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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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旋转的小型黑洞，黑洞缓慢的吞噬周围一切物质，连光线也随之扭曲，只空余死寂的黑暗。
“你……到底是谁？”希尔达哪儿还不明白眼前这位对元素的掌控远超自身，心中不由露出一丝惊惧。白泽对元素的掌控让他不由想起从达努女神那里听到的一个特殊词汇，所有元素力量的终极法则混沌。
“我……异域邪神吧！”白泽呵呵的冷笑道，轻轻一弹手指，身边环绕的地水火风在他的身前渐渐融合，一尊虎头牛身，头顶犄角，额头中间长着第三只眼睛的怪物慢慢出现。
“呜……”怪物的声音低沉无比，闻之让人心慌意乱。
“小子，你不是说自己通晓世界诸多怪物么，我们九州这位你可认识？”白泽微微一笑。
晨曦稍稍思量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土伯九约其角些……这是上古传说中喜好吞噬魂体的九幽魔物土伯！”
“有意思，你的见识的确不简单，这东西在中古时代前便消失了！”白泽赞许的点点头，手指轻点向希尔达。
土伯宛如巨虎捕食一般向希尔达飞扑过去，身边阴气环绕，同周围的光元素相激发出阵阵腐蚀声，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晨曦早知道白泽最强的能力是驱策天下精怪，一直未曾亲见，如今才算是得偿所愿。
“什么东西？”希尔达无愧于达努最高战力之名，身形连闪，手中的光枪刺出一片枪幕。虽然只是一道武器虚影，但他手中的光枪依旧发挥出了布里欧纳克的特性。这把凯尔特最具盛名的武器在攻击中不断分化出枪影，造型诡异的枪头一分为五，化作五道光线将土伯洞穿。这也是布里欧纳克“轰击五星”别名的来历。
土伯落地发出一声声闷吼，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偌大的创口，滚滚冥气正不断消散。它朝着希尔达张开满是利齿的巨口，巨口中产生莫大的吸力，朝着希尔达席卷而去。
“这……这是！”希尔达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躯无法移动，身上也不断散落出点点光斑向土伯的口中飘去。晨曦说土伯好食魂体，如今果然应验。眼前这个由光元素组成的希尔达确实只是一缕残魂而已，现在被土伯的天性克制，也便露出了自己的马脚。
第三百五十四章 白泽神力
“恶心的畜生，找死！”希尔达身上闪过一层层光晕，如雄狮般的金发飞舞显然已经怒极。无尽的光元素在他的胸前汇聚，但他对元素的掌控明显要比白泽低着不止一个档次。当光元素压缩至篮球大小时，他已然有些后继无力。光球被平平的推了出去，本就受创严重的土伯顿时分崩离析，只余下一股股散逸的幽冥气息被白泽重新收回。
“那个土伯是……活的？”晨曦越发觉得有些不对。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这东西确实算是元素生命。但智力……有些低下，和原版差距挺大！”白泽毫不在意的说。
“你……可以如此轻松的创造生命！”晨曦心中满是震惊。智力低下是因为灵魂没有时间成长的缘故，若是给这个土伯足够的时间，完全可以媲美原版。难怪白泽一直对库洛洛等元素生命如此不屑，原来他可以随手之间创造。
“我在上古九州的神职便是监控天下妖精鬼怪，可以解析一定层次内的精怪架构，以此为蓝版进行的制造只能说是复制而不是创造。”白泽摇了摇头，“至于创造的代价，所有的元素生命都是由自然元素架构的，但前提是元素的量要足够充足。”
“苏格兰妖精你可以么？”晨曦忽然想到已经濒临绝迹的库洛洛族群。
“那是种意外产生的物种，外形简单，但他们族群的灵魂……”白泽闷声说，“我没有创造灵魂的能力，据我所知任何人都没有。我只是将一个灵魂核心植入造物体内，然后任由核心缓慢成长，直到长成一个完整的灵魂。所以，创造精怪的最大难点只在于灵魂成长环节……”
晨曦这才明白天使、恶魔军团的制造原理，那些被他们搜集的人类灵魂内核就是这样被用作材料的。
“那你们的灵魂内核又从何而来……”晨曦好奇的追问，如果说库洛洛等后期的元素生命是由达努女神这类神创造的，在那个没有人类的年代里，他们的灵魂内核从何而来。而像达努、白泽这样的存在，又是谁创造了他们。
“这些上古神族或其它的精怪，基本都是以开天辟地时陨落的创世神为原料制造的，比如说我们九州的盘古，世界各个神系在大发展之前都有各自陨落的上位神。”白泽缓缓的说，一边又重新聚敛灵力，一个新的元素生命又将出现。而发出全力一击的希尔达残魂，显然已经没有了继续争斗的实力。
晨曦对世界各个神系的了解比之白泽还要多，自然联想也更广。这种情况真实的发生在各个不同的神系当中，两河流域是在马尔杜克击杀提拉马特之后迎来了发展、埃及是在法兰陨落之后出现了诸神、北欧是在巨人之祖尤密尔被奥丁三兄弟击杀后迎来了物种大爆发、希腊是克洛诺斯、日本是伊耶那美……凡是在后世留下无尽传说的强势神系，几乎都在创世之初陨落过上位神，正是这些上位神的躯体，成为他们创造神族和其它神话物种的最初原料。
“至于我的灵魂从何而来……我也想知道！”白泽轻轻一笑，手指轻轻一弹，一个晨曦熟悉至极的元素生物出现在晨曦面前世界树，一株完全由光组成的世界树。
“你……真的可以……”晨曦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尊光芒巨树，就和他当初收入图卷空间的那株幼生体的圣橡树一般无二。
“我说过，只要你送入图卷中的元素生命，我都可以得到他们的秘密。在这一过程中，我的实力也会相应提高！”白泽右手虚空一握。世界树立即延伸出无数的根须，整个地下空间中的光元素都在飞快的融入世界树的树身。原本满是光元素的海洋立即贫瘠起来，露出了地下室本来的面目。
入目是一个用黑色岩石铸就的封闭空间，只有一条斜向上方的孔道通往王宫大殿的王座。每一块石头上都铭刻着怪异的符文，光芒虽然黯淡，但晨曦依旧感觉到它们在工作。希尔达残魂有些孤零零的立在一个两米多高的巨大石棺前，眼神中满是恐惧。他不过一缕残魂而已，连实体都没有，完全仰仗光元素的支持才能耀武扬威，此时却失去了唯一的依仗。
“你……你是创世神？”希尔达终于明白自己眼前这尊所谓的“异域邪神”是个什么等级的存在，但白泽已经懒得搭理他。
“你不是好奇外界元素真空的来历么，原因就在我们脚下这方祭坛！”白泽轻声说。
“祭坛？”晨曦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是黝黑的石面和符文零星的光华。
“这是一座修筑在宫殿内部的金字塔祭坛，外层的宫殿只是掩饰而已。”白泽冷笑道，“周围之所以出现元素真空，正是因为这座法阵在源源不断的汲取周围的所有元素。这种汲取几乎是掠夺性的，所以才出现元素真空的情况！”
“你是说，这片光元素海……”
“这个祭坛最大的作用就是把游离元素转化为光的形式，好用来给这位……陨落的神重新修复神格，锻铸神躯！”白泽看向希尔达身后的巨大石棺，不屑的说。
“陨落……破碎的神格……”晨曦望向石棺突然明白了什么，“是艾瑞克，他在进入芬瑞亚斯偷取法尔石的时候，得到了你破碎的神格？”
“呵呵，那是个聪明人，以为仰仗我的力量就可以对付亚伦文……可惜，弱者是没有挣扎的权力的，最后得利的依旧是我。”希尔达残魂张狂的大笑道，“想明白原委，就放我出来吧！”
残魂有些忌惮的看了白泽一眼，随后化为一团虚影，没入到了石棺当中。整个石棺发出一道很隐晦的波动，却被白泽一指震散。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要不是留着你有用，现在就抹杀你！”白泽冷哼道，石棺随即安分下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 气魄激活
“老白，这个法阵可以终止么，外面那三位可能撑不了太久！”晨曦有些焦急的问。
“不急，你们也太小瞧那条蛇的能力。衔尾蛇……咱们九州没有这种物种，这东西要是成长为完全体，只怕实力不在烛九阴那个老货之下。”白泽犹豫了一下，“可以的话，把那条蛇弄进空间，我想研究看看。”
“……只怕是有些难度！”晨曦想到瓦拉克的形象，不由有些纠结。她本体就是一条地狱魔蛇，饲养这条蛇类至尊衔尾蛇只怕有别的用处。
“这事儿从长计议，我们先解决眼下的问题！”白泽扭头看向那颗极为粗壮的光芒巨树。因为空间狭窄，树木只能横向发展，此时更是占据了偌大的空间。
“你……想要做什么？”晨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小子的实力进度太慢了，不下点儿猛药不行。否则也不至于连个神残魂都对付不了！”白泽控制着晨曦的身体向光树走去。
“可你不也在他手里吃瘪了么？”晨曦有种大祸临头的感官，白泽固然不会害他，但这种晋升方式一定不会太惬意。
“我那是被他唬住了……也幸好没有让他打开石棺，要是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在我受限制的情况下，还真说不定会怎样！”白泽闷哼一声，“再说，我吃瘪能自己打回来，你……行么！”
“……”晨曦一时气结。
“抓紧时间，一旦法阵溃散，灵力真空的环境就会消失，而我也无法再离开图卷！”白泽不再打趣，声音有些凝重的嘱咐道，“你要想比别人走的远，就要先承受比别人更多的苦楚，这是世上最颠扑不破的道理。”
光芒巨树的树干上缓缓张开一个一人高的门户，晨曦迈步其中，随即无数蔓藤将他捆绑起。蔓藤上延伸出无数的根须，蠕动着扎入晨曦的皮肤里，同晨曦全身的穴位相连。
“身体还给你，锤炼灵魂的过程你要自己体悟，我会根据你身体的强度来控制元素输入的量……”白泽轻轻的说，“坚持住，别让我……们失望！”
晨曦精神紧张，没有听清白泽最后的话，否则便会发现白泽的称呼有问题。但此时，他却有更严峻的情况要面对。他终于明白白泽所说的晋升方式是什么……
无尽的光元素能量开始像输液一样进入晨曦的身体，透过根须直接进入晨曦脉络，已经激活的三魄迅速运转起来，疯狂的吸纳着精纯的光元素。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焕发出金色的光亮，整个身体的筋肉骨骼似乎变成了透明的一般。
但三魄的承受转化都是有限的，当这种输入量远超他的承受量的时候，钻心的痛苦开始一**的袭来，全身似乎被万蚁噬咬，偏偏又被蔓藤捆绑住不能有丝毫的动弹。就在这种无尽的痛苦里，晨曦颈部后方的椎骨部位有一个蔚蓝色的亮点开始慢慢成长。七魄之中的气魄，主掌灵魂感知，可以动用灵魂视野体察万物本源，就在这种方式下被强行开辟。
气魄成长，晨曦的精神变得极为活跃，这种活跃越发加速了痛苦的蔓延，他似乎能“看到”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光元素的关注下不断膨胀压缩。灵魂中的一缕缕杂质在这一过程中被不断排出体外，又在光元素中湮没。《巫诀》随之运转，肉身的气血也随之强大。骨骼开始如晶石般变得剔透，筋络泛出琥珀色的华光。血液由原本被青春神格影响后的金黄色重新变为鲜红，纯净流淌着就如血色的琉璃。这才是完美的血肉之躯，完全属于人类的躯体。用白泽的话说，剔除了源自神性的污染，更加适合人类灵魂的温养。
喉部的气魄、胸骨下方的力魄、小腹丹田的英魄、尾椎骨的精魄，四魄沿着脊椎骨一线排开，就像四颗星尘，相互之间隐隐感应。精魄因为容纳了青春神格的缘故，光亮比之其它三魄要旺盛一些，对此，晨曦不由有了些想法。
就在晨曦以为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心口位置猛的传来一股剧痛，心脏似乎猛的停滞了一下，随即一抹浓重的绿意萌发出来，跃动了几下又慢慢黯淡。心轮所在的中枢魄，主掌气魄协调，可惜只触到了门槛，却没有彻底开启。以晨曦现在的底蕴，这已经是极限了。
光芒巨树上的门户豁然洞开，晨曦被蔓藤轻裹着送了出来。即使被晨曦大肆吸收，整棵巨树在体型上依旧没有多少变化。由此也能看出，这座祭坛在几千年里到底积攒了多少光元素灵力。
“还可以，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一些，竟然触摸到了中枢魄的门槛！”白泽淡淡的笑道。
“好……好想收拾你一顿啊！”晨曦缓缓的睁开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