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生猴子-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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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清泉忙后退了几步,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又忙朝前进了两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喜欢他,干嘛还要叫他闪开?
剪雨瞪了他一眼,“我去帮折风,你侯着,若是郡主和郡马爷出来了,请他们来前面用膳。”说完剪雨就红着脸跑开了。
清泉一个人摸着脑门站在檐下,喃喃低语,“那她是同意了?”
“蠢货。”躲在暗处的落雪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房顶上飘下来,白了清泉一眼。
“你叫谁蠢货?”清泉不服。
落雪冷笑了一声,不言而喻。
“你才……”清泉正要反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说我是蠢货,那意思便是剪雨真的喜欢我了?”
落雪又翻了一个白眼,她不想和蠢货说话,于是她再度翻身上了房顶。
清泉这才确定下来。嘿嘿嘿的站在一边傻乐。
等萧衍好不容易放开秦锦,秦锦已经是趴在萧衍的身上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了。
吃过大餐的萧衍一边舔着自己的唇,一边替自己和秦锦收拾,看着秦锦那副脚软的样子,他忽然好想再欺负她一下,不过想想还是等等再说,刚刚他听到外面好像传来剪雨的声音,应该是前面饺子煮好了。
他耐心的将秦锦的衣裙全数整理好,这才拉着腿脚酸软的秦锦走去了前面。
秦锦简直都不想说话了。
她这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萧衍刚才做过什么,即便他替她将衣衫整理?全了。但是脸上浮动的那几分娇媚与慵懒,怎么都掩饰不住。
靖国公夫人在剪雨回来说郡马爷和郡主在房间里忙的时候就猜到这一对夫妻在做什么了。
她表示理解,毕竟是年轻的夫妻,分别这么久……
等,大家一起等就是了。
所以等秦锦和萧衍一来,看着萧衍那意气奋发的样子,再看看秦锦,靖国公夫人就忍不住抿唇直乐。
“吃吃吃。”靖国公夫人喊了一声开饭,随后多夹了两个饺子放在秦锦的碗里,又给萧衍添了几个,“多吃点。才有力气……”她笑的欢畅,秦锦却是又娇又羞,暗中的拧了萧衍一把。
都是他!害得现在全家人都知道他刚才拉她去做什么了。
无奈未来陛下脸皮实在有点厚,一点都不怕掐,更不怕笑,还对靖国公夫人道了一声谢,“多谢大伯母。”
“乖乖乖。”靖国公夫人哈哈的大笑起来,
萧衍这边和乐融融,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皇宫里,萧呈言与太后两个人几乎一直都抿唇不语。
从进入宫门,萧呈言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这一路走来。宫里竟是比京城的街道上更加的惨烈。虽然已经有人在打扫收拾,迎接他回宫,可是宫里的人死伤无数,汉白玉的台阶上尚残留着暗红色的未曾洗去的血迹,微风袭来,隐隐的带着一丝血腥气。
萧衍去迎他们回宫的时候已经安排人打扫过宫里,至少将遍地的尸体都挪了出去。
只是宫里的人实在是四散奔逃,那些没被萧呈言带走的宫妃一个个不是惨遭侮辱杀害,就是已经逃离了皇宫,至于宫里的侍女和太监们,能跑的也跑光了,不能跑的基本不是自杀便是被杀。
原本肃穆恢弘的殿宇俨然变成了一处大型的停尸场。
萧衍能在短时间里将里面的尸体全数清运走已经是不容易了,毕竟京城刚刚稳定下来,哪里有人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宫里的事情。且不说萧呈言丝毫不负责任的丢下了所有人离京逃跑已经是叫大家对他十分的怨怒,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多半是敢怒不敢言。就算现在大家有心出力,人手也不够。谁家没事?哪一个衙门不需要修复?
京城满目苍痍,谁不是在暗中舔舐伤口。
萧文筝紧紧的扯着太后的衣摆,他是相当的敏感的,总觉得这里阴森恐怖,即便风过,都带着呜呜呜的声音。如同鬼怪低泣,他不喜欢这里。
“皇奶奶,表姨娘呢。”萧文筝抬起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
他想秦锦,秦锦身上有一种能让他十分安心的味道。他很喜欢被秦锦圈着抱在怀里,坐在她的腿上习字,他会觉得自己被秦锦环绕着,保护着。
所以一走到这种带着几分阴森气息的地方,他就想起了秦锦。
太后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你表姨娘回家了。”
萧衍如今立了大功,又不在天牢里面,他们自是也没什么借口将秦锦拒在身边,回京之后,秦锦就拜别了他们和靖国公夫人一道走了。萧衍在将他们送到宫里之后,安排了人守卫,也告罪离开。
萧文筝不说话了,低下头,咬住了自己的唇。
萧呈言垂眸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后又看了自己的母后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太后长叹了一声,她的身后尚跟着许多的宫妃,这时候不能胡乱说什么话,她只能叫人将能住的房间查点出来,随后一一的安排大家的住所。
被这些琐事所累,太后还要一边带着小皇子,只觉得自己脑仁一阵阵的抽痛。
想起一路上,秦锦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太后就更加的想着让秦锦出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呈言回到自己暂时的居所,就将其他的朝臣都叫了过来,“可知道忠义侯的去向?”
他回京。能来的大臣都来了,在宫门口跪迎,唯独没见到夏旸。
“回陛下的话。”王御史上前,“臣要参奏一本。参的就是忠义侯夏旸。”
“说!”萧呈言在椅子上坐下,沉声说道。
王御史全家在这次劫难之中几乎全亡。他的妻子女儿不堪被褥,一个上吊,两个投井,他的母亲在病中被人拖到地上,拖行了半个院子只是为了要逼他说出家中财物所在。他将全数的家当都交了出去,也换不回母亲的命,妻子和女儿的命。他身受重伤。倒在血泊里,贼寇以为他身亡,还是萧衍代人来,找到了他,并带他回去延医治疗,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本欲自裁,随家人而去,却被萧衍救下几回。
萧衍只说了几个字,“冤有头,债有主,大仇不报。何以面对自己的家人?”
王御史这才顿悟,原来老天留他一命,便是为了让他替自己的家人报仇的。
“臣参奏忠义侯夏旸与流寇勾结!”王御史一说到这个,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他的双眸皆赤,恨不得立即咬死忠义侯夏旸才算作罢。
“你可有证据?”萧呈言先是一怔,随后马上双眸放光!
“有!”王御史恨声说道,“臣抓到不少贼寇,调查下来却发现,他们哪里是什么真正的贼寇,不过就是披上贼寇衣服。趁乱打劫的骁骑营官兵!”
第141 他中计了
骁骑营归属夏旸所管辖,骁骑营的官兵竟然混入了流寇之中作乱,还被人抓住,这话从御史的嘴里说出本应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现在不光是王御史这么参奏,他话音才落,就又出来几个人手捧奏折跪地参奏夏旸。
若是在平时,碍于夏旸的权势,这些人或许不敢当这种出头的棍子,但是现在非比寻常。
谁都有眼睛,谁也都有心。
挚爱家人惨死眼前,鲜血然后自家的庭院,这种无妄之灾,到底真的是天灾所致,还是人祸所为?只怕是后者多了一点吧。
大梁大旱三年,身为首辅大臣为何不及时抗灾赈灾,若是安抚好民心,又怎么会有暴民的出现?西北诸地原本在落将军的管辖之下,不能说是完全的太平,至少有什么事情,落将军会想办法先解决了,不会闹到让流民演变成暴民,又让暴民一路从西北南下,浩浩荡荡的打入京城。
之前多有征兆,为何夏旸不报?
西北官员自落将军被夏家构陷之后,多为夏家派系分支,霸占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光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等真正的动荡起来了,他们人又在哪里?
想想这一个月来。宛如炼狱的京城,再看看自己支离破碎的家,谁人不恼,谁人不怒。
平日可以打个哈哈,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这种时候,找谁报仇?
若是真的要将怨气找到一个抒发的当口,那个口子就在夏旸的身上。
而如今夏旸下落不明,谁都会猜测,他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往日之中夏家一派素来嚣张。现在事情压在头上了,又一个个的不做声了。
萧呈言也是气的不行,他本就和夏旸不对付。
他的病是从哪里来的?
别人道他傻,可是傻了这么多年,如今命都快要没了,也该醒醒了吧。
如果不是夏家的人勾搭他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不是玩出各种花样来刺激他,引诱他,不是从小溺爱他,顺从他。刻意的放纵他,他怎么会走到这种田地?
这些日子在感业寺,萧呈言难得的静下来,每天清晨听着梵音佛法,他也回想诸多,悔恨诸多。
每每看着秦锦抱着萧文筝,一笔一画的教他认字,教他最最粗浅的弟子规,萧呈言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浮动在心头。
弟子规,简单质朴。是每个孩子启蒙读书最先都要背诵的东西,那么简单的东西,确实蕴含了做人处世最最基本的道理。
他小时候也读过,背过,即便是现在也会背,可是从没动脑子想过。
若不是萧文筝奶声奶气的跟着秦锦一字一句的背诵弟子规,他大概都想不起,原来这些最最浅显易懂的道理,他早就烂熟于胸了。
他没做到任何弟子规里所约束的行为规范,他这一生算是完了。
但是他的儿子可以做到。
萧呈言的眸光闪亮,迸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这一辈子都浑浑噩噩,如今也是身染恶疾,他明白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至少在他尚在人间的时候,还能为自己的儿子做点事情。
此次回京之后的见闻实在是给他的撼动太大了。
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一生是注定要当太子,当皇帝的,但是他从没想过太子,皇帝这都意味着什么。他之前觉得,只要他是皇帝,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天下都是他的,随便他怎么玩,怎么荒唐,都不会有人干涉。
但是自从踏入满目疮痍的京城开始,他就猛然醒悟,原来皇帝这两个字不光光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有别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和责任。
天下都是他的没错,可不代表整个天下要在他的带领下走向毁灭。
他的人生已经走在末端,生命也即将燃尽,回首短暂的一生,他几乎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他骄傲的事情。在踏入京城的那一瞬间,心底的挫败感以及沉重感骤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抿唇不语,是因为他慌张,惊恐,还有悔恨。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和谁说。
他其实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秦锦说的,但是看到了秦锦,他有又一种浓重的不可自拔的自卑感环绕。
萧呈言重重的一拍桌子,沉声说道,“来人,派人将忠义侯府围了,将忠义侯府所有人关押下狱!”随后他就对王御史说道,“朕命你为监察使,专门调查骁骑营一事。”
“是。”王御史重重的一叩首。
萧呈言回到了京城,落老将军接到了萧衍的通知,已经可以不用再追赶夏旸了。
于是他冷笑了几声,下令撤兵,他的人来暗潮,去也散如烟雾,只是一夜之间。就已经化整为零,分别潜藏起来。
夏旸被追到了深山,一脑门的怒气和烦躁,等他赫然发现,一夜之间追击他的神秘势力忽然不见了。
他颓然的坐在马上,忽然大笑了起来。
跟在他身边的亲随不明就里,忍不住问道,“侯爷发笑可是因为追兵散去?”
夏旸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不不不!”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随后对着自己的亲随说道,“我笑是因为我忽然发现我中计了。”
他生平最爱的就是暗中算计。
他自幼与父亲在西域诸国往来行商,蝇头小利皆算无遗漏,所以他非常的自负,而就在刚才他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
他太过自负,忽略了很多其实十分显而易见的事情,导致了他现在的进退维谷。
有人已经暗暗的将他也谋算了进去,可是他却傻傻的不知道。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追杀他的这股子人究竟是哪里来的。看不到旗号,即便短兵相接,他们也是闷不作声,夏旸现在才想到,为何他们不开口?因为他们一开口就会暴露出他们的身份!
他们带着浓重的口音!
这些人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是西北来的!
他自作聪明,派人混入了西北的流民之中,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他算错了,西北的流民虽然彪悍,若无人暗中组织,怎么会发展壮大到这种地步?
他傻乎乎的替人开城门,开宫门,想藉由这些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