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鬼医毒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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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的跑出去,左手衣袖上都是血,她看起来颇为凄惨。
她朝着丰离的方向跑,不想后面一行人正快步的过来,当先一人杏黄华裙,发髻高挽,雍容华贵,正是那将她挟持进宫里的太后。
一回头瞥见了太后正奔这边来,元初寒更焦急,但也不敢跑的太过‘奔放’,毕竟她可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丰离。”大喊丰离的名字,成功的让他看见了她。
奔走了几步,元初寒刷的躺倒,整个人瘫在地上,恍若将死一般。
丰离快步过来,那边王府护卫也随行而来,太后的侍卫皆被禁卫军围住。
“元宝。”奔至元初寒身边,丰离蹲下,幽深恍若寒潭似的眼眸在她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她染血的左衣袖上。
“快离开这儿。”脸上都是红疙瘩,元初寒睁大了眼睛,眸子如水,清透有活力。
瞧见她的眼睛,丰离知道她没事儿,搂着她站起身,那边太后已经携人过来了。
“王爷,你这般的闯进宫中,无缘由的缉拿哀家的侍卫,是否太过分了。”太后满面冷色,看着丰离,她咬牙切齿。
“朝凤宫的侍卫以下犯上,毫无规矩。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本王府中抢走患病的郡主,打伤本王的护卫,如此行径,该就地正法。将这群乱党押下去,立即处斩。”丰离单手搂着‘软绵绵’的元初寒,面上无波,说的话却掷地有声。
那边,禁卫军擒住紫衣侍卫,完全听从丰离的命令。
“丰离,你敢?”太后逼近一步,满目愤恨,如若眼神能杀人,那么她已经将丰离千刀万剐了。
“太后这般纵容自己的侍卫作恶,应当反省才是。皇上年幼,若是效仿太后姑息养奸,大齐危矣。”丰离恍若看不见她杀人似的眼神儿。话落,揽着元初寒转身离开,步履从容,如入无人之境。
太后手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已经刺入了掌心。眼看着禁卫军将自己的侍卫押走,却什么都做不了。看了一眼身后,一群宫人,却个个无用。
“一群废物!”愤恨咒骂,却根本无济于事。
靠在丰离怀里,元初寒步子‘踉跄’,却带着迫不及待,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高墙内院。
穿过宫门,直接进入马车,王府的护卫前后开路,谁也不敢拦截。
一屁股坐进马车里,元初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丰离也放开了她,于车门对面的矮榻上坐下。
他面色冷然,一双眼眸更是浸了寒冰一般,看之一眼便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元初寒抽出银针,先扎在耳后,缓解脸上的红疙瘩。血液凝聚在脸上,使得她觉得整张脸都涨涨的。
之后才扯开衣袖查看自己的左手腕,那伤口露出来,成功的吸引了丰离的视线。
“你被人咬了!”他以为她是和太后的侍卫发生了冲撞,却不想那伤口居然是两排牙印儿。眉峰微蹙,脸色更冷。
小脸儿上的红疙瘩逐渐褪去,元初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他逮住了我,我用淬了迷药的银针攻击他,然后就被咬了。”已经不流血了,可是两排牙印儿却清晰的很。仔细看了看,那人的牙长得还蛮整齐的。
“谁?”看着她,丰离冷然道。
眨眨眼,元初寒看向丰离,“好像是个将军,我听太后管他叫三弟。”肯定是梅家的人,只是他们的关系貌似不太好。
“司徒律。”丰离立即知道是谁,说出名字,声线更冷。
“他不是梅家的人么?怎么姓司徒?”元初寒不解,盯着丰离等答案。
“司徒律是梅震南与外面的女人所生,后以义子的身份接回了国丈府。大齐虎豹军元帅,统领大军二十万。”丰离一字一句,但却能听出其中的慎重来。
点头,元初寒明白了,怪不得那太后骂他是狗,原来是个私生子。
“能从他手里逃出来,很幸运。”看着元初寒,丰离的皱起的眉峰已经舒展开了,眼睛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扬眉,元初寒笑得得意,“那是,虽然我不精于毒药,可也算有过研究。再用以银针,扎在正确的位置上,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别得意的太早,司徒律咬你这一口就是为了到时找到你。赶紧处理了,不许留疤。”视线恢复绝凛,丰离冷声命令。
元初寒瞪大眼睛,有话不能好好说?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又不是他属下,得听他命令!
不过他说的也对,是不能留疤。还有,也不知道那司徒律有没有传染病,再被传染上个狂犬病之类的,得不偿失。
023、互相鄙视()
回到王府,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元初寒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上午被挟持走,就从这大门旁边的高围墙上越过去的。
香附一直守在前院,瞧见了元初寒的身影,急忙奔过来,“小姐,你没事儿吧?衣袖上怎么都是血?你被人打了?”
“没事儿,被狗咬了。去把点舌丹拿来,还有败毒散,祛疤膏,统统拿来。”一点小伤没问题,但得消毒,还得祛疤。
香附连忙点头,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香附离开,转头就瞧见丰离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她几步跟上,“摄政王大人,明儿小皇上的寿宴还需要我去么?”
丰离扫了她一眼,跟在自己身边,一副小狗的模样,“不想去?”
“你说呢?我现在对那个皇宫过敏。就说我受了惊吓,病的更重了,可能马上就死了。要是太后能大发慈悲的话,把我送回郴州。”跟着丰离,元初寒步伐略快,从远处看起来,她略显颠颠儿的。
“想回郴州?”丰离步伐依旧,丝毫没有因为元初寒跟不上而放慢。
“怎么?摄政王大人不想放人?”继续跟着走,眼看着就走进书房了,元初寒也不管。他要是不给答案,她就直接跟进书房去,踩脏了他的地毯可别怨她。
“明知是人质,你说本王会放人么?”守在书房门口的护卫推开门,丰离直接走进去,元初寒也跟着跳进去,才不管他是不是要请她进去呢。
“看来我这人质生涯暂时结束不了了,那我今儿还千辛万苦的从宫里逃出来干嘛呀?反正摄政王大人也不会放弃我这个人质,再有下回我就躺在原地,等王爷大人您去解救。”瞧着他走回那宽大的书案后坐下,愈发的气儿不顺。
现在才发觉自己是脑子坏掉了,反正他看重自己这个人质,涉险跑出来根本没必要。
丰离扫了她一眼,眸光淡淡,似乎是根本不想理她。
元初寒忍不住翻白眼儿,蓦地视线一转,瞧见了靠窗软榻前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她那时用铜钱搭建的宫殿已经毁掉一半儿了。
笑起来,元初寒迈着方步走过去,“摄政王大人,这铜钱宫殿没研究明白你就给拆了?不过这拆了一半儿可研究明白了?”书房的灯火很明亮,可她的笑更灿烂,堪比阳光。
抬眼看向她,那小脸儿上的得意可是很明显,似乎打定了主意他没研究明白那东西是怎么搭建的。
起身,丰离绕过书案,一步步走过来。
身姿挺拔,他步履从容,每逼近一步,就让人不禁的想后退躲开他,逃离他释放出来的气压。
走至软榻边,丰离撩袍坐下,面色无波的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元初寒,随后拿起一旁的铜钱开始搭建。
元初寒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转身坐在软榻另一边,然后瞧着丰离搭建。
他的手修长好看,捏着铜钱的样子也好看的很。
一枚一枚的搭建,每一枚铜钱的位置都放的极其准确,元初寒的眼睛也越来越大。
邪了个门儿的,一夜之间他就研究明白了,神了!
“行了,别搭了,我知道你研究明白了。这个不算难,属于初级的。我再搭个其他的,摄政王大人若是还能在一夜之间研究明白,我就佩服你。”上前,一把将即将搭建好的铜钱宫殿推倒,她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丰离,愈发觉得这厮不是人,是妖怪。
丰离淡淡收回手,只是看着她,接受了她的挑战。
暗暗的哼了一声,元初寒开始搭建。
这次,她搭建的绝对不是什么繁复的建筑,而是鸟巢。
八个铜钱作为底柱,之后的铜钱尽数堆积向上,一切都以这八个铜钱作为支撑,煞是惊险,一个不稳,尽数倒塌。
丰离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眸子里也浮起一丝惊诧,相较于她现在搭建的鸟巢,那宫殿果然算得上是初级。
书房门外,香附站在那儿已经有一会儿了,没有命令,她还真不敢踏进这门槛。
“好了。”放上最后一个铜钱,元初寒收手。扭头看着丰离,满目得意。
丰离看着这悬而又悬的鸟巢,入鬓的眉微微扬起,“漂亮!”
“那是,摄政王大人好好研究,明儿若有时间,希望王爷大人能当着我的面重新搭建一遍。成功了,我就承认王爷大人聪明绝顶。要是失败了,那就别怪小女子我出口伤人了。”眼角眉梢都刻着得意,她就不信他能成功。
“出口伤人?”看向元初寒,丰离倒是不知她还有这技能。
“别怀疑,小女子不止银针能伤人,这嘴也能伤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她对自己的口才很有自信。
视线随着她的手固定在了她的唇上,水润嫣红,唇形好看,笑起来唇角弯弯的,和那双眼睛一样,弯月一般。
本是和他斗智斗勇的,可是他却盯着自己的嘴看,元初寒几不可微的皱眉,“香附,进来。”
门外的香附终于听到元初寒叫她了,深吸口气,然后迈过门槛走进来,手里拿着三盒药。
“小姐,药拿来了。”走过来,香附小声道,低着头,不敢往丰离那边看。
转身坐下,元初寒直接挽起左衣袖,手腕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不过那两排牙印儿更清晰。
“小姐,你真的被咬了。”香附以为她只是说着玩儿的。
“你以为呢?碰见了一个变态,身体和普通人有差异,我觉得他可能是变异了。”一边打开药盒,元初寒一边说道。
香附睁大眼睛,“变异了?”
“我的迷药是什么效果你知道,一头牛立马就能放倒。可是那个人居然撑了将近三分钟,而且还咬的我流血了。你说是不是变异了?”摇头嘟囔,一边给自己上药,动作利落。
香附咂舌,确实不一般啊。
软榻另一边,丰离看着她,幽深似寒潭的眸子浮起淡淡的讽色,“司徒律武功高强,能撑过一段时间不足为奇。”
闻言,元初寒扭头看向他,“有武功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他能高强到哪儿去?”
丰离什么都没说,淡淡的收回视线站起身,“上过了药立马出去。”
立时拧眉,元初寒盯着他的背影冷哼出声,他是在鄙视她见识短浅么?鄙视就鄙视,她还鄙视他呢!
抬手竖起大拇指,然后一百八十度的向下,鄙视!
024、一掷千金()
小皇上寿辰,丰离果然没带元初寒进宫。
元初寒十分满意,那个皇宫,她是真的不想再靠近。
不过,她被太后挟持,倒是便宜了丰离了。别看他和太后撕破了脸皮,可是他可占了大便宜。
太后的那些爪牙侍卫,都被他砍了。想来本就找不到借口,可这回,却是让他实实在在的定了罪,说砍就砍了。
而太后不占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必定是恨极了丰离。
如此一来,元初寒愈发的肯定,郑王手里有贵重的东西,贵的可能会使坐在龙椅上的人日夜不安。
各种猜想,可元初寒还是猜不出来,郑王手里到底有什么。
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子开着,能清楚的看到小院里的围墙,以及从墙外伸进来的凤尾竹。
暗自琢磨,元初寒无意识的叹口气,也不知郑王怎么样了。那个老头想必很担心她,可是却没办法派人来看看她。
这帝都暗流汹涌,他也不敢派人随意的走动接近她。
“小姐,您今天该去给齐护卫拆线了。”香附从门外进来,瞧着元初寒心都飞走了的样子,小声提醒道。
“是啊,把这茬儿都给忘了。”回神儿,元初寒坐起身。
“王爷没让小姐进宫,真是厉害。这整个大齐啊,也只有王爷有这种魄力,数一不二。”香附还是很震撼的。
“那当然,人家是摄政王,权倾朝野,闹着玩儿呢。”站起身,元初寒哼了哼,要是这点儿说一不二的权利都没有,那还算什么摄政王。
走出院子,两人朝着东院走去,不想没走到东院呢,一个府里的护卫疾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