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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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郁惠,便道:“慧表姐还好吗?”
提起郁惠,金氏知道臻璇在担心什么,宽慰道:“大姐儿机灵,姑爷也疼爱,在婆家虽不能说一帆风顺,倒也没吃多少亏。上个月有了身子,我去瞧过她,精神不错的。”
“有喜了?”季氏闻言喜上眉梢。
金氏满脸笑容:“穆家那些人不好相与,大姐儿遇到什么事,都会让陪房来传个信,说是与其让我胡思乱想挂念她,不如都告诉我,也好让我帮着琢磨琢磨。”
李老太太听完大笑,道:“当真是个鬼机灵。这样也好,多个人谋划,也能少被人算计去。”
正说笑着,挽琴进来传话,说是庆荣堂的戴嬷嬷来了。
戴嬷嬷进屋,转着眸子问了安,笑着道:“我们老太太听说亲家来了,可是高兴了,备了酒水想给亲家老爷太太接风。”
“什么接风。”李老太太笑骂了一句,“这是变着法儿的要我过去吃酒,你去回了大嫂子,说我一会就过去。”
戴嬷嬷听了准信,心里乐呵呵的,接过秦嬷嬷递过来的封儿,塞进袖口,回去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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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过年(三)
戴嬷嬷是马老太太身边的陪房老嬷嬷,很有几分体面,今日亲自跑了这一趟,可见马老太太很重视季家的到来。
这顿接风宴备得格外丰盛,本就是年节里食物备得就多,又是马老太太特地交代的,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除了长房的人,周氏放了臻径与兄弟们一道耍玩,带着臻琼与妯娌们说着话。二房的张氏也在,臻珧没有在嫡母跟前凑着,坐在姐妹堆里。
臻璇一面听姐妹们说笑,一面抬眼去看与马老太太说话的金氏。金氏善言辞,把屋里的老太太、太太都逗笑了。
长房会有这些举动,其中缘由不用旁人说臻璇也晓得,是因为郁惠嫁入了穆家。长房不知道婚事当中的波折,又因为穆家的关系裴家现在与永凉王府也多有往来,加之原本就是姻亲,所以即便季家如今白身了,马老太太也格外高看一头。
郁琮心思活络,很快就与裴家姐妹们处到了一起。不说几个嫡出的小姐,庶出的臻珧在人前待谁都是亲切的,别扭如臻环,看着郁琮亦是个姨娘生的,心里就有了些亲近。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脆生生的问安声,季老爷与郁均打了帘子进来了。
季老爷给马老太太请了安,因着一屋子女眷,也就没有多坐,回前头去了。郁均这个年纪在亲戚间不需要避讳那么多,被马老太太留下了。
郁均念过书,虽不似裴家子弟一般随先生教导,底子却也不差,加上学习经商,脑子较普通书生活络,马老太太随意问了几句,都答得头头是道。
“亲家太太,你刚还说这哥儿肚子里没有什么墨,原来是诓我老太婆的。”马老太太偏过头去与金氏道,“小小年纪这般本事。亲家太太费了不少心吧?”
金氏心里自豪,脸上不敢太多表露,谦虚道:“均哥儿哪有老太太说的那么好,不过是平日里跟着他父亲到处走,听了各家言语,不是他自己多有想法。”
马老太太摆摆手,有些不赞同:“多听多走有什么不好,见多识广。”说罢又看向曹氏,道,“这孩子也就比臻律大了两三岁。眼界可大多了。你也别老拘着孩子。让他多跟他老子出去。”
曹氏闻言。赶忙点了头,应下了。
说完了郁均,马老太太又想起了郁琮,刚才行礼时粗粗一见。只觉得长得喜人,还来不及细瞧就被拉去小姐堆里说话了,便道:“让琮丫头过来与我瞧瞧。”
郁琮听见这边唤她,忙到了马老太太跟前,她嘴巴甜,三言两语就乐得长辈们笑开了颜。
曹氏本因为老太太借夸郁均说了臻律而有些不高兴,可她到底是豁达脾气,被郁琮逗乐了,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郁琮是季氏的娘家嫡亲的外甥女。曹氏与季氏又素来亲厚,就算是因为这层关系,她也要对季家兄妹和气来。
曹氏拉着郁琮的手,又叫了臻琪过来,笑弯了眼儿与李老太太道:“六婶娘。这琮丫头可真是个宝,说起乐呵事来与臻琪一个样,我看着就欢喜了。我就是个喜欢听开心事的人,婶娘千万要让琮丫头多住几日,我好跟着沾一沾光。”
李老太太心情很好,被曹氏一说,笑骂了句:“五丫头平日里可没少逗我乐,你这是逮着了机会要连本带利收回去?”
大伙都笑了,周氏也眯着眼,把郁琮拉到了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道:“家里孩子就是要什么性子的都有,这才热闹。我那闺女太安静,就喜欢读书画画,都不肯跟我撒撒娇,我这个当娘的有时候真有些寂寞哩。亲家太太,我真羡慕你。”
金氏正要应几句,说一说安静有安静地好,却瞧见周氏一把褪下手中的一个金丝细镯子要给郁琮带上,忙道:“六太太真是抬举二姐儿了,这么重的礼,可不好收。”
郁琮也晓得不好,想把手收回来,只是周氏不肯放,她又不敢用大力气,红着脸站在那儿进退不得。
“这一个细镯子能用多少金子,连个小金裸子都比这重,有什么打紧的。”周氏说罢,就将镯子给郁琮带上了,还抬起了手细瞧了,道,“琮丫头手上白,戴着好看,可不许还给我,我会不高兴的。”
郁琮盯着那镯子,尴尬地看了看金氏,见金氏微微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认认真真行了礼。
礼是收下了,心里还是有疙瘩。等回到了潋滟阁,郁琮低声问臻璇道:“那位六伯母,一直都是这么大方的?”
臻璇被问得一愣,不知该怎么说:“我从前到其他几房去得少,也就去年开始走动得多些,去年到现在,来串门的亲戚家小姐也就只你一人,我真不知道六伯母以往如何的。”见郁琮还是紧着眉头看那镯子,臻璇宽慰道,“你别想那么多,六伯母是真的喜欢你。何况除去做工不说,这个细镯子能用多少金料,真的比不过一个小裸子的。你看旁人也都没有多说不是?若是觉得这礼重了,其他几位伯母也不会落在人后,都要掏出一份相似的来了。”
季家就那么些人,郁琮不懂大家族里的那些事,听臻璇这么说,也就宽了心,不多想了。心思一松,瞌睡就上来了,臻璇见此也不多坐,约了明日一早再说。
初六是个好天,李老太太昨晚吃多了酒还没醒,金氏与季氏说着话,一来二去又绕回到那个镯子上去了。
“我后来也仔细看了那镯子,做得真精致,明明那么细,还刻了好些花样,这份手艺,绍州城里可没有哪个师傅有。”金氏啧啧嘴,她向来喜欢这些首饰,眼光又高,一般的东西都入不得眼,“给大姐儿准备嫁妆时,我可没少操心,金饰玉器样样用心选了,眼睛都看花了,这才选妥当了。想着过些年二姐儿也需要,我就想问问你。甬州有哪一家东西好,我想先看起来。绍州我是瞧遍了,这次既然来了,就看看这边。”
季氏出嫁多年,对于嫂嫂的爱好还记得一清二楚,她父母去后,全靠金氏带大她的。除了季家老太太留给她的陪嫁,还有很多都是金氏挑选的。金氏怕小姑不喜欢,好多样都是捧到她面前与她一起看。回忆起那些日子,季氏不由笑出了声:“嫂嫂。给大姐儿挑时。可有让她看?”
金氏被季氏这么一提。也想了起来,扑哧笑出了声:“哪里不是呢,就让她一起挑,省的我选的她不戴。白白压在箱底。”金氏说完,猛一眼看见浑身上下素净不带金银的季氏,心里一紧,暗道坏了,自己嘴快忘了季氏的未亡人身份,当时给她准备的那些如今可不就是压箱底了吗?
金氏尴尬地笑了两声,脑子转得也快:“二姐儿我也要她一起挑,说起来璇姐儿也是,我这回一起带了去。先留意留意她喜欢怎么样的,再来告诉你。”
季氏守寡多年,听了旁人的无心之言也没有像头两年那样往心里去了,又见金氏忙着补救,笑了笑:“我不常出门。哪家好哪家不好是真的不晓得,回头我问问几个嫂子,回了老太太,嫂嫂就带二姐儿与璇儿去看看。璇儿一般戴得多的就是绢花和碎花簪子,我这个当娘的,还真的不知道璇姐儿喜好怎样的金器呢。”
听得能出门,郁琮雀跃,臻璇也是满心欢喜,季氏不忍扫兴,去向曹氏打听了一下,知道城东有几家首饰铺子东西都不错,只是有些真正的好东西都是直接往各个府宅里送的,很少摆出来卖。
曹氏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往日也有送来裴府的,只是庆安堂里李老太太和季氏寡居,就没有拿过来让她们看。因着前头几个姐姐平时不喜欢用金饰,很少采买,也就忘了来问问臻璇要不要买些日常用的。
至于臻璇将来出嫁用的,都是按着族里规矩,按小姐嫡庶、岁数,统一每年给买个份额,这些都是周氏挑选的,无论是哪个房的都不例外。
季氏这才忆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刚生下臻璇时周氏与她提过,只是她从未经过手,年数一多,也就忘记了。
臻璇却是头一回听说,茫然道:“怎么?族里还给我们备了?”
“都是裴家的小姐,族里备下一部分嫁妆也是应该的。嫡出的多些,庶出的少些,将来各房再自己备一些,也能体面点。都由你六伯母来挑,也免得厚此薄彼,款式上虽有些不同,但价值上不会差很多。”
臻璇听季氏说完,暗暗叹了口气。裴家是大家族,族里给备下的东西相信不会差,这是全族的体面。将来便是五房羸弱些,应该也不至于见不了人,臻璇这般想着,颇有些自嘲。
金氏打听到了铺子,与李老太太说了一声,就带着郁琮和臻璇坐马车出府了。
因着年节,街上格外热闹些,有长辈在旁,规矩也宽松些。郁琮掀了帘子一个角,偷偷瞧外面,不停地问着臻璇。
金氏也看了一眼,道:“几年没来,都有些认不得了,只剩下几家老字号看来眼熟一些。”
臻璇笑着想问问金氏那些老字号,一旁的郁琮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惊呼道:“那边站着的是不是哥哥?边上还有几个人呢。哎,璇表姐,那位着紫色袍子的是不是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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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过年(四)
郁琮这声呼,臻璇还未动,金氏先一步抬起了眼,只是帘子掀开的大小有限,又有郁琮挡着,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好道:“均哥儿是说了今日要访客,我还琢磨着他在甬州能有什么客可访的,若是世子倒也说得通。二姐儿你匀个位子给璇姐儿,让她一道分辨分辨。”
臻璇在听见郁琮那几句问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夜亭中对方静静吹的那首小调,隔了那么久,她隐约还记得一些调子。
她想替自己谋划将来,那时候就想过颜慕安会不会是良配,不料第二日就出了韩四娘那桩事。便是韩四娘自己想偏差了,到底是让周遭的人跟着都尴尬起来。慕恩特特来信说过莫要因此疏远了,只不过本就没机会见到,哪里来得疏远不疏远呢。
先下突听郁琮提起来,臻璇确实是有些紧张了——原本是八字都没有一撇的带着点姻亲的兄妹,说话还能自在,现如今不晓得对方因为那些流言是否存了些避嫌之心,连带着自己都忐忑了。
郁琮又叫了臻璇几声,见她没个反应才转过头来,却是瞧见臻璇垂着眼,一双眼睛被长睫毛一遮,看不出个心思。
郁琮忙又推了两下:“璇表姐,我越看越觉得是,你也帮我看看。”
臻璇这才回过神,透过那道小缝往外看,只一眼就瞧见了那一行人。
郁均常穿天青色,人群之中特别好认;又因郁琮提了颜慕安着紫,臻璇对着一紫衣人细细看了看,这才收回了视线:“应该是表哥,那紫衣的我不敢打包票,但瞧着大约是世子没错。”
金氏微微点了点头,提声与外头跟车的婆子道:“使个人去跟均哥儿说一声,我们要去金饰店,他那儿若是散了便来寻我们,一道回府去。”
那婆子传话去了。没一会儿又来回话,说郁均想让金氏等等,他马上就过来问安。
金氏皱了皱眉头,念了一句:“亲儿亲母的,哪那么多规矩了,又不是十天半个月不见。”嘴上是这么说着,倒还是让车把式将马车停到了一处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