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女官:神医宠妃-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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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滴在粉末上的鲜红血滴在一点一点变成绿色。
拓跋栗说道,“不是蓝色。”
“恩,不是蓝色,这毒更棘手了。”苏葭儿说着,语气也变得凝重。她的白色晶石粉末是白榴石,跟她所取的药材混合在一起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中了慢性的毒药。如果只是变成蓝色,说明这个人的慢性毒药不复杂,只有一种,而且烈性没有那么大。但如果是绿色,那说明这个人体内的慢性毒药非常烈,而且是至少上百种毒药混合炼制成的不同毒药,然后分不同的时期给拓跋栗用。
“怎么说?”拓跋栗挑眉。他见苏葭儿神情严肃,语气也变得凝重,以他多年识人的眼光,她没有在骗他。只是他素来饮食和各方面都注意的很周全,不可能出了纰漏给人有机可乘。
苏葭儿看了变成深绿色的血滴,她心中顿时有了想法,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她拿起蜡烛对着血滴烧,深绿色的血滴冒出刺鼻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白烟。
她放下手中蜡烛,对拓跋栗说道,“初步估计,你中的慢性毒药中有着飞蝎毒,断魂花,还有迷心草的成分。血滴变成绿色,说明这毒药非常多,而且烈性非常强。飞蝎毒可以让人感到疲惫,断魂花可以让人伤肝肺,迷心草有着迷/幻作用。下毒之人应该是分几个过程给你下毒,你先是噩梦,然后紧接着觉得疲惫,开始咳嗽,这样悄无声息的要你的命。但是给你用的慢性毒药,我没有接触到你生活的环境,我不确定是什么毒药,也不确定毒药的其他成分,更不能确定对你是如何下毒。”
拓跋栗虽然觉得苏葭儿言之有理,但是他坚信没人能对他下手,他所吃的用的都是经过检查,“可朕平日里都很提防着。”
“百密终有一疏,有些你想不到的细节,往往是成为能致命的细节。”苏葭儿知道拓跋栗不相信这个答案也很正常,“你想想你开始出现幻觉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觉得让你有股隐藏的势力,在暗暗的威胁着你。”
拓跋栗微眯鹰眸,仔细想了想,“是在两月前。”他记得是在周王忌日后没多久,他开始梦见周王带着鬼魂来索命。
“两月前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苏葭儿坚信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凶手是不会下手的。
拓跋栗看着苏葭儿,斟酌着要不要告诉苏葭儿。
苏葭儿见拓跋栗心有迟疑,“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一定要知道,只是事关你自己,你不对我坦白,我不知道如何帮你。要在一个战线,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我觉得这样的合作没有任何意义。”
拓跋栗想想也是,他既然选择了苏葭儿,那该说的还是要说,只是不该说的,他也会斟酌着要不要说,周王一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这一点他可以不隐瞒。
第480章 周王之乱()
“苏尚书说的是,朕不应该有所隐瞒。()既然是要你为朕办事,朕自然也要告诉苏尚书所有的事情。”
“愿闻其详。”苏葭儿说道。
拓跋栗理通了思绪,然后说道:“两月前是周王三十年死忌。”
周王?苏葭儿觉得有些熟悉,她仔细想了想,“莫非是那位?”
“没错,正是苏尚书所想的周王。”拓跋栗说道。看来苏葭儿对元国过去的历史也有所了解,按照苏葭儿的年纪,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应该还没有出生才是。
苏葭儿知道拓跋栗所说的周王,当年那事挺大的,因为牵连也挺大的,死的人也很多,她略有所耳闻。到现在为止,只要提起周王,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元国的周王,当年的传遍整个七星大陆国家的周王之乱。
周王拓跋义在前皇帝拓跋其登基时,密谋逼宫造反,买通太监侍卫要毒杀拓跋其,结果被拓跋其识破他的阴谋。拓跋其才登基,势必要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知道不可有二心。所以在拓跋其登基第二天,周王和周王的亲信全都被满门抄斩,所跟随周王的死忠将领和朝臣要么被处死,要么被流放。还斩杀了周王麾下五万不肯归降的士兵,所有跟周王有联系的,都受到监视,一旦有何异常,立马抄家逐出元国。
对于拓跋其这样心狠的做法,一直以来人都抱有两种态度,一是认为拓跋其手段的当,新帝登基势必要立新规矩,不可姑息有谋反之心的人,另一是认为拓跋其手段残忍,导致这么多人被杀。元国朝中大臣也站两边,一是支持拓跋其的做法,二是旁观,只要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就好,就算持有反对意见,也不敢多言,生怕被牵连进去。
当时元国不少说书的写传记都被逮捕,特别是煽动民众反对拓跋其的书籍,全都被烧毁,即使言行也必须谨慎。拓跋其的铁血手段,将周王之乱一事给强压了下去,他在位的二十年间,元国再无人敢提及周王之乱一事。直到他退位给拓跋栗,周王一事才有人敢再议论。
提到这周王,又不得不提到当年的东坁门事变。当年的睿德皇帝也就是拓跋其的父皇拓跋诚,拓跋诚那时只是一个八王爷,拓跋义的爹拓跋宇是当时的太子,跟拓跋其的是兄弟。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拓跋诚和拓跋宇在东坁门兵刃相见,拓跋宇被拓跋诚杀了。而他们的父皇,当时的太昭皇帝,不仅没有怪罪拓跋诚,反而说拓跋诚立下大功,太子带兵刃逼宫,是拓跋诚救驾有功,拓跋诚因而也被封为太子。太子拓跋宇虽然谋反,但是太昭皇帝也没有动怒到太子家人身上,太子妃和拓跋义都得到了很好的安顿。
太昭皇帝死了,拓跋诚登基后,立即封当时还十二岁拓跋义为周王,还封太子妃为东山王太后,拓跋宇的兵权交给拓跋义,对周王拓跋义可谓照顾的周全。
只是人心难捉摸,拓跋宇被杀时,周王已经十岁,该懂的都懂了,对于杀父仇人怀恨在心也是正常的。
苏葭儿问拓跋栗道:“周王死忌可发生了什么事?”她直觉拓跋栗的中毒跟周王一事有关系。只是她想不通的是,如果是周王的人所为,那为何时隔了三十年才出来?而那些杀手受训练的时间也才十年左右。如果周王当年有个孩子逃走了,这一切似乎也就说的过去了。不过,这还得问清楚拓跋栗。
拓跋栗想了想,既然他说了坦白,这事也就坦白好了,他说道:“周王死忌那日,有人奏折提及恢复周王身份一事,朕没有理会。朕的父皇在的时候,无人敢提及周王一事。父皇驾崩后,朕操持了父皇葬礼,又追封各位已故亲王,这时朝中大臣开始提及恢复周王身份,葬在王陵中。朕大怒,父皇尸骨未寒,怎么能就提及周王一事。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大臣又开始提及此事,朕一直都不允诺。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大臣再也不提了,可民间开始谣传当年周王惨死,皆因皇位是传给周王,是朕的父皇妒忌周王,给周王安上了谋反的罪名,杀了周王,从周王手中抢了皇位。”
苏葭儿说道,“按照你的处事方式,想必也抓捕镇压了?”
“没错,朕也严惩了。甚至杀了几个煽动的人,只是这谣言一直传着,比当时朕父皇登基是还严重。”
拓跋栗的话让苏葭儿得出结论,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切。刺杀她和祁夙慕的人跟散布谣言的人还有给拓跋栗下毒的人,全都是一个人所为。当年拓跋其之所以可以镇压下去,那是因为这个人的势力范围还不够根深蒂固,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势力应该在元国上下都渗透了进去。勾践都能十年卧薪尝胆,这个人花这么多年来布一个局又有何不可能。更何况之前赵贵人一事,不也是花了一辈子去算计一个皇位。
“苏尚书是不是觉得朕现在镇压不住,是因为这个人的势力已经无形之中壮大?所以朕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一个个杀了。”拓跋栗问道。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他也曾认为那股隐藏的势力也许跟周王有关系。
“没错,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个已经隐藏了很久很久,他迟迟没有下手,那是因为局还没有布好。刺杀我和七王爷的杀手们至少经过了十年以上的严酷训练,说明这个人在十年以前就想好了一切。我想知道周王或是周王的亲信可还有孩子活着?当年会不会侥幸活下来一个?”
“十年?”拓跋栗眸色变得锐利,“苏尚书考虑的,朕也考虑过了,朕让黑无和白常找过所有关于当年的资料,资料上显示周王一家全都死了,没有任何遗漏。包括他亲信满门也都被处斩,是他们的后人在操纵那股隐藏的势力应是不可能。朕怕是有心之人假借周王一事,趁机兴风作浪,牵引朕往周王一事上想。”
拓跋栗说到有人假借周王一事时,他神情略微有些激动,锐利的眸色也掩饰不了那眼底的怒意。
第481章 有人等你()
苏葭儿知道他肯定是有事发生,她说道,“那你在周王死忌后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毒,应该就是在那时下的。()”
拓跋栗眉头拧着,“那天晚上,朕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见身首异处的周王朝朕爬过来,然后跟朕索命,说是朕的父皇害死他,现在还让他一个皇族的王爷葬在乱葬岗。他说他会来找朕的,让朕准备好龙袍。”
“只是一个晚上?”苏葭儿又接着问。也怪不得拓跋栗提到周王一事会有怒意,原来是做了如此的梦。
“没有一连几夜,朕都做那个梦。”
“可有人知晓?当时有谁在场?”
“只有黑无和白常知晓,朕几个晚上都在不同嫔妃处,朕觉得她们可以排除。”
苏葭儿思索着,几夜都在不同妃嫔处,拓跋栗也很肯定吃喝用不会出问题。那就是妃嫔处有问题,妃嫔没有问题,但是她们的住处有问题。这个人能埋伏这么久,后宫中渗透了多少势力,没人知晓。只是拓跋栗也排除了周王后人这一可能,亲信的后人也排除了。能用这么多年来布一个局,想要的就是一击致命,而且是跟皇家有着深仇大恨。
“十年前可有发生什么事?”她问道。
“十年前朕登基两年,只顾着征战,国内并无大事。”拓跋栗回答,顿了顿,又说道,“朕一直觉得这股势力很隐蔽,偶尔像是存在,偶尔有像是什么都没有,让朕一直都捉摸不透。这股势力的背后跟周王当年一事一定有什么联系,用十年来对付朕,也不是不可能。借着周王一事,可以激起一些人的支持,包括以前父皇在位时,不敢言论的大臣,也都站出来说话。这个人也许跟周王一事有关系,或者是其中失去家人的。”他如今心在四方,一心要完成宏图霸业,自然不能跟父皇一样,杀鸡儆猴。不得人心,若是趁着他出征时,闹出叛乱之事,那就措手不及。要想收服其他国家,首先元国内部要稳定,要上下一心,不可有二心。
拓跋栗说的苏葭儿也明白,当年拓跋其杀了那么多人,到底是谁的家人在计划这个阴谋,要找起来可真是大海捞针。一个个核对下去,只怕人没找出来,凶手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过细想下来,凶手或许已经准备好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皱了皱眉,问道:“安王找我前来查案,是查何案子?”
拓跋栗没想到苏葭儿的话题一下子转到安王那,他说道,“他一直怀疑他母妃惨死是个阴谋,这个阴谋导致他失去了依靠,让他丢了皇位,所以他一直心有不平,想要查清楚他母妃的死因。”
苏葭儿说道,“你不是能让他胡闹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相关利害关系。”
拓跋栗打量着苏葭儿,有时候她真的是聪明的让人不舒坦,“没错,苏尚书说的很对。他手中握有三十万兵权,朕可不想元国内乱,兄弟相残。”
“你其实不想的不是元国内乱,而是元国内乱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会导致你吞并他国的计划停滞,让你受损,短时间内不能吞并其他国家。”
苏葭儿的话引得拓跋栗一阵不悦,从未有过一个女子敢在他面前跟他说这种话。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正是她吸引他的其中之一。现在他更加想要得到她了,人生难得得一知己。他坚信,有她在身边,他定能跟她一起执手笑傲河山,这天下都是他和她的。
他不怒了,反而笑出声,“苏尚书的见解果然不同于寻常人。”
“因为见的多了,所以懂得也多了。”苏葭儿冷淡说道。
“朕现在更信任苏尚书可以为朕揪出那背后的势力。”皇帝说着,站起身,“苏尚书,朕和你之间的协议现在是完全确定了。”
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拍拍手。
苏葭儿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就完了,拓跋栗肯定还想着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