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请疼爱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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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段精心编制好的说辞,分明就是秉承“忠臣不事二主”的精神与他尔朱赫云作对,尔朱赫云心知肚明却按兵不动,脸色没有一点的改变,谁也猜不出此刻他在想什么,除了一旁的赫连楚顿时阴沉下了脸人,其他人都因为于应梁的贸然之举吓得不敢出声。
李承辅则默默地叹了口气,应梁啊应梁,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呢?
尔朱赫云毕竟是王,你则是臣子,前朝已被灭,他虽为仁君放过我们汉人一命,还一再放下身段邀我们继续为官,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一再忍让,触怒了仅凭自己的双手赢下天下的男人,后果恐怕便是人头分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难道你就不懂吗?
许是出于身为前朝大臣的一份责任,许是出于情义不能眼睁睁看着同僚白白送死,既然之前自己已作出了同样危险的决定,何不让已经一把年纪的他代他而死呢?
“既然于钦家身体欠恙,那朕就不勉强你继续为官,朕赐你白银千两,你好好会家修养吧……”
什么?!
尔朱赫云不怒反笑的反应着实吓倒了大殿上的众人,一班汉人官员更是惊得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当然其中最为吃惊的就是赫连楚与李承辅。
他、他怎会、怎会……仁慈到此等地步?!
第八节
眼见绯卓玛虚弱难挡,经过昨晚大婚的东房床铺又凌乱得无法让人就寝,玛雅在打理好了西房让绯卓玛先躺下休息后,赶快跑去了御膳房为她端来了补身子的炖品。
然后见她睡下了才又回到了东房打理,看着褶皱凌乱的被单还有那其上的点点血迹,玛雅不能想象,昨夜绯卓玛是如何度过的,既然仇恨她害死了过身了的茹皇后,为何还要娶她为后呢?
是为了折磨她吗?
聪慧伶俐的玛雅想着不禁一阵冷颤,真是好可怕的男人,可是他为王,谁又敢顶撞他、违抗他呢?
无奈的摇摇头,替绯卓玛感到悲哀的玛雅只得抱着沾有绯卓玛初夜留红的床单啊床褥啊跑回宫女阁,做着宫女本分的事,只是却没想在半路中撞上了一“程咬金”,将一堆东西四散在了地上。
“怎么慌慌张张的?身为宫女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打算悄悄处理掉呢?”
真是当贼的喊抓贼,明明就是他不长眼不看路将自己撞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可他倒好竟眼神鄙夷的看着那些被褥,用肮脏的口气指责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个银娃荡妇?!
被赫连楚嘲讽的讥笑着,玛雅气不打一处来,“喂,你们身为汉人的不都说自己比起只懂打打杀杀的草原蛮夷,是出身礼仪之邦的吗?所以怎可对个姑娘这般的口没遮拦,身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出口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很了不起吗?”
似乎是被气到昏头,也不顾及赫连楚身着衣装势必表示他是个朝中大臣,可玛雅仍旧毫不客气的就是一顿臭骂,这下可是挑起了赫连楚的“兴趣”,他标志性的眯起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逐渐地弯下腰靠近着玛雅气鼓鼓的脸蛋。
老天爷啊!
这个没风度的家伙是想做什么?!
玛雅吓得不敢继续抬着头与他“对抗”,身体害怕得更是动弹不得,“有胆骂可就有胆承担后果哦?低着头做什么,怕了我不成?”
赫连楚故意挑衅道,只见玛雅果真羞红了脸却还是倔强的抬起了眼再度用可恨的眼神看向了他,然……
此时才发现,这男人可真俊……
虽在入宫时在老宫女的指引下在不远处巧合的见过一眼俊逸不凡的尔朱赫云,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是论容貌,虽不能说在尔朱赫云之下,但是却和尔朱赫云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的霸气似乎都掩藏在了他看似阴柔的五官下,他的五官长得相当精巧,皮肤又白皙得羡煞旁人,特别是那双细长却圆润的丹凤眼好看得令人心儿小鹿乱撞。
若不是他那高大的身材与男子着装,玛雅相信要是他换上女装一定会比女子更加妩媚撩人……
“呵呵……我有那么好看吗?你这么红着脸看着我,要是让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了呢!”
赫连楚戏谑着轻柔地板起了玛雅的下巴,他是嫌玛雅的脸红的还不够吧?敢顶他嘴的姑娘家,她还是第一个,瞧她竖着两个长长的八角辫子,刚才他怎么就会以为她是个汉人女子呢?
一向瞧不起汉人的赫连楚在被玛雅“臭骂”时就意识到了她一定是个草原女子,所以厌恶感瞬时就转化为了喜感,但是就这么放过她太有失“威严”,所以得好好“戏弄”下当做补偿才行……
第九节
“你别再胡言乱语了……”
被赫连楚紧紧盯着看而无法平复心跳,玛雅避开他的视线,蹲在地上快快地捡起四散的被褥被单。
这算不算主动“缴枪投降”呢?
想着赫连楚竟也蹲了下来,一把扯起玛雅正在捡起的那留红的被单——呵呵……不用猜也知道,这被单上的“好事”一定是赫云那家伙干的,可真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猛到这种程度估计那叫做绯儿的小药童一定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吧……
从一开始知道尔朱赫云将册封了杀死茹儿的小药童为后,赫连楚就感到了蹊跷,事实果不其然,赫云娶那姑娘不过是为了“报复”罢了。
一定是看在她是汉人的份上,所以才想演一场戏给那些汉人看看,看看身为异族的王对他们汉人也一样仁慈宽厚。
“喂……还不放开?!你真是无……”
“耻”字卡在了喉咙口,玛雅已经羞得抬不起头,这男人竟还抓着被单不放,“我不叫‘喂’,我的名——赫连楚,记牢了。”
什么呀?
报个名字还耍帅,玛雅一把抢过被单也学着他的样子说道:“我的名字叫‘玛雅’,要我记牢你的名字,那你也得记牢我的名字。”
呵呵……真是有意思,这个草原小姑娘真是有意思,赫连楚笑着,一会儿后则稍稍收敛了笑意,“玛雅丫头,我记下你的名字了,所以你一定也要记得我的名字哦,我还有要事要办,那,我们有缘再见咯!要是下次再见,你忘了我的名字,我可是会打你屁股的哦!”
赫连楚打趣地说着就越过了玛雅,没有回头地朝向某个方向而去……玛雅却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直流连忘返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他朝向的地方是?
赫?!
当玛雅几乎走回宫女阁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什么而立刻又跑回了东宫……
清冷的东宫一点的都不像昨夜才经过大婚的样子,推开根本无人看守的东宫大门,才踏入一步,赫连楚就觉得这里阴冷的好似冷宫,简直比茹儿过世时还清冷地可怕。
要说赫连楚怎会堂而皇之的出入尔朱赫云的后宫,那是因为赫连楚的“特殊身份”,草原男儿一向不拘泥于汉人的繁文缛节,他与尔朱赫云还有茹儿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感情是胜过亲兄弟亲兄妹的,所以他在后宫一向是来去自如的。
然而他这次拜访东宫,则是因为方才在宣政殿上,尔朱赫云竟然答应了李承辅的那个不可理喻的条件,所以他才不得不来这儿瞧瞧那位“受宠”的新皇后——
被疲惫爬满全身,绯卓玛在玛雅离开前就陷入了熟睡,然而入梦的表情却犹如被噩梦深深的纠缠住,额头不停地瞒着冷汗……
第十节
当赫连楚误打误撞的踏入了西房,一步一步靠近着床铺而来;当他越来越靠近躺在床上似乎做着噩梦的人儿;当他情不自禁的蹲下身在她的身边做下,替她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颗种子般在心中迅速地滋长——那闭着眼都娇美动人的小脸,以及那晶莹剔透如白玉的肌肤,仿佛易碎的娃娃让人生怕打碎而不敢触碰。
睡梦中的眼睛在挣扎,细长浓密的睫毛在微颤,美丽的小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怎么了?是昨夜赫云对她留下的惶恐令她挥之不去吗?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情,就在赫连楚不自知地伸出手想要再度为绯卓玛抹去额上的汗珠时,他恍如从“梦中”惊醒,他在干什么?
从未对中原女子动心的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莫不是因为这姑娘来自江南,听闻江南的女子不但个个生得水灵,性子阴柔,还会不由得让人心生怜爱,所以自己才着了魔般地对她娇柔地惹人疼惜的模样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可动心?
真的是那样的感觉吗?
她可是赫云的女人,自己怎能有那样的想法,况且他来东宫见她,可不会为了被她迷倒的啊……
就在赫连楚陷入一阵混乱的情绪中时,被眼前恍惚的人影打扰,绯卓玛虚弱地缓缓睁开双眼,迷蒙间……
那身着蓝衣的男子是……?
赫?!
当意识到有个陌生男人坐在自己的床边,绯卓玛出于本能地惊坐了起来,只着白衣内服的自己吓得紧紧拉着被褥抵在胸口,蜷缩在了床角。
看着绯卓玛看向自己的表情里满带惊恐,赫连楚顿时察觉到了自己在陌生女子熟睡时出现是多么的突兀,当即站了起身,表示他对她并没有恶意。
可是气氛仍旧很糟糕,绯卓玛躲在床里蜷缩到不能再蜷缩,浑身颤抖,不一会儿眼眶就被泪给湿润了。
“喂,你别哭啊!我没有恶意的。”
看不得女人的眼泪,赫连楚说着又坐回了床边,想伸手擦去拉绯卓玛的泪,可这动作更是将绯卓玛吓到一颗颗泪珠划过脸庞。
这陌生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不是尔朱赫云,可除了尔朱赫云,怎么还会有别的男人可以自由进入这里?
莫不是尔朱赫云派来的……
不?!!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惩罚她?!
完全理解错了赫连楚到来的理由,绯卓玛惊慌失措下,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倒赫连楚,想要跳下床却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那面铜镜旁,将它狠狠地砸碎在了地上。
意识到了绯卓玛想要做什么,目睹一切的赫连楚一把抢过绯卓玛拿在手里的那片碎片,但是争抢中那片碎片却划破了赫连楚的手背,长长的血口顿时涌现出殷红的血……
“你冷静点,不要做傻事,我对你没有恶意,请相信我!!”
一点都没顾及自己伤口的痛,甚至都没察觉自己受了伤,赫连楚牢牢地抓住绯卓玛的臂膀请求她冷静下来,不要伤害自己。
他说的是真的?看着赫连楚不顾自己受伤的样子,绯卓玛似乎才一点点平息了激动的情绪……
所以当她看向他的那道伤口时……
第十一节
选择相信赫连楚的绯卓玛果断的咬下自己内服的边缘,然后毫不犹豫地托起赫连楚受伤的手……
她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绯卓玛轻柔的覆上自己的唇,用舌尖添过伤口的每一处,不自知间激起了赫连楚心儿的一阵阵悸动,竟不知此时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好?
忘却了手背上传来的痛,只感觉得到绯卓玛薄唇轻舌“吻”过的触感,在绯卓玛终于抬起头将刚才用她的牙齿咬下的内服边缘包扎在自己的手上时,赫连楚才反应过来——
她是在为他疗伤!
去药铺抓些紫花地丁打烂外敷,过些日子伤口就会恢复的。
在赫连楚的手心里用不娴熟的汉语写道,绯卓玛抬起头无意地与赫连楚四目相视,然后羞涩地错开目光,赫连楚则同样感到有些别扭,却轻柔有力地将绯卓玛扶了起来,将她搀扶到了床边坐下。
仿佛只是在一瞬间,赫连楚就对绯卓玛初见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这么个单纯的姑娘,明明对自己的出现害怕到想要寻死却最终选择相信自己,还不计前嫌,没有忌讳的用嘴替自己处理伤口,这叫赫连楚怎么去相信,她会是个歹毒到去谋害茹儿的人?
其实原本他从尔朱赫云那儿听说,要赢取一位汉人为妃,目的是能将那位救了太后的小药童收入宫中时,赫连楚就觉得她们来者不善,一向对汉人没好感的他总担心不好的事会发生,果然有了身孕的茹儿竟然会死在安胎药成毒药下的亡魂,他就更加对她们起了疑心。
所以方才宣政殿上,当太师李承辅说要尔朱赫云能服众的话,就得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若是他愿意以皇帝的身份带着新皇后私访民间,博得百姓认可,实实在在的为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做事,那他就愿意继续为官为“商夏”效力,直至百年归去。
可如此疯狂的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