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脸着陆的穿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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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伽蓝雨
楔子
楔子
楔子司弦自述:我们学校古籍研究所儿有个学姐叫齐雅萱。
雅萱姐是个牛人。
我非常景仰她,真的,只除了一点。
雅萱姐的牛,表现在诸多方面。
她学习很牛,我们教授在他们那一届只带了五个研究生,就她一个女的,名次还名列前茅。
她打架也很牛,跟一个退隐江湖多年的武林高手(就是她爸)学习跆拳道,没考过带,但据说水平不在黑带之下。还有一个关于她的传说:雅萱姐在研究生新生军训时,曾经有个中老年教官,妄图借演示军体拳之机占她便宜,结果被雅萱姐一个过肩摔掀翻在地,然后踩上一脚,彻底治愈了那教官的腰椎间盘突出症。
她还有个很牛的男朋友,这个传说中的姐夫是个搞摇滚的,嘴唇上打着一个银质六芒星的唇钉儿,头发留的比雅萱姐还长,身上纹着骷髅,而且据说这个骷髅还是照着雅萱姐有一回去医院拍的片儿的样子纹的。真是牛得一塌糊涂。
最牛的是,雅萱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雅萱姐浑身上下都很牛,就除了一点,这一点把除了传说中的姐夫和我之外的所有男人全吓跑了。
雅萱姐有个很变态的爱好,一见到帅哥就流口水,然后就不遗余力唾沫四溅地把人家往歪路儿上引诱,所到之处,除了她自家男朋友,唾沫到处所向披靡无一幸免。
据说还曾经很强悍的送给别人人体润滑剂当礼物。
我真奇怪她怎么好意思去买那种东西。
什么?您问什么歪路儿啊。这您就不懂了吧,雅萱姐管那叫王道,咱一般人儿管那叫——同性恋。
什么?您又问我雅萱姐是不是变态呀?嘘——这您可得小声儿点儿,谁敢管雅萱姐叫变态,谁好日子就到头儿了,我可不跟您了在这儿唠了啊,一会儿雅萱姐过来就说你不认识我啊!
第一卷:初来乍到
我就说我不是一般人儿
我就说我不是一般人儿刚刚开学一个月,十一假期结束第一天,我这个研究生院的新鲜人——司弦,特早就窜回了学校。要不怎么说新鲜人都傻呢,我记得上大三那会儿,有一回看见一帮小姑娘夹着英语书去上课,特不屑的说:“一看就是大一的,我大二时候儿就空着手去上课了,现在干脆连课都不上了。”
然后这句话到了大四,变成了:“我非但不上课了,我连住都不在学校住了。”
可一上研究生,处处透着那么股子新鲜劲儿,傻气又冒上来了。
可不怎么的,我爸妈现在就特骄傲,人一问:“你家小弦大学毕业了吧?”
他俩就倍儿矜持的假笑:“没呢,上研究生呢。”特异口同声。我敢说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有默契过。
一大清早儿的,我就在学校来回乱窜,在这儿已经呆了四年了,还要再呆三年,要是脑子够用的话,侥幸考上了博士,还要再多呆三年。
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有头有脸的学生也很熟悉,比如我的学姐齐雅萱。
前面儿我也说了,雅萱姐是个牛人,比我高一届,我很景仰她。
听说雅萱姐也在古籍研究所读研,我还挺兴奋,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雅萱姐居然是个变态!
她她她她最近一看见我,表情就透着危险,两只眼睛跟狼似的,总冒绿光。
为了不被那个在传说中有一米八五的姐夫误会,于是我决定以后见了她就绕着走。
于是我瞄见远处有一个背影很像雅萱姐,于是我就决定真的绕着走。
可惜雅萱姐一个猝不及防的转身,完了,看见我了。
雅萱姐吼:“小弦,穿越了吗?”
哦,忘了跟您介绍了,这是雅萱姐最近新发明的一种问候方式,据说在网上但凡是打上穿越的东西,都火的不行不行,没法儿没法儿的。
雅萱姐吼声有点儿大,分贝直指河东狮,我吓了一跳,本来正下着台阶儿呢,一脚踩空,两手乱舞着保持平衡,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回答:“穿越了穿越了!”
“咣当”一声眼前一黑,我脸着地了。
一秒钟之后眼前一片明亮,我看了看四周——
……
…………
……………………
妈的,真穿越了。
我就说我不是一般人儿了,穿越穿得都跟别人儿不一样,穿得格外香艳。
意识清醒的瞬间我好像正趴在某个人形物体上,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活塞运动。
可惜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疼的我都分辨不出到底是哪儿疼。
然后我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妈的,我还没□呢。
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儿。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是一般人儿了吧。
哈哈。
我知道我是穿越了,肯定。
我晕倒了但好像还可以思考。还真不是一般人儿。
突然想起来,我刚刚考上研究生,上了才不到一个月,一下子就嗝屁了,以后我爸妈少了跟人显摆的资本,我弟少了人生的偶像和终极目标(你他妈是谁偶像!司弦弟弟说),雅萱姐少了意淫的对象,他们的人生会变得多么多么了无生趣呀!我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啊!我怎么就穿越了呢?不应该呀。我既没踹过寡妇门,也没刨过绝户坟,要穿就穿吧,反正自从我女朋友跟一个小白脸儿飞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机会进行这种少儿不宜的活动了。
可是居然!居然不让我□!
这样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知不知道!
忍而不射,下下之策。
老天爷你有点儿人本主义精神好不好!
启蒙运动都过去好几百年了,怎么还这么没人权!
我又突然想起两年前分手的女友,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她给我发了个短信:“我们分手吧。”
我悲痛欲绝,企图挽回。
不过一分钟之后她又发过来一条:“对不起发错了。”
妈的!!
分!!
就是这样。
我一边深沉的思考,一边睁开了眼睛。
每个人都是误入凡间的天使,可有些人是用脸着陆的
每个人都是误入凡间的天使,可有些人是用脸着陆的周围的空间很压迫,像个长方形的六面体。
如果我的常识没错的话,装着人的长方形六面体应该是——棺材画外音:没错儿,您答对了,时光旅行社欢迎您古代棺材一夜游。
我只但愿这一夜游不要变成无数夜游。
土葬,用棺材,不是古代那最起码也得是改革开放前,要不就是什么老山沟儿里。
我庆幸没有穿越到文明开化的现代社会。
否则我早变成了一堆骨灰,再也醒不过来了。
妈的,我又想起雅萱姐给我讲的那些故事,主角儿不是穿到皇宫大内,朝廷重臣之家;就是穿到富商巨贾,封疆大吏之家;那最次的也能当个某有头有脸人物的男宠,就算不得宠有时候吃不饱饭,想吸气儿的时候,起码能吸个饱啊!以后混得好了,还可以无情反扑那些个反面儿人物。
哪儿像我,濒临窒息而死的边缘。
穿越穿到棺材里,也真够邪性的。
老天爷,我错了,我不□了,您饶了我吧。
我又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三言二拍里面儿,忘了具体哪言哪拍了,《闹樊楼多情周胜仙》。
周胜仙就是进入假死状态以后,被装进棺材埋了,幸好得遇盗墓贼仗义相救,逃得小命儿一条。
我是搞古籍研究的,多少和考古学搭了点儿边儿,最恨的就是盗墓贼,可是今天,不怕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妈,我想跟盗墓贼说一句:您老比我亲妈还亲。
别怪我没气节不孝顺。
我这也是在尽孝道。
什么?我诡辩?
这您就不懂了吧。听没听说过这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出自我国封建文化典籍《孝经,开宗明义章》。
听见没有?孝之始也!始也!开宗明义!
我要是死了,身体发肤全部玩儿去。那我就不孝大发了。
我忽然又想起了周胜仙的下场,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去酒楼找情郎,结果情哥哥以为她诈尸,一瓦罐儿把她砸得死了个瓷实。
复活周期不到十二小时。
我突然毛骨悚然,因为我觉得这好像是老天爷故意让我想起来的。
他见我可怜,让我想到了得救的方法。
利诱我。
又恨我对他的腹诽,让我想到了周胜仙的下场。
威逼我。
威逼利诱,恩威并重,不愧是王者之道。
随后我陷入了一个思考的逻辑怪圈儿。
假设一:我大喊大叫,弄出很大动静求救,其结果有四。
一,正好路遇盗墓贼或过路人,听见了,把我救起。我,得救。
二,正好路遇盗墓贼或过路人,听见了,以为闹鬼,被吓跑。我,死。
三,正好路遇盗墓贼或过路人,没听见,走开。我,死。
四,什么人都没经过,我由于动作过于激烈,氧气消耗的更快,死得也更快。
假设二:我尽量让身体保持放松状态,一动不动,放缓呼吸,减少氧气的消耗。结果有二。
一,多活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死。此机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小数点无限循环。
二,我什么都不干,盗墓贼自己送上门儿来,挖我坟掘我墓,救我一命,此种情况发生的几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小数点也是无限循环,循环在零上头。
我暗暗祝祷曰:“老天爷,甭管您是中国的玉皇大帝,印度的释迦牟尼,以色列的耶和华还是巴勒斯坦的真主安拉,您要是救了我——”
一时间思维停滞了,再塑金身?不行,先不说我没那么些金子,我塑哪个人种儿啊我?再说人伊斯兰教也不允许塑神像的,别弄巧成拙了。上供?也不行,人一个不吃猪肉一个根本就吃素,众口难调啊也。上香?我听说好些以色列人都是环保主义者,上帝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吧,人再嫌我点了香,制造出来点子二氧化硫二恶英什么的破坏大气层。
于是我很绝望,绝望之中就想起了雅萱姐这个穿越的专家。
“雅萱姐,要是你,你怎么做啊?”
嘿!真他妈神了!
我心里一念叨雅萱姐,外面立马儿传来了挥锹挖土的声音。
天籁之声啊简直!
我激动的男儿泪长流,雅萱姐,你是我的神!
坟挖开了,我保持挺尸状态,认真思考一会儿用那种造型儿复活。
反正超人的不行,那需要把内裤穿在外面,我不是暴露狂,也没有内衣癖,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我不干。
黑崎一护的死神造型很帅,可是这里没有大刀,不然我也不会险些憋死在里面儿。
虫师的也不错,不过我老怀疑他瞎了一只眼,残障人士。我不想做弱势群体。
最后还没算计好,棺材盖被打开了,我只好坐起来,特老土的打招呼:“HI~~~~”
“啊!!”
“啊!!!!!”
“鬼啊!!!!!!!!!!!!”
几个纯朴的父老乡亲作鸟兽散。
我没有贬低古代劳动人民的动机,我只是觉得这样形容很贴切。
我望着作鸟兽散的众人,忽然沮丧的想起来,穿越之前,我好像是脸先着地摔倒的。
怪不得他们跑得这么快。
我想起雅萱姐给我讲的,那些穿越的主角,一个个的都是帅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不能人道——呃,不太恰当啊。
可我偏偏是脸着地穿来的。
老天爷我错了,不对不对,雅萱姐我错了,我不该无情嘲笑你神圣的爱好,以至于现世不报前世报,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穿得这么倒霉了。
尽管我遭受了你数次无情铁拳的洗礼,但这是远远不够赎我的罪的。
我喜欢雅萱姐
我喜欢雅萱姐我这么频繁的提到雅萱姐,不惜拿她来做开篇,眼明的人都看出来了,我暗恋她。
可是雅萱姐已经有了那个传说中一米八五的姐夫了,并且那姐夫已经强悍到了把雅萱姐的骨头纹在自个儿身上的地步,我的暗恋只好进行下去,没有机会变成明的。
而且雅萱姐对我寄予厚望,热切期望我成为她口中的小受。
我虽然搞不懂小受具体是什么,但让雅萱姐如此热血沸腾的,那肯定是喜欢男人的角儿。
我记得那有一次跟雅萱姐说起我被女朋友飞了的事,雅萱姐劝我说:“小弦,你别着急,这种事看缘分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儿,跑不了你的。”
我很郁闷的说:“不知道我的坑儿在哪儿呢啊!”
于是雅萱姐很严肃地看着我:“你不是萝卜,你是坑儿。”
妈的原来我是坑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