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请疼爱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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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不是现实?
还是始终都是个梦呢?
当绯卓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环顾四周,没有人?
真的是没有人?
哦……不——那是……
“皇后娘娘,你醒了?你能听懂我说的汉语吗?医师给你诊了病,你感染了风寒,所以那碗是药汤,趁热喝下吧?”
有个面容陌生的侍女站在桌边用读音不是太标准的汉语交待着,绯卓玛只是闻言下了床,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她闻不出任何味道……
刚才那个梦,化为了现实?
真的感染了风寒了吧?
所以近来才昏昏欲睡的?
“皇后娘娘要记得喝下哦,我先下去了……”
不知那药汤有问题的侍女交待着就离开了绯卓玛的寝屋,她只是按照箫美人的吩咐去做罢了……
真的要喝下吗?
不知是不是惊魂未定的关系,先是完颜西陵与尔朱赫风的对峙,随后是醒来就回到了女殿,再后来是梦到了箫韵珊,醒来后便是侍女告诉自己感染了风寒……
绯卓玛想着就端起了那碗药汤,然……
“砰!嗙!”
就在碗抵在了唇边,绯卓玛不知道为何手中明明端牢的碗会被摔碎在了地上,就好像是被身旁的某个人打开了晚……
不会啊,寝屋内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那股在梦中也出现的香味为何始终萦绕身边?
有些好闻还越闻越教人沉沦……
然……
绯卓玛低下身子去看摔碎在地上的药汤,那些药汤里的残渣……是……?!
红花……吗?
治疗风寒的药汤里怎会有这个?
对男女隐私的病症不甚了解,并不代表绯卓玛会单纯到不知道红花的作用是为了……
即便没有嗅觉,不能闻出那药汤里的其他成分,但是只要因为红花的残渣再去看其他药材的残渣……
一轮轮惊异不安的神色浮上了绯卓玛的脸庞,不会的……
她是那样的战栗,浑身仿佛都在颤抖——
搭在自己脉上的三指更是停也停不下哆嗦……
这脉象……
常常嗜睡……
绯卓玛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该怎么办?
怎会这样……
她……自己……
有了身孕?
不!
不!!
绯卓玛蹲着的身子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她怎会从没想过这个……
她怎会真的怀上、怀上尔朱赫云的孩子……
这碗跌碎的药汤分明是来要了她的孩子的命的,莫非——
尔朱赫云,你已经知道了我有了身孕?!
所以想要夺去这个孩子性命?
你当真就那么憎恨我吗?
可这小生命是无罪的啊……
不要!
不要!!
出于母性的本能,因为身孕大感绝望的绯卓玛却不能允许自己这样坐以待毙,她不可以任由尔朱赫云夺去她的孩子——
她的罪,她来偿还,但是孩子不可以!!
不可以!!
绯卓玛站起身,刚刚跌跌撞撞的闯出屋子,就一头栽在了来看她的千乘大娘的怀里——
第五节
“哎呀,我说孩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了?是想要去哪儿?刚才那个箫韵珊给你诊脉,说你得了什么病?没有给你吃奇怪的东西吧?”
哎?!
不是——尔朱赫云吗?!
不是他端来的堕胎药吗?
他全然不知吗?
绯卓玛顿时停下差点跑出去就会闯出大祸的步伐,靠在千乘大娘的怀里轻摇头,稍稍定神后又在她的手心里写着——
没事,我只是患了风寒,刚喝了药,多休息就会好的。
不等千乘大娘再说什么,绯卓玛“语毕”就退回到了屋子,严严实实的将门关得紧紧的!
对不起,大娘,卓玛不得不对你说谎!
卓玛是逼不得已,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要害死我的孩子——
她处事谨慎,那药汤里用来堕胎的用量一定并非很多,她一定会每日每日都给自己送来,所以、所以……
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现在的自己,没有得到尔朱赫云的应允就不可以拆穿箫韵珊的身份,所以她不能反抗箫韵珊,更加不能告诉尔朱赫云……
因为他会和她一样残忍的,不是吗?
刚才那一刻在“梦”看见箫韵珊的画面再度浮现脑海,她的温柔是那样的可怕……
绯卓玛颤抖着抚在小腹上的双手,嘴里不停用保鄂语“默念”着:
不可以……不可以……
好晕……
泪如断了线的珠链一滴滴地滑过脸颊,却教又感到晕眩的绯卓玛注意起了从方才就一直萦绕身体四周的香味——
为何鼻子会闻不到味,却始终知道那香味就在附近?
发上……发上?
抚上自己的发间,盘起的发中为何有个触感不同的发钗?
在灵敏的直觉指引下,绯卓玛当下就摘下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装饰物——
在那颗蓝色的宝石中的那一粒粒的是……
麝香,还有迷药?!
麝香能让女子久日相对后不再能孕育上孩子,对有了身孕的女子更是慢性毒药,渐渐地从女子的手中夺走她腹中的胎儿……
绯卓玛惊恐的将发钗丢得好远,那些可怕的麝香颗粒从蓝色的宝石里粒粒摔落出来——
都是这个发钗才让自己产生了似梦非梦的感觉,是这个发钗才在短时间内夺去了自己的嗅觉,害得自己差点就服下了那可怕的堕胎药汤……
箫韵珊,你真的好毒辣!
翠儿的死,难道还没有能让你清醒过来吗?
为何你要那么恨我,为何你要那么残忍的夺走我腹中的胎儿?
只因他是你憎恨的尔朱赫云的骨肉吗……
处事该有多少小心,才能赢过箫韵珊的故意加害?
随后的多日,她每天都“乖乖”的服下由侍女送来的“风寒药汤”,也“乖乖”地戴着那枚箫韵珊给她戴上的发钗——
不能让任何人起疑,绝不可以!
绯卓玛的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她曾惶惶不安的期待会有奇迹出现,只因她身染风寒的消息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可偏偏尔朱赫云却始终从未出现,就因为女殿不得入男宾这个规矩,所以他才如此冷漠吗?
不,不是的!
绯卓玛知道尔朱赫云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她忘不了他曾经对他粗暴的背后是让她感到愧疚的温柔体贴,所以……
当她的身份被揭穿的一刻,那些温柔体贴就只能存在于已经消逝的过往中……
他不会来看她,更加不会知道她已有了他的孩子……
“风寒还没好吗?怎么总是摆着一张不见天日的脸?分明长得那么美?笑一个,不好吗?!”
是……尔朱赫风?!
他怎会又出现在了寝屋里了?
这次又是想拜托她做什么吗?
还是保鄂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呵呵……瞧这张要不就没有表情,要不就似五月天那样总是‘变幻’着的小脸,真让人好奇你都在想些什么……”
他板起绯卓玛的小巴,眼神语调无不暧昧的说着,绯卓玛则无心“回答”,她根本没那个闲情与他周旋,他独个“玩累了”就会走的吧……
“真好奇你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你的声音也会不会像你的脸蛋一样‘动听动心’……”
她的声音?
绯卓玛并非自愿的想要与尔朱赫风来个四目相视,但是他总是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总是能引起自己的惊异,所以……
这双与尔朱赫云一样那么好看的眸子,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让人觉得那样的污浊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看着尔朱赫风的眼,这般距离之近,却是硬生生的想起了——尔朱赫云……
分明他们长得并不相似,但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凝望……
绯卓玛挥不去浮现眼前的那人的相貌……
有多久?
有多久,没有再见过你了呢?
尔朱赫云……
紧紧凝视着自己双目的那双乌黑的大眼,该如何才能寻找到可以去抵挡的“药方”呢?!
尔朱赫风面对绯卓玛始终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就要把持不住——
吻上去,所幸……
他松开了板起绯卓玛下巴的手,尔朱赫云对她的冷漠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可以与兄长同享的女人。
聪明如尔朱赫风,他想要的女人若是会阻碍了她前行的大道,那他就会有两个选择——
第一:放弃她;
第二:铲除阻碍了自己的障碍,不管对方是人是物,他都要将对方彻底的抹杀干净,然后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
通常、又或者说长久以来,他尔朱赫风就从来都没有碰上过可以让他做选择的女人,所以没有过往的经验给以供他冷静的分析,该如何才能拿下绯卓玛,所以……
他真的是鬼迷了心窍吧?
要不然就当真是疯了……
一个没什么大不同的女子,还……
“呕……呕……”
因为尔朱赫风带来的那些端放在桌上的羊奶糕,不能忍受一股羊膻味的绯卓玛突然泛起了恶心,干呕不已……
那日的那碗药果然是……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动作便教尔朱赫风顿时心痛如麻,他可以容忍她不是清白之身、他可以不在乎她才委身于别的男人,但是他决不能接受她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尔朱赫风回想那日自己悄悄地尾随箫韵珊,只是出于直觉便在暗中透过窗户打掉了绯卓玛手中的药汤,才让绯卓玛躲过了被下药的可怜下场,但……
他后悔了,他若知道那是堕胎所用的药汤,那他绝不会就此插手……
该怎么办?
是因为那膻味才作呕的吗?
不能让人看出我有了身孕啊!
顾忌尔朱赫风仍站在眼前,抑不住想要呕吐的绯卓玛只好站起身远离那些糕点,硬是咬着唇强逼自己绝不可以再做出呕吐的举止……
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你腹中属于赫云的孩子了吗?
我真是不明白你,我看不出你对赫云有任何爱意,可是你却如此的在乎这个孩子……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尔朱赫风并不想为难绯卓玛,因为他不希望看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胆怯与无助……
“这些糕点是刚做好的,饿的话就吃一些吧……不过也不用吃太饱,明日就是我的生辰,到时会有数不尽的山珍海味,到时再敞开肚子吃会更觉得美味吧?”
想则来,走亦毫无征兆……
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
绯卓玛没有费心思的去了解尔朱赫风所有反常的举动与言行,只要此时此刻他离开就好,只要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就好……
第六节
今日箫韵珊没有再使唤侍女将“风寒”的药汤送来,是因为十日来的药汤足够让她失去腹中的孩子,对不对?
所以该怎么做,才能让箫韵珊相信,自己已经渐渐地失去了这个孩子?
“皇后娘娘,在想什么呢?赫风殿下的生辰宴已在边界开始了哦……您不去吗?”
……
“皇上,已经带着箫美人一起去了哦……”
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尔朱赫风的生辰,也不管那宴席几时就可以了,然而千乘大娘的最后一句却叫绯卓玛不得不起了关心——
尔朱赫云和箫韵珊一起?
他带着她一起?
看着千乘大娘说着就将一同带来的华美裘皮衣装放在了床榻之上,绯卓玛的双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的目光……
“介意的话,就去吧……把皇上抢回来……”
——
我打扮下就去。
“好……大娘在殿外等你……”
——
好。
并没有察觉垂着头在自己手心中写字的绯卓玛的脸上带着怎样漠然的表情,千乘大娘只是很高兴她终于“振作”起来——
这些日子来,尔朱赫云对绯卓玛的冷淡,谁都看在眼里,不管是她还是一直关爱着这孩子的皇太后,她们始终不允许尔朱赫云那个傻孩子会对绯卓玛做出傻事,所以皇太后便叮嘱她要一直陪同在这可怜的孩子的身边,照看她不让她太委屈自己……
穿上千乘大娘摆在床榻上的那身绣着火红色花纹的裘皮衣装——多么喜洋、多么朝气的颜色,只是穿上自己的身上却像更像是一种“祭奠”……
不过十日,曾经被完颜夏实搅得一团乱的边界全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