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公主病治疗日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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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听见往这个方向来的脚步声,知道是楚璃和何晏赶过来了,她偏了偏头去看他们两个。
何母的年纪并不大,顶多也就四十出头。她平常保养得不错,四十出头的人更像是三十多岁。
可今天,这个时候,老朋友生病出事,何母看起来沧桑了许多。原本还算白皙的脸庞,此刻无比蜡黄,黯淡的灰色眼珠子在看到何晏他们时,稍微闪烁了一下,之后又变得毫无光彩。
细看,更能看到岁月在女人脸上留下的痕迹,抬头纹,眼纹,法令纹,不能多数,这就像白头发一样,只会越数越多。
一道道痕迹,就像是时间之河在生命中淌过的证明。
何母一笑,眼睛周围的鱼尾纹更甚,却显得慈祥和蔼,至少比当年得知丈夫拥有小三后的蛮横和泼辣,看起来舒心很多。
“你们来了啊。”何母拍拍她旁边的座位,示意楚璃他们坐下。
何晏便拉着楚璃的手,径直坐在了手术室前的淡蓝色长椅上。
何母看这一幕觉得欣慰,却又笑不出来。要是平日里她看到这小两口那么亲密,她肯定会乐开了花儿。
但今天她的闺蜜、她的好友就躺在前面的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她笑不出来。
一切归于宁静。
这一路匆匆地来,匆匆地跑,直到这个时候,楚璃才有时间坐下来呼吸外界的空气。
楚璃以前压根没有来过医院。
这算是第一次,所以楚璃闻不惯医院里的味道。
消毒水里透出呛人的酒精味,刺鼻地她快要反胃。她略感不适,想要转移注意力来减少恶心感——她轻轻喘着气,捂住胸口往天花板上望去。
入眼全是凌厉的白色。
其实不止是天花板。医院就是这样,四面都是白色。就连走廊里走来走去的医生也都穿着宽松的白大褂。视线所及的每一处,都泛着砭人肌骨的冷意。
不过他们这边很安静,暂时没有走来走去的医生。
只有一个从门上贴着‘保持安静’的手术室里走出来的男医生,瘦瘦高高的,看起来很年轻。
何母一顿,这医生就是给楚母做手术的医生。
她立刻慌张地站起来,快速踱步走到手术室门前,焦急地问:“医生,怎么样,手术还成功吗?”
楚璃和何晏闻言也跟了上去。
那医生没有摘掉口罩,他冰冷犹如机械般的嗓音透过厚重的医用口罩,毫无障碍地穿过他们的耳朵:“手术还算成功,病人情况也挺稳定。”
楚璃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医生却没罢休,他冷眼瞥过他们几人,开口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是我。”楚璃走到前面一点,以为医生有什么想要吩咐的。
却没想到一走近,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们这些做家属的都怎么回事?病人的宫颈癌已经是中后期了,要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技术好,她早就丢了一条命了!”对方冷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楚璃旁边的何晏,眼角略过一抹讥笑,“小年轻不要只想着谈恋爱,多陪陪父母,多关心关系父母才是最重要的!”
这医生……天生嘴炮。
何晏怕楚璃的性子会沉不下来气,就静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点鼓励。
哪知楚璃一反常态,什么也没有辩解,微微抿着唇接受对方的指责。
医生看楚璃态度还好,也就少了点埋怨,继而又问:“病人的丈夫呢?”又是一脸的看不惯。
就好像是楚父把楚母气出一身病来的。
何母率先反应过来,低眉顺眼地说:“哦哦,她丈夫在外面出差,接到消息马上就过来了。”
对方这才没在嫌弃什么。
何晏不太喜欢这个医生,总觉得他管得有点太宽了,虽是出于好心。他想了想才问:“那现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病人吗?”
楚璃握着何晏的手紧了一下。
“能,不过麻醉药的效果还没结束,病人还躺在里头睡觉。我想你们还是晚点进去吧。”
话音刚落,这位年轻的男医生‘啪地’阖上写满楚母各种情况的档案,他总算把口罩摘下来,不太友善的双眸慢悠悠地扫过他们一群人,最后把凌厉的视线定在何晏的身上。
他能感受到这人的敌意。
从他摘下口罩的那一刹那。这人的眼里就多了点微妙的敌意。
顾一安玩味地用手指摩擦着下巴。
这对情侣,还真是有趣得紧啊。女生寡言却时刻散发着存在感,青年明明看起来那么优秀,却时时刻刻在担心女友的状况。
楚璃走过去趴在窗口,眼巴巴地望进去,想要捕捉到楚母的身影。除了顾一安,手术室里还有几个帮手的医生,他们默契地点了点头,就把楚母从里面推了出来。
她一愣,不再巴着这狭小的通风口看,直接走到手术室的门口迎接楚母。
顾一安目睹这令人啼笑皆非的几幕,正想要嘲讽,却听见那男友对他的女友低声说了几句话。
“刚才那医生对你那么凶,你怎么忍下来的。”何晏问。
“我觉得他教训得对,我的确花了太多时间在对付自己私人的感情上,反而忽略了妈妈。”当时,她一昏头,就跑到娱乐圈追求宁非离去了。楚父又常年不在家,家中只有楚母一个人,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楚璃语气逐渐放缓,她顿了几秒才说:“对她……我真觉得我做错了。”
顾一安冷笑,以为声音那么低他就听不见吗?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耳朵。
他把这对小情侣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丢进了脑子里,暗暗思忖着这女孩还算不错,至少还听得进批评。
他哪知道楚璃从来听不进任何批评,只单单在楚母面前,在楚母毫无生命特征地躺在病床上,接受冰冷的手术刀的时候,楚璃突然顿悟,觉得自己平日里骄纵的做法实在大错特错。
……
楚母被送到了消毒过的单人病房,也就是医院所谓的重症监护室。
病房的角落里还横着一张叠起来的小床,正是医院给守夜的家属准备的。
总的来说,病房采光不错,只要站在门口,就能看到正对面的大窗子,米白色的窗帘静静地落在地面上。但只要打开窗子,风就会吹动飘窗。
楚璃心情也会因为这片空旷变好一点。不过现在是夜里,顶多只能看到星空,不能见到阳光。
楚璃坐在楚母的床沿边上安安静静地等她醒来,她神色平淡,嘴角却抿得死紧。她不能熬夜,一熬夜就挂着黑眼圈。何母作为长辈实在看不过去,她起身把放在角落里的折叠床搬出来,示意楚璃躺上去好好睡一觉。
楚璃不肯,她执意想要在第一时间确立楚母的安好。
在这段空白的等待期,楚璃的脑海里略过了很多画面。楚母对她好,她之前明明知道,却觉得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她从未享受过的母爱。现在这些细节伴随着记忆的打开,一件一件涌上心头。
楚母全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呼吸器罩在她的鼻腔上方,遮住了楚母的大半张脸。
楚璃恍惚地望着楚母憔悴的脸庞。
何晏的视线触及这样的楚璃,总觉得太过陌生,陌生得他都不敢轻易触碰她。
夜越来越深,何晏和楚璃年纪轻,尚且能熬得住。
何母就不一定了。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最忌讳熬夜,一熬夜白天要靠好几个小时来补眠。
何晏看到何母面容疲倦,神情乏力,脸上犹带着朋友重病的悲伤,可眼底的困意逐渐扩散。
“妈,别硬撑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何晏在何母将要倒下的那一瞬间扶住她,“这里有我和小璃,不会有问题的。”
何母没有回答。她疲惫地弯着腰,一只手扶着脸,另一只手被何晏拖住,无力气地垂下去,看样子是再也支撑不住。
何晏也就不再征求何母的同意,目光定在楚璃的身上不过几秒钟,然后把情绪全都收到眼底,一点不留。
他把何母送回了家里,看着她躺到主卧室的床上,再把棉被严严实实地盖在何母的身上。
关灯,周围陷入骇人的黑暗。
何晏手插着裤袋,倚靠在卧室的门上沉默良久。焦躁的情绪如同藤蔓,一寸一寸地绕上他的心头。
他有预感,接下来还会有事情发生。
让他和楚璃都避之不及。
☆、第41章
何晏把何母送回家后,他想到这几天楚璃应该都会呆在病房,就去小区一楼的深夜超市买了些生活常用品。
目光扫过货架上的毛巾、牙杯、睡衣,何晏都按照楚璃的喜好选好、放好。
何晏打算去柜台付款,途径一排隐蔽的货架,货架前满满当当地摆着各色各样的计生用品。
他的脚步一顿,嘴角轻扬,眼底笑意浮现,显然是想起了那天楚璃把安全套当气球吹的场景。
何晏付完款后,就提着超市的购物袋,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不到一刻钟,他回到了楚母住的医院。
熟悉的脚步声透进楚璃的耳朵里。她连眼皮都不用掀开,就知道这是何晏回来了。
果然,有人推门而入。
正是何晏。
楚璃一点都不奇怪何晏会回来陪她。要是何晏没有回来,她才会觉得奇怪。
何晏把购物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极自然地在楚璃的旁边坐下。他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楚母,起身把被角往旁边掖好,免得楚母受凉受冻。
等他坐回去,楚璃从柜子上提过购物袋,问他:“你买了些什么?”
“没什么,一些生活用品,如果要在这里守夜,这些东西必不可少。”何晏随口应道,“对了,你喜欢的那款薄荷味的牙膏已经断货了,我买了个柠檬味的。应该没关系吧?”
“没关系。”楚璃摇摇头,“都这种时候了,不用太讲究。”
……
不用太讲究?
这话竟然是从楚璃嘴里说的。楚璃是真的变了很多,一点一点的量变,然后会心一击,量变造成质变。
楚母生病就是楚璃改变的□□。
帮楚璃把今天要换的睡衣拿出来的何晏右手一停,接着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的把睡衣的吊牌扯掉:“不知道尺码准不准,你换上试试?”
楚璃接过睡衣,低下头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地解,直接当着何晏的面,毫不避讳。
楚璃解扣子的习惯很奇葩,可以说不得章法。正常人要么是从上到下解,要么是从下到上解。
她却是先从第二颗开始解,再解第三颗……依次类推,最后解第一颗,释放脖子。
这样一来,首先映入何晏眼帘的就是楚璃粉色的蕾丝内衣,很好地包裹着她一手可握的小胸脯,两团雪白的肉球被挤在一起,倒是把a撑出了b的错觉。
这一幕生生地鼓动着何晏的自控力。
只要是个成年的男人,他看到喜欢的女人在面前脱衣服,如果他不会有任何*的话……那就说明,他需要去看医生了。
而事实证明,何晏的某方面功能超越大多数中国男性,不仅不需要看医生,还可以引以为傲。
幸亏何晏穿的裤子比较宽松,楚璃不能看出任何端倪。
楚璃脱得很快,不到一会儿,她脱得只剩下第一个纽扣。眼角瞥见她平坦的小肚皮和可爱的粉红色肚脐眼。
就当楚璃快要解开剩下的那个纽扣时。
何晏说:“你去这里的洗手间换吧。”
楚璃奇怪地看他,语气挺理所当然的:“为什么?这里换不方便吗?”
何晏指指自己:“这里有我。”
楚璃就更加纳闷,只剩一颗纽扣的衬衫孤零零地吊在楚璃的脖子上,既滑稽又有些小可爱。
楚璃的皮肤很好,乳白色的皮肤,没有一点毛孔,就像从小在牛奶里泡着长大的。
她开口说话,胸腔和肚皮就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为什么?”楚璃凝眉沉思,一脸的不解,“以前我经常在你面前穿衣脱衣……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说。”
“公主,如果你不介意当着长辈的面,和我一起玩病房游戏的话,我也不会介意你在我的面前脱衣服。”何晏直勾勾地看着楚璃,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挺无奈的,他也不想说这种话,太大逆不道了点。
但的确是他的心中所想。
何晏不是一个恪守伦理道德和三纲五常的人。他骨子里十分叛逆,在楚璃面前,他是被驯服的千里马。实质上何晏仅仅是被装上马鞍的野马。
虽然这马鞍是他心甘情愿上套的。
所以如果楚璃真的在他面前全部脱光,他不确定自己是会遵从原始的*,还是保持理智……
楚璃听懂了何晏的弦外之音,她眼角瞥向犹在沉睡中的楚母。楚母的面容略带痛苦,她连在梦中,也觉得是苦的。
“我去洗手间换。”
楚璃转过身,踱步到医院专门为病人配置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