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颜绾有些受宠若惊时,冷漠的肃王殿下却又满脸“嫌弃”的将那玉钵推向了她,“抹在伤处,有利于伤口愈合。”
“……哦。”
撇了撇嘴,颜绾果断将注意力转向了那精致小巧的玉钵上,好奇的从里面挖了些乳白色药膏,轻轻抹在了自己的伤处,只感到一阵清凉,润润的却没有什么腻感。
而下一刻,那一抹白色便沁入了伤口处,原本浅浅的一道痕迹渐渐隐去,最终竟是消失了,仿佛从未受过伤似的。
促进愈合的效果竟然如此强?
眸色微亮,颜绾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以后有机会也让莫云祁给她弄些备在身边,她虽然不易受伤,但无暇身上却是新伤旧伤积了不少。女孩子身上留些疤总归不好,若是这药膏能祛除些痕迹……
棠观将那玉钵收回了袖中,抬眼看了一眼似乎心怀觊觎的颜绾,“皇室秘药玉肌膏,抹了不会留下疤痕。”
皇家秘药……就收在衣袖里?
颜绾嘴角抽了抽,脑子里却突然有一抹灵光闪过。
她的玉戒,会不会也被在那衣袖里?
“我可以躲开那些暗器,下次不必这样做。”
就在她想的出神时,肃王殿下却是突然开口将她的心神拉了回来。
“……”颜绾愣了愣。
似乎察觉出自己的口吻有些冷硬、甚至是不近人情,某位不善言辞的殿下有些拙劣的想缓和一下氛围,“那暗器上浸着剧毒,只要沾上半分便是必死无疑。”
见他似乎十分笃定,颜绾更是怔住,一双桃花眼心虚的眯了起来,试探性的问道,“子显识得那毒?那么……可知道是谁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闻言,棠观的面色稍沉,眼前又浮现出那几名护卫捂着脖颈惨死的一幕,嗓音冰凉,“那是传说中的千丝绕,世间仅有一处有这奇毒。”
颜绾心头一紧,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唇,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低了些,“什么……地方?”
棠观的面上覆了一层寒霜。
“危楼。”
……
渊王府。
一身着白色蟒纹锦袍的男人微微抬眼,面若冠玉,眉宇俊美温润,然而此刻脸色却是透着些铁青,“让他侥幸逃过了?”
书桌前,一黑衣人单膝跪着,垂头拱手,“是。”
“就连千丝绕都没能取他性命?!”
白衣男子正是渊王棠珩。
“殿下……肃王武艺高强,属下派出去的杀手根本没有伤到他。更何况……他手下还藏龙卧虎,就连一个普通侍女实力也是莫测的很……”
“噼里啪啦——”
渊王骤然扬手,将桌上的茶盏猛地扫了下来,眸底透着些阴戾,“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殿下息怒。”
“你可知道千丝绕有多难得?!千丝绕这种奇毒只有危楼有,本王费尽心机才讨得那一星半点,如今竟是全废在了你们的手里!”渊王负着手从书桌后绕了出来,温润的面上阴云密布。
陆无悠为了助他一臂之力,曾有一次命人用了这种奇毒,但后来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许他再提及这千丝绕,也不曾再用过。
他手里仅有的那些千丝绕还是从当年中此毒身亡的尸体中提炼而来……
“若是危楼还肯助本王……哪里还用的着你们这群废物!”
渊王攥紧手砸向了桌面,眸底掠过一丝阴鸷。
棠观被废后,他又去了一次往日约见陆无悠的别院,而那别院却是人去楼空,只留下了一张言简意赅的字条。
——大事已成,无须危楼。
“殿下,那接下来……”
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渊王难看的脸色,黑衣人小声开口。
“自然是继续!”
难不成没有危楼,就除不掉棠观了吗?!没有危楼……他也一定可以做到。
棠观从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是他的,不仅仅是储君之位,还有……
似是想到了什么,渊王眉眼间的阴鸷渐渐散去,竟是恢复了一抹温和之色。
沉默半晌,他微微侧头,睨了一眼仍跪在那里的黑衣人,“上元节那天的花灯宴可都准备妥当了?”
“……是,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准备好了。”
“那就好。”顿了顿,渊王负手朝书房外走去,皎月清辉在面上扑朔开来,却是未沾上丝毫光华,眸色烁烁,“上元节之事……只要不出纰漏,荣国侯府便将会是本王继位的最大助力。”
而颜妩……
他也势在必得。
……
客栈。
一听到从棠观口中吐出的“危楼”二字,颜绾的心跳骤然漏了半拍,下一刻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加快。
悄悄别开了视线,她一边做足了戏,一边却有些心虚的垂眼,“……危楼?传说中的那个危楼?可危楼……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唔,这语调里恰到好处的“惊讶”,她要给自己一个满分_(:3ゝ∠)_
棠观眉宇微凝,下颚的弧线又一次微微绷紧,“危楼已成了棠珩的爪牙。”
“……”
为什么要用“爪牙”这种词来形容她的危楼qaq
虽然危楼的确有点……变态,但她们也是独立自主有个性的变态,不是什么爪牙啊喂!
颜绾复杂莫测的表情,自然不是向来直来直去的肃王殿下可以参透的。
于是,耿直的肃王殿下坚持用自己那个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你在不满?”
——猜不透就问。
“没,没有……”颜绾连忙收敛了一下面上的哀怨,扯了扯嘴角悻悻的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危楼若真如传闻中那样手可摘星辰,又怎么会……沦为渊王的爪牙?”
棠观冷冷的开口,“那陆无悠与棠珩原本就是沆瀣一气,心甘情愿为他所用也不足为奇。”
沆瀣一气……
颜绾心口仿佛又中了一箭,僵硬着嘴角,她强颜欢笑,“陆无悠……这便是那危楼楼主的名姓?无悠,无忧,还挺好听的……定是个女子吧?真是没想到,那神秘的危楼楼主竟是个女子?”
当世界都厌弃你,你还可以亲口夸夸自己。恩,有点心酸又有点寒碜,(┳_┳)
听出了颜绾口吻里莫名的夸奖,棠观忍不住蹙起眉,沉声开始了“肃王殿下小课堂”。
“危楼的存在便像是一颗毒瘤。生门可搅得京城人心惶惶,死门更是罔顾法纪。且陆无悠虽是个女子,但却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深谙朝堂污秽、钻营阴诡之术……”
一颗毒瘤……
心狠手辣……
阴险狡诈……
深谙朝堂污秽,钻营阴诡之术……
颜绾的一颗玻璃心被这番“点名批评”轰得尸骨无存,几近落泪。
虽然知道肃王殿下对她一定是仇视的,但……能不能别当着她面说出来啊tat。
太直接了啊……
☆、第16章 拒绝
第十六章拒绝
颜绾恹恹的撇了撇嘴,“倒是没想到子显对一个女子有如此多的微词……”
噫?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眸色亮了亮,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竟难得的透着些风流轻佻,话锋骤然一转,“子显莫不是……和危楼的这位陆楼主有些别的纠葛?比如……情伤之类的?”
毕竟,能被凛然一身正气的肃王殿下如此不留情面的评判,这世间的女子,除了她陆无悠,怕是也没有旁人了吧tat恨得如此深沉,要知道,爱恨可是向来就没有界限呐。
棠观紧蹙的眉心添了些讶异,“你竟会这样想?我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没有怒意,没有躁意,依旧是坦荡磊落、一眼便可望到底的表情。
蛇蝎心肠……
颜绾再次默默咽了一口老血。
老实说,她现在觉着,比起看不透男人的表情,能一眼看穿才是更可怕的事情。
因为此时此刻,只要那么轻轻瞥一眼,她就能确认了,肃王殿下对陆无悠的确没有因恨生爱。她如此调戏他,很明显是自作孽_(:3ゝ∠)_
玻璃心又一次碎了嘤。
“……可能是我的角度立场和殿下您不一样吧。”
生气,不想叫子显了。
棠观沉吟片刻,还是不解,“你们女子的心思我果然是不明白。”
说着,他却是想起了傍晚遇刺时颜绾将他推开的一幕,这才记起还有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你的贴身侍婢似乎有些来历。”
当颜绾将他推开后,他看得明明白白,那侍女的速度和轻功甚至比他还要更敏捷些。颜绾不过一个侯府庶女,身边怎么会有这等高手?
侍女?
颜绾心里一咯噔,也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Bug没有提前编好。
无暇的身份,无暇的身份……
无暇是死门门主,武功高强,走的却是略有些阴诡的偏门,若说是一般江湖帮派的人,棠观怕是也不会相信。
又想了想,她终于支吾着开了口,“无暇的身份……我若是说了,还望殿下不要介怀……”
棠观点头,“你先说说看。”
“不知殿下可知道……花眠宫?”
“略知一二,江湖中人所谓的魔教。”棠观挑了挑眉,“她是花眠宫的人?”
“是。只是……无暇早已离开了花眠宫,其中原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三年前初遇时,她满身伤痕奄奄一息,我一时心软将她带回了荣国侯府,从那以后,她便成了我的贴身丫鬟。”
说完,颜绾悄悄瞥了肃王殿下一眼,想看看他是否相信了这套说辞。
棠观半信半疑,“果真如此?”
颜绾抿唇,诚恳的点头,“恩,果真如此。”
从前看的那些小说里都这么写。
回想起无暇那一瞬间的诡异步法,棠观还是选择了相信颜绾。毕竟,江湖上除了花眠宫,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帮派会走这种邪肆的偏门了。
“殿下……你不会因为无暇曾是花眠宫的人,就要逐她离开吧?”颜绾有些忐忑,花眠宫虽然能掩饰无暇的真正身份,但名声在江湖中却是一直不好听。
淡淡的看了一眼颜绾,棠观启唇,“江湖与朝堂素来互不干涉,交集甚少。更何况,她既然已经离开花眠宫,那便是有心改变,如今她只是你的侍女,我自然不会逐她离开。”
闻言,颜绾松了口气。
不然怎么说,她对肃王殿下的耿直是又爱又恨呢?
尽管总是被他不委婉的一句话打趴下,但他……比较好骗啊。
“夜色已深,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你该回房休息了。”
一吃完汤圆,肃王殿下就开始了不委婉的逐“妻”行为。
“……”回房休息?
颜绾眼角微挑。
不不不,她光顾着唠嗑,正事还没做呢!
微微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几缕长发,她绽开了一个温婉的笑容,“殿下,你是要歇息了吗?我……伺候您更衣?”
虽然说出口还是有点羞耻,但是她要拿回玉戒啊啊啊tat正起身走向屏风后的棠观顿住步子,转头看向跟上来的颜绾,眼神有些复杂,“不必,男女授受不亲。”
“……”颜绾的笑僵在唇边。授受不亲还怎么拿玉戒!“殿下,我只是帮你更衣,而。已。”
她缓缓走上前,特意咬牙强调了更衣两个字。只是更衣,不是暖床啊殿下,“毕竟,我也担着肃王妃的名号。此次前去并州,殿下身边没有什么人伺候,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不必。”棠观依旧面无表情的拒绝,“我说过,你既已有意中人,到了并州后我便会放你离开。所以,你大可不必履行王妃的义务。”
“……”
颜绾噎住,看来豆蔻说得也没错,自己好像确实沦为失宠状态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嫌弃,她预估,若是在这位洁身自好的肃王殿下身边继续待下去,她的玻璃心即将会蜕变为金刚石。
“我并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你早些回房去。”棠观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径直自颜绾身边擦过,伸手拉开了房门,冷冷的看着她。
颜绾依依不舍的盯着棠观的衣袖又看了一眼,苦着脸朝门外走去。
“殿……”刚一走出门,她转身正要说话,门却是砰的一声在面前关上了,毫不留情。
……
颜绾回到自己房内时,无暇正在一旁擦拭着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而豆蔻坐在桌边打着盹儿。
一见她推门而入,两人皆起身迎了过来。
“小姐,得手了没?有没有找到玉戒?”
豆蔻有些急切的问道。
颜绾的桃花眼耷拉下来。“没有,棠观不让我近身,说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
无暇微微蹙眉,“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
“恩,”颜绾点头,郑重其事的诋毁报复,“他可能有病。”
豆蔻有些崩溃,“那可怎么办??这不能近身,还怎么拿回玉戒?!”
颜绾本来也还有些心焦,被豆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