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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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拓偏最爱看她羞涩的模样,跟上去痴缠多时,才命人摆饭。
自那日后,每到晚上,韩拓定要顾婵为他弹上一曲才肯安睡。
*
起程前往边境时,韩拓花费很多口舌才劝定顾婵留在墨园不一同前往,他这一趟只先巡视,不过半月便回来,又是不熟悉的地方,不忍她吃苦头。
顾婵虽极不情愿,但还是听他安排留了下来,只是一颗心却魂萦梦牵分毫未曾离开过韩拓,每天掰着指头算他回来的日子。
因为心中盼望极渴切,偶尔在花园里碰到江怜南,明里暗里被她言语挑衅,也并不大当做一回事。
眼看十数日已过,韩拓归期渐近,顾婵心情更是一日好过一日,时不常哼着小曲儿,为韩拓缝制新的荷包,只待他回来,立刻亲手为他挂起。
第十三日入夜后,顾婵绣完最后一针,用金剪刀剪断线头,喜滋滋地看着那荷包傻笑。
白桦一直在旁边伺候着,见她这般模样,便说道:“王妃的手艺真是好,王爷收到后一定非常欢喜。”
顾婵也觉得自己手艺进步了,成品得比上次那个精致许多,便手帕包了,收在妆台第一格抽屉中。
她伸个懒腰,舒展下埋头刺绣以至僵硬的四肢,眼睛不由自主向窗外瞟去。
自从韩拓走后,顾婵便未再抚琴。
偏那江怜南不知何故,一连数日,晚晚弹琴不断,虽说她弹得动听,但总归还是夜深人静,扰人清梦。
之前顾婵忙着绣荷包,睡得迟便不去理会,今日她大功告成,再不肯放任江怜南的行为。
她带着白桦前往那处水阁,谁知还未转过假山,琴音却已停止。
之前每晚都至少要在持续两刻钟,今日为何转了性。
顾婵这样想着,不由加快脚步。
水阁檐下四角各挂一串大红灯笼,照明范围内视物如白昼般清晰无碍。
顾婵清楚见到一个男子从背后搂住坐于凳上的江怜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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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情浓,迫不及待想见面的并不只是顾婵一个。
巡视过边防哨站后,韩拓脱离大队,马不停蹄地赶回大同。
一路风尘仆仆,才进墨园大门便听见琴音铮铮。
他两日一夜未曾睡过,头脑昏沉,根本未曾细想,以为是顾婵特意等候,专门弹给他听。
追寻琴音来到水阁,果然见到有女子伏案弹琴,因背对着,看不到面目,但身形与顾婵十分相似。
顾婵的衣服首饰太多,韩拓不可能件件都记得住。但成婚后她最喜欢梳的坠马髻他却记忆分明,晚晚都是他一根一根拔去发簪,亲手拆散那发髻。
这时见到水阁内的女子发式,更不疑有他,只当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娇妻。
一搂上去,韩拓便知不对,他也给唬了一跳,尚未来得及松手,就听到身后发出尖叫。
转身便对上顾婵苍白的面孔……
她跑开,他自然要追。
韩拓知道顾婵在意什么,他从来就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令她伤心难过,今日不过一场误会,当然要解释清楚,不能让她白白落泪。
可是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上韩拓臂膀,将他拖拽住。
韩拓瞪过去,竟是那让他错认的女子。
“王爷,您不用担心,王妃她是小孩子心性,容易生气,爱发脾气,若王爷同意,婢妾愿意替王爷好好开解王妃。”
韩拓皱眉,他未曾宣扬顾婵的身份,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江怜南却误解了韩拓的表情,以为那皱眉是针对顾婵,她更要表现得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王爷,您放心,婢妾幼时曾与王妃相交,十分了解她脾性,定能帮助王爷排解烦忧。”
一壁说一壁将头靠至他大臂,脸颊轻蹭,她太清楚男人的弱点。
虽然今日之事并非她刻意设计,但机会送上门,哪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儿?”韩拓厌恶地将手臂抽出,问得直接了当。
江怜南楞了楞,才娇声道:“王爷,我是青青,那日为王爷洗尘饮宴,我还曾弹琴助兴呢。”
韩拓记得那日的事情,记得曾有人弹琴献舞,也记得任翔其将歌姬舞姬赠送与他。
可,他对江怜南本人全无印象。
从韩拓十六七岁开府就藩之后,便没少过寻找各种机会献美给他的,他怎么可能一一认得。
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拒绝。有时因为某些目的,他明面上就算不推辞肯收下,之后也会想办法将人打发走。
任翔其送的这个三个美人,韩拓也是如此打算,而且这次他连打发都不必,等离开山西时,不将人带走便是,是以他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哪想到会因此着了道儿。
想起顾婵刚才哭着跑走的委屈模样,韩拓既心疼又着急,那个傻姑娘爱钻牛角尖,他迟上两步,她这会儿不定难过成什么样了。
不欲再做停留,韩拓迈步便走。
江怜南却不肯放过天赐良机,故技重施,又纠缠上来,“王爷一路……啊……”
韩拓直接将人甩开。
江怜南不防,扑跌在地。
待她爬起身,韩拓已不见踪影。
*
顾婵跑不多远便停下。
她深恨自己不争气,之前不是把道理想得很明白吗?
遇事不能再哭闹,不能给韩拓添乱,让他厌烦,为什么事到临头却做不到?
她不是也知道韩拓不可能永远没有别人吗?
可是,为什么要骗她呢?
如果他一定要别人,她再不开心,又能怎样?
为什么假装离开前往边疆巡视,却暗地里与江怜南一起?
唔,骗人的是他,她为什么要跑掉?
她应该好好问上一问,看他为何要如此。
思及此,顾婵转身往回,在游廊尽头与韩拓相遇。
两人齐齐停步,在煌煌灯火下,互相凝视对方。
顾婵脸上还挂着泪珠。
韩拓又累又困又烦躁,面色极差。
谁也不比谁状态好。
自己是占理的那一方,自应当气势十足,顾婵想摆出一个霸气些的姿势,却发现不管是哪种姿势,皆输在她个子矮,必须仰头才能与韩拓对视这件事上。
无奈之下,她唯有用声音找回场面,尽量大声,希望听起来足够强悍,“你……”才说了一个字,便被韩拓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明明是要质问他的,她当然不愿给他抱,挣扎不休,“你放我下来!”
韩拓牢牢地抱着她,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认错她是你了。”
只一句话,怀里的小人儿便安静下来,但静不过几息,她又发问道:“可是……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要去半个月。”
“我想你,”韩拓说得简短,却字字切入重点,“两天一夜没睡觉,快马赶回来的。”
纤幼柔软的手臂换上他脖颈。
“王爷,你放我下来吧,”顾婵眼里再次蒙起水雾,这一回不是生气难过,而是心疼,“你那么累……”
“不放!”韩拓拒绝道,“放下你又乱跑,以后把你绑在身上,看你还能跑去哪儿。”
那可怎么绑啊?
真绑上了还能出门吗?
叫人见了岂不是丢死个人……
顾婵环着韩拓的手臂紧了紧,凑过去把下巴印在他肩窝上。
可是,如果两个人真的能一直同进同出,一点儿都不分开,也挺好的。
正想得出神,忽然被颠了一下,耳听韩拓气势汹汹地问道:“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
顾婵被他吓了一跳,委屈道:“你干嘛那么凶呀?”
“我生气了。”韩拓答道,“因为你一点也不相信我。”
“我没有。”顾婵分辩道。
韩拓不依不饶,“还说没有,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哭,为什么跑,嗯?”
“我以为……我难过……”她开头那点儿气势早荡然无存,耷拉着脑袋解释起来。
“我答应过你什么,你不记得了么?”韩拓又道。
“我记得,”顾婵小声道,“可是你没说有效多久……王爷,要是有一天,你有了别人……”
韩拓突然低头,在她额头上重重顶了一下,疼得顾婵哇哇直叫。
“没有别人,只有你,”韩拓顿了顿,“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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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婵听了,半晌没有反应,只是定定地望着韩拓。
晚风清凉,游廊上灯影摇曳,他眉头紧皱,眼下泛着淡淡青黑,下巴上胡茬隐约可见。
她想起前世第一次见到韩拓时,他高坐在金龙宝座,意气风发,优雅自若,隽美得有如谪仙,从外表上让人挑不出半点不妥。
顾婵更喜欢他现在这因疲惫而略显憔悴的面孔,不仅丝毫无损他的容颜,反而平添几分亲切。
她想起从前在话本子上看过的一段话,那是一个将军剖析自己的感情。公主虽美却如神坛佛像,遥不可及,他尊崇却不敢生出歪念。反而家中糟糠妻,由内到外皆有数不尽的缺点,他有时嫌弃,可每次出征打仗,夜深人静孤枕独眠时,想得念得都是妻子,连她的呼噜声都在思念中演变成一曲轻歌。
那时顾婵不大懂,此时突然开悟,便是因那一份不够完美而生出的烟火气息,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神仙再好,不过是个清冷的泥塑铜胎,怎比得过血肉丰沛带来的温暖亲昵。
她又何其幸运,公主与糟糠同是一人,完全无需剖析衡量,只要随心所欲便好。
柔嫩的指尖轻触他下巴,新冒的胡茬又密又硬,扎得顾婵小手酥酥痒痒,她觉得好玩,来了兴致,娇笑着从下巴摸到左鬓侧又摸回,再换到右边,食指与中指模仿双腿迈步,轮替着从下巴爬上去再爬下来……
顾婵脑子里转得全是韩拓刚才的承诺,心甜得蜜糖里打过滚一般,根本没想过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
忽然间双脚落了地,顾婵还没反应过来便叫韩拓推到游廊柱子上,灼热的身体猛地压过来,再听到头顶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立刻明白他打算做什么。
“不要在外面……”她推他胸膛,阻止道,“回房去……”
韩拓听不见一般,俯下来含着她嘴唇轻吻,手却向下去解她裙子。
顾婵吓得脸都白了,这和当初在温泉池子可不一样,何况就是温泉池子她也适应了好久,到临走前都没能克服那羞涩不安的感觉。
“白桦在……”
打从跑离开水阁后就被她遗忘的隐形人,这会儿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没人,”韩拓手一挥,罗裙随之落地,“不信你自已看。”
顾婵还真越过他肩头,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通明的灯火之下,连墙根轻颤的狗尾草都看得一清二楚,却不见一个人影。
只这么一耽搁,韩拓的手掌已探入她衣领。
“求你了,回去,我不行……”顾婵拽着他手,浑身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
韩拓重重叹口气,再次将人抱起,大步往正屋走过去。
天底下哪一种人最危险?
不是明知有错还硬要故意为之的恶徒,而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能引起燎原大火的“无辜”人士。
他怀里的姑娘显然就是后者。
哦,早已不是姑娘了,她的姑娘生涯是由他亲自结束的。
危险暂时解除,顾婵心下一松,便生出旁的心思来。
进了屋,韩拓将人往次间榻上一摆,就听她娇声道:“王爷两天一夜未曾歇息,那是不是也两天一夜没洗过澡?”
一壁说还一壁咬着唇垂低眼帘,小模样别提多委屈。
韩拓双眼倏地睁大,这是嫌弃上他了?
他猛地扯开衣襟,恶作剧地按着顾婵后脑,将她面孔压紧在他袒。露的胸。膛上,“何止两天一夜,从离开墨园开始,十多天来本王都没沐浴更衣过……”
此话当然不实,顾婵却不知道。
她屏住气,手脚并用地挣扎,奈何天生力气不如人,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最后即便再不愿,还是不得不贴着他胸。膛喘。气儿。
然而韩拓身上只是淡淡的汗味,并未令她不适,反而觉得好闻。
当顾婵为这发现害羞,捧着脸傻笑时,韩拓已命人抬来热水。
“王爷,你洗就好,我已经洗过了。”当韩拓抱起她往净室走时,顾婵如是说。
韩拓无赖道:“不是说了以后都绑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块儿,那当然不可能是泡热水、纯洗澡,韩拓用实际行动表现让顾婵亲身体验并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
红桦和白桦自幼习武,听力强于常人,即便在明间站桩,隔了一个次间加一个梢间,仍能清晰听到净室里哗哗的水声,响足半个时辰。
待到进去收拾时,只见青砖地上,水流成河,香樟木的大澡桶里却只有勉强能没脚背那样深浅的剩水……
顾婵自觉没脸见人,只管躲在韩拓怀里呜呜哀哼,之后则是好几日都大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