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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千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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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边。我原本还不信,现在亲眼见到,才突然明白你的心思。”
  萧无慎不语。
  顾尚锦正了正神色:“你对她是动了真情?”
  萧无慎唤对方:“郡主……”
  顾尚锦冷笑:“你把你的妻女放在了何处!当年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完了?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善忘且善变的人而已。”
  “郡主!”萧无慎沉喝道,“就是因为没有忘,所以我才必须好好珍惜这条命,必须好好的活下去。”他端视着对方,“杜姑娘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顾尚锦喷他:“你这是拿我们做比较?”
  “没有。”萧无慎低声反驳,斟酌着劝道:“郡主,不要再游戏人间了。你明白自己的地位,我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我根本没法走在一起。”
  顾尚锦勃然变色,甩了衣袖几个起身就跃了出去:“谁说要跟你在一起!我最讨厌自作多情的男子了。”
  萧无慎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也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人,怎么每次发脾气都说我的不是。”
  他最后望了望房内的杜青墨一眼,寻了一个方向也放心的离了去。
  他们都知道,这一夜苍嶙山不可能回府,乃至于第二日也不见人影。杜青墨让人出去寻了一番,还是对苍嶙山知之甚深的老管家让人从青楼里抬出了人。
  她看着这喝得烂醉的男子,总有种恍如前世的错觉。他依然日日不归家,在外浪迹花丛,而她翕然一身的点着孤灯到天明。只是,上辈子她有无尽的不甘和深藏的怨气,而这辈子,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哪怕他醉生梦死在了春。梦中,她也会无动于衷。
  老管家窥视了一番杜青墨的眼色,小声解释着:“听随身的侍从说,少爷从衙门出来就去见了以前甚为熟稔的同僚。对方爱喝花酒,少爷投其所好这才一同去了,夜里也没有要人伺候。”
  杜青墨用着冰水泡过的毛巾替苍嶙山擦脸擦手,无所谓地道:“就算有人伺候了,也没关系。”
  老管家立即笑道:“少夫人说笑了。少爷这一次是真的收了心,不但没主动要求,甚至还把半夜凑过去的人给打发了,只说府里的娘子会生气,为此被嬷嬷取笑妻管严也没有动怒。可见少爷对少夫人是用情极深,否则也做不到这等地步。”
  杜青墨面无表情的把毛巾往冰水里一压:“也许是少爷事多身子也不大好,所以才没了兴致。好了,劳了您老人家费心,这事啊我喜欢日久见人心。您现在说得再多再好,日后他又故态萌发不就是打了你老人家的脸?所以,随他了。”
  老管家叹息,知道多说无益。再者,苍嶙山好色的本性在婚后那是节节升高,实在也难以让人轻易相信他会与杜青墨从一而终。故而不再多说,与杜青墨商讨了一番苍家现在的安排后就掩上房门忙活去了。
  苍嶙山显然是喝得太多了点,吐了两次后睡了大半日,灌了醒酒汤后才清醒了一些。
  开口就问:“娘呢?”
  杜青墨道:“昨日就出门说去看望老爷,今日还没回来。”她故意问,“你可见着他们了?”
  苍嶙山脸色一变,突地抓住她的手道:“你在嫁与我之前可有什么青梅竹马?”
  杜青墨笑道:“好好的,问这做什么。”
  苍嶙山盯着她:“真的有?”
  杜青墨正色着摇头:“没有。我们杜家不容许拉帮结派,故而与其他官员走得不是很近,来我家走动的官宦子弟也很少。若你说在白鹭书院一起读书的那些公子们,”苍嶙山手一紧,听杜青墨打趣着,“那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中的一人了。”
  苍嶙山仔细端详她的脸色,见对方坦坦荡荡这才放下心来,脑中还回荡着昨日天牢中的那一幕。母亲厉声的质问,父亲的沉默都成了一道伤口,在苍家的破房子上再裂开一条大缝。
  他顺了一口气,起身去沐浴洗漱,再吃了午饭,这才开始说正事:“有人跟我家说媒。”
  杜青墨正在泡茶的手稍倾,转而抬头轻笑:“好啊,我又多了一位妹妹,何乐不为。”
  苍嶙山道:“不是为我说媒,是给二姑娘和三姑娘。”
  杜青墨眉头一跳,哦了声。
  苍嶙山把昨日与同僚喝酒说的话都唠嗑了一遍:“他在兵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时还曾经去过边疆上过战场,武功非常了得。不同于我,他是真的靠着双手累积军功一步步爬上去的人,我们都很是佩服,平日里一起喝酒划拳,也算是很要好的兄弟了。”
  杜青墨道:“然后?”
  “父亲出事的那一会儿他来我家来寻过我,可惜我不在。娘当时病着,焦氏有了身子,是二姑娘派人招待了他。当时他就特意打听了二姑娘的一些事儿,知晓她是个懂礼有责任心的姑娘家,且我两家相熟,所以这才特意与我商量了一番。如若可以,我们可以亲上加亲何乐不为。”
  杜青墨问他:“那位将士虚岁多少?”
  苍嶙山道:“比我大了一轮。”
  杜青墨点头,继续问:“他是否已经有了儿女?”
  苍嶙山不疑有他,爽快地道:“当然有。我们这等顶天立地的男子,娶亲娶得早,开枝散叶自然也比旁人早。为的就是怕那一日上了战场后一去不复还的话,府里也有个继承人,能够替老父老母撑起家族。”
  杜青墨状是无意地再问:“那他的儿女可都上学了?性子如何,家教如何?”
  苍嶙山听杜青墨问得这么仔细,以为她与自己一样上了心,也很直接地回她:“不大,应该刚刚上学没多久吧。我同僚府里的家教自然是好的,性子应当也爽朗,有话直说的孩子。”
  “应该?自然?”杜青墨抓着他的漏洞,苍嶙山恼羞成怒,端起热茶喝了一口烫得舌头都直了起来:“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里知道那么多,你个女儿家问得太细了。”
  杜青墨道:“这等婚姻大事我自然要过问。而且,我们还得去问问二姑娘的意思。”
  二姑娘自然是不同意,昨日她就哭闹过一次,今日再一听,几乎是当场就暴跳如雷,指着苍嶙山的鼻子大骂:“你准备把我给卖了!你把我卖了多少银子?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兄弟?爹爹还在官府呆着,你就心急火燎的霸占家产,你当老爹死了吗?”
  苍嶙山猛地拍打桌子:“你胡言乱语什么!”
  二姑娘索性撒泼打混的大闹:“我不嫁,我还没及笄,坚决不嫁。”
  苍嶙山怒道:“你也知晓如今府里的情况,你这时还不嫁以后如何嫁得出去?我这是替你着想。”
  二姑娘冷嘲道:“我与他的女儿相差只有两岁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去做人的后娘,你还让我要不要脸?府里再糟糕,也轮不到你急急忙忙的把我送去做妾,我情愿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吃苦受累一辈子,也要做一个正室。”
  苍嶙山指着她一身的珠翠道:“你瞧瞧你头上的金钗,摸摸你的锦缎华服,你舍得它们去穿白衣,吃馒头酸菜,每日里埋头绣花赚银子养活一家子?你再看看你自己白腻的手,看看你的小脚,别说没日没夜的绣花了,就算让你挑一桶水,你都可能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吃苦受累根本不是你这种千金小姐能够受得了的事情。”
  二姑娘道:“我有嫁妆!”
  苍嶙山嗤笑她:“你嫁妆多少,还不是我说了算。”二姑娘气得脸色都白了,苍嶙山也怒火难平,口无遮拦地吐出了真相:“再说了,苍家养你这么大,你就没有想过在关键时刻替家里出一份力?只要你嫁给我兄弟,他就肯替爹向皇上求个情面,也顺道给我一份实差,早点挣一份军功好光宗耀祖。”
  二姑娘的尖叫刺得人耳膜疼:“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居然把你的妹妹去换自己的荣华富贵。”她大喊大叫,一边摔开了大门,“这个家里没法呆了,我要找族长替我做主!”
  苍嶙山一慌,二姑娘如被惊了的兔子一般,几蹦几跳就不见了踪影。派人去追,更是连个得力的人手也没有。
  这一闹腾之下,没了两日,苍家的族长就派人来唤苍嶙山,说有要事相商。
  
  四六回

  苍家对扎根了两百多年的大雁朝而言,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在皇城立足也只有百年。
  在大雁朝的开朝皇帝打天下的时候,苍家的祖先还在山野牧羊。一直到开国盛世之时,出了一位喜好扩充疆土的野心帝王,从东海扫荡到西边的雪山,再从北边的荒漠打到南边的丛林。因为年年征战不休,出了很多靠军功上位的将领,苍家也在其中。几代能将积累下来军功,让苍家在皇城有了一席之地,泽被了后代。
  苍嶙山属于苍家第二房嫡子,按照排行进了苍家本宅的大门,也只会被大家称呼一声‘二少爷’,或者‘二公子’。
  大少爷,自然就是苍家大房的嫡长子苍君遥。
  杜青墨这辈子几乎没有踏进苍家本宅的大门,上辈子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对苍君遥的印象也只得‘吃得苦中苦,方能人上人’一句。
  苍君遥是个相当能忍的人物。早年就父母双亡,周围鹰伺狼候只差要把他拆得支离破碎好瓜分家产了,可他硬是忍人所不能忍,自己找了二房的苍老爷认作了爹亲,把自己这名正言顺的大房嫡子龟缩成了二房的二子,求得栖身之所。
  成长的岁月中,从云端跌落尘埃,被人嘲笑、欺辱和讽刺之事他从不为外人所道,就算遇着心思狡诈挑拨离间的,他也能够从容应对,博得了一个儒雅的名声。好在,族中总有一些长袖善舞之人懂得雪中送炭,亦有族长明里暗里的保护,让他平安长大,且脱离了苍家二房的控制,在外地谋得了一官半职混得倒也逍遥自在。
  上辈子,苍家追随着二皇子颇为得缘,致死杜青墨也不知晓苍君遥的所思所想。一直到这辈子,杜青墨琢磨着复仇,萧无慎谋划着将二皇子一党一网打尽,变故之下苍家二房大厦将倾,苍君遥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了苍家大宅。
  杜青墨刚刚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把手中的帐薄停了下来:“这番过去定然不会善了了。”
  萧无慎正依在屋梁上叼着一个酒壶小酌着,闻言笑道:“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想来那苍君遥等着这一日也等了许多年。苍嶙山是自己送了把柄到对方手上,苍君遥不好好利用就怎么对得起过去吃下的苦。”
  杜青墨道:“好歹也是一家人,就算有苍君遥在,二姑娘和三姑娘真的会联合外人对付自己的亲哥哥?”
  “问题是这位亲哥哥现在要卖妹求荣。 他不仁,那位二姑娘又哪里会义道。”
  杜青墨叹着气,对比了一番两辈子中苍嶙山的不同之处,忍不住皱眉:“苍嶙山的性子越发不堪了。”
  萧无慎嗤笑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背靠在木梁上,“在天牢的时候,苍老爷曾要求苍嶙山一力承担所有的罪责,把谋逆的罪状全部揽在苍嶙山的身上。”
  杜青墨惊讶:“怎么可能?他们可是父子!有哪位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做替罪羔羊。”
  萧无慎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苍老爷认为苍嶙山职位不高,虽然与二皇子走得极近,可接触机密之事甚少,若是论罪自然比他这个父亲要低些,也容易脱身。到时,苍老爷再替苍嶙山周旋一二,重则流放,轻则革职,只要苍老爷不出意外,他的儿子翻身重来简直是指日可待。”
  杜青墨挑眉:“结果?”
  萧无慎轻笑着:“你不是已经猜着了么,苍嶙山那自私自利的性子自然是不肯为他父亲顶罪。苍老爷也估算出苍嶙山的想法,正苦口婆心的劝诱之时,苍老夫人突地冲了出来不管不顾地把苍老爷好一顿质问。一边责骂苍老爷无情无义,一边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苍老爷身上。言词中劝阻苍嶙山不要做愚忠的蠢儿,也求苍老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妻儿,把苍老爷当场气得吐血不止。”
  杜青墨的指尖在账本上摩擦着,感慨道:“好一对忠义两难全的母子。也怪不得苍嶙山急着将二姑娘三姑娘嫁出去,原来最主要的不是求人救苍老爷,而是为了尽早将这个家掌握在自己手中。”
  苍老爷是位左右逢源的官员。他的性子随和,出生武人世家却最善于调解矛盾做和事佬。不懂世事之人很容易对他产生信任,可在官场这类人要么在清流独善其身,要么就必须选择派系,为上位者谋心谋力方能混得如鱼得水。否则的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落得两面不讨好也是常事。
  富贵险中求,苍家家底不够,二房人丁也不旺盛,苍老爷本身没有大功劳,苍嶙山顶多也只是参加了一些小战事,对朝廷没有大的贡献,故而二房想要在大家族里面有绝对的一席之地,就必须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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