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女官:神医宠妃-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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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的变化,仍是屹立不倒。也有传说,当年元国的太祖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带面具的神女,面具神女告诉他,他可得天下,所以他也加入了争夺君主之位的行列。现在的面具狂欢节,也有一部分意思是在对这个面具神女表示感激。所以,用它的汁液在小面具上写下祈福的话,也代表了用神之水在祈福,写完后,把小面具抛上去悬挂着,表示面具神女收到了你的乞求,面具神女一定会保佑你。”
苏葭儿听完,淡淡说道,“没想到七王爷对这些事情也了如指掌。”
“只是顺心就记了。”祁夙慕说着,拿起笔,沾了沾紫色汁液,弯身在小面具的背后迅速写下乞求的内容。
苏葭儿眉头微挑,他这意思是他不想记得,只是人家说了一次,他就记心里去了,这人真是狂妄。
她也拿起笔,“顺心记了,还顺心祈福?七王爷可不像是这么矫情的人。”
祁夙慕没有说话,而是冲苏葭儿神秘一笑。
苏葭儿被他这么神秘一笑搅的莫名其妙,“笑什么。”
“怎么祈福到了我这就成了矫情?”祁夙慕笑容褪去,取代的是认真的神色,“我就不能做这个?”他记得她跟祁凤曦一起祈福的时候,可是很开心、很幸福。
第490章 宫楼夜景()
“在我的印象中,七王爷不是会信这些东西的人。”苏葭儿笔尖落在小面具背面,停顿了一下,除了给祁凤曦祈福,她似乎也想不到要写什么了。祁夙慕更不可能是给祁凤曦祈福,他的性子不会做这种事,也不会相信这些祈福。
“苏葭儿,我说过,我相信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愿意为你改变。”
他再一次突然的叫她的名字,让她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看着他,他很认真,原本冷绝的黑眸中也满是认真的神色。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一次他都能让她无言以对,让她本能的去逃避。又或是,当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又怕那只是一个泡沫幻影,一碰既失。
祁夙慕将写好的小面具握紧在手心,“有时候人有点美好的寄托,或许可以给这一板一眼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可是你该知道,我并不喜欢这些。”苏葭儿好久才回道。
“你还是来了,不是吗?你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活在了你所摒除一切的世界中,在你的世界,你不需要存在的,你就永埋起来。”
祁夙慕一语道破了苏葭儿的心思,苏葭儿眉头紧紧皱着,他总是很能了解她的心思。
“你写完了?”她转移了话题。
祁夙慕知道她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他顺着她的意思,“写完了。”
苏葭儿闻言,埋头挥笔迅速写下了一行小字。踌躇了好一会,她又在那行小字旁边加了一行字。
落笔,她将小面具背面对着手心,紧握着。
祁夙慕问她,“只写了给十九弟祈福的话?”
苏葭儿反问:“七王爷好奇我写了什么,我更好奇七王爷写了什么。”
“佛曰不可说。”
“故弄玄虚。”苏葭儿言罢,带上面具,走到大树下,用力往上一扔,小面具悬挂在了树上,她眼底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但是听见脚步声,她眸中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
祁夙慕到了苏葭儿跟前,他往上扔了小面具,然后说了一句,“也许很快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
苏葭儿转头看着他,他带着面具,从他目光如炬的黑眸中看不出来什么。若说写的是他的野心,也不该,因为他眸中没有隐含半点野心。
那……
便是她最不想承认的答案,写的东西与她有关。
她回过头,转过身子朝香炉那头走去,扔完祈福面具得烧香。
祁夙慕没有任何情绪,跟她相处越久,他越是能懂得跟她的相处之道。
烧完香,苏葭儿想不到要去哪里了,回去看表演?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祁夙慕说道,“我们去宫楼上坐坐?”
苏葭儿看向他,“恩?”
祁夙慕侧身,示意苏葭儿看背后那栋高耸的阁楼,“那里。”
苏葭儿顺着祁夙慕的视线望去,高耸的宫楼一层一层挂着白纱绘面具串子灯,看上去美轮美奂。
“那里?”她不解的问。
祁夙慕说道,“据说那里可以让人将坎城市集的夜景全收入眼。”
也是,那么高的阁楼,能一览全景很正常,只是上边看似无人在,这阁楼应当不是谁人都可以上去的吧?
“我们能上去?”
“可以。”
“额?”
祁夙慕没有解释给苏葭儿,而是朝着阁楼的方向走去。他方才听人说宫楼可以看到坎城市集的夜景,忽然想要带她去看看,只是这上宫楼需要张家的令牌。他去找苏葭儿时,正巧碰见凤四爷,他问他没有进入宫楼的令牌,凤四爷很爽快就给了他。
苏葭儿跟上祁夙慕,他似乎真有办法上去?路过酒摊子,她顺手拿了两小坛子酒,有此美景,没有美酒如何能行。
祁夙慕瞥见苏葭儿拿酒,她忘了她酒量可不怎么的好?上次宴席上,她可是喝的有些醉了。
到了阁楼前,阁楼门前两名守门护卫,拿着兵器凶神恶煞的模样。
苏葭儿见此情况,祁夙慕难不成是要强行进去?
她正要说话时,祁夙慕已经到了两名守门护卫前,他拿出令牌,两名守门护卫瞧见祁夙慕拿出的令牌,态度顿时变得恭恭敬敬起来,“爷,是来看夜景了?”
“恩,开门。”祁夙慕收起令牌。
苏葭儿眼睛微微瞪大,他哪里来的令牌?
祁夙慕见苏葭儿还杵在原地,他说道,“走吧,上去。”
两名守门护卫打开门,祁夙慕走了进去,苏葭儿带着疑问跟着走进去。
待门关上,她才问祁夙慕,“你那里来的令牌?”
祁夙慕回答,“听闻这里可以看到坎城市集全景,正好瞧见凤四爷,所以跟她讨了令牌。”
“呃。”怪不得他会有令牌,这是凤四爷的令牌,也怪不得那两名守门护卫态度一下子转变的那么快。
“不然你以为我要动手?”祁夙慕有些揶揄的语气。
“是。”苏葭儿承认。
“我又不是南蛮子。”
“我怎么知晓。”
两人说着,把面具摘了,一直往上走,很快就到了顶层,出到外边,苏葭儿放眼一看,不禁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市集的灯火和烟火相互映衬,犹如天庭绵延的灯海星河,河畔的烟花一路下去,绚灿迤逦。
带着面具的人,像是天宫舞会上的仙人。
祁夙慕见苏葭儿看的入神,“很美吧?”
苏葭儿被祁夙慕的话拉回了心思,“确实很美。”是有多久,她也忘了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去好好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祁夙慕说着,在地板上坐下。
苏葭儿见他坐在地板上,“地板很脏。”
“无所谓。”
苏葭儿见他如此说,也只好坐下,她把两坛子酒放在了他们中间,无意识的把他们的距离隔开。
微风徐徐,满天繁星,绚丽璀璨的烟花一个接着一个在天空绽放。
“谢谢你,七王爷。”苏葭儿由心的谢着。
祁夙慕拿起一坛子酒,“我不是让你谢谢我,才做的这些。我希望你开心,想着也许你会喜欢这里,所以把你带来了。”
他打开酒塞,酒香顿时飘开在空气中,这是上好的桂花酿。
苏葭儿没有说话,她也拿了酒,打开酒塞,喝了一口,她才缓缓问道,“七王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491章 醉后真言()
祁夙慕知道她是在问他对她何时开始动心,他沉默了许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他们第一次相见,他就被她那种清冷的淡然气质所吸引,从此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他也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驻扎进了他的心,跟他的心融合为一体。
像是空气,无形的渗透到心底,像是血液,无声流淌到心底。
不是一刹那的动心,而是跟她长久相处下来,渐渐身陷入情网,越陷越深。
苏葭儿侧头看着祁夙慕,他如雕刻出来般的冷峻被这摇曳的灯光柔和许多,她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何时让他如此动心了。
祁夙慕薄唇轻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你,只要有你的地方,总是想看着你。”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因为这颗棋子不好掌控,但当他想到她会永远离去后,他明白了,他所有的心思只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她是棋子。
“也许只是我跟你往日遇到的女子不同,所以你才会如此。”苏葭儿说道。
“开始我也认为如此,可是在雪松山的日子,我知道我不是因为你独特,而是因为你只是你。后来回到兰陵,你为十九弟难过,我想要抚平你的所有难过,我知道我对你,不再是普通的情感。直到你险些丧命,我知道,这一生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没有你,不能看不见你。”
他平淡的诉说,反而让她心底掀起阵阵涟漪,怎么都无法平复下来。一点一滴的在乎,比一见钟情的爱更为深情,也更为长久。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
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可,她又该如何回应他?
她如何能承得起这份深情?他与她的追求不同,她要的是与世无争的安宁,他要的是金戈铁马、布满荆棘的峥嵘岁月。
如果要与他执手,她必须要与他同进退,卷入这其中纷扰。
祁夙慕与苏葭儿对视着,素来冷厉的黑眸泛着一抹淡淡的柔,“我知道你从来不愿意做那依附乔木而生的菟丝花,我也不愿看见这样的你,我在意的是现在这样的你,这样看似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的你,这样坚强独立的你。”
缓过神,苏葭儿避开祁夙慕直视的眸光,“可是这样的我,不会需要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再厉害的人,都会有需要他人的时候。比如一国之君,若是没有大臣,没有军队,没有将军,没有民心,如何能坐稳这江山?”
“两者不能相比。”她说道。
“可道理都一样,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就不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祁夙慕的话让苏葭儿沉默,她猛地灌了几口酒。
祁夙慕眉头一蹙,“不要喝的这么急,你酒量不好。”
“你又怎知我酒量不好?”苏葭儿打了个嗝。
“因为我总是关注着你。”
苏葭儿沉沉呼吸一下,“你想过要跟心爱的女子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吗?”
祁夙慕知道她的意思,“我无法放下我想做的事,但是她若愿意,我愿意给她一片净土,只属于我和她的净土,任何人都不能打扰,那里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
苏葭儿轻笑,她只是试探性的话语,其实答案她早在心中,他对皇权的追求,他的野心,她都懂得。他注定是做大事的人,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就放弃了自己的追求。
“七王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争夺的地方就没有净土,要么执手前行,要么成为待宰羔羊,这就是你所处世界的残酷。我不会问你江山与我,孰轻孰重。因为我知道你的心,你一直想要追求的东西不是儿女情长。”
“可若没有爱人执手,拥有这万里江山也只是独自孤独。”
“你还可有后宫三千佳丽,怎会孤独。就算一天一个宠幸,你也不会孤独的。”苏葭儿像是有些负气似得,又猛地灌了几口酒。
“我也说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苏葭儿喝的急,这又是陈年的醇酒,后劲很足,她之前喝的急,现在风一吹,她已经有些微醺的醉意,“可三千溺水还是在。”
“只要你不想,它就不在。”祁夙慕见苏葭儿还要灌酒,他身手去拿她的酒坛子,“不要喝太多。”
苏葭儿躲开祁夙慕的手,“七王爷,你的情,我不知道该如何承受得起。我不是你一生良人,我也不是清白之身。”
祁夙慕顿了顿,收回手,然后说道,“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过去?”
“你不在乎,我在乎。”苏葭儿目光飘向人群,“你为我做的,你对我说的,我都很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那不是情,那不能作为回应你感情动力。”
他看着她,她望着茫茫人海,有那么一瞬间她迷失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停下,还是想要继续前行,想到小面具上的话,她……其实已经不明白自己的心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跟祁夙慕在说什么。
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