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命定新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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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暝夜族王者成婚的规矩,他应当先将婚讯昭告天下,待三位隐世先祖出现,对郝梦这位“命定新娘”的身份验明,才能正式举行婚礼。但因境况特殊,他不得不先为郝梦的安全考虑。
至于这三位先祖的苛责,他并无丝毫意外。倒是这种“验明正身”的事,他以前不曾经历过,也不懂这其中有何需要注意的细节,只怕郝梦会受了委屈。
领首立在中间的一位轻一抬手,示意他起身。
呼延擎俯首,恭谨起身,另外两人却瞬间移到床榻旁,要掀开郝梦身上的被褥。
呼延擎顿时勃然大怒,猛然挥出两掌,掌风击开他们的手,他再次挡在床前,“请恕擎无礼,就算三位要为郝梦验身,也不该如此行事。”
“擎,你已经坏了规矩!”领首那位冷斥,“让开!你婚事仓促已经让我们怀疑,再如此阻拦实在过分!”
郝梦被低沉的咆哮惊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她要坐起来,又因为锦被下的娇躯未着寸缕而被呼延擎按住双肩。
“躺好,别动!”
“擎,发生什么事?”郝梦嗅到鼻息间诡异的香气,心神不由一荡,视线看向那三位不速之客。这三人是何时进来的?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他们是谁?好香呢?”
“他们是血族的三位隐世祖先,要看一看你的背,你坐起来,面朝里,让他们看一眼你的脊背就可以。”
“为什么要看我的背?”她狐疑瞥了眼那三个高大的身形,“他们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男的,我可不要被他们看。”
“他们必须看,这是暝夜族的规矩。”呼延擎耐心劝说,“他们要看一看,你是否是我命定的新娘。”
“是要看我背上的莲花胎记?”
“是。”
“好吧。”她小手不安地拉住他的大手,“你不准走,我害怕。”那三个人满身煞气冰寒,力量又无从捉摸,她只看到他们披风的连衣帽里黑洞洞的,不时有两道红色的光透射过来,叫人毛骨悚然。
他也不忍放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回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安抚,“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见她坐起来,把被子抱在胸前,面朝床里,露出脊背,他让开床边,请那三人查验。
那三人无声走到床前,三双眼睛严苛盯在郝梦的背上,这唯美妩媚的脊背如描似削,冰肌玉骨,香艳绝伦,血色的莲花如同绽放在白腻的羊脂玉上,美得惊心动魄。
中间那位突然伸出带着冗长护甲的食指,尖利的红宝石护甲晶莹剔透,利如刀刃,突然刺进那莲花的一片花瓣的边缘,深重的伤口狰狞裂开,深可见骨
“啊——擎,擎救我!”她要挣扎躲避,双肩却被强大的力量定住,分毫难动。“擎——”
呼延擎被另外两人按住双臂,“你们要做什么?马上住手!”
按住他左手的一位冷声开口,“这是暝夜族的规矩,那片莲花是真是假,只看一眼难做评断,要把那一整片胎记剜取下来,在让新生肌肤痊愈,若是还能长出一模一样的胎记,才能证明,她是你真正的王后!”
郝梦只觉得这人是在故意折磨他,她的脊背刺痛难忍,满身都因这痛颤抖战栗冷汗涔涔,血沿着脊背不住的往下淌,已经浸湿她身下的被褥,“不——不——擎,我好痛让他住手!”
呼延擎不忍看下去,这残忍的一幕让他又是懊恼,又是自责,他只能无奈地转开头,但是,郝梦的尖叫声却还是刺得他心痛难抑。
若他在妖王宫的那晚没有要她的话,那莲花也不会完全绽开,小小的一朵花苞要完全剜除,也会让她少承受几分痛现在,他除了对她说抱歉,竟无能为力。
终于,那片莲花被完全取下,血淋淋地,还带着她的体温,她也完全晕厥过去,整个人歪在了床上。
“行凶”的那位先祖划破手腕,让她趴平,把自己的血滴在她的后背上。
她背上惨不忍睹的血肉开始生长,痊愈血肉滋长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雪白柔嫩的新皮肤迅速长出,连带着那朵血色的莲花,以比先前更狂肆烂漫的姿态,在脊背上惊艳显现出来,最后,迸射出耀眼绚丽的光芒
这光芒是呼延擎曾经见过的,但是,与初夜那晚不同的是,这光芒中还带了强大的力量,将坐在床边道呃那位先祖和按着他的两位先祖全部击打到了远处,也冲击的殿内一片狼藉。
呼延擎也不禁惊愕,郝梦的力量是不可能如此强大的,为什么忽然间好似又提升了数万年?
想起刚才那位先祖刺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液滴在她的伤口上,难道她吸纳了先祖血液中的力量?这这怎么可能?她虽然身体特殊,可断然不该会这种妖邪的功力才对。
就在他正猜测之际,那三位先祖却已勃然大怒,“妖女,竟然学得如此毒辣的魔功?”
殿内陡然一个风飞旋而起,这风不是从殿外飞进来的,而是被本是趴在床上的郝梦带起的,顷刻间,她已穿好寝衣,手持弯月双刃,凌厉冷煞地挥向那三人。
呼延擎大惊失色,“郝梦,住手!他们不是敌人。”
她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他追过去,连她的衣角都不曾碰到过,她就与那三人缠斗在一起。
眼前只有如龙卷风似地光影呼啸,仅有两千年力量的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无奈之下,他只能跪下来求情,“郝梦是舜康王朝御黎王府的小郡主,请三位先祖看在舜康与暝夜族多年交好的份上,饶她一命。她并非有意冒犯先祖,实在是因不知暝夜族祖训规矩,才以下犯上”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这臭丫头是在耍我们!都住手!”
呼延擎疑惑不解,但见那股龙卷风嘎然而止,却不见了他的娇美新娘,而缠斗在一起的,竟然只是那三位先祖?!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发问。
那三人同时看向他,眼神诡异含怒,满是质问,“我们正要问你呢!”
“擎惶恐!”呼延擎俯首跪下,却忍不住扬起唇角,郝梦这诡计多端的丫头,平时和他玩玩小计谋也就罢了,竟然连这三个老怪物都敢耍?!
不过,眼前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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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当王后都是前呼后拥,锦衣华服,贵雅无双。
她郝梦,则是形单影只,一身雪白寝衣,披头散发,手拿两把弯刀,落拓不羁,五脏庙还咕噜咕噜地唱着空城计!她行走在暝夜族的大街上,就像是一只游走的香饽饽,不时被人侧目,若非因为她内功强大,恐怕他们早就扑上来咬她了。可怜呐!
其实,她并不是故意闯祸的,她也知道,这样逃之夭夭,她的擎夫君会很难收场,她也很想对呼延擎解释一下,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身体内力量爆发呀!
都怪那个该死的、有着数十万年力量的老怪物,割她背上的肉也就罢了,偏偏把血滴在她的伤口上。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液中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力吗?
她习练朗斯教给她的功夫已久,莫名其妙就有了这种自动吸纳功力的力量。
她挥着弯刀冲过去,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三个老家伙,可谁知,他们竟然被她极快的轻功弄得晕头转向,自己人傻傻地打自己人,她当然就要趁机逃脱了,要不然,他们一定逼问她是如何习练这种怪异神功的。
“也不知道擎怎么样了,好担心他呢!”
嗅到路边包子铺里传来的香气,她可怜的夫君则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她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到包子铺门前,看着蒸笼上刚出笼的大蒸包,贪婪地做了个深呼吸,“老板,包子怎么卖?”
“肉馅五文钱,素馅三文钱,小姐要肉的还是要素的?”
“我要素的。”
老板用竹片夹夹了个素馅的大包子放在纸上,递上去,“钱!拿来!”
如果她不是已经嫁给呼延擎,她早就端着一笼包子飞去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她现在是王后,王后都是要母仪天下爱民如子的嘛,不能强取豪夺。
“呵呵,老板,先赊账可不可以?”
“本店小本生意,不赊不欠,有钱就吃,没钱就走!”老板扯着粗犷的嗓门冷斥。“还不”那个滚子没有说出口,就被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给堵了回去。
捏住银子的大手上戴了郝梦熟悉的黑皮手套,“再拿五个素馅的包子包好,给这位姑娘。”
郝梦听到这温雅磁性的声音,头也不敢抬,转身就想溜,后颈却被大手拎住。她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擎好巧,你也来买包子呢?”
他阴冷扬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地温声回应,“是呀,王后,好巧,你出来逛街好久了,该回家了吧?”
包子铺老板看着两人诡异的笑,唇角不自然地抽动,她叫他擎?他叫她王后?那么
“小人罪该万死,不知陛下与王后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与王后恕罪!”
他一边大呼,一边磕头点地,连带牵累了一整条街的人都黑压压地跪下去。
整条街霎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呼延擎无奈地对郝梦摇了摇头,解下身上的披风,罩在她婀娜有致的娇躯上,随口命令跪着的百姓,“都平身吧,朕与王后只是出来走走,无意惊扰大家。”
“谢陛下!”
包子铺老板忙递上包子,“王后,您的包子。”
“谢谢。”郝梦不好意思地接过包子,“那个,我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实在是因为我早上出门匆忙,所以忘了穿外衣。”
“呵呵呵您不必解释了,草民看,您身上没穿什么,不,是草民并没有关注您身上穿了什么。”掌柜语无伦次,瞅了眼呼延擎,好心提醒,“陛下就要杀人了,王后保重!”
“呵呵”郝梦咬了一口包子,无辜对呼延擎笑了笑,没话找话地说,“掌柜很有趣哈,说话好奇怪呢!”
呼延擎冷笑两声,生怕她又跑了,拉着她的手穿过人群,把她抱上前来迎驾的华车。“回家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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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朕会负责一辈子()
九年前,苍狼族趁着白昼突袭暝夜族,致使对阳光毫无防备的暝夜族人死伤无数,呼延擎登基之后,就让臣民逐渐更改作息,与人类一样,白天营生,夜晚休息。
虽然阳光会让暝夜族人在白天力量虚弱,但如此防备,总好过被人突袭之后灰飞烟灭的好。
而自从认识了郝梦,他也习惯了白天的突发状况,外出时,也总是更换一套带有宽大连衣帽的便服。
因此,他把披风罩在了郝梦身上之后,他还有紫红锦袍严严实实遮挡着阳光,只是妖艳贵雅的衣装太过引人注目,也让他本就俊美脱俗的容貌更加惊艳。
“擎,你是不是借着寻找我,故意出来招摇?”
“朕何处惹王后生气了?王后好大的火气?”刚才在车下还好好的,怎么一上车,反而和变了个人一样?
“你一个大男人,穿这么漂亮做什么?”虽然他穿紫红色是很美,但是他的美,可是有贻害万年的魅力。刚才他抱着她上马车时,她可是真真切切地注意到了,有一大群女人在盯着他看,就差扑上来抱着他了。
“朕穿的漂亮些,王后才会喜欢呀!”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她从纸包里拿出一个素馅大蒸包,狠狠地咬了一口,却被口中怪异的味道吓了一跳,“呸——吐——这是什么怪包子?闻着香喷喷的,怎么是这种怪味道?”
“怎么了?不好吃吗?”
“又酸又咸。”
“抱歉,暝夜族人不吃包子,他们做这样的小买卖,只是卖给在城中居住的人类。”
“那也该找个人类试吃一下,才能打开门做生意嘛!”她把包子放回纸包里,宁肯饿肚子,也不再吃这种怪味包子。“这分明是欺骗!本宫要下一道懿旨,定这小老板一个欺君之罪!”
呼延擎闲雅不羁地外倚在车厢内的靠枕上,揶揄瞅着她,失笑说道,“为了一件衣裳说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为了一个包子定罪臣民,王后,你可是好大的气量!”
她小脸恼羞涨红,“呼延擎,你是在说我小气吗?”
“朕不敢对王后无礼。”
妖男!她冷哼一声,故意掀开车帘往外看,阳光正好打进来。
他忙抬袖遮挡阳光带来的不适感。
“王后这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应该改一改了,不然,朕怕是无福消受。”
郝梦放下车帘,“怎样?你是要休妻吗?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