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丫鬟by早春花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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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非常容易挑起旁人的不快,满府里,当得起这个角色的也就数二太太和二小姐了,众人不觉都很是为她这话皱眉,要知道,这大殿可不止她们一家来上香,虽说大殿很大,且她们只在一角的小敞间内,可毕竟同处一室,让人听了去可就丢脸了,牛府众人是既尴尬又鄙视。
牛府其他人尚且可以低着头不说话,可二房二少奶奶却不能不替婆母转圜,怕老太太发火,她无奈地上前一步,扶住婆母的膀子,轻笑道:“娘就是爱开玩笑,知道大妹妹是个脸皮薄的,还来笑话她,回头大妹妹可得说您这个婶娘打趣她了,娘放心,佛主自会明了我们大妹妹的心的。”
她这话当的是可有可无,不过若是众人都有心揭过,倒也算是个梯子,二太太听的儿媳妇这么说,她愣了愣,倒也没嗔怒地打开儿媳妇扶过来的膀子。
其实刚才二太太不过是不忿婆母睁着眼说瞎话来给大丫头做脸罢了,最可气的是大嫂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一个,那经文她可是看过的,绣的实在是好的很,特别是下半部,虽说看着是一样的字体,可只一瞄就觉出不同来了,哪里是一个人绣的。
二太太自认自己是不太通文墨,可好赖还是分得清的,若是让大丫头将这名声做实了,日后可就才名远播了,如此,她可是不乐意,这才一个不忿出了口,这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妥了,她就是再不忿也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说出口,本有些尴尬,不想儿媳妇倒是出言解围了,她也就忍住了气,呵呵干笑了两声,算是承认了儿媳妇的话。
老太太本狠辣地盯着二儿媳妇看的,见她听了孙媳的话熄了心思,松了口气的同时还记得赞许地冲着二孙媳妇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她便狠狠地瞪了眼不省心的二儿媳妇,冷呵道:“行了,佛前别多话,有功夫多念两声佛才是正经。”
被老太太这么当众下脸,二太太脸上紫涨,心里既后悔刚才的冲动又有些不忿,不觉暗骂了声,‘老不死的’,心里气老太太就会冲她发火,明明大丫头做鬼不说,还偏心,也就是个势利眼,欺她娘家无人罢了。
二小姐见她娘被训,心里不忿,正准备说话,被她奶娘拉住了衣袖,只得熄了心思,不过她将这个仇对向了大房,对向了此时正准备替大小姐进经的绮罗,想着,若不是她刚才多嘴,凭着自己和娘的几句话,大姐的好名声便彻底没影子了,哼!大姐她此时对付不了,难道一个下人丫头她还不能对付了。
前面正准备出敞间进献经文的绮罗莫名地后背一凉,心底微微一寒,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虽说讨好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同样的也得罪了二房众人,不过,她也管不到了,如今只有顺着老太太她们的意思,才能有自己的好,至于二小姐她们会如何,只能是家去再说了,遂便稳了稳心神,有条不紊地按着老太太的吩咐开始出了敞间到了佛前,上香磕头等等不一而足。
众人心思不一,一直如隐形人似的三小姐此时倒是低着头悄悄地露了笑,想到家里的姨娘该得手了吧?这次的事还真是多亏了自己这个爱冲动使性子的二姐,听不得一点点的挑拨之言便落了套,不过她没想到二婶也这么配合,想到这里,三小姐真心笑了,再想到那日她看到的杨世子自己的大姐夫,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眼里现出了迷离和志在必得。
没有了故意捣乱的人,绮罗进献经文上香磕头等等一切做的都很快,牛府众人也累了,待大家都上完了香,就一起往她们歇息的厢房走去,只待用过斋饭再稍微歇一会也就走了,毕竟今儿方丈没空,留下也没意思。
不过,牛府众人防着自家的事被旁人听了去徒惹了笑话,便匆匆地走了,可惜她们还是没防住,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歇息的小敞间可是连着一处隐蔽的偏殿,在她们走后,偏殿里的人倒是饶有兴趣地说起了她们。
“主子,这就是刚才牛家进上的经文。”说着来人便恭敬地递上了刚从大殿取来的经文。
“噢,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多好的东西,值得牛家的人这么斗鸡眼。”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有点痞笑地接过了随从拿来的经文。
他这刚接过来,坐在另一边的稳重男子喝骂了声,“胡闹,人家这是进给佛主的,你竟然就这么取来了,还不赶紧地还回去,让大师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
“舅舅,你别总板着一张脸,就因为你总是这样才没给我们寻个舅妈,再说了,我这也是替佛主先看看,若是那等污目的,岂不是令佛主不喜,想来方丈大师即使知道了也是不会怪罪的,说不得还要夸我两句呢。”青年男子可不会轻易听他舅舅的话,将刚拿到手的经文又还回去,可不是他的作风,遂便毫不脸红地狡辩了几句。
听的这猴孩子又说出这等没边没际的话,定边侯很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孩子小时候倒是挺玲珑规矩的,不知怎么地就渐渐地越发不着调了,知道他如今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虽可惜恼怒,可也知道他这样多半是因为他不得不如此,那个家里比之宫里的斗争也不为过,唉,真是厌烦的很。
因为心疼,定边侯也舍不得多说他,只不得不苦笑地嗔道:“行了,今儿有正事呢,你赶紧地看了就给人放回去,我们在这里也不过是多引旁人一会子的视线罢了,若是长了,旁人就要怀疑后头了,你姨兄可是不能呆多久,也不能让人寻到了踪迹,唉,今儿人还是多了些。”
许墨阳听的舅舅说这话,知道他是担心人多会露了姨兄四王爷的行踪,一个不好再给人方丈大师惹来麻烦就更不好了,遂倒也不敢再胡闹了,忙敛了色,压下了要出口的不羁之言。
第69章 听壁角
不过已经将经文拿来看了,即使再如何不想惹舅舅烦心,许墨阳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凭着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不看就又给人怪怪送回去的,遂忙将手中的经文展开,不想原本是看稀奇的心思,倒是被这绣上去的经文看的惊讶了一下。( )
定边侯正想督促外甥赶紧地趁着没人发现先放回去,哪里想到一向高傲的外甥看着看着脸上竟然露出了惊讶之色,对牛国公府,定边侯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外院男子身上,因为牛家与大王爷有所牵连,他很不喜牛家,故而也没多留意,只觉得自打老牛国公去后,这牛府是真真有些后继无人。
对于内院的女眷,定边侯就更是不了解不知情了,倒是听的老母说过,牛府内院的规矩有些松散,她家老太太倒是不错,可惜没了早年的果断,弄的一府两当权的夫人。如今他又正好听了人家的墙角,就更是对牛府的规矩摇头了,这才在外甥随意拿了人家进献给佛主的经文时没有狠批。
这会子见外甥露了惊讶,定边侯倒也有些好奇了,他可是知道自家这个外甥好东西可是见的多了,先别说镇国公老公爷这个祖父对外甥的疼爱了,那就是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孙子的主,自家娘这个外祖母也是如此,再加宫里还有个皇后姨妈的疼爱,这小子没见过的宝贝还真是不多,能让他惊讶的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估计是感觉到了自家舅舅也有些好奇,没用定边侯问,许墨阳许少爷忙颠颠地将手中的经文递给他舅舅,说道:“舅舅也看看,这经文绣的可好?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定边侯正好奇着,倒也没客气,一把接过外甥递过来的经文,细看了看,倒也不错,颜色配的恰到好处,不过,这个字体比起绣技倒是更好一些,看着娟秀中泛着大气,虽是女儿家笔法,可胜在没有闺阁中的脂粉气。
这绣的一般,也就字体好些,字写的更好的女子别说外甥看多了,就他也是见过的,遂定边侯可是不信就这也能令自家的外甥惊讶,不觉挑眉道:“不错,可就这也不至于令你如此惊讶,行了,赶紧地将这经文放回去,没得真让人看见了,且这对佛主也不恭。”
见舅舅没有看出不同来,许墨阳小少爷有些得意了,不觉又痞上了,哼笑道:“佛主如何会怪罪,她们又没真献到佛主跟前,不过是放置在一旁的捐献柜上,这些得大师看过了才能真正地供奉给佛主,佛主可不是随便收东西的。”
“你这小子,如今真是一套一套的,我看你是差你父亲的鞭子了,带你父亲从东南回来,我看你直接去你父亲的军中待一段时间的好,没得越发不成样子了,行了,赶紧地让人放回去。”定边候很是瞪了眼自家淘气的小外甥。
被舅舅瞪了一眼,许墨阳小少爷仍旧不在乎地痞笑了笑,惹得定边侯只能是干瞪眼,甥舅俩个一瞪眼,一个坏笑,惹得随从们是想笑不敢笑,只能是憋着劲儿地抖肩了。一时屋里的气氛倒是热闹了起来,倒也解了大家等待的不安。
其实许墨阳许少爷也是看他舅舅太过沉闷严肃了,这才如此逗趣的,说起来,他之所以想看一看这牛家为了什么了不起的经文值得在佛主跟前就这么斗鸡眼的,自然是有好奇的一面。
当然这里头也有大王爷的因数,因为许墨阳可是早就瞄见了大殿里躲着的一个老嬷嬷,这人他可是认识的,早年在宫里服侍大王爷的,如今在王府还是很有体面的,老婆子躲在这,可是有些耐人寻味的,许墨阳觉得定是冲着牛府来的,或许同这佛经有关?
也不怪许墨阳猜疑,要知道,像牛国公府老太太这样的诰命是可以直接将进献的经文呈给佛主的,并不需僧人验看,只要陪着上香的知客僧接过来放与佛主案几上就可以了,不过,今儿也是怪了,居然知客僧没全程陪着,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事?他们是后来才躲到这偏殿来的,只知道后头的一些事。
鉴于这些考量,又因为自己是个任性不羁的人,所以许墨阳便让自家的随从去偷偷拿来了经文,不过,倒也真没辜负了他的期待,这经文倒也真是不同,不,大大地不同,绣着经文的女子可真是有灵性呀!想不到牛国公府的大小姐倒是个不错的,不过可惜了,就这么嫁给了杨家,日后势必没什么好结局。
想到这,又见舅舅没看到后头的经文,许墨阳笑了笑,便又将经文推回舅舅手中,叹息道:“舅舅还是看看底下的下半部经文吧,这牛家大小姐可真是不凡呢,我是真没见过有谁能将秀活做活了的,这大小姐不简单,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定边侯心里明白,照着大王爷如今急切的势头,势必会走向不归路,要知道,皇上可还没老朽呢,正值壮年的皇上,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整天盯着他的椅子,不过,这小子替人家遗憾什么?定边侯可实在是想不明白。
要说经文也就那样,可没什么太过突出的,定边侯可是知道,一般的绣娘虽说写不了字,可照样子绣还是能弄好的,就这可是不值得自家外甥替人家可惜。
如此一想,定边侯倒是听从外甥的话,不置可否地翻开了下一张锦帛,不想这一看,不得了,还真是,满篇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飘渺之气,仿佛这些字原就是活的,看着就让人有股子舒服劲,怪不得牛家如此重视。
这下定边侯算是知道牛家人争什么了,这上下两篇确实不同,虽说字体绣线等等都一样,可这神韵相差的就远了,若说上篇是不错,这下篇就是精品了,这要是让哪个大家名士看了去,这女子何愁才名不显,就是让方丈大师看了,也必定是要破例给人家小姐驳一卦的。
想到这,定边侯倒也理解了牛府老太太今儿这么兴师动众的缘故了,如此出彩的经文,不让人知晓且不亏了,又想起刚才那丫头的举动,不觉倒是为她的通透喝彩了起来,若是那丫头贪名贪好处,怕是要触霉头了,要知道,这可是主子小姐博名声的好机会,岂能被个下人给误了,再说了,这名声可比那些个弹琴画画来的实在,对夫人太太们的胃口。
想起刚才自家外甥夸奖牛府大小姐,定边侯倒是不觉得,若真不是刚才那丫头帮着大小姐做的,怕是这话半点沾不到她身上,从这上下两篇经文上看来,这两篇的字体是一样的,只上篇绣的呆板了些,差下篇好大一截,若是不将两篇放一处细瞅,怕是也没谁有这个闲心看出不同来,可见这上下两篇经文定都是那丫头的手笔。
为什么上下两篇这么不同,定边侯觉得怕是小姐在上篇上动了手,不过动的也不多,顶多就是绣了绣,其他的打底什么的还是人家丫头做的。
不过定边侯觉得也难怪自家外甥想不到,一来他一个不懂秀活的男孩子如何能明白这绣东西要分哪几个步骤,就他也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才知道些的,二一个,就他知晓的,可没哪家大家闺秀真将秀活当正紧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