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勾情之腹黑药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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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叶注意了一下苏沫然的动作,她应该是在配置什么东西,看她调配得很认真,一双纤纤玉手十分灵活,像是这样的工作她做过了成千上万了似的。
“苏沫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长辈和你说话,你是这个态度的吗?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我们苏府小姐的样子!”老夫人见苏沫然低着头自顾自地玩着什么,完全不将她当一回事情,怒不可遏。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他们苏府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孙!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他们苏家的小姐?她还说什么为什么不是送走婉茹而是送走她,她看看她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可以与婉茹比的?
苏易澈凝视着苏沫然,心里面有个声音在问,她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这个样子的苏沫然……就像一根刺一样,在不留意间扎到了苏易澈的心里。
☆、第十七章 终身不育
在众人极具憎恶的视线下,苏沫然抬起了头,然而,她抬起头却不是要和苏老夫人或者苏易澈说话的,而是对着她身后的柳含叶说的,“柳公子,有火折子吗,借个火。”
此情此景,无论如何也是不适合说这话的。
柳含叶微微一笑,将身上带着的火折子给了苏沫然。柳含叶用的东西还真没一件次货,这连火折子都要比别人的精致。
苏沫然旁若无人地接过柳含叶拿着的火折子,然后用它点燃了她刚刚调配好的一小堆药粉。
药粉燃烧之后化作烟雾消散在空气中,使得空气中弥漫开来一股子奇特的清香味,味道还很好闻。
“你做什么?”苏易澈问,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儿,他发现他十分看不明白。
“没什么,屋里人多,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烧点香料缓解一下气氛。”苏沫然一派轻松地回答。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顾得上屋子里头的空气好闻不好闻?!
香味很快地传开来,不用几分钟不光是外屋的苏家人闻到了,就连门口的仆人以及里屋的人也都闻到了,那么很自然,苏婉茹也就闻到了。
苏家众人正不解苏沫然在搞什么鬼的时候,内屋突然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是苏婉茹的叫声。
怎么回事?
太过突兀的叫声让苏家人全部在第一时间就涌进了内屋。
病床上面原本只是一身虚寒,孱弱的苏婉茹忽然惨叫了起来,双手捂着肚子。
那想必是真的痛,很痛。
苏婉茹虚弱地撑起身体,艰难地开口,“奶奶,爹,救我,救救我……痛,我肚子好痛!”
“大夫,快看看,我的孙女到底是怎么了!”苏老夫人忙道,记得整三魂丢了七魄。
大夫赶紧过去给苏婉茹把脉,这一把脉,大夫也是满头大汗,这脉象和方才他第一次给苏婉茹查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呀!
给苏婉茹把过脉后,大夫的额头上面急出了汗水,惶恐地对苏老夫人和苏易澈道:“老夫人,将军,二小姐的病……方才明明还不是这样的,方才二小姐的脉象虚无,气息微弱,看起来身体十分虚弱,但是……但是这不过片刻时间,这脉象突然急转直下,起伏剧烈,这样的情况,恕老朽不曾遇到过啊!除非,除非……”大夫想了好一会儿,想到一种可能性,“除非是中毒!”
中毒?!
大家忽然想起来刚才苏沫然那奇怪的行为!
苏沫然不紧不慢地进入内屋,现场很安静,以至于苏沫然坐下轮椅的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地被听到。
“苏沫然,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刚才你突然说什么要点香料的,是不是你故意害婉茹的!”二夫人心一急也就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忙追问苏沫然。
她的女儿不过是吃了寒嗟草的果实,让自己的身体出现无比虚弱的症状而已,怎么会肚子疼呢?
二夫人刚才只是做样子的,但是这会儿听到苏婉茹痛苦地喊疼,便是真的着急了。
被二夫人质问了的苏沫然微笑着回答,“秋姨娘你真爱说笑,这香料从我手上点燃,我自己是最先闻到的,除了我,这房间里面哪个人没有闻到?要是有毒的话,那大家不都已经中毒了吗,怎么会只有婉茹妹妹一个人难受呢?”
苏沫然的笑容让二夫人浑身都不舒服,但是她的话又无懈可击,她自己也有闻到那香味的,她也好好的,证明香料的确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苏沫然应该不可能在这上面做文章才对。
正当二夫人不得不将苏沫然的犯案排除的时候,苏沫然又说话了。
“不过呢,我这香料在使用的时候有一个忌讳。不知道秋姨娘听说过寒嗟草吗?”苏沫然的眼睛里头透着笑意。
一听寒嗟草,二夫人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一下,寒嗟草这么偏门的药草,按理说知道的人不多的,苏沫然这个时候提起让做贼心虚的二夫人眼神闪烁了一下。
“什么寒嗟草?听都没有听说过!”
她说没听说过没关系,苏沫然不介意详细讲解一下的。
“寒嗟草在每年夏秋之际会结一种果实,人服食后会出现身体轻浮,出虚寒,脉象微弱等症状,看起来就像是患了重病,奄奄一息。但对身体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药效一过人就好了。”苏沫然说到这里的时候,二夫人的脸色白了几分,苏沫然继续往下说,“如果有人吃了寒嗟草的果实,又不小心吸入了我刚刚的那香料的话,那情况就糟糕了,不但会腹痛不止,而且……”
苏沫然故意做了停顿,眼神往苏婉茹那里瞟了瞟。
“而且什么?!”二夫人一时心急,问得太过着急,她这般着急的样子落入苏易澈的眼中,让苏易澈皱了眉!
“而且……会让人终身不育。”苏沫然笑盈盈地回答道,然后如预期的那样看到了二夫人崩塌的脸色。
终身不育?!那怎么可以!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婉茹不会终身不育的!她这么年轻美貌能干,她还要进宫做太子妃的,怎么可以终身不育?”二夫人闻言整个人都慌乱了,开始口不择言。
“二夫人你急什么,我说了,服食过寒嗟草的果实后再闻这香料才会终身不育的,婉茹妹妹是被我这扫把星给克到了,又不是服食了寒嗟草果实造成假病的症状的,又怎么会因此终身不育。”苏沫然清冷的嗓音传入在场的每一个苏家人的耳朵里面。
这个时候为苏婉茹诊治的大夫一拍脑门,“这位姑娘这么一提醒老朽倒是想到了,二小姐刚才的脉象的确像极了服食过寒嗟草果实后的症状!只不过老朽一直以为二小姐是生病了,所以没往这方面想!”
☆、第十八章 你来磨墨
二夫人“噗通”一声在苏易澈的面前跪了下来,“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婉茹她不能终身不育啊,她可是要成为太子妃子的人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的,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婉茹,我的婉茹不能有事情啊!”
二夫人这一跪,事实真相是如何的,只要有几分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了。在场的也都是聪明人,少有看不明白的。
苏婉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故意吃了寒嗟草的果实来装病!
二夫人知道自己这么一来事情就败露了,之后免不了有责罚,但是这比起眼前的事情来说都不算什么了,没有什么比她女儿的前途更加重要的了!这之后她会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来,就说是自己偷偷给婉茹吃的寒嗟草果实。
二夫人敢这么做也是有资本的,仗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在家中受尽宠爱,她这个生母肯定会被从轻发落的!
老夫人走过来,痛心疾首,“秋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娘,娘,你要打我罚我都可以,但是婉茹是无辜的,我求求你,求求你赶快救救她!”二夫人哭着求老夫人,看得老夫人的心也疼了。
更何况二夫人说得也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婉茹!
“大夫,你既已知道婉茹她是因何而病的,那你快点想想法子救救她吧!”老夫人殷切地对大夫说道。
大夫叹息道:“老夫人,寒嗟草的事情老朽是知道,可现在……那位姑娘方才用的香料老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和寒嗟草一起会起到什么作用老朽就更加不知道了。”
总之一句话,他不知道现在的苏婉茹是个什么情况!因为他连苏沫然用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无从分析。
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再一次回到了苏沫然的身上。
“看着我做什么?我在点香料的时候可不知道有人会自己傻到自己去吃连猪都不会吃的寒嗟草果,然后还很不小心地把自己搞得病恹恹的。”苏沫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柳含叶敢打赌,苏沫然不知道苏婉茹吃了寒嗟草果的可能性比出门被银子砸到的可能性还要低!
苏沫然说得话又没错,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他们总不能揪着她不妨吧,这可还有“外人”在呢,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这做错事情的人是苏婉茹和二夫人!苏婉茹再有什么恶果,顶多这只能算是他们自作自受。
“把你刚刚用的那香料的配方列出来,让大夫瞧瞧,兴许能有什么用。”苏易澈沉声道,目光迎上苏沫然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有一些心虚!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苏婉茹是装病的,那么刚才他们想要赶走苏沫然的举动就变成了……
“好啊,准备笔墨纸砚,我写给你就是了。”苏沫然回答得十分干脆,然后手指指了指二夫人,“你来研墨。”
二夫人愣神两秒,简直不敢相信苏沫然的态度!
“姨娘,攸关婉茹妹妹的终身幸福,还不赶紧的?”苏沫然表示她悠闲得起,横竖着急的人不是她,你不研墨就不研好了,她可以“慢慢”等!
“府上有那么多下人,为什么要我来给你研墨?”二夫人道。
“我今天就想要用姨娘你磨出来的墨,不可以吗?”苏沫然反问。
老夫人也跟着催促道:“还不快点!”
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啊!更何况事情攸关你女儿的“终身幸福”,你还不快加油?这苏婉茹还在床上捂着肚子痛得冷汗直流呢!
二夫人能说什么,赶紧接过下人拿来的砚,开始磨墨!
“姨娘,你中午没吃饭吗?就你那手劲,什么时候才能磨好?”苏沫然说话的同时弄了点水倒进了二夫人正在磨的砚台里面。
本来二夫人这墨快要磨好了,这苏沫然一加水,墨汁又稀了!
“苏沫然你加那么多水干什么?!”二夫人气结,这墨汁都让她给弄稀了,明明刚才就快要好了的。
“我一会儿要写的东西比较多,墨水当然要多准备一点,省的不够还得再磨。”
苏沫然很有道理地回答道,说完又往砚台里面加了一勺子水!
二夫人僵硬在当场。
“别愣着呀,婉茹妹妹可还等着呢!姨娘,婉茹妹妹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了她你连这点活儿都不肯干,婉茹妹妹要是知道了,那可真要伤心死了!”苏沫然感慨道。
“苏沫然你成心的!”
“你有这功夫说话,墨早就磨好了。”
苏沫然坐到了书桌前,右手拿起毛笔,作势要开始写了。当然,她手中的笔还没有沾上墨汁,她现在这么做就是做做样子,告诉二夫人,万事俱备,就差她正在磨的墨了。
老夫人在一旁看得着急,“秋娘,还不快点!”
二夫人僵硬着继续研墨,手腕都痛了,却也只能忍着,加快速度,只希望苏沫然能赶紧将配方写出来,兴许她的女儿婉茹还能有救。
为了婉茹,她忍!
又过了一些时候,二夫人将墨磨好了。
“差不多了,你赶快写吧!”二夫人将砚台往苏沫然的面前一放,催促她赶紧开始写。
苏沫然低头看了一眼砚台里头的墨汁,“这么稀?你确定行?”
“哪里稀了?”二夫人很清楚自己磨的墨已经完全符合标准了!
苏沫然狐疑地拿着毛笔蘸了蘸,然后……手一抬,手腕一转,毛笔一划,笔尖上面蘸的墨水被甩了出去,准确无误地甩了二夫人一脸!
墨汁在二夫人的脸上开了花,还有几滴落到了二夫人的衣服上面,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墨花来。
二夫人一摸脸,自己的手心黑了一片,当然,同时黑掉的还有她的一张脸。
“苏沫然你干什么?!”
“从你的脸黑掉的程度来看,这墨汁的确是够浓稠的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用了。”苏沫然对着二夫人被墨汁弄黑的花脸瞅了两分钟后得出结论。
敢情她在拿二夫人来测试墨汁的浓稠程度?
二夫人此时的心情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她被苏沫然当猴子一般地戏耍着!
苏沫然总算是开始写了。
在众人的着急等待中,苏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