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婚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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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勉的动作放得很轻,没想到还是把她弄醒,他亲了亲她,温声道:“怎么不到床上睡,当心着凉。”
岑曦低低地“嗯”了一声:“跟凌隽谈完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萧勉说,“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那点小事,换作以前,他连电话汇报也懒得做。”
萧勉让她继续睡,正准备往浴室走,她却拉住自己。
岑曦还惦记着心中的困惑,即使睡意朦胧,她也口齿不清地发问:“你把我的依兰精油藏到哪里去了?”
萧勉挑眉,唇边衔着一抹坏笑:“找那玩意儿,你想怎样?”
岑曦不知道他是不小心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还是故意避而不答的,在她思量之际,萧勉已经将身体压下来,细密的吻缠绵地落在自己的颈窝。她觉得痒,手推着他,却是软弱无力的:“别闹,我说正经的。”
经不住这番吻势的岑曦化成一滩春…水躺在身下,萧勉渐渐起了兴致,然而她仍是固执地推着自己,他只得停下来,半悬在她上方说:“老实讲,我真不需要那玩意儿。”
岑曦脸颊泛着微红,眉梢眼角亦透着几分勾人的媚…意,她嗔怨地看着萧勉,那双美眸艳光流转,连带声音也越发娇软:“知道你厉害了!”
这话倒是听得萧勉心情舒畅,当他再一次俯身,岑曦同样拒绝他的亲吻。见状,他伸手捏住她那小巧下巴,将她的脑袋转回来。
岑曦没有挣开,对上萧勉那探究的目光,她只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萧勉说:“这么无关要紧的东西,还提它做什么,你不提起,我都没这回事了。”
岑曦露出了然的表情:“这么说肯定是你拿走的。”
萧勉并不否认,他似乎思索了一下,接着回答:“我把那玩意儿给你准妹夫了。”
岑曦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问:“给他做什么?”
瞧见她那滑稽的表情,萧勉就知道她想歪了,他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亲昵地责备她:“你看你,还不是一样没正经。”
岑曦半怒半羞地瞪着,扳回一局的萧勉十分愉悦,乐够了他才说:“我拿给他化验一下而已,这种直接跟皮肤接触的东西,不能乱用。”
这话说得含蓄,不过岑曦多多少少能够读懂他的意思。那瓶精油说是祝贺他们的新婚礼物,不过这份贺礼有几分真心,那就说不准了。想起岑曼说过的不良反应,她好奇得很:“结果如何?”
萧勉回答:“就那样,副作用肯定有,毕竟都是些化学成分,短期内可能看见效果,但用久了就有反作用。”
他就简单地说了下,根本不到岑曦所想知道的点子上,她注视着他,很认真地问:“就这样?”
萧勉有所领会,他沉默了一下,而后才问:“你究竟想问什么?”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萧勉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岑曦只是动了动唇瓣,正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滞留在舌间。由于实在是好奇;三两秒后,她还是发问:“研究做得那么仔细,你是不是正在谋划什么?”
其实萧勉已经猜到她内心的猜想;然而猜想归猜想;此际听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他从她身上起开;表情也淡漠下来:“谁说的?高衡?”
猝不及防地从萧勉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岑曦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本意是想谈一谈依兰精油的,没想到他竟突然提起高衡。刚才他跟凌隽在书房待了那么久;依照凌隽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想必又打了什么小报告,所以才使他这么敏感。
为免节外生枝;她没有跟萧勉交待过离职当天所发生的事;至于那张黑卡,她早就通过快递寄还给高衡。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不过若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似乎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岑曦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家伙,同时对萧勉说:“曼曼跟我说过,她的同事用过这精油就有过敏的迹象,事后我在商城看过消费者的反馈,确实有小部分人出现同样的反应……”
不等她说完,萧勉便打断了她的话:“所以说,你觉得高衡有可能被人陷害,而这个人就是我?”
岑曦被噎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立即否认。
萧勉微微翘着唇角,若有似无地衔着一抹笑,然而那笑意并不及眼底。对于岑曦的沉默,他评价:“我看你就是特地为高衡抱不平的。”
这下岑曦几乎可以确定萧勉肯定听过是非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像只猫咪一样软软地依偎着他:“你吃醋啊?”
“不是吃醋。”萧勉纠正,“是生气。”
“气什么?”岑曦欢快地问。
“你的猜想让我很生气。”萧勉瞥了她一眼,“我固然可以动手脚,而这也确实也能给高衡带来很多麻烦,可我有必要这样做吗?产品一旦出问题,首当其冲的是无辜的消费者,难得你觉得我是那么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吗?”
岑曦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连吃醋都吃得一本正经的男人,虽然萧勉脸带愠色,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好了,萧先生您为人刚直又正派,那种不入流的小把戏,你不会做,也不屑做。”
萧勉仍是绷着脸,不过脸色明显比刚才缓和不少:“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像是这样想的。”
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岑曦轻轻地对着他耳边吹气:“那你要我怎样证明?”
萧勉的手按在她腰间,逐点逐点地收紧:“怎么证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证明有多少分诚意。”
岑曦随意拨开他那衬衣的纽扣:“这样?”
萧勉摇头。
岑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随后慢慢将睡裙的吊带褪下:“这样呢?”
吊带虚虚地挂在臂间,雪白的肌肤暴露眼前,而迷人的胸线更是若隐若现。萧勉眯了眯眼,呼吸比刚才要急促些许:“今晚不想睡了?”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岑曦已经被扑倒在床上。萧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她突然咯咯地笑:“诶,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结果萧勉冷哼一声:“有趣?”
岑曦不怕死地点头,萧勉就伸手挠她,还专门挑她最抵不住挠的地方下手。她左闪右躲,奈何被他死死地压制住,根本无处可逃,最终只能跟他求饶。
汪雯雯就住他们隔壁的房间,萧勉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声响玷污小女生纯洁的心灵,于是才收敛了动作。
心知危机已经解除,岑曦踢了踢他,轻声说:“我想喝水。”
萧勉盯了她半晌,随后才往门端走去。过不久,他便拿着装有温水的马克杯回来,并递给岑曦。
岑曦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喉咙舒畅后,她才想起问萧勉:“你要吗?”
萧勉把剩余的温水喝完,将杯子搁在床头柜面上,抬眼就发现岑曦正看着自己。
岑曦挪到他身边坐着,侧着脑袋对他说:“其实我不懂。你不是一直很反感跟cooing合作吗?怎么最近又授意凌隽把保加利亚的玫瑰庄园签给他们?”
萧勉说:“真不懂吗?你做的是采购的工作,最懂的人应该就是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岑曦并不愚钝,萧勉只给了一点提示,她便有所领悟。
精油需要大量花材提炼;而花材的优劣更是直接影响产品的质量,要找到合适的庄园跟觅到好男人一样艰难。正因如此,当初她就算多次碰壁;也要执着地促成合作。
随着双方合作的深入ing对庄园的依赖亦随之加深;倘若有天断绝了花材来源;想必会引发一场动荡甚至危机。
如今cooing全力推广依兰精油,而该款精油的需求量亦日渐增长,供应链一旦断裂;生产就会停滞。这不仅会损失大量订单,还间接为同行竞争对手提供了商机,从而抢占他们原有的市场。
ing花费那么多资源造势;要是得不到预期的收益;甚至还白白便宜了同行,董事会追究下来,首当其冲的则非高衡莫属。萧勉可能打算借此牵制高衡,要是高衡哪天搞小动作,他便会采取行动。
瞧见岑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萧勉就知道她应该猜到个大概,将她的手拉开,他便站了起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岑曦拉住他,放软语气对他说:“去哪呀?”
萧勉垂着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岑曦晃着他的手,委委屈屈地唤他:“诶?萧勉?老公?”
直至听见最后那两个字,萧勉才应声:“去洗澡。”
浴室门被关上后,岑曦便躺在床上自我反省,其实萧勉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她悉知内情,原本早应该知晓萧勉的意图,然而她不仅懵里懵懂的,还傻里傻气地质问他。在他眼里,这无疑是关心则乱,否则她不会丧失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和推理能力。然而事实上,她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翌日清晨,岑曦早早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打算给萧勉做顿丰盛的早餐赔罪。刚走到楼下,她便看见从厨房里出来容雅贤,于是就笑着向长辈道早安。
容雅贤见了她有点诧异:“你平时都起得那么早吗?”
岑曦很老实地说:“没有,今天比较特殊。”
“哦?”容雅贤十分感兴趣,“为什么呀?”
岑曦摸了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昨晚惹他生气了,打算补救一下而已。”
到底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容雅贤懒得插手,她解了围裙递到岑曦手里:“那早餐就交给你了。”
岑曦在厨房忙碌,容雅贤也没有离开,她陪在儿媳妇身旁,时不时帮忙做点递盘子等琐事。
她们随意地聊着家常,后来不知怎么就聊到中西婚礼的差别。
中式婚礼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与折腾,岑曦这辈子从没有那么劳累过,从清晨起床梳妆,到夜深送尽宾客,期间所度过的每分每秒都需耗费精力,当她拖着沉重的身躯躺到床上,真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因疲劳而疯狂叫嚣。
想起当日那场景,岑曦便不住感慨。未能到场参与的容雅贤自然倍感惋惜,她顺势问:“你有没有哪家教堂是特别喜欢的?我看十月的天气不错,你跟小勉可以回英国办一场西式婚礼,毕竟亲戚们都没见过你……”
岑曦说:“萧勉之前也有这个打算。”
容雅贤听了很高兴:“那现在呢?”
近期东北那项目的进展有阻,萧勉大多精力都摆放在那边,若非父母到访,他也不会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岑曦知道他忙,这事想来还待商榷,她不想扫容雅贤的兴,于是回答:“我们都听您的,就是时间上可能得再选,至于也要等萧勉完成手头上的项目。”
容雅贤点头表示理解,她瞧了眼挂钟,笑盈盈地对岑曦说:“剩下的功夫让我来做吧,你回房间看看小勉醒来没有,还没有的话就叫他起床。”
刚走到楼上,岑曦就在走廊撞见凌隽,凌隽站在汪雯雯房间门前,见了她就露出颇具深意的微笑:“起得这么早,看来昨晚睡得很舒坦啊。”
凌隽穿着悠闲,深色的恤衫配牛仔裤,右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玉树临风,然而一开口就让岑曦气得牙痒痒的。她停住脚步,脸色微微沉下来:“你到底跟萧勉说了什么?”
“昨晚谈马场的事谈得很没劲,所以就拿你跟高衡那场好戏来调剂一下。”凌隽悠悠然地回答,“你别紧张,我只说了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半句也没说。”
看见凌隽那欠扁的模样,岑曦巴不得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但想到双方力量悬殊,她只好竭力控制自己的冲动:“你这人也够无聊的,嘴巴这么欠抽,当心找不到老婆”
凌隽大方地承认:“的确无聊。哪像你,离职在即也能收到前男友的黑卡,爱上哪儿玩就去哪儿玩爱,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他说话时阴阳怪气的,岑曦听得很硌耳,脾气也跟着上来:“有必要把这点小事渲染得那么暧昧不清吗?你就是看闹热不嫌事大,整天无所事事闲得慌,总想搞出点事情来。可我告诉你,我没有这闲心陪你玩耍,要是你再捣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从小到大,凌隽还真没被谁这样警告过,他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那我很期待,要知道昨晚只说了一点皮毛,真正地重头戏还没跟你老公交待呢。”
脑海不自觉地划过高衡离别的一吻,岑曦唇角微僵,尚未开口反驳,对面的男人突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她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与此同时,凌隽已经懒洋洋地说:“哥,早啊。”
顺着凌隽的视线回头,岑曦便看见仍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