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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锦衣笑傲行-第14部分

小说: 锦衣笑傲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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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人听自己两个儿子只得了个总旗身份,比起举人老爷,那可差了不止一筹,心中便有几分不满。可不等她说什么,郑国宝又道:“我这些日子也把咱家的产业巡了一圈,我看乡下有五百亩好地,城里还有两个绸缎庄,一个酒楼生意都不错,另外就是那群玉院,也称的上日进斗金之地。若是把这些地方,都给菁姐做了嫁妆,菁姐有面子不说,我妹子也定然欢喜,得夸奖菁姐明白事,懂礼数。泰水意下如何?”

    周夫人闻听,顿时勃然。这不但好处大为缩水,怎么又开始盘算起我们刘家的产业来了?虽然这嫁妆名义上是属于刘菁的,若是有朝一日改嫁,是能随着人走。可问题是,嫁到国舅府做妾,怎么可能随便改嫁?他郑国舅前者那么好心眼的出来帮忙,还当是菁儿有眼光,找了个金龟婿,没想到原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她把脸一沉道:“国舅这话说的便差了。我闺女嫁到你家,也是你郑家出聘礼,怎么倒惦记起我刘家的产业来了?我家这点薄产,乃是她两个兄弟共有,于她一个妇道,可没什么相干。”

    郑国宝摇头道:“老泰水此言差矣。我打听过了,您当年与老泰山成亲时,带来的陪嫁,便是四百亩好田,外加县内的两个药铺,我没说错吧。后来老泰山纳妾方氏,又得水银四百斤;纳妾李氏得了富贵坊。这些都是有帐可查,混赖不得。我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菁姐又出身大族,难道便两手空空,不带陪嫁么?至于财产如何划分,若是老泰水或是二位兄弟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交给本县白大令裁断就好。”

    周夫人心里有数,若是这事真归到白斯文那狗官裁断,肯定是自己一方输的一塌糊涂。只得推说身子不爽,先行离去,后又把女儿招来,狠狠地骂上一通。说她有眼无珠,引了个狠心强盗来家里,硬生生要夺祖宗基业。

    刘菁听了心里也是有气,回到内宅去找郑国宝,才知他被华山岳掌门邀走喝茶去了。当日参加洗手大会的各路豪杰纷纷告辞离去,只有华山派却不肯走。那岳掌门与郑国宝仿佛一见如故,三天两头前来邀请国舅饮茶对弈。

    等到晚上郑国宝回来,刘菁的气已经消了大半,郑国宝更是解释道:“我几时真把你家那点产业看在眼里?这只是一个态度,我郑国舅不是无偿为你们刘家服务的。老泰水心里恨我,总好过拿我当了土地爷使用。我开始时便是忒也大方,现在也只好用这招,否则便不好脱身。”

    刘菁明白了他的用心,也知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夹在中间自然也少不了左右为难,被母亲不知数落了几回。还是曲非烟趁着没人时,念叨的那句升米恩斗米仇,才开解了她不少郁闷。她也知道,如今虽然大家不愉快,但是彼此之间还没抓破脸,那些产业也没真要过来。若是真弄到将来母亲提出什么大要求,无法答应,到那时,才真不好做人。

    京师东华门,东缉事厂衙门内,当今司礼监秉笔兼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张鲸,正朝着面前的几个亲信发着脾气:“没用的奴才!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好端端的捉拿魔教余孽,捉拿反贼乱党,被宫里那位硬是说成了趟将架票,咱家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听说过,河南的趟将,架票能架到湖广地面上!”

    一旁理刑百户崔少白陪着小心道:“督公英明。只是如今万岁偏爱那位,那位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便是办的铁证如山,也奈何不了这枕头风一吹啊。那位便说鸡蛋是方的,天家也只会叫咱去找方鸡蛋,这个没辙啊。”

    张鲸拍案道:“咱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吃这个亏!这回咱们算是亏了本,不但没能吓着那位,反倒让那位惦记上了镇嵩军。我看左冷禅、王天纵、刘镇华他们,也蹦达不了几天了。便让他们最后再为咱家尽点力,少白,你派人,把那三颗脑袋给左冷禅送去。就说是国舅砍了他们,给自己岳父出头。嵩山十三太保,一下折了三个,我看左冷禅还能不能坐的住?他不是号称门下三千客么?看看这几千门徒里,有没有豫让、聂政之辈。再有,派人把咱手里的口供,送到湖广巡按张四海手里一份,那人好象与户科主事顾宪成是好友,也与那姓顾的一样,都是被门夹过脑袋的东西。见了那口供,多半就会咬住那净街锣不放,咱家治不了他,看看江湖人和清流能不能治了他!

第23章 京师来客() 
郑国宝本有心带着刘菁回转京师,孙大用一旁提醒,刘汝国等人解入京师,与嵩山派有的场笔墨官司打,将来到哪一步,还是没有定论的事,不如是先等等再说。这一等有等过了二十来天,忽然这一天,有人来报,京师方面来人宣旨。

    等到出门迎接时,见来的人里,为首一个蟒袍太监,郑国宝倒是认识。乃是自家妹子身边的亲信,名叫刘成。忙一拱手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刘老先生当面。真不知道哪阵香风,把您给吹到这来了。”

    刘成也不怠慢,先是宣读圣旨,褒奖了一通郑国宝临危不乱,处置有方,及时勘灭魔教乱匪。特许以从二品都指挥体统行事,全权查办日月魔教,赏金牌一面,地方官府见金牌须予以全力协助。

    原本郑国舅的品级是正三品,如今许以都指挥体统行事,也就是正三品享受正二品待遇,不过对于勋贵来说,没啥实际意义。倒是那金牌有点用处,毕竟锦衣卫在地方上人手有限,又不是正军。真遇到大股魔教妖人,还是得调经制官兵才行。接着又升吴天德为河北保定游击授四品佥事衔,仍领旧部加紧赴任。日后若有大功,再行升赏。

    吴天德也算遇到了贵人,保定属于蓟辽总督的管辖范围,乃是边关要地。当初吴天德跟随戚少保,就驻扎在蓟镇,现在再去也算故地重游。那五百儿郎,也算是有了着落,边军现在还是足粮足饷,供应有保障。而且如今边塞不稳,有着大把刷战功的机会,比起衡州这地方要强的多。

    至于白斯文,由于是文官,他的升赏通过中旨来进行就不大合适,不过有此大功,考核上上,将来升转就方便的多。因此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宣旨完毕,刘成急忙快步过去行礼道:“小的给国舅爷爷道喜了。听说国舅爷爷在衡山喜得美眷,老奴还要讨份赏钱。”

    郑国宝哈哈一笑,拉着刘成走进府中,道:“好说好说,今天定要设下酒宴款待老先生。”

    等到大家进了刘府,岳不群朝队伍里一施礼道:“不知师太大驾光临,岳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队伍里一个年老的尼姑忙回礼道:“岳师兄客气了。贫尼在京师为慈圣皇太后讲经,跟随刘公公到此,只为来见一位本门弟子。前些时衡山民乱,多亏岳师兄照拂本门子弟,贫尼还要多多谢过。”

    岳不群笑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守望相助也是本分,师太何必如此客气?”

    郑国宝问道:“这位师太是何方高人?”

    那尼姑行礼道:“贫尼乃恒山无色庵,定闲是也。今日前来,一为恭贺国舅新婚之喜,二来特意带刘菁前往恒山。”

    郑国宝倒是听说过恒山定闲的名声,也知她是五岳剑派中恒山派掌门,又听她为皇太后讲经,便知此人于江湖身份外,更有一层官方身份不好招惹。但是听她要带走自己的爱妾,这如何能容?可还没等他发作,那边做陪客的岳不群,仔细端详着刘成身后的一名老态龙钟的太监,猛的上前跪倒在地,高声道:“不肖徒岳不群,见过恩师。”

    那老太监见了岳不群,心中也是万分激动,可又不敢随意开口,只是双手虚扶,示意岳不群站起来。饶是如此,刘成依旧翻了脸,怒斥道:“宋清寒,你真是越老越没规矩了!这地方,也是你们师徒相认的场合?”

    那名叫宋清寒的老太监,吓的连忙跪地磕头道:“奴婢知罪!只是爱徒无知,不明礼数,以至失了体统,还望刘老公公原谅。”

    刘成见岳不群与国舅似乎有点交情,也不好过分为难,只一摆手道:“你们江湖上的破事,滚到外面说!张清舟你也出去,免得一会这人还要拜师叔。”

    等赶走了这两人,刘成才对郑国宝道:“国舅,方才师太说带太太去恒山,您别着恼,这事可不是我们下面的人敢私自拿主意的,是娘娘的意思。”

    刘成口中的娘娘那自然是指皇贵妃郑氏,郑国宝的亲堂妹。郑国宝之所以能横行无忌,为所欲为,靠的也正是这个靠山。因此自家堂妹的意见,就不由得他不加以考虑。

    刘成又一摆手,挥退左右,厅堂之中只剩郑国宝、定贤、刘成三人。他这才说道:“国舅爷,您这回闹的乱子可也不小,皇贵妃为您的事,着实没少费力气啊。”

    那干匪徒被捕后,拷打出了口供,送往京师,这里面既有魔教造反案,又有卖官案,为了刷功劳,郑国宝更是把这两者合二为一,硬说那张大人是言登山、刘汝国的同伙,彼此沆瀣一气,谋图不轨。

    在他的呈报里,刘正风就是个纯洁无辜的善良乡绅,只是脑子不大好使,非想要捐个官做,因此上了那张大人的当。这也算不了什么罪过,毕竟堂堂首辅张四维的叔还花钱买官职呢,你不能说地方乡绅就不准有这方面的追求。更加上言登山等人攀咬嵩山派的口供在,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谋逆的事扯上,更加难以摆脱。

    至于人犯也早被郑国宝动了手脚,湖广巡抚本来想提走人犯进行二审,结果人刚提出来没半天就完蛋大吉,不但口供没问出来,反倒把烫手山芋留到了自己的手里。

    要是刘正风不跑,这一套手法玩下来,他确实有很大希望脱罪并且让嵩山派伤筋动骨。可是他跟着曲洋去做中郎将,便给了别人口实。东厂张鲸也不是吃素的,见了这些口供之后,也炮制了几份证据出来,把刘正风说成是勾结魔教,意图谋逆的魁首。

    嵩山三太保本来当日离开衡山,可后来琢磨着此次损失大战功微,回到嵩山难以交代。便联袂到京师去找张鲸哭秦庭,这三人的口供也成了有力的证据,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张鲸是阉奴,不为士大夫欢迎,郑国宝这个外戚锦衣却更加遭恨,彼时大明朝众正盈朝,自然有不少饱读诗书的士大夫,看净街锣郑国宝这个斯文败类不顺眼,欲除之而后快。

    其中又以户部主事顾宪成、刑部主事叶茂才、福建道御使钱一本三人最为积极,在他们带动下,科道言官奏折如雪片,直劾皇亲国戚为非作歹,践踏纲纪,荼毒生民等罪状。要说一个郑国宝,本来没必要引得大家如此卖力,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对付皇宫里那皇贵妃。如今夺嫡之事,闹的朝野尽知,大臣几次上本请立太子,为的就是要明确位分,免得将来出了反复。可是由于郑氏发力,太子名分不定,甚至有大臣怀疑,郑氏是想找一个机会,把皇长子干掉,扶植她自己的胖儿子登基。因此这次拼命打击郑国宝,既是要先将郑家出来任官的亲戚斩于马下,给郑贵妃一个教训;也是为了断她的膀臂,免得日后内外勾结,再难制约。

    要说这行为,未免有与权阉勾结的嫌疑,只是事急从权,这些朝中的仁人君子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为了外诛佞幸,内平奸妃,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更何况他们与郑国宝早有宿怨,非是等闲可比,自然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

第24章 断人财路() 
京师里做生意的,谁不找个靠山,投靠过去,以逃避朝廷赋税。郑国宝这无敌大队一出,京师里商贩全都倒了运,那些投靠勋贵的还好。郑国宝给武功勋贵、宦官内相面子,不去动他们。可是投靠文官的商家就全都倒了霉,该交的钱一分不能少,自己投靠后,老板没能保护自己,这商家的怨言自然就多了。

    这且不说,当初万历曾招郑国宝问对。由于是亲戚问答,也没那么多顾忌,郑国宝明言我大明之弊不在于兵将不堪用,不在于器械不精,不在于城郭不固。在于钱粮不足,在于政令不通。而要想钱粮充足,就得薅羊毛。要薅羊毛,一是文官、二是士绅、三是盐商。这三家的羊毛薅下来,便足够大明国用充足,不受钱粮所累。另者便是要摊丁入亩,火耗归公,赋税上定要均匀,不能重北而轻南。

    朝廷上有了钱,就能不怕开支,大量制造快枪、重甲,也能保障边军的军饷,不至于短缺。而当兵的有了军饷,打仗便有精神,任是虏贼、女直,全都不放在眼里,到那时自然能保大明江山千秋万世。

    再者今日朝廷说是,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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