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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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如今,虽然不知道这些皇上面前的红人犯了什么罪,以至于要被秦王和振国将军、辅国将军带着抄家,可是,抄家好啊,要是把人问斩了,京都百姓就该放烟花庆祝了。
御林军和京畿守备营的侍卫将几个管家府邸团团围住,但是仍是有胆大的百姓藏身在大树后,准备伺机而动,好第一时间知道,京都这是又闹出什么乱子来了。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守在几位“大户”府邸附近的艺高人胆大的人士,便见诸多身穿薄甲,腰胯秀春刀的御林军,两辆抬出来几个装着贴着封条的箱子;那箱子到不多,只是。只有三、四个而已,然而,其中却像是放着贵重物品,以至于连御林军们都轻拿轻放,不敢有丝毫疏漏。
围观着想知道箱子中藏了何物,以至于导致三个大户一遭破落,可那箱子被封的死死的。任由他们抓耳挠腮。急的心里痒痒,也探不到究竟啊。
秦王等人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就又回了宫;但是,就在京都百姓觉得这场大戏该落幕后,高。潮来了。
只见片刻时间过后。宫中又迅速涌出许多身穿重铠,刚刚才骑马进宫的将军和大人。这些人手下都带着御林军,而在出了宫之后,也都有目的性的,朝京都诸多“宅院修的很大。家里女人很多,田产很丰厚,府里还一团乱”的朝官家里涌去。而后,片刻时间出来。身后跟着的御林军手中同样抬着数量不一的箱子。
箱子中到底装着什么?这个问题让京都的百姓好奇的好似身上长了虱子似地,这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只顾着跟自家婆娘唠叨那里边究竟是什么?究竟会是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京都在一日之间风云变幻的?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强,也因此,哪怕宫里已经尽可能的压制“皇帝被打脸”这一事件了,到了第二天,这事情也传的京都街头巷尾无人不知。
只是,在知道了有人是作死的用上了皇帝的贡品,对皇帝大不敬,甚至谋了大逆时,京都百姓面上镇定非常,眸中的色彩却疯狂的要立时叫嚣出来。
也因此,京都的街道上又只剩下小猫两三只了,但是,京都百姓的家里,却都摆上了酒宴,邀上三、五好友痛快喝起来。
百姓们和乐非常,坐等谋逆的“大户”们被判死刑,他们等的可乐极了,但是,宫中以及天牢中关押的朝臣们,此时却都以头抢地,不停地开始跪求弘远帝宽恕则个。
可是,宽恕……呵呵,这恐怕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两个字了。
现在知道要求皇帝宽恕了,可你当初接受别人的礼品,暗戳戳的赏玩着独属于皇帝的贡品时,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遭?
天牢中关押的朝臣越来越多,众朝臣的心随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也都落到了最低端。
他们都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然而,这世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
喜欢瓷器古董这是所有文官和世家子的喜好,不拘于年龄大小,尤其是清派官员,更是对瓷器爱之刻骨。
都是自诩为文人的人,除了喜欢笔墨纸砚这些文房四宝,就没有人能对世上罕见的瓷器弃之不顾的,他们只不过是按耐不下心中贪欲,就着了道,收了礼,可是,谁能想到这些被他们琐死在私库的东西,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朝臣们在天牢中哭嚎哀求,心中悔意越积越重,也因此,根本不需慎刑司的官员严刑逼问什么,众人都开始招供了。
可是,这供词……
看见这些瓷器的出处的弘远帝,被气得在勤政殿大骂一声“孽障”,之后,一下掀翻新摆放进来的御案,就在众大臣惶恐的眼神中,昏死过去。
皇帝受刺激过大,昏去一个时辰方苏醒,闻讯的太后已经火烧屁股一样赶来了;听到皇帝醒了,心底狠狠舒了一口气,吊在半空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但是,等太后听到皇帝发落所有涉案人员,包括犯下大不敬之罪的诸多朝臣,以及专门负责给皇家进宫瓷器的铭窑,上至窑运使,下至普通匠人,全都抄家灭一族,而主谋十皇子被杖一百,随后立即赶去南疆封地,终身不得进京后,太后此时也受了大刺激,不敢相信只是喜欢恶作剧的十皇孙竟会犯下如此十恶不赦的大罪,将贡品送与诸多朝臣,以拉帮结派,其心可诛,太后被气的狠了,一口气上不来,也晕死过去。
等太后被太医扎了几针,在众人的瞩目下醒来,便见虎崽中染着红血丝的皇帝正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请罪,太后喉咙里传来几声咕隆声,良久之后才能张得开嘴,好不容易嗫嚅两下嘴唇,准备说话,便又闻殿外传来卫淑妃死了娘一样的哀嚎声。以及十皇子哭天抢地的请罪声。
那些瓷器确实是十皇子弄来的,一个堂堂皇子,尤其还是一个想要当皇帝,且背景靠山雄厚、最是肆无忌惮的皇子,真要是想做些什么事儿,那简直易如反掌。
就譬如十皇子,自从某日在身边谋臣的无意言谈中。得知朝臣大都喜欢瓷器。且现在负责铭窑瓷器的转运使贪得无厌,最是好拿捏后,也心思一转。想了个巧妙的用来拉帮结派,给自己整治班底的主意。
十皇子好算计,他拉的人都是那些他掌握了他们弱点,可以一击毙命。让他们为他所用之人,其中便包括了转运盐使吴大人。光禄寺卿丁大人,宣慰府同知好大人等等诸人,至于一些难以啃下的硬骨头,他也不聪慧的不去招惹。
十皇子用了其余诸大人的把柄威胁他们为他效力。效果自然不好,可宫里出来的皇子,最是精通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道理。于是,这些偷偷从铭窑弄来的。永远不会见光,只能由陛下享用绝世好瓷,便成了用来安抚臣心的甜枣。
也或许是十皇子的做法得当,再来也可能是,这些朝官以为十皇子只是接头人,实际上,十皇子应该是为了大皇子招揽他们,这些人想了想诸位皇子的势力,也就顺理成章的收了礼。
这一收,便是五年。
十皇子做这事儿时,也才方十三岁,最是桀骜放肆的时候,当初做下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不悔,现在依然,只是,一听弘远帝要仗着他一百,随后撵回南疆封地,终身不得入京,十皇子心都凉了。
先不说仗责一百,他还能不能活下来,只说发回南疆,永不回京,他才不要去南疆那等野蛮之地。
十皇子便声嘶力竭的哀嚎,“父皇,父皇饶命,儿臣知罪,儿臣再也不敢了,父皇饶命啊,饶命啊……”
哭求许久无果,听着身边母妃一句句贬斥他“孽障”“孽子”“小畜牲”,十皇子心头一股火气往外蹿,当下眼睛都红了,总是这样,他每次都是孽障,只有大哥才是娘的心头宝。
十皇子气怒攻心,当下就破罐子破摔,不仅口口声声“儿臣无罪”,甚至还说,“父皇不就想驱逐我出京,直说便是,何苦要拿这大不敬之罪来压孩儿?这是孩儿年少不经事犯下的罪,只是,父皇也不应该冤枉于我。孩儿确实给诸位大人送过铭窑瓷器,可那廖沅是根硬骨头,孩儿才没有送过他铭窑,父皇你冤枉我,你是故意要置我于死地……”
殿内传来弘远帝大骂“孽子”的声音,再之后又是一阵轰然扰乱,随后是宫娥含着“快叫太医,陛下又晕过去了……”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京都菜市口又开始血流满地了,百姓们听说几家在京都作恶几十年的“大户”要被问斩,俱都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也因此,“陛下是明君”“陛下早就知这些周扒皮不是好东西,早年是忌讳着几家长辈积了阴德,不好处置,而今发生了这大事,陛下立即就将他们一锅端了,可见陛下也是早就知道他们作恶多端了,这不,找准机会就来为咱们主持公道了。”“是啊,陛下真不愧是一代明君圣主。”
致远斋中,池玲珑听着阿壬有声有色的学来京都谣言,忍不住笑着捏着秦承嗣的说,揶揄的问他,“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你可是一点好没落着。”
“十皇子。”秦承嗣淡淡说。
池玲珑好笑的捂着帕子,“对啊,好歹你也除了十皇子,将他赶出了京都,也算是斩断了卫国公府的一条臂膀了,这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
确实可喜可贺,毕竟,弘远帝可是连“此生再不准入京”的命令都下了,那十皇子也算是在南疆扎根扎定了,南疆距京都万里遥,便是一路快马加鞭、中间水路顺风顺水过去,也要走上一个半月才能到。
所以说,若果真十皇子去了南疆,就相当于已经是废棋一颗,已经完全无用了。
不仅无用,因为他此番闹动,卫淑妃和大皇子以及卫国公府都失了圣心,想来,之后大皇子想要再赢回盛宠,应该难上加难,几乎是一辈子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想到大皇子不可能登基为帝,脑袋上悬着的木剑就掉在了地上,池玲珑心花怒放,但是,一想到某个男人大张旗鼓,从十年前就开始在十皇子身边安插人,就为了诱导他一步步堕入深渊,也着实无语至极,“费了那么大劲儿,只为把十皇子赶出京城,让大皇子和卫淑妃失去盛宠,你说,这事儿做的亏不亏?”
秦承嗣不紧不慢道:“不亏。”
又说,“让魏廷莫去南疆,是糟蹋了南疆了,我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就离京?他这辈子都不会走出京城了,我的棋才走了第一步而已。”
看了池玲珑一眼,又用曾经从她哪里学来的话,说着,“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后边才是正餐。”L
☆、408 肚子好大
弘远帝下令杖责十皇子一百廷仗,驱逐出京,终身不得再入京,以做为对十皇子“忤逆犯上”的惩罚,可惜,这事情直到五天后也没有得以实施。
虽则十皇子确实被杖刑了,但是,不过是五十廷仗罢了,直接缩减了一半的数量,原因只因为太后娘娘护孙心切,虽则这个孙子如此不争气,将她气得肝疼,可到底是人越老心越善,因而,哪怕不喜欢这个孙子,可到底不忍心他去了半条命。
有太后在中间使力,又有卫淑妃和大皇子以及卫国公府众人,在勤政殿跪了足有一天一夜时间,弘远帝到底弱了口气,下令杖责十皇子五十廷仗。
宫里的五十廷仗足够要了十皇子的小命,可谁让他命好,有那样一个娘亲和外家在后边撑着,又有太后光明正大的给他撑腰,因而,慎刑司的人在给十皇子行刑时,很是用了些巧劲儿。
十皇子倒也非常激灵圆滑,感觉到落在屁股上的板子不是那么疼,心里已经有了底,可为了让弘远帝早点消气,也哇哇大哭大叫不止,让殿内等着的太后很是抹了一把辛酸泪,又将皇帝和卫淑妃苛责训斥了一顿。
按照弘远帝的意思,十皇子在行刑过后,是要立即被驱逐出京,去南疆封地的,他犯了如此大不敬之罪,按理哪怕是将他贬为庶民,终身监禁都不为过。
可弘远帝对这个最是不着调、且手段也没几分的儿子,总是心软几分,因此才手下留情没有削他的位份。
只是,不将他贬为庶民,南疆他必定是要去的。君无戏言,下的命令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改。
只可惜,皇帝有心惩罚十皇子,太后之后却又借口十皇子伤重不得赶路,又光明正大的将十皇子扣留在了慈宁宫中养伤。
如此,直到九月二十日,也就是距离“弘远二十七年铭窑案”案发后第五天。十皇子依旧没有动身往南疆而去。
十皇子案到此算是告一段落。然而,这几日不管是京都街头,还是朝堂上的气氛。都是压抑的。
弘远帝似乎心中也憋了气,这几天看谁都不顺眼,不仅将早先他的心腹重臣户部尚书革职查办,甚至连秦王都莫名其妙受了苛责。
秦承嗣又光明正大的回府反省了。池玲珑闻讯后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来腰来,她就弄不懂了。秦承嗣怎么会对“回府反省”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弘远帝不过顺便点了他一句而已,这男人就义正言辞的出列上前请罪了,态度好的不得了,而后。振振有词的说了些深明大义的话,便又心安理得、名正言顺的“回府反省”,罢朝不去了。
池玲珑听着阿壬的叙述。好似就已经想到当时坐在高高的朝堂上的弘远帝,听到秦承嗣这话后。脸色会有多难看,又会有多心塞。
人家只不过想拿你出口恶气而已,本心上也不敢大肆动你,偏个秦承嗣还配合的过度的好,让弘远帝有心找茬都无处下手,这种憋屈感,不说也罢。
池玲珑笑盈盈的听着阿壬讲了一段古,就让阿壬领着小勺子去了玉澜堂。
这时候她才刚午休起来,身上还懒的很,被阿壬几人逗笑了一会儿精神好了,可就是不愿意动。
阿壬领着小儿走了没一会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