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鬼医毒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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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遇刺这事儿,他也知道喽?
这很奇怪啊,遇刺早就知道,为何不提前防范,还要它发生呢?
想了想,元初寒想到了一个可能。
关上窗子,她扭头看着丰离,尽管他闭着眼睛,可她知道他绝对醒着。
先抬手擦了擦他额上沁出的冷汗,元初寒小声道:“丰离,在画舫上行刺咱们的人,其实是你的人吧?”
丰离睁开眼,看着她,几秒后淡声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猜对了!真的是你的人。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戏,为的就是提前离开青州。青州会发生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真不是她所能参透的。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丰离没回答,只是证明她确实猜对了。
元初寒挑了挑眉,不让问就不问。不过下一刻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灿若朝阳,“看来,我也挺聪明的。”亏得那时丰离还嘲笑她蠢笨,这回打脸了吧。
看着她,丰离眸色渐深。
蓦地,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一愣,元初寒不知他什么意思。不过,他的手很凉,和下颌相碰,她不禁的瑟缩了下。
“小聪明。”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微动,丰离低声的说着。这种声音和他幽暗的眸色,让人不禁心头一抖。
看着他,元初寒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我的银针能救人,也能杀人。尤其是,手无寸铁身体不适的人,轻而易举。”
闻言,丰离的眉微扬,那纤薄的唇角也明显的上扬,他在笑。
看他笑,元初寒的眸子的确有那么一秒是涣散的,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见过兔子吃肉么?”微微用力,丰离捏着她的下颌朝自己的方向拉。
元初寒不受控制的靠近他几分,然后回答,“没见过。”
“所以,不要吹牛。鹰飞在天上,除非它落下来,否则,兔子碰不到它分毫。不过,鹰却能看见兔子的一举一动,如若要吃了它,只要飞下来就可以了。老实点儿,别淘气。”意味深长的说完,丰离松开了她的下颌。
元初寒看着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他是鹰,她是兔子。
她不可能伤害他,因为根本碰不着。
可他若是想把她怎么样,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太嚣张了!
靠回车壁上,元初寒转着眼睛,满心的不忿。
他心机深脑子聪明她知道,可也未必见得她一直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吧。
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兔子急了会咬人么。所以,就算她是兔子,那也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
队伍顺着官道朝着帝都行驶,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路上与三拨的护卫会和。
队伍整整扩大的一倍,一行一百多人浩浩荡荡。
丰离的人撤出了青州,也撤出了济中。
忠毓王的封地和赵王的封地,都没有了丰离的人,不知他这步棋是什么意思,总之元初寒觉得不简单。
说不准这两天就有什么事儿会发生,或许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可丰离遇刺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此时已经惊动了帝都。
禁卫军副都统周康已经带人在来的路上了,前来保护丰离。
位高权重,就是有这种挥一挥衣袖都散去乌云的本事,在沿途的驿站听到这些消息时,元初寒只是觉得自己人小言微。
在丰离眼里,她都是一只兔子了,更不会掀起什么风雨来了。
驿站灯火通明,护卫也超多,都在外站岗守卫,这里里外外都是人。
而且,这些护卫里还有许多女子,一点都不比男护卫差,相当帅。
叩叩,房门被敲响,元初寒离开窗子,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元初寒曾见过一面的柳蝶,她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这种冷艳的外形很是吸引人。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开口,柳蝶是来传话的。
“做什么?”那只在天上的老鹰叫她这只在地上吃草的兔子干嘛。
“属下不知,郡主请。”柳蝶只是执行命令,话不多说。
“好吧。不过柳姑娘,你脸色不太好,你来月事了,肚子疼?”走出房门,元初寒盯着柳蝶,忽的小声道。
柳蝶一愣,然后点头,证明元初寒说的是对的。
“我可以给你缓解一下,要试试么?”痛经绝对是酷刑,而且是专门折磨女人的。
“王爷请您过去。”言外之意,她不能耽误元初寒的时间。
“不用担心,你们那王爷叫我过去啊,估计是没意思了,想让我给他解闷儿。这个也不麻烦的,我给你扎两针。”从腰间的暗袋里拿出袖珍的卷镇,然后她就蹲下了。
柳蝶一愣,想扶元初寒起来,她却拿出一根银针来扎向了她的小腿。
隔着裤子,她打穴也打的相当准,柳蝶一僵,下一刻,腹部的疼痛就明显弱了些。
“好些了吧!再来一针。”说着,一手捏着她的膝盖处,找到了穴位,又打入一针。
柳蝶一动不动,小腹的疼痛却渐渐消减下去了。
大概三分钟,元初寒取针,一边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疼了吧?”
“郡主医术了得,柳蝶佩服。”拱手,柳蝶的佩服是真的。
“小意思,以后有不舒服来找我。你会武功我才佩服呢,不用坐等别人欺负。唉,我要去挨欺负了,回见。”挥挥手,她转身走开。
048、些许暧昧()
走进房间,元初寒不做任何迟疑的走向被屏风遮挡的床后。
屏风后的大床上,丰离身着中衣靠坐在那里。中衣也是暗色的,质地如水,烛火的光照在上面,泛着丝丝的流光。
“叫我做什么?你又疼的厉害了。”在床边坐下,元初寒看着他,他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怕是又开始剧烈的疼了。
“给本王扎一针。”他需要缓解一下,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
元初寒扫了一眼床头小几上那一摞的折子和几个信封,也猜到他要做什么。
“王爷大人日理万机,就算是病了也不能歇着,小女子佩服。不过,你确定你的大脑现在是清醒的?”不舒服就歇着,元初寒觉得他就喜欢自虐。
“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丰离淡淡回答。他大脑当然是清醒的,只是疼的厉害,他没力气去拿折子,更没力气动笔。
不眨眼的盯着他,元初寒无意识的叹口气,“好吧,你喜欢折磨自己,我也没话说了。”拿出卷镇,然后倾身上前解丰离的衣服。
丰离坐在那里不动,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动作。幽深的眸子却始终固定在她的小脸儿上,“若非很急,他们是不会送来的。”
元初寒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这是在向她解释么?
“我知道了。”点点头,然后两手分别一扯,将他的中衣分开。
胸膛露出来,因为灯火的原因,他皮肤上好像都罩上了一层光晕。
以手指按压,元初寒一边抬眼看向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觉得头晕么?”
丰离垂眸看着她,两张脸距离不过十几公分,她做什么他都看得清楚。
“在垂涎本王么?”面色无波的问,他看起来十分正经十分严肃。
挑眉,元初寒的手固定在他的胸口,“我若是垂涎的话,会直接动手的,像这样。”说着,她的手朝上挪了挪,轻轻的抚摸,明显的占便宜。
唇角微扬,他的那双眼睛也溢出了丝丝的笑意来,“胆大包天。”
看着他,元初寒的脸也有些发热,她觉得不是她胆大包天,是他在鼓励她。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儿,明明疼的满身都是冷汗,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些有的没的。
取出银针,元初寒满眼认真,长尺寸的银针打入他胸口的穴位,屈指弹尾端,银针颤巍巍的动,丰离的呼吸明显一变。
看向他,元初寒观察他的脸,“好些了是不是?你坐起来,我在你背后施针。”她这两天也没闲着,专门研究怎样给他缓解疼痛来着。
丰离慢慢的坐起身,元初寒脱掉靴子上床,绕到他背后,直接将他的衣服扯下来。
他的背,还真是挺宽阔的。而且,肌理分明,这身材锻炼的很不错。
抬手按压试探,元初寒一边说道:“我这是在办正事儿啊,别以为我在占你便宜。”免得他又开始说她垂涎他,她先堵住他的嘴,让他别胡说。
“流氓在行龌龊之事前,都会声明她在做正事儿。”丰离的声音飘过来,告诉她她的话不占理。
一口气堵在喉咙,元初寒是没招儿了,她斗不过他,她早就知道。
“那你就当我是流氓好了,摄政王大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暗暗咬牙,她也是被狗屎糊了心,和他辩驳,只能等着惨败。
这次丰离倒是没说什么,许是很欣赏她这种敢作敢承认的精神。
在他背心处施针,银针下去三分之一,丰离的身体明显放松许多,不再似刚刚紧绷绷的。
这一针下去,胸口处的针时间也到了。
元初寒直接跪在他身后,大半个身子从他一侧探过去,然后伸手取针。
丰离垂眸就能看见她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的样子,脸上的孤寒散去大半,那双眼眸里也氤氲着淡淡的柔和。
取针,元初寒一边抬头看向他,两人一上一下的四目相对,气氛在瞬间变得有点奇怪。
元初寒转了转眼睛,然后慢慢的缩回去,刻意躲避的动作,慢吞吞的像乌龟。
丰离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唇角扬起。
挪回他身后,元初寒暗暗撇嘴,用那种眼神儿看着她干什么?
默默地,她不再说话,只等时间到了,取出他背心处的银针。
收针,她的事情也做完了,起身,走下床。
丰离动作优雅的穿上中衣,看着她坐在床边已经穿上了靴子,忽然开口道:“去外面将笔墨拿来。”
扭头看着他,元初寒有几分不确定,这种活儿她也要做?他那么多护卫,哪个不能站在这儿听他指令啊。
丰离给了她一瞥,那是纯命令时的眼神儿,不容许有一点点的质疑。
无言,元初寒只能认命听从。
走出去,这房间另一侧是书架,书架前摆放着书案。书案上,有丰离需要的东西。
拿起毛笔,看了看书案上的东西,直接拿起朱砂。丰离批折子,用的就是这个。
走回去,然后将所用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把小几拽过来一些,能够让丰离伸手就拿到。
丰离仍旧坐在床上,随手先拿起那几封信,办正事儿,他的脸色也变得很严肃。
元初寒看了看他,然后往后退,应该用不着她了吧。
“不许走。”丰离头也没抬,直接给予命令。
脚下一顿,元初寒拧眉,“还要我做什么呀?我真成了你小厮了。”明明她是大夫,在丰离这儿不仅是人质,还沦为小厮丫鬟。
“倒茶,然后候在这儿。”头也不抬,丰离顺她的意,将她当成了小厮。
咒骂溜到嘴边儿,之后又被她给咽下去了,转身去倒茶,她还真得听他的。
倒了茶回来,元初寒站在床尾处,盯了丰离有一会儿,可是他头也不抬,似乎把她都给忘了。
她傻站在这儿,傻到家了。
翻了翻眼皮,她索性坐下,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小厮。
丰离说既然送来那就是很急的事儿,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那几封信他就处理了很久。
元初寒靠着床柱,眼睛有些睁不开,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丰离写字时有声音,可那沙沙声听起来更像催眠。
最后实在撑不住,她彻底闭上眼睛,靠着床柱,不过一分钟,她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埋首的丰离听到某人砸在床上的声音。抬头,只见元初寒已经躺在了床尾,而且睡得深沉,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她,丰离的眸色变得悠远,唇角的弧线软化下来,他空出一只手,拿起床上的薄被扔过去,正好的盖在她身上。
蒙蒙细雨在接近清晨时坠落下来,世间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
太阳没有如同以往似的跳跃出来,天色也几分暗淡。
驿站里,披上大氅的护卫们来来往往,便是下雨也妨碍不了他们。
杜骏端着早餐从楼下走上来,走至紧闭的房门前,他抬手叩门,“王爷,您起了么?”
“进来。”房间里传来丰离的声音,可见他已经起了。
杜骏推门而进,先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取衣服。
拿着丰离的衣袍,大步绕过屏风,结果在看见床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