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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99部分

小说: 腹黑丞相的宠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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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有前车之鉴,差点死于非命,百里落这几日听了韩晔的话,不敢再私自出府去,担心遭遇杀生之祸,且她念起往后的好日子,觉得兴奋不已,连日来跃跃欲试地在韩晔面前学着如何做一位贤妻。
  韩晔不答话,百里落便替他周全,笑应道:“多谢三弟关心,夫君已好多了。”
  韩北的话素来多,少时也就罢了,自韩晔南下为质子,北郡府便任他逍遥,加上他娘受父王宠,他简直无法无天,也一点都没打算将这位在盛京为质子的大哥放在眼里,更没有看人眼色知晓进退。
  他如无无人之境般环顾着屋内的陈设,感叹道:“大哥,你这新房布置得相当简陋啊,大嫂难道不觉得委屈?作为大兴国尊贵的定安公主,岂不应该锦衣玉食才对?晋阳王府虽地处边境,却也是国之要塞,八百里大西北绝不会让公主受委屈的!”
  像百里落这种修炼成了人精的,怎么可能看不出韩晔的喜怒,即便韩晔不说,他也当是不喜欢韩北这番“豪言壮语”的,她便笑道:“三弟说笑了,大西北固然物产富饶,勤俭才是为家之本,夫君在吃穿用度上从不铺张,而且,本宫的嫁妆至今未曾动过,锦衣玉食又有何难?”
  韩北不想百里落会说出这番话来,他素来是个不服输的骄纵个性,当下便不大舒服了,说话也更加没了分寸,笑道:“哦?如此说来,大嫂出嫁时的嫁妆很了得了?不知比那位荣昌公主如何?我在北郡府时曾听闻,那位荣昌公主由十八人抬喜轿抬入夫家,嫁妆多得让相国府的账房先生花费一个月都没能点清,还曾开七日流水席招待来往百姓,那才是真正的荣宠之极吧?”
  提起这件往事,百里落的脸色顿时一白,连一向长在脸上的笑容都被扯了下来,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被拿来跟百里婧比较。
  韩北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往她的痛处戳,这些嫡庶之分她本已忘得差不多了,他居然如此嚣张地提醒她。她的嫁妆固然丰厚,可与百里婧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任何人都可以瞧见当初她的父皇对百里婧的偏袒,韩北着实可恶之极!
  百里落耿耿于怀的大婚之喜,何尝不是韩晔此生最大的痛处?他的手抚向腕上的那串辟邪木佛珠,想起那件被撕成两半的嫁衣。
  “三弟这话就没意思了,嫡庶到底有别,本宫非皇后娘娘所出,人尽皆知,荣昌公主荣宠天下也是理所当然,难道谁还敢有异议不成?本宫是皇帝的女儿,已然如此,若三弟他日成婚,还指望着能将那府邸建得比这王府别院还大吗?或者,还指望能娶上王侯之女?各人当有各人的分寸才是。”百里落嘴角微勾,毫不客气地哂道。
  她的公公待她如此冷漠就罢了,难道她堂堂百里皇族公主,还需要对一个庶出的小叔礼让三分吗?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虽然百里落没动手,可韩北的脸却被打得生疼,他胸口涌起无限怒火,却不好正面发作,只道:“他日韩北娶妻,像大嫂这样贤良淑德的公主,固然是指望不上了,可像荣昌公主那种克夫之命的寡妇,倒也未尝不可!”
  他这句掷地有声,带着少年独有的自信狂妄。
  百里落原本的怒意在韩北这声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中散去一大半,羞辱百里婧,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乐趣,若有人同她一起羞辱,她便不介意与那人化去干戈。
  想着那日听母妃说,西秦大帝派人送来和亲书,要求娶百里婧入秦,她心里的不甘与愤怒至今未散,于是,百里落便跟着韩北笑起来:“三弟果然志向远大,我那可怜的妹妹倒还真与三弟同岁,若真有那一日,未尝不是段好姻缘。夫君你说呢?”
  若是从前,百里落清楚知晓,敢在韩晔面前提起百里婧,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她曾被韩晔打过,理由都是因为百里婧。
  可自从韩晔中箭,西秦细作被抓,韩晔再没对百里婧的一切有任何反应,她成了寡妇,他也没去探望一眼。这种弃之不顾的狠,怎么可能是心中还有她?
  “这些不知死活的话,都是父王教你的?”韩晔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令人不寒而栗。
  韩北到底年轻,气场不足,听到韩晔这句问话头皮一麻,父王在南下之前说过,到了盛京,谁人敢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以军法处置。他敢在这儿大放厥词地肖想那位寡妇公主,本已是触犯了父王的命令。
  韩北信不过韩晔,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去跟父王告密,他勉强地笑:“大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寡妇公主哪能是我想娶就能娶得了的?我们兄弟二人难道连个玩笑都不能说吗?哦,大哥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去睡了……”
  说着,韩北也不等韩晔反应,忙不迭地冲出门去了,都是韩家人,他也真不信韩晔会把他怎么样。顶多不过就是跟父王告密,韩晔还能将他交由皇帝处置不成?
  韩北走后,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百里落不知道韩晔的冷淡是因为韩北,还是因为百里婧,她努力地想缓和气氛,正待开口,韩晔却先出声了:“你也出去。我乏了。”
  不指名道姓,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命令。
  不过,百里落已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她也不生气,很温顺道:“夫君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同去给父王请安。”
  韩晔不答。
  百里落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只得默然退了出去。
  待门从外面关上,韩晔走到桌前,伸手打开笼门,将白兔子抱进了怀里。他抚着它雪白的毛发,眼神黯得犹如修罗之神,白兔子小黑许是察觉到他掩藏不住的杀意和手指冰凉的温度,在他的怀里乱窜起来,异常地不安。
  ……
  百里落刚离开韩晔的房间,就见花园里她的贴身丫头春翠正好来找她,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公主,国舅爷托人送来了信。”

☆、第248章

  百里落回到住处,拆开了那封信,看罢,在烛火上烧了,面上浮现出几分笑意来。 无论晋阳王回京待她如何冷淡,等到大事一成,他哪怕再高傲,也还得拿她当儿媳看,否则,就是不把整个黎家放在眼里。
  第二日,韩幸仍旧没有前往韩晔的住处探望他,似乎已忘了他这个儿子,更不在意他重伤的事实。反倒是韩晔拖着一身病体,先过门看望父亲。
  屋子里没别人,父子俩对坐,陌生人一般静默。
  韩晔是了解他父亲的,也遗传自他的好涵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终于,还是他父亲先开了口:“你娶的那位公主也不过如此。”
  韩晔淡静的星眸无动于衷:“娶都娶了,还能休了不成?皇家的公主岂能说休便休?”
  晋阳王盯着他手里的那杯茶,有些话没说,只拐弯抹角:“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韩晔知晓他想说什么,他偏不如他的意,面色一丝不改:“都是皇家公主,没什么不同。”
  晋阳王一时无话。他所有的儿子都有各自的优劣,他可以准确地知晓他们的缺点和软肋,独他的嫡长子,他无法左右他的一切,他有他的思想,且藏得太深,深到连他这个父亲也常常觉得脊背发凉。
  父子俩默不作声地继续喝茶,连交谈都寥寥。
  直到韩晔出声:“父王只可在这盛京逗留半月,此后,怕是永生不得归来。若有放不下的人事,可尽早去办了。”
  让儿子来提醒他应该怎么做,以一种完全敬告的态度,不带半分商量,晋阳王居然也没恼,顺着韩晔这句话认真地陷入了沉思……
  其后十日,晋阳王见了景元帝不下十次,那个九五之尊盛情邀请他出席各类宫廷宴会,陪着他走遍整个盛京城的繁华之地,君臣之间叙说着二十余年前的友谊,累得文武百官也只能相随。
  十日之中,司徒皇后始终不曾露面,倒是黎妃见了多次,也能借着儿女亲家之名与晋阳王说上几句家常话。
  韩晔仍在府里养伤,一直是韩北伴随晋阳王左右,他自己也颇为自得,很有一种凌驾于他大哥之上的痛快之感。
  然而,时日一久,韩北越发感觉到他父王的焦躁,自他记事起,这种焦躁从未在他父王身上出现过。不过,鉴于他父王的脾气向来不好,韩北不敢随便问询。
  十月最后一日,刚入夜,韩家父子三人正一桌用膳。
  韩北这几日随父赴宴,尝了太多珍馐菜肴,看着面前桌上那十几样菜式,又瞥了瞥他大哥大嫂,便打定了主意挑挑刺。谁让这个家不是他做主,总不能让人以为他不存在吧?
  韩北正待说话,在一旁布菜的管家韩城笑道:“王爷,明儿是初一,您许多年不曾回来,何不去法华寺瞧瞧?如今的法华寺成了镇国禅寺,香火很旺,与咱们北郡府的法华寺可大不相同。”
  “废话,江南和大西北当然不同,江南的百姓们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拜佛。不过是座破寺庙,有什么特别?”韩北以为他父王会怒,这不是明摆着在诋毁北郡府吗,他便率先开了口。
  百里落还在观察她公公的脾气,即便对韩北不满,却也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该开口,便沉默地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晋阳王似乎也很赞同韩北的这番言论,整张脸写满了冷然。
  韩城忙道:“三世子可不能这样说,寺庙之所以香火旺,当然是有原因的,百姓们都信,咱们也可以去求个签图个乐。哦,听说皇后娘娘明儿也会去的……”
  最后一句话如同砸入水波中的石子,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那又怎么样?”韩北依旧傲慢,“难道皇后娘娘拜的神佛,咱们也得跟着拜?大兴律例里也没写啊!”
  “住口。大逆不道的东西。”
  晋阳王竟罕见地开口训斥了韩北一句,然而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意。
  韩北手里的筷子一抖,差点没跪下去,他也不知说错了什么,委屈地苦着张脸:“父王,这不是在外面,在外面我不会随便乱说的……”
  见晋阳王的脸色还沉着,一直从不掺和是非的韩晔却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凡事见过了,才知道其中的好坏。三弟若有疑问,大可明日随父王去法华寺看看,也不耽误什么。”
  韩北心里冷哼,等着他父王发难训斥他大哥,他大哥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怎么就知晓父王一定会去法华寺?
  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父王再开口,不知是默认了韩晔的话,还是压根没放在心里。
  十一月初一一大早,天还没亮,韩北的贴身小厮就来床前唤他。
  韩北睡意正浓,很不耐烦地踹了他两脚,骂了两句,继续睡。
  那小厮急了,上前掀他的被子:“哎唷,我的三爷,您快起来吧!王爷已往法华寺去了,您还不跟着?”
  韩北眼睛还没睁开,耳朵却醒了:“你说什么?父王去法华寺了?”
  “是啊,三爷,您再不起来,跟不上了!”小厮忙去给他拿外衣。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怎么不早说!”韩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接过小厮的衣服往身上套。
  韩北倒不是因为他大哥的那句话才非得跟着他父王不可,而是他此次随父王南下,本就是为了讨父王欢心,证明自己才是父王最宠爱的儿子。
  父王走到哪儿,都带着他,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他作为儿子,服侍父王左右也是理所当然,就这一点而言,他比他那冷冰冰的大哥好太多。
  韩北梳洗罢,连早膳也来不及吃,跑出去,将将跟上晋阳王的队伍。他爬上马喘息,一边平复着胸口的气息,一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晋阳王没有管他在不在,也没有差人询问,身下的马走得很快,隐隐带着急迫。若非途中要经过一段闹市,不得滋扰百姓生活,恐怕他早已快马加鞭。
  一行人去到法华寺时,或许是太早,竟连人影也没见着几个,韩北一边打着哈欠翻身下马,一边在心里抱怨他父王怎么也有失策的时候。难道说,想早些拜完所谓的神佛早些回去?可这也太早了,朦朦胧胧的,连神佛的影子都瞧不清吧?
  寺院门前下马徒步,晋阳王率先走入寺门,有僧人上前迎了,得知他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一路上为他介绍着各个菩萨的所在。
  这样一路走一路拜,韩北真是厌了,可他父王特别有耐心,一句牢骚都没。他没有办法,只得继续跟着。就这样,一直从蒙蒙亮走到天透亮,将整个寺庙都走了一遍了,韩北还不见他父王有要回去的意思。
  他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见一棵挂满红绸带的菩提树下站着一伙人,打扮倒不似大兴人,而且个个生得不错,应该不是普通人家。
  韩北便问:“那些是什么人啊?”
  随行的小沙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双手合十答道:“施主,那些是西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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