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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骄宠-第439部分

小说: 骄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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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乙有些心疼,看见主子将乾世子领走后,也不由舒了口气,又去忙碌别的事情去了。
    近日朝局动荡,秦王府中各色密令不分日夜往外传达,他忙得分。身无暇,招待乾世子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又积下多少事情。
    秦承嗣和乾世子一道往清华苑走去,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清华苑书房后,墨丁没有跟进去,身姿笔挺的站在书房门外守着,任外边冰天雪地,冷风呼啸,他自岿然不动。
    书房内,秦承嗣和乾世子一坐一站,两人良久无声,好一会儿功夫,乾世子才顾自寻了张椅子缓缓坐下,涩疼的喉咙上下滚动,他苦笑一声,俊逸出尘的面容上满是痛苦之色,抬起满目悲戚的眸子,乾世子看向秦承嗣,没头没尾就说了一句话,“她,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不是青州,是甘州赤骨城南三百里的甘平县吧?”
    她,毋庸置疑,能让乾世子一提及便苦痛无奈的女人,自然是住在秦王府后院的孙琉璃。
    甘州赤骨城南三百里的甘平县,……
    竟是能找到这里么?
    秦承嗣眸光微闪,狭长深邃的眸子中有讶异之色一闪即逝,却也被一直紧盯着他所有动向的乾世子目睹在眼中。
    注意到秦承嗣这样明显的神色波动,乾世子心里抱着的为数不多的侥幸心思,也开始一点点消散。
    他觉得呼吸困难,心痛如刀绞,甚至手脚都开始泛凉。
    将近九个月时间,他不信邪的一路沿着早先手下暗卫寻到的孙家兄妹的足迹,从最南边的云州,一直走到北方秦王封地下的军事重镇甘州。
    甘州确实是那对兄妹最早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地方,然那个时候他们姓“孙”,在孙姓加身之前,他们的来历出身籍贯家族,包括真实姓氏,无人能知。
    兄妹两人本不是甘州人,对他们尚有记忆的存世者,犹记得这对容貌出色的兄妹中,哥哥能熟练的说着甘州话,妹妹却不知何故,竟是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大魏官话。
    说官话的人在甘州很稀奇,又因两人出色的容貌,为人兄长者大气沉稳的性子,和一看就出身不凡的优雅举止,见过他们的人中,大多不能轻易见忘。
    他在甘州半年时间,层层推进,一点点琢磨,还是找不到这两个“从天而降”的孩童的真正出身,还是无意中抓了几个犯事儿的乞丐,后来绘制出来的孩童时期的孙无极和孙琉璃的图像从包袱中滚出,竟是阴差阳错找到了突破口,被几个乞丐认了出来。
    他从未想过,如今风华绝代、智多近妖,隐隐有百年隐士家族之风的孙琉璃和孙无极,在衣冠整齐的出现在甘州前,竟做过乞丐;就像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是出自传说中“颛孙家”隐世避居之地的甘平县一样。
    史书记载,大兴王朝中后期,颛孙氏因族中嫡女惨死宫中,痛斥昏君无道,被帝王迁怒,举家搬迁隐居。
    后世人多有到甘平寻找能人辈出的颛孙家的,有得天机一悟者,便言颛孙氏避居之地乃“桃溪谷”,距离甘平县方百十里。
    桃溪谷四周设有阵法禁止,凡人不得入,然桃溪谷中颛孙氏族人所需衣食之物,多从甘平县商贾手中购买。
    弘远五年起,甘平县商贩再无一人见过下山的颛孙氏子孙及家仆。
    有人传言,曾在除夕当晚听到桃溪谷方向传来兵戈哀嚎声,颛孙氏族人已被屠戮,不知真假……L
   

☆、468 两地心伤

这所有消息中,令乾世子震惊的,不止是孙家兄妹曾处境悲惨到乞讨为生,也不是甘平县众人传言的,大能之士辈出的颛孙氏在弘远五年除夕夜被灭族,当然,这个消息也同样惊心动魄,让他莫名其妙就心惊肉跳。
    然而,比之更惊心动魄的,却是他已经隐隐有所觉,——孙无极和孙琉璃果真不是低贱的商家子,两人兴许是世家出身,且出自传承千年,青史留名流芳的颛孙氏?!
    乾世子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喉咙,滚烫的一颗心随着身体一点点变凉,他手脚开始僵硬,五脏六腑绞在一起,痛的让他呼吸困难,想要窒息。
    乾世子此时不由后悔起自己的饱读诗书来,若非他钻研过全天下几乎所有绝本古籍,学究天人,从中窥出能人辈出的颛孙氏的高德大能,兴许就不会在十岁那年,兴致勃勃的收罗来所有与颛孙氏有关的书籍,连夜通读,三月才释手。
    他自小老成持重,那是他还未成年之前,做下的唯一一件疯狂事儿。
    却原来他从书中窥得的,那些让他敬仰赞叹又啼笑皆非的颛孙氏家规,在未来的某一天,竟成了捅向他胸口的那把刀。
    那把刀欲要斩断他的情丝,让他终生求而不得,然他情根深种,终不能释手;她却绝不会嫁他为妻,与他成就夫妻之好,原因皆只是——
    颛孙氏第二条家规明令禁止:族中女子不得嫁入皇室,不得为妾,违者逐出宗族。
    不得嫁入皇室?逐出宗族?
    呵,呵呵,若是他能提前二十年遇上她。说不定那时她还会为两人的情意抗争一番,然而,在得知颛孙家的灭门惨案后,他知道,一切都再不可能了。
    他亲自去了距离甘平县百二十里的桃溪谷,哪里禁制仍在,然即便他触动了禁制。也再不会有史书记载的。“小童寻出,领而入”的情景发生。
    他自己算着八卦阴阳又往里走了五、六十步,最后还是颓败退出。也是在那时,他心里也肯定了心里最不愿意承认的那点猜测——颛孙氏的族人怕是真的全都遭遇不测了。
    若非如此,他们不会将近二十年不下山,颛孙氏嫡出的公子和姑娘不会流露荒野、乞讨为生;若非如此;她不会明明已经对他动了心思。转而却又狠狠压制,甚至说出了那等绝情狠心的“再不来往”的话。
    当然。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却是,乾世子又想起了颛孙氏族人一夕之间遭遇不测的原因。
    这事情他考察不来,只是。能让一个隐士大族在一夕之间覆灭,出手之人又能有几个?
    甘平县在秦王封地,然弘远五年大魏与西域的战事胶着。秦琼分。身无暇,随后更是因为身染瘟疫。暴毙在边境。
    秦琼胸襟磊落,豪爽忠义,虽是武将,却对“天下文人之首”的颛孙氏敬仰已久,在他继位后,甚至还曾因为倾慕颛孙氏祖宗高德,特意免去了颛孙氏族人会出没的甘平县百姓的所有徭役。
    秦琼对颛孙氏如此敬重,又如何会暗下杀手?
    除却秦王,还能不动声色的在大魏屠灭一个隐士大族的,还会有谁?
    他想到了伯父弘远帝,随之又想到了最后一面见到孙琉璃时,她看着他的眼神再无一点往昔的倾慕,她一双凌厉的美眸深处,压着的不是对他暗生的情愫,不是对这段感情越陷越深的纠结仓皇,却是恨不能将他亲手杀之的痛恨怨毒。
    那时他以为是他眼花了,却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罢了。
    心爱之人求而不得,甚至他还可能因为身上的皇室烙印,终有一天要与她拔刀相向……
    恁的可笑,上天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乾世子在秦承嗣书房吐血昏迷,这消息瞒的死紧,府中除了秦承嗣和几个“墨”,便连池玲珑都不知晓。
    当然,池玲珑在下午午休起来后,也从秦承嗣口中得知了乾世子的最新动向。
    吐血了,还是因为在谈及表姐时吐血昏迷的?
    池玲珑怔愣在原地,好久一会儿回不过神,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很清楚表姐和乾世子之间的那段未了情缘,也是不看好的,但是,乾世子不是被表姐一棒子打消了心思么,恼怒的许久未登秦王府的门么?怎么如今又因为表姐吐血了?
    池玲珑七想八想想不出个究竟,偏还不能将这事儿说出来,让丫头们帮她找症结,一时间也是痛苦不已,不由恼怒起秦承嗣做人不地道。
    要是真有心告诉她这件事情,就完完整整的说出来啊;若是不想说,那就真的一个字也别说好了。
    弄成现在这样,她一颗心吊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简直难受死了。
    池玲珑纠结不已,乾世子在傍晚醒来后,也没有在秦王府多停留,却是乘着车就迅速离开了。
    那模样似有些避之不及,又似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某些人的狼狈仓皇,看的守门侍卫俱都忍不住莫名其妙起来,不知道一向温文尔雅、仪态雍容华贵的乾世子今个是怎么了。
    玉澜堂中,孙琉璃闻听暗卫回报,乾世子已经离开了秦王府后,淡淡的点点头,手中动作不见丝毫停顿,只是继续百无聊赖的拿着几支梅花,往青釉梅花纹的耳瓶中插起来。
    她一双素手纤细修长,莹润如玉,嫩的犹如水葱,然以往都要涂着大红丹蔻的指甲,此刻却白中透粉,干净的色彩与手中粉紫色的梅花一对照,更加显得秀美无暇。
    孙琉璃看着自己干净的十指,又想起身子逐渐好转的大哥。
    她的性子张扬凌厉,与之相对的,便是她尤为喜欢火一样即可灼伤他人,亦会烫伤自己的红色。
    她喜着红裳。喜欢佩戴成套的红宝石头饰,她也喜欢丹蔻,自会爱美后,指甲上便每每都是鲜艳的红,看着便觉心里痛快。
    大哥却不甚喜欢,不知是受不了红色的刺激,每每见之就要想起给家人收尸那天的景象。或是因为其他。
    以前她总不听大哥的。爱和大哥唱反调,好让他更在意自己,然这次大哥险些没熬过去。她一下就明白了,她在意美衣美态,喜欢红色张扬,这些和大哥的性命比起来。可以轻若柳絮,没有一点重量。
    就如那人的情。在他想到大哥,想到族人父母时,也都可弃之不顾。
    他们是没有缘分的,是生死仇敌。迟早要闹个你死我活的下场;因而,恩爱情仇什么的,还是稍后再算吧。她现在已无心计较。
    忽略掉心中针扎一样的疼痛,孙琉璃侧首过来不紧不慢的问千娇。“大公子可是还在给小世子上课?”
    千娇回了声“是”,孙琉璃点头,“大公子的药煎好了么?”
    “百媚刚回话说是煎好了,正在炉上温着呢。”
    “如此就好,且随我去前边走一趟吧。”
    这是要去给大公子送药了,千娇心有所悟,再次恭敬应是。
    玉澜堂中清静依旧,随着十一月底到来,秦王府内管理着各家商号和田庄铺面的管事,也都陆陆续续带着成箱子的账册,来京“述职”了,秦王府整个开始热闹起来,下人们却都忙碌的脚不沾地。
    秦王府本来就养着三十多个账房,相比于一般勋贵家两、三个或是三、四个账房,简直多了十几二十倍。
    可就是这几十个账房,平日里工作还算清闲,一遇到年尾,秦王府各处来钱处的管事都开始过来“述职”了,这些人也都要没日没夜的熬着,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将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响,才能将将在一月之期内,将秦王府一应账务对照计算完毕。
    池玲珑以前也管事,账房上的事情却不大管,因为她知道,秦王府这些账房,不止是管着秦王府明面上一些庄子铺子的生意,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还管着秦王名下的铁石油矿、盐运、外贸等账册,比之所谓的庄子铺子那等如同小溪流一样微不足道的收入,矿产和外贸、盐运所得银钱简直如同汪洋大海,只看些数字,便让人眼晕。
    那些收入才是秦王府真正能根深蒂固的根本,也是秦王府养着五十万秦家军还这么底气十足的原因所在,这些属于秦王府的根基,以往秦承嗣有心让她学,可池玲珑总觉得自己还没到火候,又屡次在年前怀着大几月的身子,行动不便,且也是有心避讳秦王府太过秘密的“生意”,以免自己走的太快,让那些头脑迂腐却对秦承嗣忠心耿耿的账房们说闲话,惹得双方都不好做人,便不多插手。
    然而,今年她肚子里卸了货,加上行事愈发稳妥,秦承嗣就毫不留情的打法了她去账房长长见识。
    不是说让她现在就将一切事务都接手过去,毕竟这其中有些买卖太大头,其中讲究也多,是需要墨乙亲自坐镇的,只是,别的一些类如良田、铺子的账册,她还是可以拿来练练手的。
    至于矿产和外贸,这些都是大魏严令禁止的生意,虽说矿产所得完全来源自秦王府名下封地,外贸却是逆了大魏国法的,这也就只有秦承嗣才暗地里的操作,若是别的官员,怕是早被御史参了几百本了。
    当然,为防这些生意吓着小娇妻,秦承嗣也不会让她掺手这些买卖,这些一直以来都是墨乙管着的,她只需要管些轻松的铺子、店面就好。
    池玲珑被丢进了账房们盘踞的花厅,听着如果炸锅一样霹雳巴拉的声音,忍不住心慌意乱。
    三十多个账房一起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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