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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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深吸了一口气,她以为臻琼会听周氏的,和罗三爷保持距离,她虽然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可瞧那样子。也不想是表兄妹之间出于礼貌的行礼问安。她眨了眨眼睛。正想过去让臻琼借一步说话,臻琼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臻珧不解,拉了拉臻璇的袖口,轻声问:“七姐姐。六姐姐这是怎么了?似乎看见我们来不高兴了?”
臻璇抿着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只好装个糊涂,道:“我也不晓得。”
臻珧在旁,臻璇没法和臻琳说什么,冲臻琳点点头,便先回去了。
到了夜里,臻璇靠着灯光看书,桃绫一脸古怪地进来。犹豫着要不要出声。
臻璇看得并不入迷,抬眼看着桃绫,问道:“怎么了?这样的神情,出了什么事了?”
桃绫苦着脸,张了张嘴。半天才道:“小姐,是庆福堂里传了话来了。六小姐说,说……”
“六姐姐说什么了?”
桃绫吞吞吐吐的,被臻璇一催,也就顾不得了,道:“六小姐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小姐不要替她白操心。”
臻璇闻言,指尖点着书页许久没动,眨了眨眼睛,问:“传话的就是这么说的?”
见桃绫点了点头,臻璇慢慢皱起了眉头。
她早早就从锦虹那里听说了九姑太太的打算,小心谨慎地就怕被她抓了把柄,不然到时候就费一番心思才好脱身。可臻琼并不知道那些,臻璇也是那日瞧见臻琼看着罗三爷出神才会多留了一个心,想着好歹婉转地与臻琼说一声,哪里晓得,那些话臻琼没听进去也就算了,反而怪她白操心。
臻璇确实是多管了闲事,对方还根本不领情。
将书合上,臻璇撇了撇嘴,自己这老好人暗示也暗示了,周氏也应该明示过了,这之后若再有什么,与她臻璇真的是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了。
臻琼此时传来这么一句话,臻璇才不愿意再去做那吕洞宾,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管她了。”
说不管也就真的不管了,臻琼却像是在怄气一般,族学都没有来。一晃小半个月,竟是一次都没见到过。
这日下午,臻琳来庆安堂坐了一会,皱着眉头偷偷告诉臻璇,这些日子臻琼和罗三爷走得越发近了,她知道了也没办法,周氏为了臻御的伤分不开身,马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下去,若让九姑太太抓到了机会,可就有的闹了。
臻璇摇了摇头,道:“她不要我们管她呢。”
臻琳也是无奈,道:“其实也没多少时间,我听说九姑母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这些都是大事,哪里会那么快就定下来了,等过了这几日,还不是六叔和六叔母说了算。”
臻璇低着头琢磨,正要与臻琳再说些什么,桃绫打了帘子进来,道:“小姐,大老太太那儿请您过去呢。”
臻璇一听,疑惑地看向臻琳,问道:“四姐姐,这个时候大伯祖母请我过去,会是什么事?”
臻琳也是不解,去问桃绫,道:“谁来传的话?”
“是轻荷,说是锦虹姐姐打发她过来的。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只是来传个话,说大老太太那儿等着小姐呢。”桃绫嘴上答着,心里也是狐疑万分。
以往便是马老太太来请,也会说清楚事情,从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只传话,不说事。
臻璇舒了口气,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道:“四姐姐,既然如此我们便过去吧,在这里想也想不清楚的。”
坐着马车到了庆荣堂,臻琳一下来就找了个丫鬟,问道:“谁在祖母屋里?”
那丫鬟不明所以,怔怔答道:“九姑太太在呢,半个多时辰之前,六小姐也进去了,还有三小姐也是。”
臻璇听见了,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拉着臻琳的手进了马老太太的屋子。
马老太太坐在榻子上,锦澄跪座在一旁。轻轻敲着手中的美人捶;九姑太太坐在下首,见臻璇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臻瑛和臻琼坐在一块,脸色各异,臻璇看了臻琼一眼,只觉得她眼底里都是不解和怨愤,直瞧得臻璇心里打鼓。
等臻琳和臻璇行了礼,九姑太太眯着眼睛扫了臻璇一眼,暖着声道:“七丫头,怎么这些日子都不过来坐坐呢。姑母回来省亲。也就只能住个半个月的。这回一走。也不知道要再过几年才能再回来,只怕回来的时候,你们姐妹几个都嫁出去了。”
臻璇并不接腔,九姑太太显然是话中有话。便静静等着后头的内容。
果不其然,九姑太太偷偷睨了马老太太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便冲臻璇招了招手,道:“七丫头,过来姑母这儿,姑母与你看样东西,你且看看认不认得。”
臻璇强压着疑惑,上前几步走到九姑太太身边。只见她抬起紧握着的右手,翻了一翻,慢慢松开,掌心之处握了一只小小的耳坠子。
那耳坠子是翡翠做的,图个清秀简单。并没有做什么花样,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只耳坠子,臻璇却一眼认了出来。
这是她的耳坠子,当初从傅家别庄下山的时候,她戴着的便是这一副耳坠。那时马车遇险,冲撞之中丢了一个,臻璇心里不舍得,碍于当时情况没法上车去找,等后来那车被夏家从泥里拖出来再送回裴家之后,她也去找车把式问过,却是没有线索。
丢了便是丢了,臻璇把剩下的一只收在了盒子里,她相信便是现在它也好端端地躺在自己的首饰盒子里,九姑太太手上的这一只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明明已经丢了的东西,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九姑太太紧紧盯着臻璇,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解和错愕,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天助一般,九姑太太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柳家去信求娶柳亦晚,只是那边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心底还是有一些惦记着裴家女。臻璇这丫头是合她心意,却没有机会;而臻琼却和文诚走得很近,她正琢磨要怎么说服马老太太和周氏,这只耳坠就到了她的面前。
初初一见耳坠,九姑太太欣喜不已,以为是臻琼落下的,便以此为由头来与马老太太说事,却不想臻琼看了也是一脸的茫然,并不承认。直到臻瑛进来一看,回忆了许久才想起似乎见臻璇戴过。
九姑太太听了,更是偷笑起来,只等着丫鬟们把臻璇请来,当面对质。
此时,臻璇的反应显然就是认的那耳坠子的,九姑太太清了清嗓子,笑容亲切,拉着臻璇的手,道:“七丫头,这可是你的?这是在文诚房间里找到的,你的耳坠子,怎么会去了文诚那里?”
臻璇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瞪大了眼睛,盯着九姑太太,半响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心思去想在座的人这会儿都是怎样一个心情,她只想知道,到底这个耳坠子从哪里冒了出来,又是哪个这般算计她,把她的首饰放到了罗三爷的房间里。
握着臻璇的手,九姑太太稍稍用了力气,见臻璇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她又追问了一遍:“七丫头,你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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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算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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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低垂着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思维慢慢稳了,她偷偷看了马老太太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一副并不关心的样子;而臻瑛却是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满是不解;最让她觉得莫名的是臻琼,她的表情里更多的是悲伤和愤怒。
臻璇瞧瞧捏紧了拳头,抬头看着九姑太太,道:“这确实是我的耳坠子,只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文诚表哥的屋子里。九姑母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九姑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心说这个七丫头果真不是个好哄骗的,刚见到耳坠子时的那些慌张和无措都消失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倒是冷静地反将自己一军。
“这事儿啊,说来也是巧的。”九姑太太转了转眼骨子,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把耳坠交到了臻璇手里,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也不管那水已经凉了。
臻璇指尖摩挲着耳坠上的翡翠石,夏日湿热的天气里,它温润而细腻。臻璇知道九姑太太是在吊胃口,对方不说,她更不能着急,便是站在那儿,不言不语。
臻瑛沉不住气了,她哼笑着看了九姑太太一眼,这般惺惺作态当真是入不得她的眼,越发见不得她们在这里唱默戏,白费工夫,便开口道:“七妹妹,这东西是文诚表哥的丫鬟在他屋子找到的。九姑母这几日便要回罗家去了,底下的丫鬟婆子们忙着收拾呢,今天早上文诚表哥身边的那个丫鬟整东西时翻出了这个耳坠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交到了九姑母那里。”
九姑太太见自己的算盘被臻瑛搅黄了,一口饮尽了茶盏中的茶,瞪了臻瑛一眼。臻瑛并不怕她,嗤笑一声瞪了回去。
九姑太太再不满,当着马老太太的面也不能找臻瑛的茬,一口气闷在心中,不舒服得厉害,咬着牙与臻璇道:“七丫头,就是你三姐姐说的这样。你将来龙去脉与我们说一说?”
臻瑛说得很简单,臻璇来回一琢磨。便把大致的事情弄明白了。
不知道是哪个算计自己。把耳坠子放在了罗三爷那里。被那丫鬟发现了,自然是要交到九姑太太眼前的。
九姑太太那些小九九,在看见这样一个好物证时,怎么会不高兴了。便是当了瞎猫也好,这死耗子抓住了就是抓住了。
刚拿到耳坠时,九姑太太只当是臻琼的,这才巴巴的来与马老太太说,又把臻琼叫来问话,谁知道臻琼根本不知情,满头雾水。
就在九姑太太都有些吃不准的时候,臻瑛却偏偏进来了,盯着那耳坠看了许久。这才想起来是臻璇的东西。
转了一圈,还是有了捏住臻璇的机会,乘胜追击自是寻常,把臻璇叫来询问一番,若是落实了“罪名”。可不就是她九姑太太的囊中之物了?
臻璇咬着下唇,脑子转得飞快,她细细回忆着,那坠子是掉在了马车上的,而那时最后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是臻珧。
她还记得,臻珧是吓坏了的,在车上待了好久才慢吞吞地白着脸儿下了车,若是那时她在马车上捡到了耳坠子,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九姑太太回门头一天的宴席上,臻璇就坐在臻琼和臻珧中间,罗三爷那一点头自然会落到臻珧的眼睛里,而后在院子里瞧见臻琼和罗三爷时,便是没有多说什么话,以臻珧的思绪,把这些事理顺也不困难。
况且,把坠子放到罗三爷那里,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倒是臻珧一贯的作风了。
臻珧做事,不求有益,只要与她自己无害就行,至于后头引出了什么事,她都可以作壁上观,有好处谋个好处,没有好处全当看戏。
想到这里,臻璇不由摇了摇头,这桩事若是说不清楚,旁的不管,臻琼先要怒上自己了。
先前拐弯抹角地与臻琼说不要与罗三爷有瓜葛,背后却闹出一个耳坠子的事情来,在臻琼眼里,这等于就是背叛一般。为了这个,与臻琼闹僵,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臻璇一挑眉,看了臻琳一眼,心底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四姐姐,这回又要靠你了。”
“这个耳坠子……”臻璇细着声音开口,九姑太太眼睛一亮,紧盯着臻璇的眼睛,就怕漏过了其中一丝一毫的情绪。
臻璇一脸无辜,转过头看着臻琳,埋怨道:“四姐姐,你说喜欢这耳坠子,又不忍心让我割爱,我才说了与你一人一个的。我的那个还好好收着的,那这一个,是不是你丢的呀?”
臻琳一听就明白了过来,九姑太太就如那等着鱼儿上钩的垂钓人,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想出解脱的法子已是不易,臻琳并不愿意去计较臻璇又把自己拖下水。
她佯装惊讶,指着那耳坠子道:“这么说,这一个竟然是我的哪一个?”
成竹在胸的九姑太太听了臻琳和臻璇的对话,心中一惊,急急扭头看着臻琳,问:“四丫头,这是你的东西?”
“原是七妹妹的,我喜欢便分了我一个。我们姐妹本来感情就好,我想着这一个耳坠子便是不能戴,收着也是好的,姐妹之间留个念想,总归没有错。”臻琳一本正经,说得仿佛这事就跟真的一样,她一把从臻璇手里拿过那个耳坠子,一跺脚,道,“我屋里都是花露收着这些,我倒要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