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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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特殊的蛇类分布范围极广，埃及、北欧、凯尔特神系当中都有它的身影。在北欧，衔尾蛇是吞噬世界之蛇耶梦嘉德的象征；在埃及，它又和吞噬太阳的阿匹普（apep）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在凯尔特，衔尾蛇的形象却只是昙花一现。现代对凯尔特的考古发现中虽然出现不少带有其形象的物品，但却没有留下关于它传说。衔尾蛇作为一种怪异的空间元素生命，本身自成空间。它环绕一圈构筑的空间，是一个独立在主物质位面之外的世界。
晨曦进入大殿，这里矗立着一根根极为粗大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图形和字符。莫娜和利昂就是从这些石柱上得到了自己以后所修行的功法，无论是莫娜使用的变异魔藤还是利昂所使用剑魂，这些功法都与外界大相径庭，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宝物。
晨曦每向内走一步，怀中的金属片的波动便强烈一分，内部似有什么正在呼唤自己。晨曦环顾周围林立的石柱，密密麻麻岂不有百十根。晨曦强行按捺住想要就近观察的**，匆匆的经过一根根石柱，向内部走去。
当年莫娜和利昂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然力竭，两人所选择的石柱也都是在外围区域。利昂体质比修习亡灵法术的莫娜要强悍一些，所以走的稍远。两人的法术也都偏向于基础范畴，尤其是莫娜，她的魔化蔓藤术只是德鲁伊初级法术的变种而已，都不是什么精深术式。晨曦依靠金属片的力量逐步深入却没有遭受多少阻力，但在经过每一根石柱时明显感觉到上面逐渐浓郁的法则力量。最后的几根石柱已经隐隐有法则之力在周围环绕，即使在这灵力真空里，也依然无法抹杀它们的不凡。
晨曦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这些财富，脚下步伐又加快几分，这是一段对抗贪婪**的炼心之路。因为他知道，任何一门法术都需要时间来领悟。尤其是涉及到法则本质的，自己一旦沉入进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可以为外面那三位收尸了。
大殿的末尾是一扇金属大门，如今似乎被什么给从外力撕开，断裂的门扉上有着几道深深的爪印，不考虑体型的话，倒让晨曦想起狮子老虎等猛兽。
“什么生物能在这灵力真空里还保留着这等战力？”晨曦小心打量了一下那些抓痕，发现痕迹极为陈旧，这才放下心从青铜大门的残缺处挤了进去。入内是一段向上的甬道，两侧的墙壁上装饰着无数彩绘的壁画，内容似乎是费伯格族在北方接受亚伦文宣召直至南下登陆爱尔兰建立王国的所有过程。壁画后段为一个稚嫩的人类少年留出了大量篇幅，这名少年在亚伦文的帮助下，借助魔藤攀登失落的芬利亚斯天空城，从中偷回了耀眼夺目的法尔宝石。从此，费伯格族借助宝石的力量驱策芬利亚斯的遗留巨人效力，王国繁盛一时。
“这就是艾瑞克王本人吧，这情节倒是有些类似后世传说中的某个童话故事，看来所有的传说都是有历史来源的。”晨曦默默地想。
第三百五十二章 达努副君
壁画后方描绘的是艾瑞克临终时的场景，这名人类王者似乎寿命极为短暂，他临死之时将境内所有的巨人重新逐回芬利亚斯，随后将法尔宝石带入墓穴。
这是费伯格族前期崛起的历史，也是艾瑞克王的功业史，这面壁画墙实际上就是他的功绩墙。按照人类以往的习惯，一旦新君继位，这里就会为新王服务，但晨曦从上面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岗图亚新君的记录。也就是说，艾瑞克死后的新王甚至没有来得及为自己重新装饰宫殿，国家就被覆灭了。
晨曦当年从埃哈拉的记忆中得知岗图亚王国最后毁灭于弗魔尔巨人部落，库洛洛当时还一度埋怨他没有早些动手。由此看来，艾瑞克在位之时掌握法尔宝石的情况一直不为北方的巨人国度所知，他所驱策使用的巨人也只有来自芬利亚斯天空城的那些，之所以死时将宝石带入墓穴，只怕就是为了防止来自北方的窥视。因为巨人之王巴摩尔手中也有一块石头，在两者制衡之下，岗图亚没有获胜的可能性。反倒是蜷缩一隅，不参与巨人同神族的战争，他们还能像大海对面的妖精王国斯卡蒙一样存在下去。
只是宝石依旧引来了巨人的觊觎，但巨人在此役中好像也没有占到便宜。晨曦不断向前方走着，希望能发现更多的线索。遗迹里的灵力真空环境、法尔石的去向、对巨人的态度，所有的疑点都开始指向艾瑞克这个晨曦本来并不看重的人类。他本以为这不过就是亚伦文扶植的一个人类傀儡，但壁画上的艾瑞克临死还掌握着法尔宝石。说明这个人类王者拥有可以制衡亚伦文的力量，而那时候的他才不过十几岁，比晨曦的年龄还要小上许多。秘密就隐藏在他的芬利亚斯一行里，他在那座废弃的天空城到底发现了什么。用以制衡亚伦文的到底是源自宝石的力量还是……别的什么？
离开壁画甬道，前方的视野豁然开阔，这是一个开敞的大厅，四周是镂空的。透过残破的石台，依旧可以俯瞰全城的景色。只是殿宇倒塌残破，此时也只剩下一半的区域还能保持完整。大厅中央是一座由整块岩石雕琢成的王座，此时已经被掀翻在地上。露出王座下方黝黑的空洞，在这里，晨曦又发现了那些熟悉的巨兽抓痕，看来这王座也是被它毁掉的。
金属片剧烈的颤动起来，发出了“嗡嗡”的共振声，振动所指示的方向正是王座下那个黑黝黝的洞口。
晨曦稍稍犹豫了一下，虽有些无奈但还是一个纵身跃了下去。失重的感觉传来，晨曦才发现洞穴比想象的还要深邃很多。在不能动用灵力的情况下，他唯有依靠**的力量不断在两侧石壁上卸力。
脚下出现一片灼烈的金色光华，让已经习惯黑暗的晨曦很是不适应。从洞穴中滑落入这片光的海洋，剧烈的撞击让他骨骼崩裂，不过很快便在精魄的作用下恢复过来。四周满是浓郁的光元素，晨曦即使闭上双眼依然感觉到刺目，过了了许久才慢慢适应。踏了踏脚下的石质地面，让他确定这依旧处在宫殿当中，只是一个隐秘的地下室而已。
金属片猛的从晨曦手中飞出，向一个方向飞去。晨曦见状，唯有跟在它的后边。随着金属薄片的移动，整个光元素的海洋开始剧烈波动起来，耳边甚至传来了“哗……哗”的潮汐涌动声。这种浓度，就算当年破魔枪的全力一击也无法媲美。
“小子，往里面走，快些……阻止那块金属！”白泽突然发出咆哮声，这还是晨曦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火鸦发出清脆的鸣叫声，从图卷当中飞出，随即融入到晨曦的背部，化作一对翅膀。光火同源，在一对光翼的加持下，晨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但依旧有些追不上碎片。
“前方有一尊石棺，一定不要让这碎片接触到！”白泽焦急的叮嘱道。
晨曦哪敢怠慢，用尽全身的气力，可距离碎片依旧有一指之隔，“嗡……”一道墨色的光晕从晨曦身上爆发出来，正是源自白泽图卷的力量，晨曦压箱底的最后保障。
墨色光晕在接触到金属碎片之后停滞了一下，随即被一道光晕弹开，这还是第一次发生白泽力量被压制的情况。但这一瞬相持足够晨曦将碎片抓在手中。
“啊……”晨曦发出一声惨嚎，碎片灼热至极，仿佛要烧穿他的手掌。晨曦在英伦历经探险无数，心智早已不是一般的坚韧。虽然痛苦，他还是紧紧抓住不放。整条手臂都像是要融化一般，但随着墨色光华重新生成，聚拢在晨曦的手上，这股灼热感才渐渐淡去。
“咦，来自异域的古神？”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真是莫大的惊喜啊！”
晨曦脸上闪过惊恐之色，白泽在他心里一直是无敌的象征，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遗迹里竟然被压制了。听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也是古神一流。
晨曦的前方，一个由光芒凝聚的人形渐渐显出了模样，不是晨曦在壁画上看到的艾瑞克，而是一个姿容极为俊朗的中年男人。头上金发飞舞，裸露的上体肌肉虬结，身高接近两米，比晨曦还要高出一头多。
“你是什么人？”晨曦后退了一步，对方操控光元素简直如鱼得水，潇洒自然至极。在这种地方，完全就是对方的主场。
“人？这是多么卑贱的族群，我乃达努副君，光焰之主！”男人恣意的俯视晨曦。
“达努副君，开什么玩笑，塞纳留斯还在黑森林地下被封印着呢！”晨曦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即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塞纳留斯，萎缩的蛆虫，手下败将而已！”男人朝晨曦步步紧逼，而晨曦却一步步的向后倒退。
“你是……达努光明烈焰之神希尔达，你不是已经……陨落在巨人叛乱当天了么！”晨曦终于明白自己面前的是谁。达努诸神战力第一、现任神王鲁格的祖父、征讨塞纳留斯归来遇到叛乱而陨落的神希尔达。
第三百五十三章 土伯九约
“哦，你也知我威名，看来俗世依旧回荡着吾之传说！”希尔达一步步向晨曦逼近，而晨曦则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
“不对……你到底是谁？”晨曦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若是希尔达没有陨落，为什么达努诸神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无论是巨人战争还是后期的族群内战，可以说，若是希尔达出面掌控大局，达努神族绝不会衰落如斯。
“小子，不用疑神疑鬼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冒牌货，只不过是一缕残存的神魂而已。凭借此地的地利才勉强与我交手，若是我能现身，不过一蝼蚁而已！”白泽的声音终于传来，显然方才也在探听眼前这个强者的虚实。
“闭嘴，异域的邪神，小辈怎敢妄议吾之威严！”希尔达恼怒的吼道，随手从密集的光元素中抽出一杆完全有光凝聚而成的长枪，长枪造型诡异，枪头是由五个小枪头攒成的，宛如一盏花骨朵。
“贯雷枪布里欧纳克，呵呵，只是一道光影而已，真身现在可在鲁格手里呢！”晨曦一看此枪的造型便明白过来，眼前这家伙肯定有问题。希尔达若是依旧存在，又怎么会丢掉自己的爱枪。
“鲁格，哪是谁？算了，离开后我自然会去取回来的！”希尔达提枪向晨曦刺来。
“你不是他对手，由我来对付吧！”晨曦刚要动手却听到白泽的声音。
“你怎么出手……”
话音未落，晨曦便发现自己周身围绕着一层层墨色的光晕，这些光晕不断变换着形状，各种九州传闻中的鬼神精怪纷纷呈现，将希尔达所有的攻势都化为无形。
“有灵力真空的屏蔽，又有这片光元素海阻隔，我多少可以使用一丝自己的力量！”白泽冷冷的说，“把身体交给我，我让你看看神的战斗方式！”
晨曦对白泽是绝对信任的，闻言不由沉寂心神，将识海彻底交予白泽掌控。
“咦……异域邪神，也敢与吾交手！”希尔达不屑的冷笑道。
晨曦感受到白泽所传达出来的愤怒，自从诞生以来，白泽就一直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更何况，九州一向视中原之外为蛮夷，此时被一个边远神系的神残魂讽刺，白泽岂不愤怒。
“猖狂……”晨曦发出冷冷的声音，已经不再是他平时的口吻，虽然还是那具身体，但身上那股俯瞰苍生的强者气势却是晨曦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四周的光元素疯狂涌动起来，不断脱离希尔达的控制，向“晨曦”身边聚拢过来。浓郁的光元素竟然开始转化形态，爆裂的火、厚重的土、自由的风、温润的水，这一切都超出了晨曦的见闻。他一直不知道白泽到底掌控着什么法则，九州古籍的记载中也没有对白泽的准确描述。现在看来，白泽似乎掌握着一种比自然元素还要高深的法则运用，这种法则甚至可以自由转化元素的形态。
“光与暗或阴与阳，是元素活动的两种基础表现形式，灵活运用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就可以架构出任何你想要的自然元素。”白泽一边演绎自己的法则一边和晨曦解释道，全然不把对面已经有些呆滞的希尔达放在眼里。
“可这里并没有暗元素啊！”晨曦疑惑的问。
“亏你天天摆弄六十四卦，岂不明白阴阳逆转的道理。你以为，外面的灵力真空是如何形成的！”白泽轻笑着，手掌中央出现一团不断压缩凝聚的光球。随着光球不断变小，周围的空气开始出现水一样的波纹，当光元素球被压缩到极致的时候，晨曦看到原本光球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小型黑洞，黑洞缓慢的吞噬周围一切物质，连光线也随之扭曲，只空余死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