县高良材,听着手下人的回禀,面带喜容。“好的很,若是能让张守本、朱蕴钟对上郑国舅,这场面可就好看了。二虎竞食局面一成,要么是为本县除一强梁,要么是为朝廷除一外戚。最好是他们两败俱伤,才合我心意。”

    郑国宝并不清楚,高良材这种文官,不但有清流对于皇亲国戚,与国同休勋贵的先天厌恶,更多了几分阴险狠毒。他一方面对张家雇佣民壮,打捞阿芙蓉的事视而不见。张守本前来求救时,他还表示,张家既是地方大户,首善之家,自己也当给予支持,不能让张家吃亏。可是另一方面,高知县又秘密拜访了国舅郑国宝,拿出了一大叠状纸。全是控诉本地百姓控告张守本一家横行霸道,欺压乡里,为非作歹的。高知县道:“张家当日无非奉国中尉门下一庄头,靠着朱千岁抬举了他家丫头,便跋扈起来。如今横行乡里,危害地方,以成祸害。还望国舅能为我地方除此大害,本县百姓定然对国舅感激不尽。”郑国宝不置可否,点头称是。只是每日里加强戒备,防范着张家来抢人而已。

    又过了两日,这一天正在馆驿里陪着曲非烟疯跑,孙大用进来道:“国舅外面有人送来拜帖名刺。”

    接过名刺观看之后,郑国宝急忙吩咐一声:“来人啊,伺候本国舅更衣,列队迎接朱老千岁!”

第39章 楚宗登门() 
奉国中尉朱蕴钟,虽然被称为老千岁,实际他跟老一毛钱关系没有。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生的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举止之间气度雍容,绝非想象中那等脑满肠肥,痴胖如球的模样。见了郑国宝之后,抢步上前施礼道:“不知国舅虎驾光临,小藩接待不周,还望海涵。”

    按说藩王有严格的出入限制,不许离开自己领地,但是楚藩前几年闹了伪楚藩案。那事弄的乌烟瘴气,一部分人到现在还在指责楚王不真,在地方上便多有放纵,私自离开封国的事也时有发生。好在未集兵甲,倒也不好算做谋反。

    郑国宝见在朱蕴钟身后,张守本垂头丧气,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远远伺候。另有十几个家丁怀抱礼盒,身后更有大车,不知里面盛的是何物。心道:总算来个识趣的。

    忙道:“千岁说的哪里话来?若是拜,也该是在下拜千岁才是,倒是在下有些失了礼数,还望千岁多多包涵。”

    二人说说笑笑把臂同行,进入馆驿之中。张守本等人随着进去,家丁们自去交割礼物,唯有张守本随着二人进了房中,在一旁站下。

    二人落座,曲非烟权且充作侍女,端着托盘送来香茗。朱蕴钟一见曲非烟那雪雕玉琢般的模样,不由赞道:“好一个俊俏的丫头!可着湖广,除了楚王府上,怕是再没有哪个宅门,有这么出挑的丫头了。”

    郑国宝笑道:“这是我的姨妹,身边没有几个人,让她来端茶递水,倒让千岁笑话。”

    朱蕴钟闻听,急忙道:“是在下一时不察,失口了。打嘴,打嘴。”拿起扇子在自己嘴上轻点两下,然后道:“若是国舅身边缺人,小藩身边倒有几个手脚利索的丫头,我回头打发来伺候国舅就是。”

    郑国宝急忙道:“君子不夺人之美,千岁的心头好,我怎么敢夺?万万不可再提,可是要折我阳寿的。”

    二人又闲谈几句,朱蕴钟这才朝张守本一指道:“小藩平日里只在府中,未曾出门。于外界的事,不大清楚。不想,这个狗头,仗着我收用了他的闺女,便以长辈自居,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得罪国舅,离间我们亲戚感情,自是万不能容。我特意押他前来,听候国舅发落,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若是不出气,便只管吊他几天几夜,也没关系。只是看在亲戚面上,给他留条命便好了。小藩这里也特意准备了些湖广的土特产,送给国舅路上消遣。”

    郑国宝对这朱蕴钟印象倒还不错,这人至少懂得进退,做人也爽利,条件提的恰倒好处,出手也算大方。便一点头道:“好说好说。大家彼此都是亲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千岁一句话,我定然照办,什么罚不罚的就算了吧。”

    朱蕴钟朝张守本道:“还不滚过来,谢过国舅的大恩大德?不知死活的东西,国舅爷也是你能惹的起的?”

    张守本心中发苦,只觉得一口气横在胸中,喘不过来。当初他只是个小小的庄头,日子过的紧,还得看地方官的脸色行事。便是个出名的受气包,窝囊废。后来自家闺女进府伺候千岁,被千岁收了房,实指望麻雀变凤凰。万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抱上了朱千岁的大腿,还没过几天飞扬跋扈的日子,又得去当孙子。

    这也是他当初做窝囊废做惯了,一朝得志便不知道怎么做人,与后世YY着冥煮之后杀了仇人全家的瘪三大抵相同。完全搞不清楚,他和国舅到底差多少个量级,就贸然上门作死。在他想来,自己的女儿是做妾,国舅的姐姐也是做妾,无非一个丈夫是藩勋,一个丈夫是皇帝,可是这两丈夫不也是远房兄弟么?自己和国舅能差多远?

    他哪知道,敢说皇贵妃只是妾的,除了他这种土鳖,便是后世某些YY着古代夫妻平等的智硬。郑氏在**里飞扬跋扈,便是皇后也要让她三分,岂是张家那丫头能比?更别说朱蕴钟这奉国中尉,乃是藩勋里的末流人物,如果没有宗人府,万历都不记得有这么个兄弟,这种亲戚又有什么用?

    等朱蕴钟听说张守本开罪郑皇亲,登时吓的三魂去二,七魄余一。他这种远枝末流藩勋,去惹皇贵妃的堂兄?这是妥妥的作死啊!何况这些楚王谱系的藩勋们,正在和如今的楚王朱华奎别苗头,想要多分一些楚王的产业,若是有机会,便连王位都夺来才是最好。这个时候,正是盟友不嫌多,仇家不要结的紧要当口。虽然京师里有个庶吉士,郭正域与这些藩勋搭上了关系,但是文人的节操……。与其信他们还不如信混混,若是这时候得罪了当朝权宦,那还斗个毛球,直接认怂了事吧。

    因此他听说这个消息后,如火烧屁股般飞快赶来处理。又忍痛大出血,送上一份厚礼。明朝此时的藩勋远不像百姓想的那么富裕,他们的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所谓的封地,都掌握在地方官手里,至于禄米。连朝廷官员都支半俸,地方军卫的月粮,营兵的饷银都关不出,凭什么认为藩勋就一定能如数支米?

    而且亲王等高级藩王还欺压下面这些小藩勋,先满足自己的禄米,再解决他们的,这上面的折损漏洞就更大。嘉靖年,林润上书,通过宗藩条例,在藩王们头上又狠斩了一刀。把部分禄米改为了给钞。给钞啊!那可不是给钱,而是给宝钞!而宝钞在这个时代已经失去流通价值,等于就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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