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命定新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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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说,郝梦顿时欣喜,“这简单。”
返回寝宫,郝梦便取了血,让御医们带去御医院研究,并命令他们,若是找不出解药,不得来打扰她休息。
御医们领了她的懿旨,便都背着药箱赶往御医院。
当晚,赤练趁着那些护卫轮值,将编好的草人放在床上施展了法术,草人赫然变成一个活生生的郝梦躺在床榻上。
长发如缎,肌肤胜雪,桃花瓣似地眼睛不时眨动,唇瓣上带着浅笑,娇躯婀娜,与真人一模一样。
郝梦坐在床边,抚摸着流泻在枕畔的长发,“赤练,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个假人不但有温度,这头发,眼睛简直我都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呵呵,原来我这么美呢!”
赤练从旁骄傲仰头一笑,“这当然,我这蛇妖,这点妖术还是有的!”
“这个能保持几日?”
“若是无人碰触,无人挪动,至少七日。”
“这就好,我该走了。”
“王后,我陪你一起去,可以用妖术帮你伪装,免得被那些狼人追杀。”
“可是,苍狼族很危险,我不想牵累你。”
“奴婢的命都是王后给的,这怎么能说是牵累呢?”赤练把一大袋银子带上,以免被人察觉是出逃,她没有收拾包袱。“若是王后在半路上毒发晕厥,我也好照顾王后,这样,王后才能顺利抵达苍狼族。”
郝梦感激地扑进她怀里抱住她,“赤练,谢谢你!”以前她以为蛇妖是很可怕的妖怪,赤练却彻底颠覆了她对妖怪的看法。
在妖王宫,也只有郝梦才会对她这样亲昵。赤练红着眼眶笑了笑,“王后,快走吧,错过护卫轮值的时辰,我们就走不了了。”
“好。”
主仆两人一出门,很意外地,就见众人都涌向宫门口。
赤练不明所以,忙拉住一个相熟的宫女,“发生什么事了?”
“大王和花狸大王从巴尔河畔凯旋归来,我们都去迎驾呢!”
“大王?”赤练看了眼打扮成小宫女的郝梦,“王后,大王真的去了巴尔河畔”
“你之前得来的消息不切实吗?”郝梦心里却还是怀疑,呼延擎会去苍狼族找朗斯要解药。
“奴婢只是打探到大王一个人出宫,并不知他去何处。”
“宫门前堵了人,我们恐怕出不去,这怎么办?寝宫门口恐怕已经有护卫。”
“快返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赤练拉着她加快脚步,
寝宫门口,看守的护卫竟然还没有来,但是,寝宫的门却大敞着,一副“任君自由出入”的样子,赤练要进去,郝梦忙拉住她。
“王后,怎么了?”
“擎他在里面。”她能听得到他衣袂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正在朝着床榻靠近。“完了,完了快用你的妖术让我恢复穿着睡袍的样子。”
赤练忙念咒语,两人的装束都变了过来,并趁着呼延擎掀开帐帘之前,用妖术把床上那个假郝梦变消失。
郝梦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扬起唇角进入殿中,呼延擎听到她很明显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不悦嗔怒,“梦儿,你不好好躺着,跑去哪儿了?”
她欣赏着他身着战袍的飒爽英姿,随口说道,“我听说你和花狸凯旋,所以想出去瞧瞧,没想到你竟然会先返回来。”
他上前来,打量着她有些慌乱的神色,却不忍苛责,“好了,上床躺着,别再乱跑了。”
“你会陪我吗?”她忙抓住他的手,“擎,对于我利用朗斯给的毒药提升功力的事,你没有生气吧?”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这毒药害她失去了做王后的资格,害她失去了此生无法生育,害她变得这样脆弱,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等到你体内的毒解了,这件事就烟消云散,我们永不提及。”
她扑进他怀里,踮起脚尖高兴地要吻他,他皱了下眉头,巧妙地把头转开,并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佯装忙碌地卸除铠甲。
他是在嫌弃她吗?还是,他心里仍是无法接受她一身邪功?郝梦怔在原地,也不过片刻,她又强忍下涌上眼眶的泪,堆上笑,“我帮你。”
她的手还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他便疏冷说道,“不必,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乖乖去躺好。”
第174章假夫君()
郝梦纤细柔美的手,在他背后僵在半空。尽管心中刺痛,却还是隐忍下来,在他转身看向她之前,迅速躺去床上,盖好被子。
看这样子,他今晚也不会碰他了。不过,他人在这里,至少她能确定,他还没有对她嫌恶地避而不见。
见他进入浴室,她躺在床上辗转不安,思忖着该用什么法子让他冰释前嫌。
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若是她没有中毒的话,还能用自己的血液掺入他的晚餐里,给他开开胃,让他开心一下。
可她的血液除了尚有除魔功效之外,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珍馐美味了。
思来想去,终是躺不住,想到他刚才没有拿浴袍就进了浴室,她忙起身,拿了件干净的浴袍迈进去。
温泉池内咕咕冒着热气,烟雾缭绕,他正背对着她,健硕高大的身躯浸泡在花瓣荡漾的水中,气势沉静,乌黑如流泉似地长发垂在宽阔的肩背上,无声无息,如一尊无声无息的神秘雕塑。
郝梦顿时灵机一动,这是一个好机会呢!
他从战场上厮杀回来,一定全身乏力,她可以帮他按摩一下。
主意打定,她迅速脱掉寝衣,迈入水中,手刚碰到他的肩,他却倏然转过身,凝眉冷瞪了她一眼,水花腾飞,他转瞬便到了岸上,裹上浴巾。
她再次被他的疏冷和躲避刺痛,“擎,你是在躲着我吗?”
“去床上躺着,我去看一下花狸庆功宴准备的怎么样,很快就回来。”
“可是,我想”
她话没说完,他就不见了踪影。
“唉!这算什么嘛?人家是在诚心道歉耶。”她烦躁地打了下水面,干脆自己浸在水里泡着。
庆功宴上没有呼延擎这位尊贵的大王,没有好色的九尾,倒是让那些众妖们出奇的放松,推杯换盏,歌舞升平,立了功勋的将军们给身旁的人讲述着自己的英勇战绩,热闹欢腾,就连那些安安分分的宫女和太监也忍不住聚拢的三五成群的倾听。
呼延擎并没有进去让大家扫兴,他若是迈进去,里面反而会一片死寂沉沉,再无人敢吭声。
但是,他也实在无法回去寝宫,一想到郝梦潋滟期盼的眼睛,他不是无奈,而是心惊胆战。
因为,他根本不是呼延擎,而是呼延昕图。
呼延擎已经去苍狼族找朗斯拿解药,他担心郝梦会追随而去,便不得已让昕图前来。
因昕图是暝夜族人,又是他的亲兄弟,气息冰冷相仿,更容易用妖术伪装。
郝梦生性聪颖多疑,若是一般的东西变成他的样子,定然会露出破绽,昕图对他的一举一动模仿的相像,最不易被试穿。
但是,昕图做梦的都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难题。
这可如何是好?他走到寝宫外,从窗下往里瞧了瞧,床上根本没有郝梦的影子,他又绕道浴池的窗下,戳了个窟窿,往里看了看,见她还泡在水里,正独自对着面前的花瓣自言自语地咕哝着生闷气。
“擎也太小气了,我利用朗斯的毒药提升功力完全是为了他呀。”
花瓣在水上飘飘荡荡。
“你也看到了,我的手都还没有摸到他哩,他竟然逃上池边。我全身有臭味儿是不是?他竟然这样嫌弃我?哼!”她小脸因为暴怒而扭曲成一团,眼泪也啪嗒啪嗒往下掉,还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花瓣还是在水上飘飘荡荡。
“早知道有今天,我才不会为他这样付出哩!大好的光阴,我拿来逛街还能长长见识呢!现在好了,弄得自己一身毒,不能生娃娃,还被他冷落呜呜呜估计再过两日,他就要纳妃了。”
他在窗外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却无计可施。看郝梦那样子,他今晚若是不碰她,恐怕她会哭死。
算了,就让她哭吧。上次和她暧昧不清,可是闹得许多人都不愉快呢。
他干脆去花园里溜达,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他一直溜达了一个时辰,猜测着她可能已经在床上睡熟,才悄无声息返回寝殿。
一入殿门,却见她正裹着袍子躺在正对门口的宽大龙椅上,身体蜷缩着,一双眼睛却巴巴地望着门口,一见他进门,猫儿似地,慵懒动了一下。
她这是在守株待兔吗?他咬了咬牙根,硬着头皮上前,“梦儿,怎么还不去睡?”
“我在等你呢。你不睡,我也不睡。”
“真是孩子气,都当了王后,还这样无理取闹,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我回来了,快去睡。”
“我不!”她愣是赖在椅子上撒娇,“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如果你不消气的话,不陪我躺着,我就一直瞪着眼睛,这辈子都不睡了。”说话间,她使劲儿睁大已经困倦地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用实际行动做给他看,“我真的会瞪一辈子的。”
他哭笑不得,在椅子旁的地毯上坐下来,宠溺揉了揉她的头,“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只是担心你体内的毒无法排解,所以才寝食难安。”
“真的吗?”她才不相信哩。“我碰你的时候,你干嘛躲开?”
“我是因为”他绞尽脑汁,却也不过是一瞬,浅浅漾出一笑,俊颜绝美,从容回答,“我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会失控所以才躲开你。”
“我相信你。”郝梦羞赧地面红耳赤,这才破涕为笑,“你可以不碰我呀,但至少我们要躺在一张床上睡吧,如果你远远的躲开,我会很伤心的。”
“好。”
她跳下椅子,兴高采烈地爬上床,乖乖躺好,拍了拍床边的空位,“快点躺下!”
他看了眼她松散的睡袍,忙移开视线,坐在床沿背对着她脱下靴子,长吁一口气,但愿今晚能顺利通过。
他一躺下,她就泥鳅似地习惯性地钻进他怀中,霸着他的身体,“你怀里好冷,快点变热。”
“哦。”他忙运功,让身体暖起来。
但是,身体的感官也因此而变得敏锐,她柔软的胸部就抵在他的胸膛上,而他的手臂被她拉在了纤细的柳腰上。更叫人无法隐忍的是,她的腿竟然搭在他的腿上,老天,这个姿势也太亲昵!
平时她就是这样和王兄一起睡的吗?王兄怎么受得了的?这丫头也太粘人了吧。或许,对于王兄来说,这是一种销魂蚀骨的享受呢,到了他这儿,偏偏成了非人的折磨。
他只能强自保持冷静,闭着眼睛数绵羊,鼻息间却尽是她甜美的气息,这可真是血淋淋的诱惑,他不但要忍着蠢蠢欲动的欲望,还要忍着獠牙突然蹿出来咬断她的脖子。
一早,郝梦提早醒了过来,却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冻醒的。
她打了个冷战,抱着双臂,裹紧被子,离得他远了些。
心里却不禁生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他练功都成了习惯呀,一整晚都不会让身体恢复冰冷。
她牙齿咯咯响,纵然把自己包成了粽子,却还是冷得难忍。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着凉的。
见他睡得沉,她哆哆嗦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干脆去温泉池里泡着取暖。
一冷一热,却让她更是不舒服。
“阿嚏!”有没有搞错?她可是有神功护体的人呢!怎么可能会真的着凉?“阿——嚏!”现在她中了毒,不能练功驱寒,只能忍着了。
不过,她越想越是不对劲儿,自从她认识呼延擎,已经九年了,每次他们在一张床上睡觉,他的身体都是暖的,怎么会突然就变冷了呢?
平时,他就算再累再疲倦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除非——床上那个人根本不是呼延擎!可他的动作,脚步声,气味儿都不曾有变化呀。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虽然他嘴上说了原谅她,说了不生她的气,心里却还耿耿于怀,因此厌倦了她在身边,也就没有必要在为她保持那种九年来一直坚持的习惯。
此时,床上的昕图翻了个身,手臂碰到空空的床侧,不禁醒过来。
入眼是鹅黄的帐帘,让他仍是不太适应,因此也想起自己的任务,慌忙坐起身来,先奔到镜子前照了照,确定是呼延擎的脸,才四处寻找郝梦。
“梦儿,你在哪?”
听到浴室里的啜泣声,他担心地奔进去,见她正蜷缩在水池一角哭得正伤心。
他在她身侧的池边坐下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