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请疼爱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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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卓玛收拾药篓的动作因为完颜西陵的话愣生生地停了一下,手儿不自觉的抚上怀间,这契约……
“这个……签下这个……”(保鄂语)
萦绕彼此脸上的笑消失于无形间……
绯卓玛知道彼此陷入了冰冷的气息是因为这张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契约……
先前的美好不复存在了,再也不存在了……
“你与尔朱赫云什么关系?”(保鄂语)
从未有过的……寒冷的……感觉——绯卓玛听着完颜西陵的声音,那声音比这个问题更加的可怕。
“你为我疗伤就是为了这个?”(保鄂语)
“我……”(保鄂语)
绯卓玛哑口无言,完颜西陵的指责让自己转息间成了坏人,费尽心机“算计”他的坏人……
“你?”(保鄂语)
一把夺下绯卓玛手中的契约——完颜西陵,你想做什么?
他从袖中拿出雕刻华美的印章,在那契约上签下了名字,盖上了章……?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仿佛都没有仔细看契约上写的内容就签下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冲着她发火?
为什么不骂她要帮尔朱赫云?
绯卓玛深知两国交战,痛苦的就只有百姓,签下这份契约的确会让百姓们逃离苦难,但绯卓玛亦深知男儿志在夺天下——
他完颜西陵与尔朱赫云在草原之上就都是称霸一方的王者,属于他们的交战数不胜数,然而每一次都没有胜者与败者,可是她现在却要他被迫无奈的“败在”一张契约之下……
“天妒英才,老天……你若并非真的想要我完颜西陵死于非命,那就请让奇迹发生——如果有人能救我逃过这一劫,他定会答应他提出的任何条件……”
老天,你果真是在和我开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完颜西陵痴痴的为一个女人颠覆所有,换来的结果却是她倾心于他?
真是个笑话啊……
完颜西陵签下这张时效两年的互不侵犯条约时,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那日自己濒临死亡边缘时对天许下的诺言……
他不想成为食言的小人,更加不想自己继续当傻瓜……
“你虽救了我的命,但是我还的恩情,你却转赠给了尔朱赫云,至此你我两清,若是有再一次的相见,我们针锋相对而我处在可以要了你命的立场上,我不会顾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放过你……”(保鄂语)
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她与尔朱赫云什么关系,她为何要帮尔朱赫云已经不重要了,看向绯卓玛的眼神厌恶到了极点——
“对……对不起……”(保鄂语)
绯卓玛良心不安,心微微地有些痛,她接过他扔来的契约,可她不是骗子亦没有想过骗他啊……
“绯儿?绯儿,你在里面吗?!”
箫韵珊?
就在绯卓玛面对完颜西陵歉疚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屋外竟然传出了箫韵珊的声音,一定是自己离开凤满楼太久,她不放心这份契约而跟了过来?
“啪!”
绯卓玛跪在了完颜西陵的跟前,“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是请求你,请求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会说话,请求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并非汉人,请求你……”(保鄂语)
愤恨地别过头,压下自己想要扶起她起来的冲动,她为何如此惊慌?她为何如此害怕?那因为那女子声音而就要涌出的泪因为……?
第三节
完颜西陵眼见箫韵珊破门而入没有关心绯卓玛为何跪着,却只是一下拿过那份契约,在确定了之上有了自己的印章便妖媚的笑了,那是抹转瞬即逝的笑,似乎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却又终于本能的笑……
“回凤满楼吧……”
只留下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关心没有温度,绯卓玛却没敢犹疑站起身,强忍着泪跟着她一起走出了屋子,她回首一望——
对不起……
那双眼睛在说话,但是恼怒的情绪迫使完颜西陵绝情地撇开那寻求原谅的目光……
每年只能见一次吗?
一生都不会再见了吧?
完颜西陵笑自己的愚蠢,什么七夕?什么牛郎与织女?
他这一世最恨的就是识得欺骗他的女人,一世都厌恶,他对天发誓……厌恶……他厌恶……她……?
合起轿帘,完颜西陵轻颤薄唇:“是我亲手断送了我们的‘姻缘……”
如果那时我拉住了你的手,如果那是我领会了你眼中的无助……如果……
“西陵,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尔朱赫云,我是不是就要嫁给他了,呵呵……哈哈……”
身旁睡醒的姑姑又在轿中说起了胡话,怕是知道自己一生都无法得到那个男人,所以得了失心疯了吧?
“姑姑……再睡会吧,睡醒了就能见到他了……”
“嗯……”
回保鄂吧,一年……
很快就会过去的……再次相遇的时候……一定……一定不会再分开了……
“赶了十多日的路,我们究竟这是去哪儿?既然都解决了魏仲廷这个大奸臣,就连最冷漠的万州子民都已经纷纷信服于皇上了,难道皇上不打算回京吗?”
跟随在又恢复了浩浩荡荡的百人马队之上,远目凝望那硕大的金顶马车,坐在随后的小马车里,玛雅不解地问着身边的赫连楚。
“魏仲廷已经被扣押回京斩首示众,他私样的造反军也归顺了我们商夏的军队,百姓也不再因为汉人与商夏的民族不同而排斥皇上,他们都被皇上的善心之举感动,更是因皇后娘娘慈爱的心肠有了成为‘商夏’子民的自觉,但是朝中那些汉人大臣可不是朴实单纯的百姓。
李承辅虽然全身心地为皇上代为治理朝政,并说服了每一位臣子好好辅佐皇上归顺商夏,但是你知那些汉人的小心眼,皇上若是做出了一点成绩就立刻返宫,定会被他们传出闲言碎语,说皇上不过是花了短短四五个月做戏给无知的百姓看罢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这一行又是哪儿?又要逗留多久?”
“跟着马队走就成了,呵呵……你不累吗?你也算这次剿灭魏仲廷之举中的功臣,能坐在马车上欣赏风景就好好的欣赏沿路风光吧?”
什么嘛?
好像人家和他很熟一样?!玛雅小孩子气地拍开赫连楚扶着自己发的头,他当她是他的小妹妹吗?
怎么会有人像他这样那么过分?
就好像一点都不记得她曾向他大声的告白,竟然可以似没事发生过一样平静,还不改总是对着她就油嘴滑舌的样子?
真是气死人了!
赫连楚越是要让自己欣赏风景,她就越不听从他的!
瞧着玛雅合起车帘装睡起来,赫连楚收回被玛雅拍得有些痛的手,以免再惹得她生气,赫连楚便一直望向窗外,不再搭话……
靠在一起的身体暖暖的、绵绵的……
尔朱赫云紧紧地搂着怀里绯卓玛,他并不希望舟车劳顿的让她如此辛苦,但也不能就此回到宫,因为还有很多事仍未平息……
——
“前朝公主……是谁?”
“只要你保我不死,我自会告知你所有的秘密……”
呵?
带着死亡气息鄙夷的笑勾勒在尔朱赫云的嘴角,魏仲廷你真是条老泥鳅,可这样做你当真能平安逃脱?
“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会留着你的……这条命?!”
“……”
“呵!你以为朕会哀求你告诉我什么惊天的秘密?”
“……”
“哼!现在朕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说出那所谓的秘密,给你个不会太受苦的死法。要不……朕会你准备好五匹体质精良的野马给你……”
“不!不!!不!!!”
魏仲廷以为只要拿自己是唯一认得出前朝公主的筹码,就能力压住尔朱赫云保其不死。然而这尔朱赫云根本就不把那随时有胆夺他性命的前朝公主放在眼里,甚至一点畏惧都没有?!
魏仲廷被尔朱赫云意料外的模样得浑身颤抖,“她……她……那个前朝公主从出生的时候,背后就有一道胎记——好似月季花的胎记……皇上,皇上,求你……求你……老朽已经讲出了实话,请求你放老朽一条生路……”
生路?!
呵!
那在嘴角绽放的死亡之笑越发璀璨,最终却在转瞬间凋零而亡……
——
那是魏仲廷在被从万州扣押回京城之前最后一次开口说话,也是在魏府大牢里那次与尔朱赫云未完谈话的所有……
没有人可以用任何人或者任何事物来要挟他尔朱赫云,若是敢以身试法的话,下场便是阴阳两隔。
前朝公主——背后如同月季花的胎记?
绯儿……
如若有朝一日,我当真从箫韵珊的背后发现那枚胎记,我该如何做才好?
尔朱赫云想着,搂住绯卓玛的手儿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惹得睡梦中的绯卓玛嘤咛一声才提醒了他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睡吧,好好休息吧……
就让我们暂时享受这难得的清闲吧……
紧皱的眉头与脸上莫名忧伤的表情极其不和谐,尔朱赫云很想揪出那个胆大妄为的前朝公主,但是一旦那作恶的身份被披露,他尔朱赫云该如何面对怀中的美佳人?
他以为这次幸福就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他分明已放下的仇恨,不计前嫌,可……
以不俗的医术进驻凤满楼,倚靠绯儿的才能随她一同入宫为母亲治病,在自己重返江南寻找完颜西陵时,又利用绯儿的医术并在最后得到了完颜西陵签下互不侵犯条约的契约……
回想曾经发生的一切一切,尔朱赫云越想越觉得那就像是一出被安排好的戏,绯儿是戏中的主角,她在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丑角手下行事,自己则是被愚弄欺骗的傻瓜配合着这出戏的上演……
箫韵珊,你当真“足智多谋”,精心算计到预测到了我的每一个动作,可你知不知道?若你真想要与我为敌,那你注定走上的路会变得险恶无比——
绯儿……
不要怨我……
你若真的是她箫韵珊的傀儡,也是她按在我身边的一颗毒针,那无论发生什么……那便是我们的命运,我们就只得遵从……了……
已经到了吗?
奔波了那么多日子,终于来到了城里,这里的光景看似好熟悉——
缓缓从尔朱赫云怀里醒来的绯儿拉开车帘望了出去,这里……这里应该是……一年前差点因为有毒花粉症而被烧城的淮南?!
为何尔朱赫云会选择这里?
自那次灾难的发生后,这里的百姓都早早就归顺了商夏,臣服于他的脚下,甚至对他感激不敬,人人都很遵从他,所以他为什么还要重游此地?
他根本不需要讨好这里的百姓啊……
——
这里是淮南?我们将借住哪儿?
被轻柔地打开的手掌上接受着纤细指尖的提问……
尔朱赫云搂着绯卓玛的右手从她的腰间抚上她的右颊,轻轻地摩挲间,“到了就知道了……再睡会吧……好好休息……”
柔情的话语在锐利的双眼下诉说,那模样该有多吓人,然……靠在他胸口的绯卓玛却只是听着他的心跳,缓缓地又合上了眼……
第四节
“呯!”
“嗙!”
玉器不断被敲碎的刺耳声道道响彻珊沁阁,冰冷、阴暗不再是足够形容这里的词汇,愤怒,当箫韵珊听到探子回报发生在万州的所有事后,愤怒变成了珊沁阁里的主旋律——
“娘娘,娘娘,快请息怒啊!”
“放开我!放开我!!”
翠儿已经忍受了几日箫韵珊突然就暴怒起来乱甩东西的样子,但是她不可以再让箫韵珊如此消沉下去了。
翠儿虽然知道,箫韵珊为何那么暴怒全因那魏仲廷的多疑与愚蠢,他多疑的没有让绯卓玛亲手对尔朱赫云下毒,反而自己被尔朱赫云生擒,更是因此误打误撞地让尔朱赫云更加疼爱绯卓玛,可……
即便这样,翠儿也不认为箫韵珊应该如此暴怒,至少魏仲廷实际上并不知道她们的真正面目,尽管被生擒甚至在几日前就被斩首示众,可她们却没有受到波及之遭。
所以只要另想他法除却尔朱赫云不就可以了?
“娘娘,就算你摔坏珊沁阁所有东西,也不能改变这次错失的机会,怪只怪那个魏仲廷以小人之下度君子之腹,没有让那丫头亲自动手才招惹杀生之祸……”
“住口!你知道什么?我早知道那魏仲廷多疑谨慎,但我却没有料到,他会算计到这个地步,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