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脸着陆的穿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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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心之痛,又让何人去尝呢?”
屋内半晌无动静,沉默之后,又听江贯说道:“奴才堂前还开着宴,请恕奴才现行告退了。”
告退?恐怕告退不了了吧。我暗想,脚下使个巧劲儿,坠破了屋瓦,跃入内室。
刺客列传
刺客列传身子进入内室的那一瞬间,我吃了一大惊——屋内竟然还有一人!
要知以我的耳力,听不出那个人的呼吸声,除非那人是个死人,或者,武功不在我师傅之下。
至于在不在我之下,实在就不知了。毕竟我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呼吸。
电光火石之间,我瞄见那第三个人身裹一件玄色的斗篷,右肩处绣一把龙吞螭绕的宝剑——神剑青冥,是青冥神宫的人!
没时间哀叹自己的运气不佳了,我纵身向江贯扑去,同时甩手,向窗外发了一枚响箭。其实成败与否,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算以响箭召唤接应,九成九他们也赶不及来及时相助。
我挥刀扑去,谁知崇熙帝竟挡在了江贯的身前,身法倒也不慢。
我一掌将崇熙帝拍到一边,顺手拿刀鞘砸晕了他,回手一刀,直逼江贯的面门。
青冥神宫那人在一边暴起发难,一掌正对我背心袭来。
我面临的是两难的局面,若我抵挡或躲过这掌,势必失去先机,被江贯逃脱,若我拼着硬挨这一掌,九成九,今日就会血溅当场,不死也得交代半条命。
我师傅姬文正那是何等修为?受了他们一掌都险些魂归天外,更何况我哉?
那万万分之一秒内,我脑中千回百转,一双黝黑但清澈的眼睛滑过脑海,为了他,拼了吧!
眼见着江贯张嘴呼喊“有刺客!”一边开门欲遁,再也没有时间了!我背后空门大开,挥刀砍出,与此同时,一股阴寒之极的劲气袭来,我背后的天宗穴一阵钝痛,气息顿时一滞,我强捏着那口气,一刀正中江贯的后脑,横刀而入,斩于脑干处。
鲜血混着脑浆从刀口处涌出,我收刀,回手挡掉那人的第二掌,刀背与他手心相抵,正好借力跃出了窗子。
真气一动之下,方觉气海翻滚难忍,寒气闪电般顺着七经八脉迅速窜遍全身,全身抽筋一般感到无力,要快!
我看着如狼似虎般涌入的弓箭手,猛提一口气,跃上了树顶。
还好,我把皇帝打昏了,多数护卫进来,先是大呼小叫一番:“快救皇上!”之后回过神来,方喊道:“抓刺客!”
几个纵跃之下,才觉出这青冥神宫阴寒掌的利害,真气已细若游丝,暮春的时节,竟浑身发冷的颤栗。
只要再跃过三棵树的树顶,就出了江贯的院落了,要坚持!
现在我才知道,日本动画片里的小宇宙什么的全是鬼扯,什么强大的意志力可以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全他妈骗人的把戏,没力气了就是没力气了,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不是主观能动性一发挥,小宇宙一燃烧就战无不胜,百打不死了。
所以,当我距院墙还有两棵树距离的时候,很干脆的,力竭之后,摔下了树梢。
我听见风声从耳边滑过,落地的过程或许只有半秒钟,但我却觉得出奇的缓慢,灵魂似乎悬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羽毛一般飘落。
那一瞬间,很平静,心中有一丝不甘,好想,再见见他啊!
尖锐的箭簇在风中破空而来,——却没有意想之中的疼痛,一股柔和的内力送来了一张眼熟之极的青布幡子——毛半仙儿朱益照。
半仙儿前辈你够意思,我要是再损你,生儿子没□!我毅然发誓道,全然不记得自己这辈子是有不了儿子了。
胸口提着的气一松,终于放心大胆的晕了过去,没时间想一想这个问题了:“毛半仙儿几时进的京城?他不还在家抱孙子呢吗?”
意识昏昏沉沉的,隐约间听见毛半仙一声清啸,老子我的□腾空而起,落入了一个温香软玉的怀抱,既熟悉,又陌生。
意识终于渐渐飘远,只觉得,终于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索性多更些。
再雷就雷死了
再雷就雷死了如愿以偿的在铁琴铜剑楼的地下室醒来,映入眼帘的,居然就是朝思暮想的那张脸!那张脸近在咫尺,容颜憔悴却一脸惊喜之色,做目瞪口呆,喜极而泫然欲泣之状。
我以为自己重伤之下产生了幻觉,抬手揉眼。
一个挺沙哑的嗓音传来:“你——你醒,了?”说得还挺艰难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五子那一张一合的嘴,听着那不可思议的声音从他嘴里传了出来,很干脆得闭上了眼睛:“我肯定是伤的太重了,幻觉,绝对是幻觉!”
一双温暖柔腻的手掌握住了我的眼睑,悄声道:“不,是,幻觉。”声音沙哑,一字一顿,说的艰难。
我猛地坐起,扯的背后的伤处一阵钻心的疼:“你你你!!你你!!”语无伦次。
小五子大惊,赶紧把我按在床上,“你,别急,我都,都告诉,你。”
我躺回床上,气哼哼道:“趁早儿给我老实交待!”
“好。”
“你怎么会来京城的?”千头万绪的问题,不知道先问哪个,终究还是关心他的安危,“我师傅他知道你离开总堂,没有为难你么?”
他摇摇头:“我和毛半仙一起来的。”看我神色吃惊,他补充说:“其实毛半仙他,是我师傅。”
“噗”的一声,我刚刚喝的半口水喷了出去。
“你,你没,呛到吧?”小五子关怀道。
“没,你继续交代,为什么装哑巴?”
小五子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小委屈:“我是真的说不了话,我师傅他有一种药,吃下之后就失了声,需吃解药才可说话。”
“什么玩意儿!你吃这些劳拾骨子作甚?”
小五子低了头,半晌才说:“因为,我就是,赵凝简。”
赵!凝!简!
这三个字结结实实的在我耳边打响了一个霹雳,我仰天长啸:“主啊,雅萱姐啊,你雷死我吧!为啥皇子皇孙处处多,偏偏我又遇见个!”
赵凝简,太子赵昀初的嫡长子,十九年前,被青冥神宫的人毙与掌下的赵凝简。
没错,第一次死的,是个花银子买来的替身,那么,有第一个替身,就会有第二个。赵昀初在第二个替身被杀之后,秘密将儿子送至门下死士的庄园中暂避,谁知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那死士一家满门被灭,独独关键时刻,朱益照云游至此,从青冥神宫杀手的掌下救下了赵凝简。
及至见了赵凝简身上挂着的夔龙佩,方知自己救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及至赵凝简年龄稍长,就将其藏匿于烟花之地,市井之间。
因赵凝简到底为青冥神宫的人掌风所伤,自小体格就弱,习不得武功内力,只教了些轻功与逃命的法门,再有就是将自己一身医术倾囊以授。
我想起了小五子每日早起端给我的药粥,怪道那些天我练功进境神速,远非往日可比呢。原来是朱益照独家真传秘方,就是与众不同。
思及赵凝简身份特殊,恐他小孩儿家口没遮拦,索性就扮作哑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就成了习惯。
“那从江贯府带我回来的,是你?”
“是。”
我躺在床上有些气结,忍不住问道:“你属什么的?”
“啊……属虎……”小孩老实回答说。
“靠,我还你为你属忍者神龟的呢,这么能忍,现在才告诉我!”
小孩儿脸红了:“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再说了,你不也一般的有事没告诉我么?哥哥。”
“我我我!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孩儿得意地说:“你上次在驸马府救了我,我师傅他很是欣赏与你,镇日里缠着你师傅问何处收了个好徒弟,那日我恰好就在近旁,听到你师傅说,是六年前在长清坊收的小厮,我就知道是你了,你容貌虽已大变,但我好歹也是朱神医的徒儿,知道你们那功练久了便是如此。”
“那,我当年离开,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小五子,不对,现如今他已是赵凝简了。赵凝简轻抬一双妙目,笑意盈盈于睫:“不气了,当初我年纪小不懂事,后来陆紫都告诉我了,我自然不气了。”
“既然不气了,那宝贝儿来香一个吧。”我伤势大好,已然有余力来耍流氓了。
小孩儿红着一张小脸儿乖乖爬上床,蜷进我的怀里,一双手小心的避开我背上的伤口,搂住了,两片温暖香软的唇就温存的贴了上来。
唇齿绞缠间,我呢喃着:“从今往后,我便叫你简儿吧,这方是你的名字。”
“好…………唔!你的伤还没好!快不要乱动!”
“管它呢!”
红翻被浪,鸳鸯帐暖度春宵。
身下的人儿,浑身雪白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潮红,胭脂染雪一般娇艳纯净。忘情的抚摸和亲吻,仿佛几个世纪都没有见面一样的急切与渴望。
相思入骨,便成毒,欲罢不能的刻骨之毒,譬如那阿芙蓉。
肢体绞缠,连呼吸都分不清你我。只有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才让我感到心安。
不管如何,这一次,该是不必再分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瓦卡卡,再来一章,今天一天三更,好好弥补一下下好几天没来所犯下的罪行~~
兵变及其他
兵变及其他我醒后第二日,太子赵昀初自东宫之中传来密信,崇熙帝病重。
三个时辰后,太子以进宫侍奉汤药为名,带领亲卫近千人抵达辅仁殿寝宫,于螽斯门外驻扎。
第二日,皇帝昏迷不醒,旧病复发,但于寝宫之内传下旨意,严办江贯朝中余孽,这旨意到底出自谁手,那就不言而喻了。
满朝元老与众多太子党轰然叫好,各自拿出看家本领,外加九门提督祁洪(就是请圣隐堂杀驸马的那位大人)的鼎力襄助,不出三日,朝中江贯余孽基本肃清。
一个月后,消息终于传到远在西北边陲的二皇子赵昀平处,二皇子当即高举“清君侧”旗号,做檄文,称太子逼宫,软禁皇帝,意欲进京解救。
二皇子虽聪明绝顶,但一向刻薄寡恩,心胸狭窄,并不足以服众,是以反旗既举,名既不正言亦不顺,当即便有副将数人连夜带兵离开营盘(这样的事历史上也有,如太平天国时的翼王石达开,在太平天国内讧时心灰意冷,领兵出走,导致了太平军实力大减,最终为曾国藩等的湘军所灭),三十二万之重的军力,顿时削减泰半。
赵昀平走投无路,居然将居庸关让出,欲借西狄兵力夺取皇位,西狄军队得以长驱而入中原,顿时惹了众怒。
与此同时,心灰意冷的崇熙帝下诏让位于太子,年号永安,永安帝登基第二日,御驾亲征陇西,一路秋毫无犯,深得民心。
既到陇西,天兵一出,所向披靡,麾下征西大将军祁洪,战功赫赫,直将西狄人逐出居庸关数千里之遥,封禅狼居须山,其功业直指卫青霍去病者,足以名垂丹青,百世流芳矣。
而永安帝赵昀初亦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皇家公子,亲自上阵应敌,生擒了反王赵昀平。
新帝永安一路赫赫扬扬,回到京师,大赦天下,赋税减半,万民称颂。后又加封赵昀平盛锦侯,于京郊赐敕造盛锦侯府,待遇一如从前,这便叫做优待俘虏,收买人心。
胸中有大丘壑者,当如是。
而青冥神宫则不足为惧,他们本是拿人钱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现如今二皇子与江贯一党全军覆没,他们自会另寻财路。
其时已是永安二年的年尾了。
至此等光景,我们圣隐堂一众杀手本可功成身退,与赵昀初这人相忘于江湖,可惜天总不遂人愿,姬文正传令下来,要我们在铁琴铜剑楼一直滞留至今。
这日正是腊月初八,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下了半日有余。日暮时分,夕阳照雪,姬文正带着一肩的雪花跨进了铁琴铜剑楼的大门。
十四少显然亦没有想到姬文正的突然前来,疾走几步迎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堂主,你怎么会来的?可是总堂??”
姬文正道:“无他,不过是快过年了,来瞧瞧你们,堂中并无变故,无需担心。”
我站在十四少身后,向姬文正微笑,他亦回望,目光温暖。
当时我就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师傅他越来越不像个杀手了。
当日晚饭过后,我敲开了师傅的门,看到他居然将面具与刀疤都卸了下来,一张玉白的脸上,疏不见半分老态,连表情都鲜活了些许。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在圣隐堂总堂以外的地方卸下易容。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