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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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玲珑也禁不住跟着大伙儿,念叨了一遍“血色藤萝”这四个字,觉得这名字越听越熟悉,可若是绞尽脑汁去想,她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东西她曾在那里听到过,在那里见过。
若是百科全书孙表姐在就好了,就可以立即被科普了,池玲珑心中暗自嘀咕。L
☆、389 用心良苦
所谓的血色藤蔓,名字里带着“藤蔓”两个字,其实并不是需要缠在架子、廊柱等往上爬的藤本植物,而是两株成连体婴儿状的连体树。
眼前的植株不过成人大腿那么高,两株在花盆里紧紧缠绕在一起,这种植物通体血红,连枝干都是红色的,尤其是叶片,就像是由上等的红宝石雕刻出来的一样,片片精美,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连上边的脉络都可以清晰的看见。
这宛若天工绝笔一样的艺术品,让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凝神屏息,为这植物的绝世之姿而惊艳。
而这确实真正的植物,并不是满身匠气,被匠人雕刻出来的盆景。
可想而知,当秦承嗣将这样一盆只存在于南疆传说中的巫族,并被信奉巫教的人当成圣物敬仰信仰的宝物,呈现给太后时,得知了这东西的价值后的满堂勋贵王孙,包括太后和弘远帝在内,心中的震惊会是如何之大。
弘远帝精明的眸中还有些惊异,而太后面上的神色,却有些耐人寻味了。
在搭在血色藤蔓上的帷幕被掀开时,太后的双眸条件反射的一眯,随后听见“血色藤蔓”四个字,看清眼前东西的长相,太后只觉得头脑中猛然传来一声爆破似地轰鸣声,她面上陡然失色,掩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就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在瞬间涌上来。
池玲珑没有注意太后的异常,可以说,现在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太后身上,而在刚从南疆回来。第一眼认出“血色藤萝”的镇南将军朱怀丹的嫡长孙朱引黎身上,或者是在那株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血色藤萝上。
在众人的催促和好奇中,生在南疆、长在南疆,这还是第一次进京的少将军朱引黎道:“血色藤萝是南疆巫族圣物,被世代信奉。传言,此物最早是在一代大巫厉陀下葬的墓穴上长出来的,之后。巫族每有大德大能之巫坐化。一月之内,在其坟头上,必定会长出血色藤萝。”
“巫族人都言。血色藤萝乃是坐化的巫族大能之士的化身;其色红,乃是象征巫族旗幡的颜色,其双株而生,却是象征大巫与黎民同在。巫族与信徒世世代代共生。”
“因巫族在南疆的地位高崇,南疆民众又大多信巫。血色藤萝在南疆便成了圣物、甚至是吉祥物。便有民众时常到供奉血色藤萝的巫院里祈福,大多可保身体安康,恶疾不敢缠身,亦可保家宅和睦。事事顺心;且不说这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然这血色藤萝因生长的环境特殊,却是极其难得的药树。”
“早年听祖父说。玄空大师尚且在世时,曾游历到南疆。与巫族大巫论教谈医,后又得大巫首肯,亲自接触血色藤萝,当时便言,血色藤萝乃世间奇珍,此物全身是宝,根茎叶皆可入药。不仅如此,且只是每日嗅上几口,血色藤萝上散发出的气息,便可让人浑身舒泰、一切疾病全消、且有返老还童,延年益寿之功效,当真是世间难得奇物。”
朱引黎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话,面上表情沉着冷静,可是,说实在的,他此刻激动的手指都在打颤。
虽然祖上也是京都人,但是,朱引黎因为是在南疆“土生土长”的,他也如同所有的南疆民众一样,也是巫教的忠实信徒,且对血色藤萝这种圣物,保持着如同敬仰天神一样的敬畏之心。
而血色藤萝在南疆的地位,也确实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简直就是南疆的圣物。
凭他南疆“小太子”的身份,顶多了也只能得大巫赠予一叶血色藤萝的叶子以作供奉,再多的却是不能了。
可秦王竟是有这么大本事,竟是万里迢迢从南疆运了一株血色藤萝给太后做千秋节贺礼。
先不说这贺礼的贵重程度,让他忍不住吐血,单只说以血色藤萝在南疆的珍贵程度,和巫族对这圣物的严防死守,秦承嗣到底是怎么从巫族将这东西偷出来的?他就不怕因他这一个举动,惹来整个南疆人命的暴动么?
不过,若是说着血色藤萝是秦承嗣偷来的,好似也不大可能啊,毕竟,若是巫族圣物失窃,他肯定会得到消息的。
所以,难道这株血色藤萝当真不是供奉在巫院的那株么?那究竟是哪里来的?他可以用汪汪金将这物换走么?
朱引黎对着血色藤萝只咽口水,呃听了朱引黎一番科普的现场诸多朝臣勋贵和皇子王孙们,一听这血色藤萝的价值和功效,尤其是在听到“玄空大师证实”和“返老还童”几个字时,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了。
若非本身的自制力还在,约束着他们不能做出失态的举动来,这些人也当真想走上前,去摸摸看看那血色藤萝,再或者是……直接将这东西搬回自己家供起来。
南疆圣物啊,可延年益寿、返老还童啊……现场顿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倒吸气的声音,以及咽口水声。
朱引黎话毕,好一会儿功夫,现场诸人才都回过神来。
上首弘远帝看着神色各异的臣子们,眉头松开,问秦承嗣道:“朱小将所言可都是真的?”
其实朱引黎方才所说那些话的真假,在场诸多朝臣心里都是有数的。
能官道三品,得以入宫参加太后千秋节的大臣,谁不是博览天下群书?
血色藤蔓这种东西虽说他们这是第一眼见到,但是在一些杂记,以及记录各地风俗文化的古书中,他们也是对南疆的巫族,以及巫族的圣物血色藤萝有些了解的。
所以,即便方才没有朱引黎率先说出眼前这通体血红的植株是血色藤萝,他们也可以猜出来。
便譬如惠郡王和吴太傅之流,在那帷幕掀开时,心中就有了决断。他们是如此,一国之君的弘远帝又岂会不知自己治理的疆土上,南疆那地方的情况。
有此一问,不过是要打开话匣子,好将话题继续下去吧。
秦承嗣淡然点头,果真,接下来弘远帝就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令则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秦承嗣声音清冽的回到。“在珉州与陇西交接处。”
珉州东南是南疆,珉州西北是陇西,可以说。珉州就是隔开南疆和陇西的一个州府。
所以说,在珉州和陇西的交界处得来的此圣物,潜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东西八成是有人从南疆走私出来的;可惜那走私贩子命不好。费了老鼻子劲儿得来这东西,结果才刚进陇西地界。就被秦王的人逮住了,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弘远帝闻言点头,面上露出看不出真实情绪的喜色来。
不管弘远帝作何想,在场众人却不由想着。不管这东西到底是从走私贩子手里抢来的,还是夺来的,只要不是秦王主动出手从南疆巫院里偷来的。便不会出大事儿。
不仅如此,若是能以此圣物。交好南疆巫族,让南疆巫族自此为朝廷效力,秦王可算是又立意大功。
即便最后不将此物还归南疆,进了太后的宫殿,得以保太后贵体日日安康,秦王也算是孝心可嘉。
朝臣们所思所想众多,此刻却不由都有志一同的觉得,秦王为了此番太后的寿礼,可算是费尽心机了。
不管朝臣们怎么想,却说回过神来的太后娘娘,此刻却忍不住老眼中冒出水雾来,她对秦承嗣道:“好孩子,你有心了。”说话的语气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秦承嗣推辞一番,又道:“传言此物有养神安体之功效,太后贵体为重,此物能得太后喜爱,臣之愿也。”
太后连说了几句“好,好,好”,接着,竟是亲口吩咐谈嬷嬷领人将这血色藤萝搬回慈宁宫她的寝殿中。
太后如此慎重的对待此物,现场诸人不由又开始心里嘀咕秦王会办事起来。
然而,池玲珑看着太后颤抖的身躯,却总觉得,秦承嗣今天送的这寿礼,怕不仅仅是作为南疆圣物献上的,太后更不可能就因为传言中“返老还童,延年益寿”的功效,神情就这么激动的难以抑制。
池玲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猫腻自然是有的,只可惜……
秦承嗣看着身侧蹙着眉头的妻子,有心告诉她事实真相,嘴唇微动,到底还是将心中那点倾诉的念头打消下去。
血色藤萝确实是秦王府的家臣们在珉州和陇西交界处发现的,但是,却不是今年,而是五年前。
这植株自从到了他的手后,便一直被养在珉州和南疆的交界处,神不知鬼不觉;又因为此物是突然长出来的,知道者甚少,连南疆大巫都不知道此物存在,自然免了纠纷。
原本一直养着这东西,不过是为防随时可出现的南疆动乱,想以此交好南疆大巫,以便他在南疆的动作更顺遂。
这次他决定将此物送与太后做寿礼,不过是因为,幼时曾听祖母与心腹丫鬟说的闲话——太后未出嫁之年,曾心仪镇南将军朱怀丹。
两人还曾私相授受,朱怀丹送与太后的,便是一页血色藤萝的叶片。
太后当年进宫是事出无奈,几十年下来,在入住慈宁宫成了太后后,尚且和朱怀丹保有联系,应是余情未了。
他用一整株的血色藤萝,来让太后回忆以往、春。情涌动,想来她哪怕是再对他的王妃不满,年前这段时间,看在这株血色藤萝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轻易给他身边人动手教训。L
☆、390 廖青青
这一日的宴席结束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索性到了初夏,日头也长了,哪怕现在已经日落,外边的天气到也不冷。
池玲珑和六月几人站在距离御花园不远的道路旁,等着秦承嗣。
原本宴毕他们就准备回府了,偏偏在走了几十步后,后边大皇子、二皇子等几位皇子又赶了上来,说是要一道出去喝酒。
秦承嗣自然借故推辞了,谁知那几人倒是不依,这不,早半柱香时间,就把秦承嗣拉去另一侧絮叨什么话了,到现在还没说完。
池玲珑不好自己离去,只好忍着腹中饥饿,耐着性子等着。
六月和七月两人跟在她在宴席上,自然知道今天这宴席,她几乎全程没动筷子,看她如今这幅焦躁懊恼的样子,也知道,这娇贵的要命的小姑奶奶,怕是饿得很了。
心里不由开始祈祷那厢几位磨人的皇子,快些把废话说完,早点让她们主子离开;不然,出不了宫,进不了食,这小姑奶奶眼看着就要饿晕过去了。
六月和七月正等的心焦,恰好此刻被七月抱在怀里的小勺子撇着小嘴儿,似乎要苦出来了。
小东西是宴席进行到尾声时,才睡着的。
平日里他都是在用过午膳后,就被奶娘领过去午休,生物钟都快养成了。
今日这一番闹腾,小家伙迟迟不睡,到宴席快结束时,到底还是忍不住疲惫在池玲珑怀中睡着了。
看眼下,可能是被抱着睡觉不舒服,小东西在七月怀中扭啊扭的。吭哧吭哧撇着嘴,眼看就要嚎啕大哭。
池玲珑听见小儿的声音,一切饥饿劳累全跑光了,忙不迭从七月怀中接过儿子,就抱在怀里拍着背、哼着小曲儿哄他继续睡。
可能是嗅到母亲身上熟悉的体香味儿了,小家伙又委屈的吭哧了两声,随即。也便用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领。睡了过去。
小家伙白嫩嫩的脸蛋山布满红晕,长长的睫毛不时忽闪几下,挺翘的小鼻子里还呼着热气。池玲珑看着怀中儿子,心都被填满了;这会儿功夫,胃也不疼了。
不过,看着那厢五皇子借醉拉扯着秦承嗣。不让秦承嗣离开,此时完全一副酒鬼作态。池玲珑心中怒气就又涌了上来。
唤了不远处的墨乙过来,池玲珑无奈吩咐一句,“你继续等你们主子吧,我和六月她们先出宫。在宫门外马车里等你们。这样站着给人看总归不大好,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墨乙苦笑着目送三人离去,那厢秦承嗣也看见了这一幕。眼神微眯起来。
他倒是想现在就跟妻儿回府,可眼前这三人……
池玲珑撇下秦承嗣回府。才走到大宫道上,就和从拐角走来的一容貌绝色的女子碰个正着。
是廖青青。
池玲珑眼神微闪,廖青青和身后丫鬟看见池玲珑,已经忙不迭开始行礼。
“见过秦王妃,王妃万福。”
池玲珑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廖姑娘请起。”
廖青青站起身,看见池玲珑手中抱着睡着的秦王府小世子,倒不好开口说话了,唯恐吵醒那小祖宗,惹怒秦王妃。
廖青青踌躇站在原地,池玲珑忍不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