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请疼爱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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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渐渐停止了流血,却仍旧停不下申吟,虽然忍着没有大喊大叫,但是玛雅知道白氏的腹间仍旧疼痛不减,而……
从方才就消失不见的绯姐姐到底是去了哪儿?
她那一跤也伤得不清,难道是为了寻找草药去了……
玛雅也想起了昨日经过的那座山,绯姐姐在她的手心里写过,那座山上很多的草药,莫非……
“玛雅姑娘,我夫人怎么样了?”
当玛雅担心迟迟不归的绯卓玛冲出了屋子想要去找她时,便被一直守候在屋外的骆唯忠拉住了。
“没事,骆夫人一定会没事的,骆大人请放开我,我要去附近的荒山找皇后娘娘。”
“附近的荒山?”
骆唯忠在听到白氏暂时没有大碍时才回复了一些冷静,玛雅口中的荒山,莫不是附近那座无人敢踏入的噬命山?
在与玛雅的对话中确认了的确是那山时,骆唯忠吓到不行,皇后娘娘刚才的离开竟然是为了爱妻去寻找草药,该怎么办?
“那座山上,有着毒蛇,还有毒蚊蝇,就连许多生长的花花草草都带着毒,兴许有着一些贵重可以治病的药草,大夫也曾说过,但是致命的存在太多,几十年了都没有人敢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入……”
“天呢,那该怎么办?”
玛雅被骆唯忠的话吓到当即不再犹豫,朝向那座山跑了去,唯有终于靠近过来听清他们对话的尔朱赫云依旧漠不关心,虽然在听到毒蛇时,他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但他始终没有动怜惜之情,又或者是不容自己心软。
在这一刻,他逼自己放下狠心,即便她真的遇上什么不幸又怎样?
就算因此而丢了命又怎样?
他本就想要她下地府向茹儿负荆请罪,从此也不必在汉人面前,假装他们有多恩爱……
可心越是不在意的想着、越是憎恨的想着,就越是止不住的痛了起来。
还是无法原谅她吧?
可是就这样对她不管不顾,也太残忍了啊……
因为担心自己太过靠近绯卓玛而令尔朱赫云察觉自己异常的赫连楚,今日故意在全府热闹非凡时离开四处游走,所以在晚归时,当他那么“有缘”的听到玛雅与骆唯忠的对话,当他看见尔朱赫云的无动于衷,他便飞也似的跟在玛雅之后去到了那坐荒山。
他怎会允许绯卓玛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受伤丢了性命呢?
第三节
这山难道就没有一条可以前行的路吗?
长长的袖子成了障碍,不识这山危险的绯卓玛在气喘吁吁的跑来,艰难的爬走了一会儿后,果断地挽起了袖子,结果没过片刻细嫩的肌肤上就被横生的低矮枝叶划下了道道伤口,虽只是伤及表皮却也渐渐渗出了鲜血。
左手本来就可能伤到了筋骨无法用力,绯卓玛只得倚靠右手的力量一路攀登,艾龙叶的味道应该是从不到山顶的地方飘来,天黑得让人看不清前路,绯卓玛只得依靠嗅觉向上前行。
不可以太慢,她深知跑出县知府前给骆夫人把的脉,那些止血药与安胎药只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却不能真的帮动了胎气的骆夫人将胎儿保全。
艾龙叶,她一定要尽早摘下艾龙叶才行!
“唔!!”
不是是踩到了什么,腿上一阵大过于痛的麻痹感,莫不是被蛇咬了?不消多时,没有停下脚步的绯卓玛越来越觉得冷,身体在变冷——
不行,她得寻找解药,索性就在不过百步的地方,她找到了可以解蛇毒的草药,没有时间让她细嚼慢咽,她一边吞下草药一边继续前行。
脚步越来越疲惫,但是绯卓玛的信念却越来越强烈,不可以放弃,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密,视线仿佛因为还未完全解开的蛇毒而变得模糊。
“娘娘!娘娘!”
“绯姐姐!绯姐姐!!”
一道似曾相识的男音,还有玛雅的呼唤?
绯卓玛就在闻到艾龙叶的香味越来越近的时候,听到了山下传来的叫唤声,她想大声喊道——我没事。
可……
喉间什么声音也无法喊得出……
该怎么办才好?
身体好像越来越疲惫,脚步已沉重的拖不动,手臂上、双腿上被枝叶陆续划开的伤口似乎都在同一时间爆发了疼痛。
就在绯卓玛靠着气味靠着几乎触摸的动作才摘下了诸多艾龙叶放入怀中,她的眼前在站起身的一刻黑成一片,眩晕的感觉令她站不稳而滚下了山崖——
“唔……唔……”
艾龙叶,骆夫人需要的艾龙叶……
“娘娘,娘娘,不要睡,振作一些!”
耳旁又是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男音,视线全然因为蛇毒而模糊不清,全身上下的伤口又令绯卓玛几乎失去知觉,所以当赫连楚及时发现她,将倒在半山腰上、浑身是伤的她抱起时,她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
虽然也是朝着从山上传来的异样声音跑去,但是赫连楚还是快了玛雅一步,当不小心也被枝叶划下了不少伤口的玛雅看着赫连楚紧张地抱着绯卓玛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山,玛雅竟因为他又对绯卓玛产生了一丝妒意。
绯姐姐,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啊……
竟然为了你可以如此豁出性命,瞧他担心地眼里只有你……
该怎么办?
若他是可以解救你的人也罢了,可……
玛雅越想越失落,泪不听话地就这样一滴滴落了下来,是因为嫉妒?羡慕?还是在担惊受怕?
第四节
抱着伤痕累累的绯卓玛回到县知府,骆唯忠几乎吓到不清,身为皇后娘娘却为了他的妻子差点丢了性命,全身几乎伤得体无完肤,该怎么报答才好?
还是就等着献上自己的这条小命作为补偿?
在绯卓玛彻底昏死过去之前,她从怀中拿出了艾龙叶,在经过随行的御医确认后,为骆夫人熬下了保胎药服下,很快就平复了骆夫人腹间的伤痛,有了小产迹象的胎儿也就此保住了。
只是……
索性绯卓玛被枝叶划开的伤口还是体内没有解清的毒药都不是可以致命的,细心的赫连楚还发现了绯卓玛受伤的左臂,索性没有真的伤及骨头,而是伤了筋有了青紫的淤血。
所以在御医配出解药服下后渐渐恢复了神智,左臂上也被敷上了可以缓解疼痛驱散淤血的药剂。
安详的躺倒在自己与尔朱赫云的屋子里,虽然受伤的症状在减轻,但是绯卓玛的疲劳与疼痛仍一直存在,在她听到玛雅亲口说骆夫人已经平安无事后,才安心的闭上眼休息,然……
一道危险的脚步却在午夜时分,各家鞭炮齐鸣的时候向她靠近而来——
几乎鲜血占满了一身的回来,为了白氏、为了那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腹中胎儿,尔朱赫云步步靠近着安躺在床上的绯卓玛——
他对她的憎恨越来越浓烈,他对她的不满越来越不可抑制,脑海中被无数个为何所填满,他想要她回答的为何就只有一个,为何那日要对茹儿如此狠心?
你明明可以为了不相干的人付诸生命,你明明神志不清到无法就医却没有弄错任何草药,你救了那个危及腹中胎儿的女子之命,却因一个简单的错误愚蠢的害死了茹儿。
为何?
为何?
为何?
已经被仇恨的恶魔霸占了所有理智,当尔朱赫云走到床边,绯卓玛已经因为疲惫而陷入了沉睡,然而他伸出的恶魔之手,却阻断了她所有的呼吸——
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道,喘不过气的绯卓玛痛苦地从梦中醒来,逐渐清晰的视线让她看见了正在夺取她呼吸的始作俑者……
尔朱赫云?
尔朱赫云?
双目充斥着红色血丝,那在深夜的月光下寒冷过冰山的眼神……
绯卓玛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越来越艰难的呼吸下跳得一下又一下的猛烈,仿佛只要再一次就会停止跳动,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抵抗……
晶莹的泪涌现整个眼眶,自眼线滑落——
尔朱赫云,你终于不愿再见到我泰然无恙的活着了,你终于想要亲手杀了我了……
许是绯卓玛就这样睁开眼后流露出宁愿一死赎罪的表情就这样又闭上眼等待着自己最后的一道力气下去,尔朱赫云顿时从没有血性的举动中“苏醒”了过来。
他放开自己紧勒在绯卓玛脖子里的手,狼狈不堪的跑出了屋子——
不!
不!
不!
应该就这样杀了她,应该就这样让她停止呼吸……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一见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就痛了起来,痛到让他无法狠下心将她抹杀?
第五节
“砰”
手中的酒杯在店小二不小心的碰触下,跌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对不起、对不起,客官,撒拉你的酒,小的立刻给你端上。”
以唇边的微笑作答,完颜西陵没有在意的挥挥手示意无妨,他这个不懂汉人习俗的男子竟然挑了汉人过节的日子都午夜了还坐在人家酒馆里喝酒,组着人家回家团聚,呵呵……这酒杯看来跌碎得正是时候。
在放下几定白银后,完颜西陵便起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他又回过神看了眼地上了那些碎片,心怎会那么不安?
绯卓玛……
就因为想着你,所以我才会漫无目的的入夜不归,到处买醉,想要就此可以暂时的忘记,才好放声一笑吧?
明明重来中原是为了日后的大计,但是完颜殿却为了一个萍水相逢,还是为人之妇的女子日夜颠倒,时常交谈时走神不知游移到了哪个国度。
今日更是离谱到过了寅时才回到客栈,还带着一身酒气,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不敢擅自闯入完颜西陵的屋子,汝嫣格玛与荔菲珀琥只得干着急的跺脚,都怪她们自己不好,要是不那么笨少学几次书法少上几趟李家宅,那完颜殿就不会碰上那个女子了。
兴许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只要想起绯卓玛楚楚可怜却又美得动人,汝嫣格玛与荔菲珀琥就嫉妒得不得了,她们还从没瞧见过完颜殿为任何女子魂牵梦萦到这样的地步……
汉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所以祭灶王爷的那夜过后,她与尔朱赫云有着无数次的四目相视、有着每夜的同床共寝,可是尔朱赫云却从未碰她一下,那夜的扼杀成了让绯卓玛无法辨清真实与梦境的区别,他是怎么了?
除了每日与骆唯忠商谈公事外,他的一言一行也都毫无异常,那夜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做梦呢?
为什么几日过去了,他从未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呢?
绯卓玛想着想着,无奈的淡然一笑,其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要仔细的想想,除了床上交合时,他们又说过几句话呢?
许是只要认真的数一下,也能得出一个接过来吧……
因为身上被枝叶划开的伤口还未全部愈合,即便没有伤及肌肤深处,但也不是短短几日就能让伤痕消失不见的,所以每当玛雅为自己敷药,看出自己仍旧感到痛时,就会像个姐姐般让自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养伤,决不能到处走动。
只是躺久了,也会觉得烦闷不已,绯卓玛唯一可以“聊天解闷”的就只有玛雅,可玛雅看得自己太紧,绯卓玛只好趁着她不在周围的时候“逃”出了县知府,在故意没有梳理盘发和素服的打扮下走上了人流穿梭的民间小道。
即便是以前在凤满楼,她也没好好的如同同龄女子般上街走走,只是每日每日的呆在凤满楼为百姓治疗病痛。
虽然谁也不认识、虽然谁也不在身边,虽然自己都不能说话,但是走在人多的大街小巷,绯卓玛开心的止不住笑,像个孩子似的看到任何新鲜的摊子都乐得不行,即便看得到不过是卖金鱼的摊子,看着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绯卓玛都觉得神奇不已。
只是就在她忘记时间,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找不到回去的路时,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绯卓玛直觉身后似乎多了几道脚步声……?
第六节
都消失了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
陪同骆唯忠外出查看为了百姓而修缮的善堂回来,尔朱赫云就撞上了一脸惊慌的玛雅。
“发生什么了?怎么如此慌慌张张?”
“皇……呃……”
该怎么说才好?
说皇后娘娘不见了?
玛雅吱唔的说不上话,脑中乱作一团,绯姐姐从不会这样的,怎会明明为她敷药后看着她躺下入睡了,怎么就一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无论是问谁还都谁也没见到过她。
玛雅就这样被尔朱赫云用冷冽的眼神看着,她不敢出声,他也什么都不说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