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请疼爱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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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意相通还是救人为天命,绯卓玛心软于那样的眼神,仿佛那眼神也会说保鄂语,深深的重重的敲击着自己的良心,最终她还是又坐回了床边,让走来的箫韵珊甚至尴尬——
怎么会?
怎么会连天都和她箫韵珊作对?
分明昨夜未曾谋面的他们怎会……?
箫韵珊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从完颜西陵的眼里看见他对绯卓玛的迷恋,该死的!是错觉,还是绯卓玛天赋魔性,是男人就算只瞧一眼也会被她勾去了三魂七魄?
箫韵珊不甘自己充当“救命恩人”的机会又给了绯卓玛,但是自己再不做让步,完颜西陵若当真出了事,那她入宫的计划就更加遥远,所以……
“皇上,完颜公子的伤势不轻,未免打扰到绯儿的医诊,我们就先去屋外等吧?”
尽量将自己的尴尬转化为自然的表现,箫韵珊走到尔朱赫云的身边提议着,然而只有待绯卓玛回眸看他轻轻地点点头时,尔朱赫云才当真将话听入了耳里,走到了屋外……
果然,绯卓玛是不一样的,若不是箫韵珊给了绯卓玛朝尔朱赫云点头的动作,只怕尔朱赫云根本不会离开屋子……
待在离屋子不远的走道上,那痴痴萦绕看向屋内的眼神——
尔朱赫云,尔朱赫云……
莫不是天下最痴情的你也会对绯卓玛动心?
你的双眼看不到我的妖娆,但是她的一颦一笑却可以轻易的摆布你……
箫韵珊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那划过脸颊上的笑带着点可怕的意味,也许入宫的路会很漫长,但是尔朱赫云你当真若是对绯卓玛动心的话,那你的命就注定在我的手里了……
“你之前有吃过些什么、喝过些什么、或是有没有遭人暗算过?”
一旦见尔朱赫云与箫韵珊离开屋后,绯卓玛便用保鄂语问起了完颜西陵,只要知道了他是如何中毒的,她便可对症下药,然……
“你的声音如你的发一样灵动……”(保鄂语)
完颜西陵当真不怕自己再延迟半刻可能就会死去,他竟“悠然自得”伸出手轻抚绯卓玛落散垂在他眼前的发,眼神、举止、口吻无不暧昧到让绯卓玛大感羞涩……
“请你回答我,不然你会没命的!!”(保鄂语)
“你绑着辫子的样子很迷人,散下头发时更加迷人心智……”(保鄂语)
“你……”(保鄂语)
绯卓玛简直被完颜西陵大难临头不自知给气死,然而完颜西陵语毕拉开自己衣领的动作更是将绯卓玛吓到不清,刚想大叫“你要做什么”就看到——
“你受伤了?!!”(保鄂语)
瞧那就算包扎着白色纱布都隐约可见的血肉模糊,绯卓玛就知那被划开的伤口一点都没有愈合,顾不上男女有别,绯卓玛仅靠直觉就撕开了那些纱布,更是将缝合的伤口的线也利用头上的发钗给弄断了。
顿时袭来的痛感让完颜西陵咬紧牙关,他侧眸细细地看着绯卓玛为他疗伤的每一个表情,她在做什么?
完颜西陵不明白绯卓玛为何会以指尖点在自己的伤处,然后将沾染上的血以舌尖添尝,他若真是因为那一剑而中了毒,她为何要尝毒?
“不要这样,你也会中……”(保鄂语)
“不要说话,不要用力,保持你的体力,等下会有些痛!”(保鄂语)
语毕,绯卓玛就覆上了完颜西陵肩头上的伤处,以吸允与唾液为他清理伤处——
芙蓉花汁液若是口服吞下,毒性并不强烈,只要服下一剂清热解药即可,但是将其涂抹在利器上刺入肌肤里便会逐渐地将毒融汇入血液里,此毒一旦遇上血变回将毒性扩散百倍,而且无法一次便能清楚,需要多日的针灸与药剂才能将血液中的毒排清……
“你就是昨夜在凤满楼前被伤的那个人吧?”(保鄂语)
绯卓玛只是无意的问道,却叫完颜西陵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眼,她知道他?她见到了他受伤的过程,还是她想起了她让他除了闭门羹?(保鄂语)
“昨夜我听到凤满楼外的骚动就奔下楼看见街上的血迹,可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你的踪影……那时我尝过地上的血,所以知道你中的芙蓉花毒,我一直担心你若碰不上知道此毒的医师该怎么办?此毒一旦沾染上血就等于慢性毒药,若不排清便会毒气攻心,一命呜呼……”(保鄂语)
一点都没有注意完颜西陵因为自己的话而起来千变万化的表情,绯卓玛只顾说着一边忙着将配好的磨成粉的草药涂抹于那伤处上……
“原来我们是擦肩而过,幸好……幸好……我们终于还是又见面了……姑娘,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们的‘缘分’?”(保鄂语)
“呃……”
缘分?
绯卓玛小脸不自觉的一红,这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灼热,就好像从很久前就认识了自己一般,可……
不习惯初次见面就如此热情的绯卓玛,对于完颜西陵的不断示好根本无法放在心上,反而让她感到了畏惧,他身中的毒定是需要她亲自多日留守他的身边,但是他总是这样的话,她可是会不敢再接近他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保鄂语)
“先别说话,这针下去,就将毒血给吐出来就好……”(保鄂语)
“什么?呃……”(保鄂语)
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绯卓玛精而准的一针下去,不但顺利的堵上了完颜西陵的口,更是让他将第一口融入血液里的毒血给吐了出来……
第六节
“公子,你中的毒需要多日调养与排毒,所以明日开始我家小姐每日都会来……请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但是请你答应我,不要对皇上泄露我会说话,更加不要对他泄露我会说保鄂语好吗?”(保鄂语)
只要救下力所能及的病者,绯卓玛便放心了,然而就在想要与完颜西陵撇清关系立刻走人时,她的请求却成了离开的绊脚石——
“我不要你家小姐来,只要你……不然我就不答应你的那个请求……”(保鄂语)
“你……”(保鄂语)
完颜西陵的任性……还有他那看到自己为之气结就得意扬起嘴角的笑,绯卓玛的心不安的跳动起来……
“请一定要说话算话……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保鄂语)
“留下……呃……”(保鄂语)
伸出想要拉出绯卓玛的手,但是触及了伤处痛得完颜西陵根本无法抬起手,这给绯卓玛敏捷逃开的机会,她用防备的眼神退后几步远远地看着他。
“别再动了,会伤到伤口的……”(保鄂语)
越是温柔的提醒就越是让完颜西陵会错了意,“既然担心我的话,就留下……”(保鄂语)
“你若再无礼的话……”(保鄂语)
“我就向你尔朱赫云告发你,呵呵……”(保鄂语)
“你……”(保鄂语)
“你真美……连生气的样子都很美……”(保鄂语)
是“宿命的天敌”吗?绯卓玛还真是头一次碰到那么难缠又肉麻的病患,可比起讨厌不如说是不怎么喜欢罢了。
绯卓玛只是非常不喜欢完颜西陵没正经的样子,更加因为他以怨报德的态度感到无奈……
反正也说不过他那张嘴,绯卓玛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屋子,打开门之前只是轻声的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些什么,好好休息,梦太多的话会影响休眠……”(保鄂语)
“能做到你的话,死在梦里也值得,呵……”(保鄂语)
“那你就永远不要醒好了!!”(保鄂语)
“那也好,可以一直梦到你在我身边……”(保鄂语)
“呃……!!”(保鄂语)
真是讨厌鬼!!
绯卓玛羞红了脸,再也不要自己多管闲事去关心他了,说任何真心的叮嘱都会被他扭曲成另一番滋味……
“绯儿,你的脸怎么了?”
一瞧见绯卓玛踏出了屋子,焦心等待的尔朱赫云就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本该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完颜西陵的伤势,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对绯卓玛的担忧,她为何脸红红的还气鼓鼓的?!
皇上是在我的脸吗?
听得懵懵懂懂的绯卓玛更加烧红了脸,直摇头,所幸他以为她是不会说话的哑巴,所以自己不用去解释什么也行,可……
“是发生什么了吗?他对你……”
尔朱赫云敏锐的双眸一沉,看得绯卓玛心虚不已,垂下头尴尬地跑去箫韵珊的身边,在她的手心里用保鄂语写着什么,然而还没写完,箫韵珊便轻轻挥开她的小手,去到尔朱赫云的身边对他说——
“完颜公子是中了毒,绯儿需要每日前来为他解毒,解毒需要配合针灸进行,针灸需要全身心的投入精神,所以绯儿只是有些倦了……”
她是怎会知道那个人需要多日的解毒?自己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在她的手心里写完呢?绯卓玛不明白箫韵珊为何会反应的那么快,回忆种种来时她对她的警告,单纯如绯卓玛,可就连再单纯的她还是猜想到了什么……
莫非、莫非箫韵珊她早就知道那个人……
侧脖望向左肩受伤之处,那里……那里曾有她舌尖轻柔划过的触感——
“我真是傻瓜,竟然连名字都忘记问了……呵呵……明日她还会再来的吧……?”
一定会的……
生气的关门声也敲不碎完颜西陵脸上的笑——
老天,你果然待我不薄,将我逼入死角却又带给我生的希望,都是因为我想要遇见她是不是?
完颜西陵完全沉浸在重遇绯卓玛的喜悦中,全然忘却了带她而来的人是尔朱赫云,更加没有对绯卓玛要他隐瞒的事起疑,只因在他的眼中、甚至在这个世上就只有自己与绯卓玛两个人罢了……
其他人都不重要,无论是谁都不重要……
在箫韵珊的一番解释下,在草原上就听闻尔朱赫云与完颜西陵“关系恶劣”的绯卓玛终于尔朱赫云为何会担心完颜西陵的伤势,更加明白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拦上身的重责——她一定要保全完颜西陵安然无恙,不然的话……
“记住,不管是尔朱赫云还是完颜西陵,都不允许你在他们面前泄露了自己会说话的事实,完颜西陵是保鄂族人,你谨记在替他解毒时,切勿不得一时疏忽而说出了保鄂语,知道吗?”(保鄂语)
回到凤满楼,将自己拉入里屋,箫韵珊正色地警告道,绯卓玛唯有重重的点头,不敢让她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其实完颜西陵已经知道了她会说话的事实……
“总之,你只要治愈完颜西陵就好,当然若是能让她倾慕就更好了……”(保鄂语)
对于箫韵珊狐媚笑着说的话,绯卓玛心儿里顿时吹过一阵凉风,她为何要那么说,她要完颜西陵倾慕自己?
就算完颜西陵的伤完全是因她的设计而导致,完颜西陵会不会倾慕上自己,却是她不能控制的啊……
所以……
将完颜西陵伤至命悬一线,然后再命令她扮演仁善的药师救治,再帮尔朱赫云化解保鄂即将与商夏即将展开的战事?
绯卓玛知道箫韵珊是想利用完颜西陵若是倾慕自己的话,就会听自己摆布,而达成两国和平相处的结果,然……
无论怎么想绯卓玛都不愿相信,心肠蛇蝎的箫韵珊怎会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千辛万苦的设局伤害完颜西陵,她定有其他的目的啊……
每日每时每一刻都活在谎言里该是件多么辛苦的事,而且还要总是对着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
若不是为了娘亲、弟妹、还有族人,绯卓玛绝不会让自己这么没有灵魂的度日……
“你体内的毒已经都解清了,伤口也差不多愈合了……”(保鄂语)
“所以一个月来,你唯一愿意开口对我说的这句话是第一句也将是最后一句?”(保鄂语)
不知不觉,绯卓玛已经为完颜西陵解毒了有一个月之久,然而无论完颜西陵再怎么“激怒”她、“挑逗”她、“戏弄”她,她都一直不语,害得完颜西陵整整郁闷了一个月,而现在……
别和他开玩笑了,他怎么能允许她就这么离开呢?
“……”
“你还真是吝啬呢?”(保鄂语)
面对绯卓玛依旧不再回应的态度,完颜西陵语气冰凉地挖苦起来,而绯卓玛却我行我素的收拾起药篓,从床边站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开——
“呃……?”
清风拂面而过,不是苍天恩赐的美好,而是完颜西陵霸道的从后紧紧搂过,顿时相贴合的后背与胸怀让绯卓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