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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过期合约[娱乐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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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姜可望说,想了想,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我可以睡会儿吗?”
  他听了并不吃惊,很有风度地点一点头:“好。”
  她便背对了他,斜倚在座椅上,阖上了眼。她不困,只是狭小的空间里,和他并排坐着,她无形之中有种压力,猜不透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一路装睡到剧院门前,车停下后,惯性带着人朝前一倾。
  姜可望半睁开眼睛,透过车窗外,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走上台阶,她便坐起来。
  “醒了?”裴郁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这个动作他做得自然无比,没等她拒绝,他就顺好了那团毛糙起来的头发,收回了手。
  姜可望身体僵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屏着呼吸,推门下车。
  他们的门票是VIP看台,由特别通道进入,四个人在独立的包间里坐着听,保证私密性的同时,视野也格外好。就坐后,音乐会正式开场,整个剧院熄了灯,陷入了黑暗。
  随着“咔嚓”一声,一束灯光亮起,投射到舞台的一侧,照亮了抱着大提琴的女孩。
  与此同时,大提琴深沉而凄恻的声音从琴弓下流淌出来,瞬间铺满了整个黑夜。
  姜可望出神地看着那个大提琴手的脸,她穿着剪裁简洁的黑裙,身影纤瘦,光束里的小小微尘从她的头顶往下缓缓倾泻。这个画面中的她,跟姜可望前两次见到的不太一样。
  也许是因为衣着和化了妆的关系,她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不像个稚嫩的孩子,更像是个少女。
  静谧的大提琴独奏持续了很久,整个剧院静悄悄的,随着一个悠长的休止符收尾,舞台的顶灯忽然一并照亮,整个乐团阵容都出现在视野中,指挥的手势一挥,各个乐器部一起奏起了激扬的和声。
  一曲终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全场掌声雷动,姜可望呼出一口气,转头才发现,周太太不知何时泪流满面了,周思凡体贴地掏出手绢,为她擦拭眼泪。
  “渺渺的大提琴拉得越来越好了。”周导发自内心地道,他太太也在一旁点头。
  裴郁态度谦恭:“您过奖了。”
  周太太的情绪实在收不住,等到了中场休息,便让周思凡陪着她去了洗手间。
  包间里只剩下裴郁和姜可望,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交响乐带来的震撼中,平复着呼吸,听到他说:“她叫钟渺渺。”
  姜可望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姐姐前几年车祸去世,这几年,是我在照顾她。”
  这就是他时不时要来香港的原因?姜可望一时之间,心情有点复杂。
  她不确定他说的话能不能信,他真的有一个去世的姐姐?这孩子到底是姓钟,还是姓裴?
  姜可望半天没作声,裴郁继续说:“她十七岁了,我打算送她去维也纳,就在明年的这个时候。”
  “……十七岁?”她本能地接了一句。
  怎么会是十七岁?那个小孩,看起来还没读中学的样子。
  不过,刚才她拉大提琴的姿态,实在也不太像个小孩。
  “嗯,十七岁。”裴郁说,“她是看起来比较小。”
  姜可望半信半疑地沉吟了片刻,小个子的女孩在年龄上,倒是确实具有迷惑性。加上她平时留着短发,身形过于纤瘦,这种说法也能说得通。
  如果她真的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少女,那么,才过三十的裴郁,还真的不太可能是她的爸爸。
  “哦……”姜可望略略失了神。
  所以,那几声“爸爸”,以及“裴渺渺”,又算怎么回事呢?
  姜可望脑子很乱,包间门开了,周氏夫妇从洗手间回来,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快看是谁来了?”周太太牵着小姑娘走进来。
  “舅舅。”钟渺渺亲热地叫了裴郁一声,刚跑到他身边,就发现了姜可望,怔了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姜可望也看着她。
  “渺渺,”裴郁扶过了钟渺渺,为她介绍,“这是可望姐姐,舅舅的女朋友。”
  “我……”姜可望呆呆地想否认,周氏夫妇哈哈直笑,提醒着:“不对不对,辈分乱了!”
  “可望姐姐。”钟渺渺看着姜可望,叫了她一声。
  她看不懂这女孩子的眼神,还是摆出了笑容:“你好,渺渺,我们之前见过的。”
  也许,这个场景发生在她跟裴郁刚相识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奇怪。
  裴郁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外甥女藏这么久?
  思绪打了结,她抓过手包:“我去一下洗手间。”
  中场休息的时间已经过得差不多,出来溜达的乐手也该回到后台。姜可望还在走廊里慢慢找着洗手间,无意间一回头,看见身边跟了个人。
  “这边。”钟渺渺指了个方向。
  “嗯,谢谢。”姜可望跟着她找到了地方,站在洗手台前补起了妆,却发现她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走的意思,“渺渺?”
  “不回去准备演奏吗?”姜可望问。
  其实,钟渺渺的目光比十七岁的少女,看上去还要成熟些,姜可望有点疑惑,自己一开始,是怎么把她看成十一二岁的孩子的?
  下半场就要开始,洗手间只有她们两个人,钟渺渺轻轻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阴测测的。
  “舅舅会有女朋友,但他不会结婚。他不许我在别人面前喊他爸爸,不过他答应了我,也不会做别人的爸爸。”
  姜可望不得不放下了口红,虽然不太明白裴郁的情况,但她大概知道这个钟渺渺是怎么回事了。
  她皱起眉毛:“你在说什么?”
  “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钟渺渺微笑着宣示主权。


第15章 过期
  姜可望感觉这一切荒诞极了。
  她惊愕的表情被钟渺渺看在眼里,小姑娘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笑得越发得意,让人不寒而栗。姜可望想了起来,她们的前几次见面,以及没有见面的时候,钟渺渺曾经接了她打给裴郁的电话。
  “喂?”是纤细幼嫩的女声,姜可望听到很奇怪,怔怔地问她:“我找裴郁,我……打错电话了吗?”
  那边静了静,回答:“你没有。”
  然后,脚步声响起来,伴随着少女两声“爸爸”的呼唤,柔柔的,糯糯的。姜可望如遭重击,手机掉到地上,自动挂断了。
  现在姜可望对那一幕忽然有了新的认知,这个女孩实在是形迹可疑。
  想到这里,她镇定下来,用淡淡的语气说了一句:“是吗?”
  女孩子单薄的胸腔瞬间提了口气,刚要张嘴说话,姜可望轻飘飘的声音把她堵回去了。
  “你说这些对我没什么帮助,我早就不要他了,是他爱我爱得要死,对我恋恋不忘,一直追着我不放。你以为他这次回香港是想看你演出?他是为了来找我,求我回到他身边。”姜可望添油加醋地补上一句,“要是你舅舅知道,你对我说了刚才的那些话,他会恨死你的。”
  张口就来谁不会,她轻蔑地笑了笑,重新拿起口红,继续涂抹,把小姑娘晾在一旁呆站着。
  钟渺渺还是年纪太小,傻了半晌,结巴了起来:“你……你,你胡说八道,我要去告诉舅舅。”孩子就是孩子,占据不了上风后,气势一下子就掉了半截。
  裴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更是把她吓了一跳:“已经听见了,不需要告诉我。”
  钟渺渺转过身,慌了神,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恶人先告状:“舅舅,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姜可望也是才发现裴郁,涂口红的动作顿了顿,故作镇定地又涂了两下,颜色深过了头,像浓烈的红酒。
  “乖。”裴郁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姜可望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立刻就移开了目光,心里五味杂成,这时他却温和地说:“你可望姐姐说的话,没什么不对啊。”
  “舅舅?”钟渺渺很诧异地仰起脸,姜可望也好奇地看了过来,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毛病。
  “演出还赶得上吗?”裴郁没有半点儿安慰钟渺渺的意思,推开了她,“先去吧,我会找时间跟你谈谈。”
  临走前,小姑娘回头看姜可望的眼神,是恨恨的。
  人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合上了口红盖,收回包里,提起来,若无起身地从他身边走过,还没迈出门,就被他一把推了进去。
  “砰!”门被重重踢上,姜可望手里的包也应声而落。
  裴郁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开门见山,用力抵住了她,一口就咬了下来。
  说是咬,是因为吻得太疯狂,嘴唇压着嘴唇,舌头勾着舌头,他连吮带咬,动作激烈得姜可望连站也站不稳,胡乱抓住他的衬衣才能保持平衡。
  她没反抗,心里很是不安,只怪刚才说话光顾着打压钟渺渺,如果知道裴郁会听见,她宁愿不逞那种口舌之快。不安与紧张交替之间,她缺氧了,呼吸急促地,他压过来,搂紧她的腰,又用力在她唇上碾了好一阵,才松开。
  裴郁看看她憋得通红的脸,笑了起来。
  他的唇边抹开了她的口红,梅子色,大片晕染着,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分外邪气。
  她很疑惑,难道他一点都不生气?
  “姜可望,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裴郁伸手掐了她的脸,力道有点重,她吃痛,一只眼睛使劲眨了一下。
  他说话的语气,一如从前的每次夸奖。
  他靠近了些,唇几乎与她相贴着,说话的时候,酥酥麻麻地摩挲着她:“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为什么还要分手?”
  姜可望眼睛眨啊眨:“啊,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嗯……”他细细品着她的话,尾音很轻,隐没在喉咙里,微不可闻。
  他又含住她的唇瓣,这一次很轻柔地尝,动作轻得好像他们的初次。结束后,姜可望却更深地呼吸,靠着他怎么也回不过神来。
  “我也希望你不要知道,”裴郁喃喃地说,“这样你就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他先回了包间,姜可望在洗手间里补了很久的妆,才回去坐着看下半场的演出。
  钟渺渺在大提琴上一定是天赋过人,乐团给她安排了很长时间的独奏,她孤独地坐在光束下,闭目拉动起琴弓,潸然泪下,那幕画面美得不像真的。
  台上的灯很亮,包间里的光线则是昏暗的,不经意间,姜可望的视线飘到了裴郁的脸上。
  他的神态看起来很认真,但好像也只是认真了。不知道,此情此景,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倒是看见,周太太动容得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正胡思乱想着,裴郁的目光撞过来,朝她脸上一瞧。
  她迅速地收回视线,装作一直在专注地注视着台上。
  …
  演出结束,依旧是裴郁的车载了姜可望,往周宅开。
  她本来以为可以直接坐周氏夫妇的车回去,他偏这么体贴,还要特意送一程。
  坐在车里,她没像来时那样装睡,一直看窗外的夜景,车窗玻璃上时而映出夜市的灯火霓虹,时而映出裴郁的脸。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
  “要是不喜欢音乐会,以后带你去看看别的。”裴郁说。
  这句话似乎有隐喻,他表达的不只是这一个意思。
  姜可望问:“你的小姑娘演出结束了,不用去接她吗?”
  “司机会送她回家。”他只是这么说。
  这样不近人情,也不知道,钟渺渺为什么会病态地依赖这样的舅舅。一想到洗手间里的那段对话,姜可望就觉得很别扭,顺带着自我嫌弃,她跟那个孩子较真的时候,也是幼稚得不行。
  “渺渺对你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你有什么不确定,都来问我。”裴郁的神态有略微的惆怅,“她的命很苦,以前我想方设法补偿她,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他的话很简短,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故事,姜可望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说你姐姐车祸去世,那这孩子的爸爸也不在了吗?”
  “她爸爸也在那辆车上。”裴郁说。
  姜可望点点头:“哦……”
  失去了双亲,只能依赖舅舅,也是件很无奈的事吧。她这个从小没爸爸的人,善良了一次,尽量去体会那孩子的心情。
  她在想,她对裴郁的情愫,是不是也因为从某种角度,把他当成了父亲的替代品?听说,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是一种缺乏父爱的表现。
  毕竟,姜建国那样糟糕。
  把她对父亲的美好幻想全部颠覆。
  她想到父亲。
  手机在包里响,换了手机号码以后,她只通知过一个人。
  母亲焦急的声音撕开静谧的夜晚:“可望,你爸爸出事了。”


第16章 过期
  完整的话只有这一句,之后她说些什么,姜可望猜测着才明白了大概,烧炭自杀,在医院里抢救。
  母亲是个慢性子的人,说话从来细声慢语的,少有急得前言不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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