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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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弃那种念头吧。这种种子一旦离开生命体，只能存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它内部的木系能量实际上很薄弱，一旦耗尽那么成为无源之水的灵魂能量也会消散，脆弱的良性循环就会被打破了！”
“原来如此，对了，如果我想得到地下那个实验室的话，你有什么办法么？”晨曦一想到凯文对这个坑道的兴趣，就觉得地底的秘密只怕保留不了太久。
“这里只能承载生命体，而你那个空间锦囊又太小，暂时没有很好的办法。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坑道的道路复杂还保存着不少强大的防御法术，没有我这样的存在帮助，一般人没那么容易深入那个地下城！”
第七十八章 魔道捷径
晨曦缓缓睁开眼睛，白泽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创世神器，那些在每个神系当中最为闪耀夺目的瑰宝，每一件都像星辰一样漂浮在他的眼前，似乎触手可及。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努力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即拿起那把简洁却不失美观的长矛。
轻巧、灵便这是晨曦的第一感觉，长度在两米左右的矛步战使用正是恰到好处。晨曦有《巫诀》加身，身体灵动至极，随手舞起一套源自身体记忆当中的矛法，倒也看起来威武至极。要知道，蚩尤本身便有百兵之祖一说，九州传承的主流兵器几乎都是出自他手，由此可知修行《巫诀》的人对兵刃会有一种格外的熟悉和亲切感。
打完收工，晨曦很满意的抚摸着矛身，自己总算是有了一件可供近战用的趁手兵器，不必总依赖弥赛亚圣枪了。毕竟远程武器在对付一些强者的时候还是有些稍感乏力。
“晨曦首领，我已经把族人集合好了，您要现在过去么？”埃文斯站在门口报告道。
“走吧，去看看，我需要你们做出一个选择！”晨曦微笑着说。
“选择？”
“没错，一个关于命运、自由或者尊严的选择，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对了，我的同伴们现在怎么样？”
“那五名骑士大人还是在文档室内未曾出来，他们似乎在抄录通道的构造图，不过因为您的关系我没有出面阻拦。至于那对昏迷的父子，年长的那位还在昏迷当中，年轻的那位情况可能有些怪异！”
晨曦请埃文斯前面引路，两人边走边说。
“怎么个怪异法？”
“冰棺的材质特殊，身处其中连灵魂活动都会变得缓慢。按照常理来说，人类的身体素质会陷入假死状态，但您带来的那位似乎在其中不断的挣扎，他的精神活动很强烈！”
晨曦顿了一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事关灵魂，他对此也没有很好的办法。看来冰棺的存在还是多少限制了魔气的发作，给了韩塞尔反击的机会。要知道，按照凯文等人的认知，魔气的污染速度会不断加快，如今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在相持，也算是一个好些的消息了。
“地面上有什么发展么，联军推进到哪里了？”
“我派几个好手侦察过你们方才交战的地方，那里只有几名游侠的尸体。似乎有几名神级实力的强者在那里短暂的交过手，现场的灵力极其紊乱。”埃文斯简短的概括道，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很久之后才派人前往的，赶到的时候早已经没什么人了。“至于人类方面的联军，他们刚刚从议会的前哨站出发，还没有发生交战，女王一方似乎很是克制。”
“这样么，对了埃文斯，前不久的教廷营地有什么情况发生么？”
“教廷营地？比联军早半天左右的功夫，营地内的守军就全部开拔了。不过教廷行军，斥候的侦测范围会扩大到三十里左右，我们不敢太过接近、人手又少，没多久就失去了他们的行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没有和女王一方开战！”
“没有开战？这么多人，他们能躲到哪里去，这还真是一个大麻烦，那个老怪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老怪物？”埃文斯好奇道。
“就是营地的那个苦修士，他并不是人类！”晨曦对埃文斯的态度很满意，也没有什么想要隐瞒的意思。
“休姆斯么，那是一个吸血鬼，位阶可能是公爵，但实力境界似乎不太稳定，我曾经远距离观察过，因为我们哥布林没有血液，他对我们的感知反而没有对人类那么强烈。”
“可能是公爵？”
“相当于德鲁伊德圣者位阶，也就是四阶。吸血鬼是一种很奇特的生命，他们实际上从成为一名吸血鬼开始就已经完成身躯的元素化了，只有血液还保留着自然生物的特征。所以，他们的实力受血液的影响很大。之所以他境界不稳就是源自这里，这个老家伙似乎有某种方法可以暂时得到一种拥有神性的血液，从而在一定时间内超越圣阶！”
“元素生命的身体，自然生物的血液，还有这种存在，这可真是一种奇特的实验产物，能捉一只来看看么？”白泽好奇道，就连他也被蒙蔽了，把这种生物当做了一种普通的改造物种。
“老白，原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应该是他身上那些符文的原因，看来那些符文的原料是一个有着隐匿类神职的神明的鲜血，否则不会隐藏的这么深，确实是我大意了，明知道他可能与某些古神有关联还不当回事儿！”白泽有些惭愧，多年来的高高在上让他有些瞧不上这些异域的小精怪，好在醒悟的不算晚。
“吸血鬼得到神血就会进入神阶？”晨曦向埃文斯询问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生物确实是有些逆天了。
“算是伪神阶吧，这里面应该还有很多限制，但对他们而言的确有这样一条捷径存在。我在英法百年战争期间接触过吉尔得雷男爵，这个普通的人类战士借助吸血鬼的力量只用了不足半年的时间便成就了圣阶，所以这个物种是很不可思议的存在。”
“吉尔得雷？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晨曦低头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圣女贞德的那个最狂热的拥护者吧！”
“就是他，事实上，当时除了投向英国的叛国者，所有法国人都是贞德的拥护者。吉尔得雷男爵在目睹贞德被无辜烧死在火刑柱上之后，对教廷彻底失望，于是想要用各种方法来复活那位圣女，直到把自己变成吸血鬼。期间他曾造访过黑森林，希望从我们或者女巫手里找到复活贞德的方法！”
“也算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可怜人吧！”晨曦叹息道，他个人对圣女贞德还是很佩服的。这可是一个以一介弱女子的力量挽救整个国家民族于倾覆之际的真正战士。
“如果您知道这位男爵是通过放干三百个男童的血来成为吸血鬼的话，就不会对他报以同情了……”埃文斯嘟囔道。
“呃……”晨曦不由愣了一下，果真，这些邪恶生物的恶名确实是有原因的啊。
第七十九章 重生所需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已经来到一处面积不小的大厅，哥布林部落仅剩的不足三百个族人几乎都出现在这里。苦难的情形让晨曦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非洲难民营纪录片。
“晨曦首领，除了还在外面有任务的几个人，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族人了，一共284人，还有几人只怕已经撑不过多久了！”埃文斯低沉着声音说道。
晨曦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面对老奎恩的死亡如此沉默了，如果死亡和永别变成生活的常态，那人心就会麻木，尤其是这种生活根本就看不到终点和希望的时候。
晨曦从人群中慢慢走过，感受着他们了无生息的注视。晨曦知道，包括埃文斯在内都没对自己这个所谓的首领抱有什么期许，在众人看来，无论换谁当首领，都只是生命尽头前一朵小小的浪花罢了。
“我叫吴晨曦，应你们前首领布伦和圣者奎恩的要求，现在是你们新的首领。”晨曦看着这些毫无反应的族群，至少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制止住埃文斯想要说话的冲动，他拍了拍手说道：“既然成为大家的首领，我至少要给大家一份见面礼，比如……解除那个寄生种子的诅咒怎么样？”
现场诡异的沉默了一下，仿佛时间暂停了一瞬，片刻后才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埃文斯见状，不由迈步上前：“首领大人，您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么？”
晨曦挥手示意现场安静才重新开口道：“当然这里面有几个问题需要大家明白：第一，我不能保证你们一定可以活下来，因为每个人体质的原因，有些人可能根本坚持不到施救完成，而且因为种子触及到灵魂层面，也许会有些不可测的影响；第二，我需要你们和我签订一份协议，接受一些条件！”
“我可以先问一下条件的内容么？”埃文斯小心的问道，他们已经存在了足够久远的时间，深知这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境遇。
晨曦缓缓踱着步子，就在埃文斯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才开口道：“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需要保守一个对我而言极为重要的秘密，所以，我要求你们用灵魂和我签订最苛刻的主仆契约，时间么……就定在一百年好了！”
“一百年的主仆契约么？”埃文斯犹豫了，他并不确定晨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这是一个类似恶魔的存在，效力一百年可是一件比安静死亡还要可怕的选择。他将头转向自己一个个委顿的族人和战友，大家都没有说话，几千年的流放生活让他们彼此信任，大家把决定权交到了他的手里。
埃文斯稳了稳身形，站到众人之前，缓慢却庄重的喊道：“神都禁卫，听令集结！”
本来颓废和因晨曦的话变得有些骚乱的众多哥布林战士顿时像是换了一个人，虽然有不少人要依靠身边战友的帮助才能勉强站立，但一股独属于精锐军人的铁血之气还是迎面而来，晨曦暗自赞叹，真正战士的意志，完全可以无视时间的磨练。
“我以军团三队队长的身份要求大家，替我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愿意接受这一条件的请举手！”埃文斯高声问。
队伍中举起了一些手臂，但数量却并不太多。晨曦心里不由有些消沉，这些英勇的战士绝不是那种为了生存就出卖灵魂的人。
“不同意的请举手！”埃文斯紧皱着眉头再次问道。
队伍中举起了两三只手臂，更多人选择了茫然。承受了太久的苦难，他们甚至早已经不知道希望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何去何从了。
埃文斯叹了一口气，对晨曦说道：“年轻的首领，我们接受您的要求，请帮助我的族人，我们将在百年的时间里，用一切来证明我们的忠诚！”
晨曦点点头，当下说道：“请你们不要排斥和抵抗，接下来我将送你们去一个地方，我们一会儿在那里再见！”在一众哥布林诧异的目光里，晨曦缓缓张开手臂做拥抱状，一层层纹身般的纹路从他的背部蔓延出来直至覆盖整个上身，以他为中心，一层层闪烁着七彩光华的云气不断涌现，很快将这个大厅充斥，所有哥布林的身形都被包裹其中。片刻之后，云气慢慢散尽，大厅当中再无一人。
晨曦微微一笑，随即跌坐当场，将心神沉入到画卷当中。景象变换，再次能够视物的时候已经是在一方有着九州仙境样貌的山谷当中，白泽正浮在自己的身边。
“我发现最近咱们的生意很是有些赔本啊，你知不知道，就这么一下灵力又消耗了多少！”白泽不咸不淡的嘀咕着。
“您老人家再等等，大战在即，总会有浑水摸鱼的机会的！”晨曦讪讪笑道。
“晨曦首领，这里是？”埃文斯一众人有些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军人的危险感知让他们知道这个地方并不像表面上这么人畜无害。
“我先给你引见一下，这是我们九州的圣兽，白泽，即使在九州的上古众神当中也是有数的存在！”
“白泽？”埃文斯等人大吃一惊，当下便有无数目光落到白泽这个更像萌宠的形象身上。但当众人发现自己所有的能力都消失一空的时候，才明白眼前这个存在可能真的是一名古神。
“我对你们这些小东西没有什么兴趣，我只对那些种子有些好奇，不过以你们现在的状态，只怕大多数人都撑不到种子被取出来，所以……”
“所以什么……”埃文斯激动的说道，他渴望摆脱诅咒，但却不想以族人的生命为代价。
“砰……”埃文斯整个人被拍到土堆里，剩余的哥布林想要救助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这次只是警告，再有触犯直接抹杀！”白泽不紧不慢的说，接着将头转向晨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