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鬼医毒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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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的话都吼了出来。
扯着她回了牢房,丰离才松开手,“成,你有理,而且,打的漂亮。”这倒是真实的夸赞,还真不知道,她会打人。不似没有武功的泼妇乱打一气,反而很有节奏,而且打的地方都是要害。
“哼,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哪个地方是主要位置,我清楚的很。”小腹,太阳穴,都是要害。
丰离几不可微的点头,也是被她打败了,“在这儿等着吧,明日本王再来。”话落,他要走。
元初寒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再陪我一会儿。这里只有我自己,可没意思了。”
垂眸看着她,丰离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你现在是犯人,而且马上要被斩首了。”所以,可以表现的哀伤一点儿么。
“我知道啊,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坐牢,刚开始挺新鲜的。但是现在没啥意思,也没个狱友和我聊聊天啥的。”撅嘴,扮可怜。
看着她那模样,丰离无声的叹口气,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他留下,元初寒立即笑起来,蹦到他身边坐下,一边道:“我以为审讯会很麻烦的,没想到这么简单,你提前都打点好了是么?”没有那么多的程序和废话,她认罪了,就完事儿了。
“嗯。”回以一个单音,丰离还是以前那话不多说的样子,好像前几天唠唠叨叨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那几个老东西还想让我指控你,异想天开。每一张猥琐的脸我都记住了,待得我出去了,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既然那么忠心梅震南,我就让他们陪着他一同生不如死。”眯起眼睛,元初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有几分扭曲。或许她自己没注意到,但是丰离却听得清楚。
看着她,他什么都没说,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于他来说都无碍,只要是她就可以了。
她以前总自称大夫,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而且特别引以为荣。现在,满嘴的杀杀杀,戾气很重。
“太后和皇后软禁被解除了?”思及此,她几分不爽,就该把她们关起来,关到死。
“没有。梅震南重伤,皇上特赦她们回府看望。”丰离依旧注视着她。
“那就好,她们姑侄俩,还是和那个冷冷的深宫匹配。”老死在里面。
“发完牢骚了?”抬手捏住她的脸蛋儿,丰离淡声道。
“干嘛?你想走啊。人家都说夫妻之间有个七年之痒,咱们才在一起半年多,你就痒了?”斜着眼睛看他,元初寒面色不善。
“七年之痒?哪儿来的词儿。”他从来没听说过。
“千百年后的智慧,岂是你们这些古人能理解的。行了,既然你也厌倦了,那我也不强求。待得我出去了,就去寻两个歪脖树,多挂两条绳子。”拍掉他的手,她悠悠道。
丰离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冷,“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你想怎样?”仰脸看着他,直面挑衅。
丰离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拽到自己面前,蓦地偏首咬上她的唇。
元初寒立即痛呼一声,双手齐上欲推开他。丰离的手更快,抓住她的两只手扭到她背后,制住。
用力的咬她的唇瓣,听她嘤咛的痛呼,半晌后丰离才松了力气,转而纠缠她的唇舌。
夹杂着痛苦的嘤咛也逐渐改变,元初寒倚靠在他的怀里,任他亲吻。
许久后,丰离才放开她,呼吸粗重,青筋浮凸。
迷蒙着眼睛,元初寒将近一分钟后才清醒,“在这个地方亲热,别有一番风味。如果你能不扣着我的手的话,那会更好的。”双手被制,她真的很不舒服。
丰离放开她的手,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内心,“老实等着,本王走了。”
元初寒抹着唇,一边点头,“拜拜。”
看她那样子,丰离薄唇微扬,随后离开。
牢房的门被锁上,元初寒身子一歪躺在床上,像她这种坐牢的犯人,估摸着也是大齐史上的第一个。
不仅不用担心会被砍头,还有俊美的摄政王大人亲自‘服侍’,这小日子真是不错。
不过,她已经定罪了,就是不知丰离到底想了什么法子来救她?
找人代替么?好像不太行吧,就算这牢房里都换成了丰离的人,可是到时押赴刑场的时候,梅震南的人肯定也在场。
找到和她再相像的人,也不可能天衣无缝,他到底有什么法子呢?
085、逃狱、血染的风采()
一夜过去,这临近行刑的日子就又近了一步。丰离说他今天会来,可是却不知他什么时辰会来。
元初寒估摸着他今天过来就会将她救走,但到底用什么法子,她就真的猜不出来了。
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觉,迷糊间的梦境还是她行刺梅震南的画面,不过她的手却不怎么准。
扎了几次都没扎到,还被梅震南给抓住了。
她恨得不行,恨自己太蠢笨,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嘁哧咔擦,牢门开锁的声音响起,元初寒刷的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牢门。
牢门被从外打开,一个黑色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挑眉,元初寒实在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将军大人,你怎么来了?”
司徒律面庞冷硬,漆黑的眼眸在幽幽的烛火中更是恍若黑曜石一般。双手负后的走进来,身后,牢门被关上。
“明天问斩,你怎么还在这里?”压低了声音,司徒律看着她,眉峰微蹙。
眨眨眼,元初寒调整了坐姿盘膝而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刺杀了你爹诶,居然问我为什么不逃走,你好幽默。”她实在没想到,司徒律居然会说这种话。
于椅子上坐下,司徒律深吸口气,“你行刺他,是因为他刺杀郑王在先。”这些事情,他自然都知道,也很理解元初寒的做法。
眸子闪闪,元初寒叹口气,“他是你爹,就算你和他没有父子之情,我这么做,你都不恨我的么?”梅震南害了郑王,她心里的愤怒恍如火山,司徒律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此说来,我是他儿子,你是不是也要恨我?”司徒律几不可微的摇头,有些事情,不止是因为所以那么简单。
“不会啊,你是你,他是他。再说,你又没有帮他。如果你是他听话的好儿子,我肯定会连你一起打击报复的。”关键是,司徒律根本就不是梅震南的走狗,他若是有选择的话,也根本不会选择梅震南做父亲。
漆黑的眸子一缕笑意拂过,柔化了他整个冷硬的脸庞,“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你就等着去断头台了?摄政王不可能让你去送死。”他听说,这几天摄政王一直出入刑部大牢。可如今元初寒还在这儿,不知丰离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你的父亲是镇国公啊,我一个小小六品太医,行刺了他,怎么还可能逃得出去?我现在就等着去断头台了,今日一别,咱们只能下辈子再见了。”叹着,可是却没一点将死之人该有的哀伤。
司徒律自是不信她这种鬼话,“看你如此悠闲,想必摄政王有后招,我也就不担心了。只不过,从此以后,郑太医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再也不能出现了。”
看着他,元初寒笑着点头,她自然知道。大齐唯一的女太医,就好像一阵烟花似的,在宫中嚣张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消失了。
估摸着后世会有人研究她,研究她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像一些历史上的人物,很具传奇性。
“就此消失也不错,我本来也不打算在宫里混了。临走之时轰动大齐,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只不过,我让你父亲变成那个样子,生不如死,你真的不恨我?”歪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丁点的恨意来。可是,没有。
“你希望我恨你?”司徒律看着她,不是很理解她的脑回路。
“那倒是没有。我爹死了,我恨所有人,你父亲的那些走狗,但凡和他有关系的,我都希望他们不得好死。”说到此,她脸上的笑也渐渐敛去。
“他本就是贪心不足,夺去了金矿的开采权还不够,想得到更多。”但是郑王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元初寒,而她又用这些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梅震南想得到的,他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便是他们是父子,从这一点上来看,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没错,因为这些钱,我们元家死了无数人。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家族墓地里,超过三分之二的元家人都死于非命。
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司徒律冷硬的脸庞没什么情绪,“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才行。”
“我会好好活着的,不过得在我解了心里的恨才行。将军大人,你的立场会变么?”若是他的立场也变了的话,那他们就只能做敌人了。
“我属于虎豹军,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与我没关系。”他此次回来一是因为圣旨,二是因为元初寒。她刺杀梅震南被抓,他自然得回来。
不过眼下看来,她不会有任何的事儿,他也就放心了。
弯起红唇,元初寒笑眯眯的看着他,“将军大人,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极力的撇开这朝堂之上所有的勾心斗角,一心想着保家卫国。
“这是夸奖么?”司徒律依旧冷声,不过脸庞却柔和了不少。
“嗯,绝对是夸奖。”没有一丁点儿的虚假成分。
司徒律不语,她的夸奖看起来和讽刺差不多。
“明日午时三刻我砍头,你可记得去看我,也不枉咱俩朋友一场。”挤眉弄眼,她这可不是即将赴死的模样。
“希望不会吓到我。”不知丰离到底想了什么招儿,但司徒律觉得,肯定会震惊就是了。
耸耸肩,她还想知道丰离到底想出什么招儿呢,只可惜现在人还没来。莫不是,这厮临时出了纰漏?若真是如此,那他可害死她了,做鬼也不放过他。
“听说昨日,你还大闹公堂了?”流言,是这个世界上蔓延速度最快的东西。
“没有,我可配合了。刑部尚书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史上估计从来没有像我认罪这么快的犯人。只不过嘛,退堂之后发生了一点意外。”捏着指头,她表示那些意外都是浮云。
司徒律看着她,倒是很想清楚地知道她所说的意外是什么。
“你姐姐和你侄女来找我麻烦,想要在我被砍头之前狠狠地折磨我一番。我一想,反正我也被判了死刑,也用不着再压抑着了。于是乎,和她们俩大打一架。只不过我还没打过瘾,丰离就把我拽走了,没劲。”挥臂展望,最后以冷嗤收尾。
“据我所闻,她们俩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从不知,她居然还会打架。
“外面传的这么邪乎?啧啧,我是不是一战成名啊。”挺直了脊背,元初寒略显得意。
“你已经很有名了,大江南北,现在几乎是无人不知。”刺杀镇国公,她现在已经是闻名天下的女杀手了。
笑出声,元初寒明显是很开心,看来她不止会被记入史册,还会在民间传说中一直流传下去。各种正史野史都有她这个传奇人物,想想就开心。
“别臭美了,往后低调些,摄政王府那么大,足以将你藏起来。”起身,司徒律一字一句道。
“我会低调一段时间,之后怎样就说不准了。谢谢将军大人来看我这个凶手,能对杀父仇人这么和善,将军大人的心胸不是一般的宽广。”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倒是让她很意外。
司徒律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离开。
牢房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只能躺着看墙壁。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直至感觉饿了才醒过来。
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根据她的饥饿感来看,可能已经晚上了。
靠,这个时间了,丰离还没来,这厮到底在搞什么?不会真的出了纰漏,把她忘了吧。
那她可就真的得去断头台了,上辈子短命,这辈子还短命!
“饿啊!”扯着嗓子喊,可是这牢房隔音极其好,她在里面喊外面也听不到。
嘁哧咔擦,牢房的锁发出声音来,元初寒立即盯着牢门,下一刻打开,一行人出现在了眼前。
丰离出现了,挺拔孤寒,却有着极强的安全感。
眉眼弯弯,“你来啦。”
看她那样子,丰离也不由得薄唇微扬,“换衣服吧。”
“嗯?”挑眉,看向丰离的身后,又有两个人走进来,穿着护卫的衣服,手中拿着剑。
只是,这俩人好陌生,而且,后面那个貌似是女的。
“这、、、”从床上下来,看着那两个人,后面那个人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