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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快穿之女配范儿-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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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赵瑢兄妹却看见了她,妹妹赵瑛看得出身,不自觉的张大嘴,扯了扯兄长的衣袖,低声惊呼:“神……神仙姐姐!”
  赵瑢顺着妹妹的目光望去,一时也有些呆滞,只见那凌空而起的飞道上,正徐徐走着一位素衣宫装的少女,体态绰约,仙气飘飘,十数位宫娥随后而行,真有天人临凡之态。
  送他们的女官见此情状,不禁皱了皱眉,仔细一看,赵瑢只是有些惊艳之色,而没有痴迷之意,这才缓缓放了心,轻咳一声,笑道:“那是怀星公主,我们殿下的七姐姐,不是什么神仙。”
  赵瑛非常机灵,立刻接口笑道:“原来也是一位公主殿下么?如此风姿,真不愧是九公主的姐姐呢!”心里却止不住可惜,喜欢哥哥的九公主固然天真可爱,一片赤子之心,到底心智有缺,比起这位天人一般的怀星公主,却是大大不如了。
  在她的心里,她的哥哥是天下一等一优秀的儿郎,便是世家的郎君,也比不得她哥哥的才貌人品,九公主虽然深得帝后以及太子的宠爱,配她哥哥,仍然是太过委屈自家的哥哥了。
  如果换成是方才那位惊鸿一瞥的怀星公主……那才叫天作之合呢。
  尽管知道她说的多半不是真话,看着九公主长大的中年女官还是禁不住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
  就在赵瑢兄妹进宫觐见皇后不久,九公主借礼安郡王家的地方摆下宴席,遍邀京中闺秀去游园赏花,几乎是每一个有资格的赴宴的人家都收到了请帖。
  陈媛一面挑拣着赴宴穿的衣裳,一面琢磨:“宝儿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我还当这傻丫头只会吃喝玩乐呢!”
  元华殿和凤仪宫明里暗里针锋相对得厉害,七公主和九公主的关系倒不错,陈媛对那个傻妹妹没什么敌意,方皇后也乐得女儿有个伴,对这对小姊妹的友好关系也并不加以干预。
  她的心腹阿萝抿着嘴,帮她拉着长裙的衣角,嗔道:“殿下怎么糊涂了?谁不知道那位就是个孩子脾气,自来率直,哪里想得到这个,还不是别人打着她的名儿。您想想,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谁?”
  陈媛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立刻想到了,笑叹道:“母后娘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方皇后从来细致,无非是考虑到赵瑢的妹妹赵瑛在京里人生地不熟,借这场宴会把她领入京中上流社会的社交圈罢了,而用九公主的名义召开宴会,就是在替女儿向未来的小姑子卖好了。
  一位尊贵的皇后,能为女儿设身处地想到这种地步,不能不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第141章 荣华富贵02
  这些年来; 无论宫外有什么宴会,只要能去的; 陈媛都会极力去参加,不为别的; 就为寻找至今还杳无踪迹的姐姐。
  未出嫁的公主完全谈不上有什么权势可言; 何况她还称不上得宠,大多只能跟在人身后做个布景板。
  没钱没势力没人手,要在大海里捞针似的找人,除了这种笨办法,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主意。
  阿萝手中管着她的衣裳首饰; 看她换下白色常服; 一身玉青色宫裙配藕荷色褙子,绾了望仙髻,头上的金凤闪着一点微寒的光; 顿感十分欣慰,挥挥手帕送别她:“愿殿下早归。”
  陈媛低着头; 轻轻甩了甩袖子,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就带人走了。
  她一向和燕王妃章氏同进同出; 但近日章氏和丈夫赌气,连带着也不理会她; 倒是太子妃杜氏提前派人约她一起走。
  公主王妃出行的辇车停在东门; 太子妃携九公主乘一车在前,陈媛独乘一辇随后; 三人打过招呼,各自上车。
  辇车上挂着轻透的薄纱,握在手里水一样滑,陈媛春困未醒,倚在辇车上,支着头打瞌睡,心里模模糊糊地转着念头,太子妃再怎么周全贤惠,也耐不住太子太会作死啊……
  随行的侍女跪坐在织着精美花纹的地毯上烹茶,不多会儿就捧出一盏香气四溢的热茶,垂头道:“殿下请用茶。”
  另一个侍女手上垫着手帕,小心翼翼地把素瓷盏接过来,轻轻地吹了吹,才奉到陈媛唇畔。
  茶盏是官窑出产的白瓷,击之声如冰玉,茶叶也是南方出产的好茶,千里迢迢运至京城,价比黄金,但一看到碗中添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料和碗底那片肥美的羊肉,陈媛就不太想让这玩意入口。
  事实上,这样的茶她已经喝了十几年了。她皱着眉,就着侍女的手饮了一口,一股怪异的味道直冲喉头,顿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侍女见怪不怪,见她不肯再饮,便把残茶凑近唇边,自己一仰脖吃了。
  等辇车在礼安郡王府前停下时,陈媛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笑吟吟地下车,握着出迎的礼安郡王幼女的手,笑道:“几日不见,妍妹似是长高了。”
  礼安郡王与王妃素来恩爱,两人的小女儿名妍,人称妍县主,生得娇小玲珑,却最喜欢人夸她高挑,闻言立刻嘻笑着来挽陈媛的胳膊,道:“媛姐姐又拿我寻开心呢!快进去,都等你好久了。”
  别看陈媛在宫中不很得宠,那是因为她向来有主意,为人刚硬,帝后喜欢傻白甜,当然看她平平,在宫外,她这一款儿还是很有市场的,一般的宗室大家贵女,很少有人说不喜欢她的。
  两人亲亲热热地挽着手进去,园子里飘香风挂彩带,处处是明媚如花的年轻小姐和俊朗挺拔的世家公子,见两人过来,纷纷露出笑脸打招呼。
  妍县主素来交游广阔,在公子小姐堆里很吃得开,没行几步,就和陈媛分了手,钻进人堆里高谈阔论去了。
  陈媛正饶有兴致地赏着景儿,袖子被人从后拽了拽,一个小脑袋猛的凑过来,伸舌头办了个鬼脸。
  “又做什么怪样儿?”陈媛一点儿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只是满心无奈。
  这人收回鬼脸,竟然是个容貌娇美的少女,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笑容灿烂,咬着嘴唇叫道:“表姐,你这人真没劲!”
  陈媛对她的撒娇无动于衷,反而训斥道:“多大的人了,还做这些小儿态,你以为你还是五六岁吗?”
  这少女是她的舅家表妹,小名倩儿,从小就古灵精怪得很,她虽然嘴上总是训斥,其实心里待她非常溺爱纵容。
  童倩也知道她这个脾气,气哼哼地哼了两声,又笑道:“不跟你开玩笑啦!我有事儿,来跟你报信儿的,”便凑到她耳边,悄声道,“袁行朗也来了。”
  陈媛脸上的笑差点儿就挂不住了。
  袁行朗,此人是平阳侯嫡出的次子,为人很有点儿自大,还风流无度,据说房里的姬妾不下十数位,最重要的是,他还是陈媛的倾慕者。
  作为一位美人,陈媛从来就没缺少过暗恋者和追求者,但这个袁行朗的所作所为称得上极品,从扯陈媛的头发,到故意使小手段捉弄她,几年下来,成功地让她彻底腻烦了这个人。
  或许有些心理上有自虐倾向的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人,但其中绝不包括陈媛。
  显然,童倩也是个正常人,对于袁行朗的种种劣性,她也非常看不惯,抱着陈媛的肩,同情地说:“要不,你先回宫去吧?我帮你跟郡王妃说一声儿,就说你突然觉得不舒服,已经先行回宫去了。”
  一句话还没落地,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疑问:“袁二,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哎,这位小姐是谁家的?”
  表姊妹两人闻声回头,就见柳枝花树掩映下,她们刚刚提到的袁行朗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手里还抓着一位红裙黄衫珠围翠绕的少女。
  袁行朗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定在陈媛身上,极为专注和认真,那少女一脸的不在状况,大眼睛里闪着好奇和善意的光,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半弯着腰。
  陈媛一怔,目光缓缓地落在那少女身上,笑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少女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脚下一绊,“哎哟哎哟”叫唤着,嘴里还不忘说:“您记得我,您竟然记得我?我是赵瑛,在宫里见过您一面的!”
  “哦!你是新科状元的妹子吧?是不是扭了脚?”陈媛不等她答话,扭头唤自己的侍女,“去跟郡王妃禀报一声儿,请个医官来给赵小姐看伤。”
  这时那名开口叫袁行朗的世家公子也赶了过来,和童倩对了个眼色,拉着袁行朗就走,“有七殿下的人照顾这位小姐,你就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了。走,咱们兄弟喝一杯去!上次你家老子下手不轻,怎么样,有些日子没沾酒了吧?”
  他还担心拉不动袁二这小子,要知道他见了七公主就和狗见了肉骨头似的,轻易不松口,谁知这次只一拉,他就跟着来了,半点儿没抗拒。
  赵瑛本来扭了脚,被袁行朗搀扶着,这会儿冷不防被他一把推开,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好接着就被陈媛扶住了。
  她回头去看那个青年,却只能看见对方远去的孤傲背影,不禁心下黯然。
  拉袁行朗走的青年姓裴,也是世家望族出身,族中兄弟里排行十三,所以人皆称他裴十三。
  他们家和童家有点儿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在陈媛和袁行朗之间,他自然是偏向陈媛的,硬拉着人坐到一群饮酒赋诗的少年公子间,才发现姓袁的今天有些沉默得过分,不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唤道:“袁二,袁二?”
  袁行朗挥手打开他乱晃的手,恶声恶气地说:“心里有事儿,别烦。”
  这可奇了,裴十三收回手,端起一爵澄明的酒液,在酒爵后头偷眼打量他。
  他老子平阳侯在京中一众显贵里算不得拔尖儿,袁二在纨绔子弟里可算得上佼佼者,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又没心没肺的,惹急了就挥拳头,什么事儿能让他烦成这样儿呢?
  仔细一看,他今天倒是很不一样,身上多了点儿沉稳气儿,就像一夜之间褪去了浮躁,整个人都深沉起来。
  难道他老子的大杖有这么大的用处,能化腐朽为神奇?不,不会,如果平阳侯的棒槌真这么有用,袁二早就改好了,也不至于闯出那么大的名声。
  他突然惊悚地想到,该不会……是因为七公主吧?
  袁行朗身上发生变化的原因,如果他自己不说,绝对不会有人能猜得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的这种情况算是什么,晋人有“烂柯”故事,还有“南柯一梦”的典故,他却是昏昏然做了一场大梦,梦见了后世之事。
  作为京中权贵之家的次子,袁行朗的一生已经注定是享有富贵又不需要履行义务的一生,过去他对这种未来非常满意,即使父亲的爵位会传给兄长,但留给他的财产也绝对够他舒舒服服地度过一生。
  作为父母溺爱的儿子,他从小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如果说有什么是他欲得而求不得的,那也只有宫里的怀星公主,但那可是皇帝的女儿,不是他房里那些能被他父母掌握生死的婢女。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就是走马章台偎红倚翠,最多在求娶公主之后收敛些,却从没想过,未来远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一家都是铁杆的东宫党,他那君子之风的长兄更是在东宫担任太子舍人,但在他的梦里,后来继承皇位的却不是当今太子,而是童妃之子,燕王陈峸。
  在梦里,作为东宫铁杆的他们家被谋逆的燕王灭门,而在他心里被奉若神女、凛然不可侵的怀星公主,原来却是燕王的卧底,在他们家覆亡背后重重推了一把……
  试想,在亲眼看见家门覆灭之后,他的心里怎么可能还存有半点儿对那个女人的迷恋?他恨不得活撕了她!
  ……
  就算披着一张生嫩的皮,陈媛对危险的感知仍然是非常敏锐的。
  她能感觉到,现在的袁行朗身上多出了一股比过去危险了不知多少倍的气息,就像暗夜里潜伏的野狼,有着可怕的耐心和坚定的意志。
  这无疑是极度危险的。
  经验丰富的她立刻就意识到,过去那个毛毛躁躁的小青年身上,一定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或许是穿越,或许是重生,总脱不过这两样儿,而不管是哪样,对她和燕王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男性穿越者往往向往能在落后的古代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而重生男尽管尽管没有千奇百怪的现代知识,却往往因为掌握了未来的走向而涉入政局。
  这两种可能都不能让陈媛开颜,因为这意味着,这一局棋盘上多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变数。
  正如袁家无论如何也和太子脱不开干系一样,作为大童妃的女儿,陈媛天生就是燕王一系。
  这种天然的联系当然是可以斩断的,只要她装装怂,谁也不会为难一个没有任何政治能量的公主。
  但陈媛会甘心任人宰割么?当然不!
  哪怕都是皇室成员,有政治能量和没有政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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