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气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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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存折一拿出来,江迟的脸色立马变了,又臭又凶,“我不要!”
阮绵绵还没说,江迟就把拒绝的话给说了出来,这会为什么拿存折,他有不存,自然是知道的。
阮绵绵苦笑,“阿迟,这钱才是大头,我们真不能要!”
江迟似乎在发怒的边缘,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阮绵绵,似乎下一刻就要化身为狼,要把猎物撕碎一样,不过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面前的是绵绵,不能打不能骂。
半晌后,他低头,眼睑上覆盖着一层阴影,明明灭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出声,语气有些委屈,“姐,你骗我!”
“你说把我当做亲弟弟来看的,但是我给你的东西,你都不要,若我真是你的亲弟弟,你会这样吗?”
江迟的眼睛特别漂亮,湿漉漉的,眼尾上挑,有些凶巴巴的,搁着外人被他这样盯着,早都瑟瑟发抖了,但是绵绵不是,她习惯了这个狼崽子这种凶狠的表情,只有她才知道,在这凶狠的样子下,藏了一颗多么温柔的心。
她抬手摸了摸江迟的耳朵,柔声,“阿迟,你若是真的不要的话,姐先给你攒着!”,一听这话,江迟的脸色瞬间柔和了几分,只是,阮绵绵接下来的话,让江迟的脸色又黑了几个度,差点!差点再次丢下绵绵,一个人就跑了。
“等你娶媳妇的时候,姐给你拿出来,到时候娶个漂亮媳妇!”,绵绵这话一说,江迟的拳头捏的咔擦响,他有些恼,咬牙切齿,“绵绵,你老是想把我往外推!”
不管是给还给他东西,还是给他钱,再或者攒钱给他娶媳妇。
一件件的,都在把他往外推。
江迟心里暴怒极了,他觉得要是能上山,他这会能活生生的咬死一只野鸡。
只是!又怕,又怕吓着绵绵。
阮绵绵有些头疼,这臭小子怎么说恼就恼,瞧瞧这还委屈上了。
她劝慰,“才没有!要是把你往外推的话,我又怎么会和奶商量,让你我们家住几天!”
她能说出这话,是真没把江迟当外人的,在她眼里,江迟就是阮迟,他们两个人从孤儿院就开始相依为命,直到太婆被太婆收养。
如今太婆走了,她也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只剩下阮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以说,阮绵绵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在江迟面前,把对阮迟的亏欠和思念,统统的弥补给江迟。
江迟的脾气又凶又倔,只能顺毛捋,若是倒着来,这孩子能把人气死。
果然,一听说要去阮家住,江迟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他想要说好好话,但是又有些拉不下脸,只能用余光偷偷扫着绵绵,低声,“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以前他在老阮家吃饭的时候,绵绵的大伯娘天天指桑骂槐的。
只有绵绵会护着他,绵绵护着他,就代表着阮家三房的人会护着他,也代表着周秀英会护着他。
阮家的人都疼绵绵的很,对于绵绵护着的人,他们也加倍的去对他好。
可以说,以前在老阮家的时候,比在他舅舅那里还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八更
第28章
江迟被他舅舅接去的那几年; 舅舅一个单身汉; 照顾一个小孩到底有些不顺手; 而且舅舅很忙; 每天都早出晚归,甚至有些时候半夜醒来的时候,旁边也没人。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舅舅被抓; 他在也没见过舅舅。
而回到七垭村的江家; 才是江迟的噩梦开始,四五岁的江迟,心里有了善恶之分; 当被欺负的无路可走的时候; 他甚至准备好了麦秸堆,他记得麦秸堆在厨房背后堆着; 晚上若是刮风的话; 灶膛里面的火星子分分钟都可以烧掉整个江家。
那天晚上; 他准备动手的; 和江家的人同归于尽。
可是白天; 白天遇到了阮绵绵,那个白白净净,笑意盈盈的小姐姐; 会搂着他脏兮兮的脖子,给他讲故事,带他去河边洗脸; 又偷偷的给他红彤彤的大苹果吃。
会告诉他,等他长大了,这些恶人就欺负不了他了。
那时候,江迟每天最盼望的时候,就是见到小姐姐,然后快点长大,长大到江家的人不能在欺负他。
而在那天晚上,江迟用水扑灭了灶膛里面的火星子,因为灶膛里面遭了水,隔天做饭的时候,被江家的人发现了,对着江迟又是一阵毒打。
而江家的人不知道的是,若是昨天晚上江迟没有把灶膛的水扑灭,今天,整个江家都不复存在了。
阮绵绵听到江迟话里面的期待和担心的时候,她心里一软,“不会,更何况从小到大,你给我添麻烦的次数还少呀!”
小时候为了护着江迟被不江家人打,她都不知道替江迟挨了多少次打,她人小,护不住,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抱着江迟,每次落下的巴掌,都打在她身上。
她不能告诉家里人为什么会这么护着江迟。
但是她每次护着江迟一次,身上就会有被揍的印记,回到老阮家的时候,阮家的人会给她出气,而她奶奶不知道跟江家老太太吵了多少次架。
想到这里,阮绵绵的目光柔和,“阿迟,跟我回家吧!”,她傻的这些年,阿迟流浪了好几年,如今,总算是可以回家了。
阮绵绵不知道,她这一句话,险些让江迟在她面前落了泪,江迟把头一低,眼眶一热,他闷声,“好!”
江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仿佛,他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现在想要在山里面,从山脚跑到山顶,他还能打死一头野猪。
真的!
丝毫不夸张,他又想去站在山顶去放声怒吼,告诉他的小伙伴们,他又有家了。
二愣子舔了舔手指,夸张道,“绵绵姐,迟哥害羞了!”
阮绵绵哪里不知道,这脾气又凶又臭的臭小子是害羞了,她瞪了一眼二愣子,“阿迟才不会害羞的,对不对?”
被点名的阿迟有些恼,被人当众揭穿了,他不要面子啊!
他红着耳根点了点头,“绵绵,你和二愣子先回去,我去山上还有一件事情!”
阮绵绵有些好奇,但是还是忍住没问,熊孩子长大了,变成了臭小子,总归要有自己私人的空间,她笑了笑,“成,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这几个字,太美妙了,让江迟一听,胸口下的心跳动的更厉害了,他身上又使不完的劲儿,他必须要去打一头野猪,不然这劲儿可都浪费了。
他嗯了一声,抹开脸对着二愣子吩咐道,“你把蛇皮袋子提着,送绵绵回阮家,若是出了问题,我打断你的狗腿!”
二愣子委屈极了了,迟哥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
不过吃人的嘴短,他砸吧了下嘴,嘴里面都是肉味,他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胸脯,“迟哥,包在我身上!”
阮绵绵看着臭小子,一本正经的教育小弟,她嘴角抽了抽,“你早点回来,别太晚了!”
顿了顿,又补充,“晚上家里做好吃的,还有你最爱吃的栗子!”
他们家后院有颗栗子树,去年夏天的时候,结了一树的毛栗子,又甜又糯的毛栗子好吃的不得了,她奶是个精细的人,去年一颗栗子树收了百把斤的栗子,他们吃了一部分,剩下的栗子被周秀英给收了起来,隔三差五的,给孩子们拿出来偶尔当点零嘴,若不是她收起来了,那栗子早都被嚯嚯完了。
江迟硬朗的线条上柔和了几分,他梗着脖子,“别太忙活了!”,他是回家,又不是去做客,只是这话不能说,说了以后,就显得他脸皮太厚了。
二愣子看着绵绵姐和迟哥两人不停的道别,他嘴角抽了抽,“绵绵姐,有话晚上回去后,你和迟哥好好说,不差这会呢!”
阮绵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都怪太久没见到这臭小子了,感觉憋了一肚子话跟说不完一样,临走的时候,她嘱咐,“你一个人在这山里面,可注意安全!”
虽然阿迟的本事不小,但是在这大山里面,还是要小心一些。
七垭村的村子后面,有着几千里绵延的大山,大山深处,可是连周边胆子最大的猎人都不敢进去的,也只有从小被狼崽子养大的阿迟经常会进去。
听村里面的老人说,这大山里面是有大物件的,什么野山猪,老虎,豹子啥的,那可是会咬死人的。
江迟点了点头,目送着阮绵绵和二愣子两人走远了以后,这才用脚哈拉了一堆黄土,把火堆给盖灭了以后,又随手抓了两把野草铺了上去。
起码来个外人,若是不把这块土给刨出来,是不可能知道这里曾经烤过野鸡的。
做好了这一切,江迟这才往大山里面走去。
而二愣子送着软绵绵的到了阮家以后,阮绵绵原本打算招呼二愣子进来喝口水的,可是她一转身,二愣子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她苦笑,“怎么跑这么快!”
二愣子可有急事咧!他要去把附近几个屯子里面的二流子们都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迟哥回来了,让他们都小心一些,千万别惹着了阮家的人,尤其是绵绵姐!
不然这些小盲流们小心被迟哥给揍死。
这些盲流们,都信奉拳头才是硬道理,当初可是谁都不服气江迟的,可是江迟在离开七垭村之前,把附近的盲流们统统的打了一遍,用拳头收下了不少小弟呢!
而他离开以后,这些小弟就交给了二愣子打理,平时大家也联系的不多,唯一的联系就是,让他们私底下多照看下老阮家。
或许在村子里面的其他人眼里,这些二流子们不学好,猫嫌狗憎的,但是要轮消息的灵通,这群二流子们的消息才是最灵通的。
什么东家寡妇偷人了,西家的鸡蛋丢了,他们可都是最清楚的。
说起来,老阮家大房的阮志亮之所以会这么混,还没被揍,可是沾了江迟的光。
或者说,沾了他姓阮的光。
不然他这么蠢,还这么冲,不说县城了,早都被七垭村的二流子给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更
第29章
阮绵绵回来的时候; 家里只有周秀英一个人; 小磊被放在一个学步车里面; 这学步车是用柏木做的; 最外面一层有些发黄发亮,据说老阮家的这个学步车比阮绵绵的年级还大,甚至是和自家父亲是同岁的。
周秀英是个闲不住的,哪怕是她在家里面带孩子; 前院儿后院儿自留地; 都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她这会正在挑水,听到前院儿的动静; 她招呼; “绵绵回来了?”
阮绵绵应了一声,“对!我刚去找了阿迟!”; 刚说完; 周秀英就担着空木桶从后院出来; 看到地上的蛇皮袋子; 她叹了口气; “阿迟那孩子不收吗?”
阮绵绵点了点头。
周秀英清正了一辈子,怎么会占一个孩子的便宜,她沉吟; “让那孩子先来咱家吃饭吧!不能占人家一个孩子的便宜!”
阮绵绵点了点头,她问,“那五保户的房子怎么说的?”
一提到这个; 周秀英就头疼,“老支书说那房子年久失修,担心江迟那孩子住进去,别哪天睡着了,房子塌下来了,人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阮绵绵回来的时候,还经过了五保户的房子,一想,那房屋后面确实塌了一半下去,而且上面的破牛粘都跟马蜂窝一样,她约摸着一指头下去,都粉成了沫沫。
而且周秀英没说的是,即使她去找的老支书,最后这房子要给江迟住,还是要经过大队长林光华的手,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出现幺蛾子。
阮绵绵歪着头想了片刻,“让阿迟先住我们家吧,那五保户的房子能修咱们趁着天晴帮忙修一下,万一修不了……”,万一修不了,她就把阿迟的钱全部都拿着,去县城给阿迟买套小房子,这钱虽然买不到大的,但是去那种四合院里面买个大通间还是够的。
她就不信了,活人能被尿憋死。
不过,这个法子她却没有说出来,等阿迟回来了商量了再说。
周秀英点了点头,“等你爸回来商量一番!”,顿了顿,“你把阿迟那孩子喊回来,这段时间先在咱们老阮家吃饭,我们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是我们能吃的上一口,绝对有那孩子一口!”
“阿迟要是知道奶你这么疼他,他肯定高兴坏了!”,阮绵绵笑眯眯道。
周秀英却来了疑惑,“绵绵啊!你跟奶奶交个底,为什么打小就对阿迟那孩子好?”,绵绵这孩子有多怕疼,她比谁都知道,小时候不知道替阿迟挨了多少打,她这个当奶的都心疼。
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她就知道阿奶对于她以前的说辞有了怀疑,她说和阿迟投缘,可怜他,可是村子里面比阿迟还小的孩子不是没有。
可是偏偏,她对阿迟是格外的好,甚至那份好,都要超过对阮志文和阮志武的两个哥哥的。
其实要是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