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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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静琴借口这几日总是进那帐篷,给侍卫们找了麻烦,入夜后命托亚给他们送去汤水。
那汤水当然是混入药粉的,只是托亚不知,侍卫们也不知,一壁赞美夫人体恤,一壁大快朵颐,最后一个两个接二连三昏睡过去,连托亚都没能幸免。
章静琴按照约定的找过去。
红桦白桦已将所有侍卫拖入帐篷里,又剥下五套侍卫服饰,取了腰牌,五人扮作奉命出营办事的侍卫。
在营帐出入口处当然遇到盘查,但章静琴手上有孟布彦的令牌,所以顺利放行。
五个人四匹马,趁着夜色一路往南,才奔出不远,便见四骑对面而来。
明月高悬,视物无碍。
“是王爷!”
顾婵最先认出打头那人正是韩拓,她兴奋以极,催马加速,直冲着他过去。
韩拓当然也认出她来,同样催马上前,两马错身相贴时,他展臂一揽,便将顾婵拉到自己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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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顾婵最先认出打头那人正是韩拓,她兴奋以极,催马加速,直冲着他过去。
韩拓当然也认出她来,同样催马上前,两马错身相贴时,他展臂一揽,便将顾婵拉到自己马上。
顾婵以为韩拓是要她与他共乘一骑,却没想到落坐到白蹄乌上时面对韩拓的。
还未待她对此有何表示,韩拓已将人紧紧拥进自己怀中。
当着这么多人,顾婵不是不害羞的,可是她也非常想念他,加上刚才出逃的过程顺利得好像做梦一样,如今在韩拓人在韩拓怀里,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开始觉得真实起来。
因此,她便抛开了那一点点羞涩的心态,不但不挣扎推拒,还张着手臂用力回抱过去。
其余人等自是知道王爷王妃感情极好,虽说这般毫不避讳当众亲昵也是第一次见,到底说不上有多么意外,因此都是一派淡定姿态。
只有章静琴例外,看着深情相拥的夫妻两人,想起自己的遭遇,还有昏睡在澡桶里的孟布彦,心中既羡慕又难过。
韩拓说到底还是不信任孟布彦,虽然对方口中答应释放顾婵等人,他却不打算干等。
因此,孟布彦离开大同后,韩拓便带着侍卫暗中跟踪,查出孟布彦安营扎寨的地方后,就算他食言不肯放出顾婵,韩拓也有办法将她救出。
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顾婵她们,然而此地毕竟不宜久留,韩拓很快便将顾婵托起转身,带着众人策马离开。
他们并没有回去墨园,韩拓直接将人带回了营寨。
经过此次孟布彦的劫持事件,对于韩拓来说,不管远在幽州还是近在大同,显然都不是放心存放顾婵的地方,暂时看来只有将她绑在裤腰带上才能真正令他安心。
白蹄乌一直奔到营帐前才被勒住,韩拓将顾婵抱下马,一路抱进营帐仍未放下。他直接将顾婵放在床上,然后便欺身而上,直奔主题。
多日来的相思,混着这三日来的担忧不安,所有的力气都使向一处。
动作到底还是太急躁,顾婵承受不来,柔柔喊道:“王爷,疼……”一壁动手去推他。
可只要韩拓不想,她哪里能够推得开,只能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去迎接他给的疾风骤雨。
待到云收雨散,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偏偏韩拓不肯叫人抬水来洗漱,仍旧箍着顾婵躺在床上亲昵。
赶了一夜的路,才进门就被那样一番折腾,顾婵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洗不洗澡她已经没力气在意,只想好好睡一觉。
韩拓却不肯让她如愿。
一双大手在顾婵身上东揉一把,西搓一下,噙着她小嘴叼着香舌极尽缠绵。
眼见顾婵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突然施力在她小舌上咬了一下,不疼,却吓她一跳,昏昏沉沉的睡意顿时散了去。
顾婵委屈地睁大眼睛瞪着韩拓,无声地控诉他欺负人的行径。
她脸上欢愉后的红潮还未褪尽,瞪大眼睛模样娇娇可爱,既惹人怜爱又勾。人心痒。
韩拓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亲,问道:“这几天孟布彦可有为难你们?”
顾婵摇头道:“除了不让我们出营帐,看守得牢之外倒也没什么。每日里的吃食都极好,送膳食来的人态度也非常客气,就是碗盘全都不留下,大概是怕我们自伤或用来伤人。”
换了心眼小的女人,大抵会趁此机会好好哭诉告状,可是顾婵向来实事求是,孟布彦抓走她们确实令她受惊,可是在他营寨时他并未亏待她们,她便如实说了。
韩拓听后,倒也不算意外,毕竟孟布彦口口声声要与他联手,若对他妻子太过不堪,只怕是结仇而不是结交了。
“那今晚是他放你们出来的?”韩拓又问。
顾婵还是摇头,“是章静琴。”
她详详细细地将整个过程讲述一遍,末了还不忘感叹,“王爷,依兰出那主意的时候我还觉得她异想天开,没想到居然能成功,就像做梦一样……哎呦……疼!”
她话说一半突然惊叫出声,原来是韩拓就手在她的高耸处拧了一下,“疼就对了,疼说明是真的,不是梦。”
“王爷越来越爱欺负人了!”顾婵嗔道,愤愤然转身背对他。
若是想亲密,面对还是背对根本不是问题。
韩拓贴过去,从后面将顾婵拢入怀中,前。胸贴着她后。背,膝。盖顶在她腿。窝里,总之两人身上所有的曲线都一致贴合,就像两只叠放的匙更一般。
“章静琴怎么会在他营寨里?”韩拓咬着顾婵耳垂提出疑问,“我知道你回了大同便在找她,还以为是找到人了,一起在墨园被抓走的,原来竟然不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今晚相遇时,韩拓才问都没问便让章静琴一同回来。毕竟她是顾婵的朋友。韩拓信不信她且不论,一个十六岁连马都不会骑的小姑娘,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防备的,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只是,若这个在他眼中毫无杀伤力的小姑娘是孟布彦的女人,就得另当别论。
而且,如今听来,这个小姑娘也并不像表面看来那般柔弱无用。
韩拓并非担心孟布彦对顾婵等人将计就计,借机安插眼线入他营寨。因为目标太过明显,韩拓若不知他二人关系便罢,知道了肯定会防范。
其实,若是这般反而简单。
如果章静琴当真是未与孟布彦串通,而是将他药昏出逃,那才麻烦。
大家同是男人,换做是韩拓自己,被女人这般摆上一道,也不会肯善罢甘休。
顾婵自是不知韩拓所想,小声道:“王爷别问这个了,她不愿说,想来是伤心事……”
不用再说下去也明白,大家心中其实都有数,大同被占领,一个姑娘和侵略者的将领,还能是什么事情,无非一个貌美一个强占,心不甘情不愿,不然何至于铤而走险下药逃走。
两人静默一阵,顾婵发觉身后的小王爷渐渐苏醒,而大王爷也开始在她脖颈上轻啄起来,一双大手更不老实,熟练地往下滑去。
她实在累得厉害,自觉没有力气应付得来,找着话题想岔开韩拓心思,“王爷,孟布彦抓走我们,是为了要挟你做什么?要你向瓦剌投降么?”
没想到,问题才一出口,换来的竟然是韩拓更猛烈地进攻。
☆、86|6
挣扎抗议全然无效,顾婵不乐意,便嘤嘤地假哭,谁想韩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竟然对她说:“我也想试试强占美人是什么滋味,你哭吧,哭得越厉害就越像,挣扎得越厉害也越像。”
顾婵立刻不动了,气鼓鼓地瞪着眼看他,心道这样不像了吧,看你还说什么。
她能这样想,是因为看不到自己的模样,脸蛋儿上满是红晕,也不知究竟是羞得还是恼得,眼泪珠子还挂在腮帮子上,怎么看怎么是最让男人想欺负的娇美人。
有妻如此,韩拓怎么会不讨取福利,好在这次折腾完后,他终于叫人抬了水进来。不过,依照他的性子,在澡桶里自然也少不了需索一番。
顾婵被累得彻底昏睡过去。
醒过来时,韩拓已不在身旁。
红桦和白桦坐在屏风外面等着,一听到顾婵这边有了动静,立刻起身上前,一个垫高枕头扶她坐起,一个手捧杯盏送上热茶。
“王爷去哪了?”顾婵确实口干舌燥,就着茶杯啜了几口,便问道。
红桦垂眸答道:“京师里来了人,王爷去与他会面商谈战况。”
“是谁?”顾婵追问着。
白桦道:“据说是兵部尚书孙增德的小儿子孙润昌,从前在翰林院里当差的。”
孙润昌其人顾婵是知道的,他比顾松早一届参加会试,是当年的状元,前世便极得韩启看重,据说是胸中有丘壑之人,却不知韩启派他过来意欲为何,毕竟前世没有这一遭。
她想了想又问道:“王爷过去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王爷刚去了两刻钟。”红桦答道,“正好午时三刻,王妃可要用饭?”
不问倒没事,这一问,顾婵的肚子立刻十分配合地叫了一声。
她琢磨着京中来人,韩拓怕是要接风饮宴,便吩咐白桦,“你去问问看,如果王爷要陪孙大人用午膳,那这边便开饭吧,不然就等等王爷。”
白桦领命去了,不大会儿便折返回禀:“王爷在议事大帐里设了宴。”
顾婵便独自用了午膳,饭后在帐篷里转了几圈消食,又歇了个午晌。
她一个下午过得悠哉惬意,议事大帐中却是风云几度变换。
*
孙润昌是带着圣旨来的。
然而他一人营时并未先宣旨,反而在听韩拓讲过战事尚算顺利后才将圣旨取出。
“……疑靖王与敌军来往密切,形迹可疑,遂暂将兵权收缴,押送回京,待查实后再做处置……”
韩拓接旨时发现孙润昌一双手臂在发抖,不由笑道:“孙大人,不知何人将接管本王部属。”
“正是下官。”孙润昌正色道,“靖王请上路吧。”
孙润昌是个文人,本极担心靖王发难,但见他竟毫无异议,事情办得顺利,反而心里发慌,只想尽快了解为上。
谁知韩拓道:“不忙。军中事务繁杂,本王需与大人详细交接过后才能放心离去。对了,正好午时刚至,大人还未用膳吧,不如本王先为大人接风洗尘。”
“这……”孙润昌仍在犹豫,靖王被夺了权,既不愤怒,亦不辩解,若无其事,还要请客做东,怎么看怎么怪异。
“大人是怕本王抗旨不尊么?这样好了,兵符先交在大人手里,大人总能放心了吧?”韩拓说着,竟真命副将取来兵符,郑重其事地递在孙润昌手中。
没了兵符,不能调遣军队,靖王再厉害,成了光杆将军也折腾不出大事,更何况,孙润昌还带了三百羽林卫同来,难不成还制不住靖王一人,如此想来,他便安下心来,答应了韩拓的邀请。
酒宴很快摆上来,席面是一人一桌的形式,韩拓因交出了兵符,便将主位让与孙润昌,自己在左首坐了。
因为孙增德的嫡长孙女在韩启登基时被册立为皇后,韩拓便将这酒宴当做家宴,顾枫也被拉来作陪,坐在右首。
其余将领并无人在。
孙润昌见此情景,又生出不安,顾枫虽是韩启表弟,却也同时是靖王嫡亲的小舅子,心到底向着谁
可不一定,于是,他便命十名羽林卫入账守卫。
韩拓并未反对,还对孙润昌道:“大人别忘了让其他羽林卫守在帐外,正好隔绝闲杂人等,省得打搅我们畅饮。”
孙润昌哪有不乐意的,当即照办。
一顿饭下来,并无分毫异样,便是偶有互相敬酒,相比在京师中同僚之间,也客气随意得多。
席面撤下后,又有人奉了漱口茶水。
孙润昌原先以为军中生活必定十分艰苦,此时看来,倒也不比平日习惯的生活差在哪里,不知不觉又松懈三分。
不过既然该吃的吃过了,该喝的也喝过了,便应当办理正事。
议事大帐右侧长桌上摆着堪舆图,孙润昌起身向那边走去,“还请王爷照先前讲得与下官进行交……”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这一下毫无防备,加之本走得极快,摔得头晕目眩,极为狼狈。
还不待他爬起身,一柄冰冷的长剑已贴上他颈间。
孙润昌看得分明,持剑的人正是韩拓。
“来人!来人!”他连声喊叫,然而不但帐外无人进来,便是在帐内的那十名羽林卫也不见有动静。
被长剑架着脖子,转头极是艰难,稍有不甚便要伤及皮肉,然而孙润昌还是动了动,看到他的羽林卫与他一般,皆被身穿黑色战袍的玄甲卫压制在地。
他还看到,顾枫晃晃悠悠地自右首座位起身,因酒醉而满脸通红,步履蹒跚,一脸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