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谁的怀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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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总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让郑健琪不由得接受了这个自己平时并不相信、曾今自己嗤之以鼻的说法,就这样,郑健琪慢慢的、慢慢的让自己去接受了这个说法。
郑健琪想打开车门,可是车门怎么也打不开。车上的天窗?郑健琪刚想站起身来,最后还是徒劳的坐下了,就算打开了天窗,自己也出不去。郑健琪忽然之间,将手机的电池去了下来,容祖儿的“怎么走”就这样停了下来。
郑健琪擦了擦汗,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一下,这时发现自己原来将车门的锁给锁住了,难怪自己怎么打也打不开,郑健琪苦笑一下,拔了车钥匙,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包间号,让服务生把自己领到了221号包间。
借助微弱的灯光,郑健琪走到了一间房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橘红色的灯光透过灯罩照在桌面上,使得桌面看起来又徒增了一种奇异的淡青色。透过这种灯光,郑健琪向坐在对面的二女一男打了个招呼。
他刚想解释一下,坐在正前方的孟小小就已经开口问他,:“刚才邱柳叶给你打电话,你接了为什么不说话呢?等到我们再打过去就已经是关机了,到底怎么回事?”
虽说是在问问题,可是说话的语气却让人听了说不出的受用,说不出的舒服。
郑健琪说:“不好意思,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今天发生了一些异样的事情。”,接着,郑健琪就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怪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却没有发现,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孟小小和邱柳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惊悚的神色。等他快说完的时候,余玺也将手紧紧的抓着座椅。
“这就是我今天遇到的奇异的事情,这是我以前从未遇到过的,你们今……”郑健琪说着说着也发现了他们三个人的变化,小心的问了一句,“你们这是怎么了?余玺,你干什么把椅子的扶手抓的这么紧?这椅子不稳么?”
说完,郑健琪还试了试自己坐的椅子,笑着说,“瞧,这不是很牢固的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叭”“咚”“哎呦”“啪”的四声响。
第一下是椅子坏掉的声响,第二下是人坐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第三下是人坐在地上后,嘴里发出的痛苦的声音,第四下则是手里茶杯摔碎的声音。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椅子坏了、人摔了、杯子打碎了,可是孟小小、邱柳叶、余玺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呼啦”一声,三个人齐齐的站在了一起,中了邪似得,瞪着多大的眼睛看着郑健琪。
郑健琪也被这变故吓得呆住了,一时间空气也好像是被凝结了,十余平米的屋子里只能听到四个人不规律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桌子上凌乱摆放的照片现在也好像都变成了阎王爷的拘票。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玺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郑健琪都快要急疯了,大声叫喊着:“我现在哪有心情开玩笑啊,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余玺,你说。”
余玺看了看孟小小和邱柳叶,咽了咽口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脚一跺,说:“我们三个人和你开车时想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什么?这怎么可能?”郑健琪当时就怪叫了起来。
余玺说:“我也知道这很难让人信服,可这些都是真的,无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和你刚才说的话一样,我们现在哪有闲情逸致和你开玩笑呢?看来这一次张梓轩真的是遇上很大的困难了,甚至是生死攸关的困难,不然我们四个人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心里感应。”
郑健琪听了这话,努力想装出一副很镇定、很平静的样子来,可惜他实在是办不到,余玺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孟小小还勉强能镇定下来。
她先将双手虚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先坐下来,以尽可能低、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我看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好好看看这些照片吧,说不定我们能从这些照片里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至不济也能看出些什么来,总比我们现在这样白白的浪费时间要好的多。”
她的话好像本身就带着给人安定的力量,于是大家也逐渐的静了下来,坐在刚才做过的椅子上,感到最为舒心的就是郑健琪,长叹了一口气,也坐了下去,但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情,然后只听得“咚”的一声响,只不过这一次的效果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孟小小、邱柳叶、余玺看着郑健琪痛苦的表情,不由得相视一笑。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越是在紧张、越是在困难的时候,他们总能让自己笑一笑,让他们冷静下来,这样他们就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做的也就比别人好。
这样一来刚才的紧张、不安的气氛立刻一扫而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玺笑着将郑健琪拉了起来,:“还好没有坐在刚才摔破的那个玻璃杯上”,邱柳叶已经出去叫来了服务生。
服务生看了看地上摔碎的杯子,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写着:“搞什么飞机啊,好好地椅子、杯子怎么就全部坏掉了?”
服务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郑健琪等四人,邱柳叶和孟小小只用微笑的看着郑健琪,余玺在一旁嘿嘿的笑个不停。
服务员见状直接站在郑健琪面前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先生,我们这里的客人打坏东西都是要赔偿的,你说是不是啊?”
打坏东西当然要赔偿,赔偿当然需要钱,可是我们这位郑大爷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往身上装钱的习惯,余玺见状,悄悄的递给他几张纸币,于是坏掉的椅子换成了新的,摔碎的杯子也换成了新的了。
郑健琪好不容易把这位美女服务员打发走了之后,见他们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笑什么笑?没见过是不?你们笑的功夫还不如把照片拿出来仔细看看呢,说不定还能看出什么来,就知道看笑话,就知道笑。”
余玺他们和郑健琪是多年的好朋友,对郑健琪都十分了解,这种情况也不生气,都是边笑边摇头,各自从包里取出了数目不等的照片来,平摊在桌子上。
郑健琪把他们的照片各取了几张来看,他们照片上的内容和自己的大体相同,并没有什么有着明显不同的照片。
郑健琪向后靠了靠,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些,然后说,“我刚才说我下午那些奇异的经过的时候,你们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呢?好想你们知道了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事情。”
孟小小看了看邱柳叶和余玺,然后说,“这样吧,我们一人给你描述一幅画面吧,或许你听完之后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有一个老师从一个村子里逃出来,在一处农田里跑个不停,他的右手紧紧的抓着左臂受伤的地方,不停的回头往后看,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着他,他的眼神无比的惊慌和恐惧,腿上也受了伤,跑起来脚步踉踉跄跄的,他的衣服早就已经破了,赤着脚。身后不远处有七八个大汉,个个手里都拿着长刀短棍,脸上都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就像是着了魔了一样,呲着白牙、红着眼睛在追着那个老师。那个老师慌不择路,跑着跑着来到了一处断崖边,这时候追他的人也已经来到了断崖边上,他们每进一步,那个老师就往后退一步,结果一不留神,那个老师就从断崖上滚了下去,滚的好远好深,深的看不到底……”
“当那个老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想动,动不了,他已经被人牢牢的绑在手术台上了,可是这里又不像是医院,更像一个实验室,透过玻璃他看见来往的、一双双没有表情的、陌生的脸面,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脚底、手臂、和脊椎骨那里注射着蓝色的药物,那个老师疼的大叫,可发现自己听不到自己叫不出声音来……”
“我们刚将车子开进村子,就被那里的村民抓住,然后……”说到这里余玺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郑健琪越听越害怕,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好像那些村民随时都会冲进来把他们抓走一样。
等余玺说完了之后,郑健琪马上说道,“如果我们将我们四个人的场景接在一起的话,都是真实状况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张梓轩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我们必须把他从那个村子带出来,这次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孟小小听了郑健琪的话,站起身来缓缓的说,“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是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如果我们猜测的没错的话,那里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一年前去的那个村子了,我们这样如果不做任何防备,就这么贸然闯进去,肯定不行。”
邱柳叶接着又说,“准备的事情还是等会再说吧,我们现在先看看这些照片,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可是这么多的照片我们应该先看哪几张呢?”余玺看着这满桌子的照片,一时间没了主意。
“不如就先看他在黑板面前教课的那几张吧?”孟小小的提议立刻被大家所接受,可是看了半天,他们四个人看到的除了张梓轩手持教尺的样子略有不同外,他们再能看到的就是自己眼前那数不清的小星星。
余玺无力的把手中的照片扔在桌子上,有力无气的说,“这些照片简直就像是电脑游戏里的找茬,就像是天书,怎么让人看啊?”
孟小小听了余玺这漫不经心的话,全身似让雷击了一样,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就像是天书,就像是天书,天书,天……。”猛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急忙将手里的照片一张张平放在桌面上。
郑健琪、邱柳叶、余玺这时都看得出孟小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他们谁也不敢说什么,生怕打扰了孟小小的思路,一个个屏住呼吸,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孟小小长长吐了一口气,在三人疑惑的眼神中将一十八张照片重新排了个顺序,对他们说,“我终于把这看似天书的照片看明白了。”
郑健琪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你都看出了什么?这些照片中都有些什么意思?他想给我们说什么?”
“就是就是,你赶快把你知道的给我们说下,不然能把我们急疯的。”邱柳叶和余玺在一旁也这么说。
孟小小指着她排好的第一张照片说,“你们按照这个顺序把他拿教尺的那个手里的顺序写出来就知道了,这就是他要给我们所要传递的信息。”郑健琪他们这时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按照孟小小所说的各自在心里用手画了画,结果赫然竟是“救我”这两个字。
孟小小是第一个看出隐含在照片背后意思的人,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点高兴地意思,邱柳叶竟从她说话的语调中,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显得无比的消沉、无比的失落,不带一点力气,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照片中的张梓轩消瘦的脸上带着懒散的、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笑,高挺的鼻梁上有一副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眼睛,浓眉下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孟小小看着他们三个人,“你们都看出什么没有?”
郑健琪指着一张照片说,“我感觉他笑的有点假,笑得很不自然,就像是在演戏一样,感觉怪怪的。”
“而且他的眼神显得很呆滞,好像没了感觉一样,受着别人的控制。”余玺说到这里,语气忽然变得又低又缓,但是更具煽情的说,“他那时一定是麻木了,不然他不会有那样的表情的。”
“可是为什么这些照片里,他的眼睛却透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郑健琪拿着手里的照片,对余玺说。余玺看了看,说,“那可能是因为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会有那种惊慌的表情。”
郑健琪不解的说,“为什么是生命受到威胁?别的原因也可以解释这些,为什么非得是生命受到威胁?”
余玺说,“因为如果是别的原因的话,他脸上根本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大鸟生性原本就很温从、和易,虽然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可是他绝度不会为了物质上,或者是其他方面受到威胁而露出这么一副惊惶无措的样子,我们和大鸟认识也有近十年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脸上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郑健琪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那倒也是,今天这里的每个人都至少跟大鸟也有七八年的交情了,当然都知道大鸟虽然不太爱说话,可是他外柔内刚的性格,很少有人能让他屈服,让他露出这样惊慌的表情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