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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灭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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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阴阳宫却不得见半点。确实本该如此,当年阴阳氏某位家主嫌青木崖高便一剑削去一截,不然紫央宫也无处可建。潜伏进紫央宫后,宗阳开神识窥探,元贲一同感应紫央宫中人的修为境界,不料行迹败露,一剑六刃化七道紫光冲破夜空飞来,两人落荒下了青木崖。

    遁离青木崖数里,宗阳止步问元贲对方强不强,元贲心有余悸的直点头。

    既然不是南宫未央的对手,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人家地盘杀人,哥两只好退而求其次,守在青木崖下等杀僧,皇天不负有心人,只隔了一日,言那罗便给了哥两机会。

    元贲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黑布裹着的东西,打开后现出小狗的灵牌。

    “小狗,叔知道你不愿闭眼,所以带你来了,好好看着,看他怎么死。”宗阳说罢扔开伞,大雨加身却一脸平静往前走,所有杀意杀气内敛。

    元贲捧着灵牌蹲下,小心将灵位放在地上,用身子替它遮挡风雨,随后双手按地,血红元气护体的同时再从双手蔓延至前方一丈后化成一面元气墙,元气墙触及街边后再沿着两侧向前蔓延,同时顶部一面也向前蔓延,在覆盖至言那罗身后几丈后封上,一个被元贲元气禁锢的空间出现了,风雨不入。

    宗阳离言那罗还有二十丈。

    言那罗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会是十方道君!

    面对两个棘手的敌人,他当机立断掏出了一颗琥珀封着的黑白丹药,双指一用力,琥珀层一分为二,他将丹药扔入口中,咕的一声吞下。

    没过多久,言那罗满身通红,附着的雨水被烫成水汽,皮下的血脉粗了一倍,如蜿蜒的虬龙,两眼变成诡异的一黑一白,他哈着灼热气息,盯着宗阳狞笑着说了句:“阿弥陀佛。”

    “你不是号称十方道君下无敌么?可别死太快。”宗阳没有祭起背后的不嗔,而是伸手去拔,他要让不嗔彻底感受到他的杀心,还有剑出鞘必杀之的意志。

    在剑二出的刹那,宗阳全身杀气迸发,这股杀气通过元气罩传递给元贲,元贲受感染怒目狂吼一个杀字,满天雨滴震为雾气。

    言那罗兴奋异常,在他看来,这个元气罩就是宗阳的棺材,黑白瞳孔狂躁的目睹宗阳一步步踏裂地面奔来,全身骤然爆发出十八道卍字刀意,斩裂地面,划过元气罩,悉数斩向宗阳。

    此刻的宗阳已完全释放体内那个傲视天下的本我,释放不嗔毁天灭地的嗔意,他仅剩一个念头,便是我宁成魔克魔,以一剑诛杀天下万魔!

    没有融合太阳之力的战字剑意以君临之势破空而出,你既然敢号称十方道君下无敌,我便以纯剑意击溃你的卍字刀意,让你完败,让你万劫不复!

    几息间,战字剑意与卍字刀意充斥元气罩内,元贲看的眼花缭乱,无论是战字剑意还是卍字刀意,都对他的元气罩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当言那罗被逼到拔戒刀的境地,注定是败了。

    戒刀只出鞘一半,拔戒刀之臂却被齐肩削去,喷溅的血还未落地,另一只手臂也离体了。

    言那罗垂死之前出最后一道卍字刀意,却被不嗔轻松格去。

    长发散舞,宗阳手握不嗔冷然,身上伤口十几处,右腿和左肋下两道极重,深可见骨血染大片,但没必要废话一句,不嗔在言那罗黑白双瞳绝望注视下斩去了他的头颅,最后一剑再断其双腿。

    还你一个六大块!

    不嗔入鞘,宗阳从怀里掏出一把道符,洒向一分为六的言那罗。道符黄纸朱字,每一张都一样,上书:“入地府十八层,永世不得超生。”

    元贲收回元气,却见宗阳席地坐下。

    在大雨中,宗阳背后一阳出,胸前飞出一只只蕴含战字的金黄色小金乌,它们一只只不断撞在一起,一道剑意初见雏形。

    当元贲走至宗阳身边时,一道霸绝的剑意悬在宗阳身前,雨水触其化为水汽。

    宗阳微微一笑,收回一阳,剑意也凭空消失。

第72章 相忘于江湖() 
在无罪城死一个人很平常,杀一个人应该也容易,何况是一个在东北门差不多只手遮天的家伙,仇家会少么?

    当宗阳和元贲告诉天九此事时,天九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言那罗是个例外,他竟然没有仇家,曾经是的都死了!

    天九让宗阳和元贲离开无罪城暂避风头,南宫未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言那罗在她眼里或许地位不重,只是一个断袖宠男,但有人敢在东北门杀了她的人,这是一门地皇的颜面受到了挑衅。宗阳经过一番思虑后决定出城,却不是坐方舟回外面的世界,而是去天弃之地,寻找那个让元贲一直南望的地方。

    不过宗阳还有一事担忧,南宫未娘若能查到他和元贲,那么就能查出小狗和天九的关系,天九明摆着脱不了干系,他和元贲一走了之,天九当如何?

    一起走,这是宗阳的想法。

    天九一言拒绝,他只说了句,他不能离开无罪城。

    男人间话不用多说,不过天九为了宽宗阳的心,特意长篇大论分析利害,说无罪城虽然不讲究情义,但在恩怨纠葛理不清的地盘势力之间还是极其护短的,只要他不去东北门瞎晃送死,南宫未娘也不敢来东门撒野,再者凶手又不是他,到时候说宗阳和元贲坐方舟逃走了,南宫未娘又能如何?再者,他天九是东门地皇的干儿子,小狗就是东门地皇的干孙子,要算总账,还是南宫未娘理亏。再退一万步说,人都死了,两大门之间还为死人再死人,这在无情的无罪城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就这样,宗阳和元贲被天九仓促的送出了城。

    而大言无祸事的天九后脚被请到了青木崖。

    青木崖上的青木搭建成了气势恢宏如天宫的紫央宫,紫央宫中除了青木,皆是紫色,紫瓦紫砖紫帷紫雕纹,连宫女护卫皆紫衣。此宫非南宫未娘所建,而是上任东北门地皇的杰作,可惜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天九跪在紫央宫大殿中央,整个大殿铺着紫花锦貂毯,其奢华与殿内的古朴摆设形成鲜明对比。

    殿中青灯迷离,除了天九,殿内还有两人,高阶上一人慵懒的躺在一张紫檀软榻上,右臂依着金丝枕,紫衣素雅,一头长长青丝天然去雕饰,唯有脸庞着浓妆脂粉,红唇厉眉尽显妖媚,搭配身后一张绣拖尾紫孔雀的屏风,让整个大殿充满了妖氛鬼气。

    另一人站阶下,紫衣广袖,面容清冷,额头有罪人刺字。

    天九抬头大大方方的打量着这位权倾东北门,曾是男儿身如今美如妖的南宫未娘。

    南宫未央右腿一抬,在紫纱下整条露了出来,十枚脚趾甲抹了紫色甲油,在紫衣相衬下肌肤更如雪白羊脂。

    天九盯着南宫未央胸前的起伏,腹诽一句男人被阉了还能长这玩意?!是不是跑进阴阳宫求了什么丹药。不料一时血脉喷张,压在喉间的血咯了出来,大骂自个脑子不正常之际,赶忙伸一手去接,猩红鲜血从指间溢出。

    “别脏了我的地毯,不然你别求活了。”南宫未娘终于开口了,天九想过她是腻味恶心的假装女声,或是公鸭嗓子,或者直接是男人的声音,谁知道她的声音比女人还女人味,只不过带了点英气韵味。

    南宫未娘的凶名东门谁不知,简直是深入人心,天九毫不犹豫乖乖的拿左手去接滴下的血。

    那位刺字女子冷冷的走到天九面前,从广袖中露出一只铁手,递过一块手帕供其拭血。

    天九邪笑,两只手猝不及防的抓在了刺字女子的裙摆上。为何要如此对她,只怪是她把天九从东门请上了青木崖,堂口里还死了十几号弟兄,天九这血不就是她给踢出来的!

    刺字女子阴冷俯视天九,但没有出手,因为她不能在主子面前放肆。

    天九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不差再吃你几脚,见得逞了,心情大好的朝南宫未娘说了句:“您真漂亮!”

    南宫未娘带着妖媚味掩嘴笑了起来,既然做了女子,怎会不因一句夸赞而高兴。

    “既然见过了东北门地皇的花容,小子就告退了。”天九到哪都耍得痞样。

    “你敢起来,就别求活了,呵呵。”南宫未娘的笑声绕梁不去,让人听的发怵。

    天九心中暗骂一句求活求活求你妹!可心念虽如此,天九还是满脸堆笑的说道:“皇爷,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南宫未娘挑了挑眉,眸子另有深意的望着天九。

    天九被看的浑身不自在,避开南宫未娘的视线,一屁股坐下,反正你只说过别站起来,那我不跪坐着总没错,顺了口气说道:“想必皇爷已经一清二楚了,人是我春风大街的兄弟杀的,虽然是皇爷您的人先结仇,但您是一门地皇。”

    说到这天九朝南宫未娘拱拱手,继续说道:“不是我区区一个没名气的堂主可以比的,但有句话闷在心里不吐不快,我干儿子在皇爷您眼里连狗都不如,包括我也是,但在我的眼里,言那罗同样如此!说句文绉绉的话,莫欺少年穷,我是要成为一门地皇的男人,我以未来地皇的身份跟您撂一句,一命还一命,此事当揭过可否?天下之大,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天九自命不是什么英雄,活的还很糟糕,但今日我扛一次义字大旗,俗话说玩物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您真要追究,我咬去两根手指头谢罪便是。”

    天九没有说女子如衣服,是忌讳了南宫未娘如今的身份,顺便提醒她只是一个宠男玩物而已。

    南宫未娘起身坐在榻上,殿里飘散着她的媚惑香味,她手背托着下巴,像是在看一个猴子耍戏,淡淡的问道:“说完了?”

    天九调侃一句:“本来准备了好多话,被那小娘子踢的忘了,能说的都说了。”

    刺字女子冷笑。

    “呵呵。”南宫未娘笑起来绝对魅惑众生,她说道:“你还真大方,不用两根,咬掉那一根就行。”

    天九后背一凉,知道南宫未娘所指何物,才思敏捷立马讪笑着回到:“不好意思,咬不到。”

    南宫未娘彻底被天九逗笑了,整个紫央宫都被她的笑声覆盖,经久不息,所有的宫女护卫都面色沉重,因为主子一笑,无常便来收命。

    笑完的南宫未娘正色的说了一句:“你说了一堆废话笑话,但那句莫欺少年穷,说的很好,很对!”

    她目光沧桑,兴许是想起了陈年旧事,这一句莫欺少年穷确实引起了她的共鸣。

    天九察言观色的眼力极好,这会呼出一口气,感觉氛围缓和,命估摸着能保住了。

    谁知南宫未娘话锋一转,说道:“既然你要扛,那我给你机会。谁都说你有九条命,今夜你便接我一招,若能活下来,这件事就与你无关了。”

    “你娘的!”天九暗骂,你十方道君要杀我半招都嫌多。

    南宫未娘已经下塌,赤脚步步金莲,没有过多的扭动水蛇腰,紫衣悠然飘动。她祭起了一柄巨剑,巨剑瞬间一分为八,如有灵气般指向天九。

    天九怔怔的望着一剑七刃,他当然熟知东北门地皇兵器的传闻,此剑名八方,今夜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皇爷,你要我死,我站着让你杀便是,不用这么麻烦。”天九憋着一口被人玩弄的恶气,怒道。

    南宫未央作妖女媚笑,打趣道:“再不跑,必死无疑。”

    天九嘴唇动了三下却没发声,猛提一口气便往殿门外冲去。

    一剑七刃带着紫光紧追而去。

    此间,一位黄衣中年人踏剑飞至紫央宫上空。

    “慕容扶苏,你飞那么高,不怕阴阳宫的人找你麻烦?”南宫未娘站在大殿外,抬头仰视,在她身后刺字女子静立。

    此间,一剑七刃正在大殿前的广场上追杀天九。

    黄衣中年人踏剑飞下,长长两鬓各束了一节银饰,他面相普通却和善,独眼示人。

    “知道你会来。”南宫未娘面无表情,没有对天九时的和颜悦色。她知道眼前这位东门地皇看似大好人一个,其实深藏不露,只要看过言那罗死的那条街,便知杀言那罗的人里,至少有一个十方道君,慕容复苏怎会错过收拢人心的机会,而且还是十方道君!

    慕容扶苏走下飞剑,笑容可掬道:“那就不需要动手了。”

    “是他自己救了自己罢了,我真要杀他,这个时候,他早就凉透了。”南宫未娘言下之意是,你慕容扶苏别自恃。她御回一剑七刃,它们在途中合而为一,化一道紫光入殿归鞘。

    天九的杀牛刀断了,全身被划开放血数处,口子大如鱼鳃,但没有一处致命,他如血人撑着一口气晃至南宫未娘身前,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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