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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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清如怕他醉了,忙叫了桃子吩咐厨房熬醒酒汤去,一回头见韩征也是两颊陀红,眼神迷离,知道他也有了酒,又吩咐桃子:“让她们多熬些,这边也送一碗、两碗来吧,我也喝一点,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儿头有点晕晕的了。”
桃子忙答应着去了。
施清如这才脚步虚浮的坐回了韩征对面,单手托腮看向他笑道:“督主,喝了醒酒汤就快回去歇着吧,明儿还要早起上朝呢,知道你忙,其实不需要非要挤时间来陪我的,我可是最善解人意的小可爱……你别晃啊,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善解人意的小可爱?”韩征低笑了一声,“的确挺可爱的,以后咱们可以经常小酌怡情。”
那他就可以经常见到喝酒后,又是另一种不一样可爱的她了。
施清如觉得不过眨眼之间,怎么自己的头就更晕了,甩了甩,道:“还是别了,喝酒真的不好,太伤眼了,我什么都看不清了……督主,不是让你别晃了吗?对,就这样,不要再晃了!嗯,这样就好多了……督主,你可真好看,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这么妖孽干嘛,还让不让我们女人活了?”
韩征方才虽喝得不少,以他的酒量,其实根本不足以醉,他不过是有意放纵自己沉浸在那种微醺的浑身都懒洋洋的感觉里罢了。
听得施清如的话,见她一张小脸娇艳欲滴,一双平时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也变得迷离妩媚,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拉近自己,在她唇上飞快啄了一下,才笑道:“我觉得我没有你好看啊,你才是真好看。”
施清如偏头,“真的?”
说话间,已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凑近仔细看了一会儿,才软绵绵的道:“可我还是觉得督主更好看……督主别蹭了,好痒……”他的气息又灼热又浓重,让她的心都战栗起来,直觉想要退缩。
韩征却再次扣住她的后脑勺,拿自己高挺的鼻梁又蹭了她的鼻尖和脸一回,“你觉得我更好看,我觉得你更好看,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二人的唇齿之间。
次日,施清如醒来时天已快大亮了,昨晚喝的酒的后劲让她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痛,但身体却因一夜好睡,而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舒坦。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刚要叫桃子,桃子便端着热水进来了,“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拉您了。您说您也是,既不能喝,就少喝点儿嘛,醉得路都走不了了……”
“那我是怎么回的房?”施清如道,她完全没有印象了呢?
桃子拧了帕子给她,“督主给您抱回来的啊,您不记得了?”
施清如闻言,忽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韩征正热烈的吻着她,偏桃子端着醒酒汤回来了,唬得‘哎呀’了一声,便忙跑了出去。
剩下她仍迷迷糊糊的,也不觉得被桃子撞见了她和韩征亲吻有什么可尴尬害臊的,迭声叫桃子端了醒酒汤进屋,非要看着韩征喝,“省得你待会儿都回不了府了。”
结果韩征自己很干脆便把一碗醒酒汤喝尽了不算,还要让她也喝,她嫌难喝,说什么也不肯喝,他、他、他就自己喝了,嘴对嘴渡给她……当时桃子去哪里了呢?
好像满脸通红就跑了出去,一直到她被韩征打横抱着送回房间里,好似都没再出现过。
之后韩征又在她房里待了一会儿,除了要应付她种种无理的要求,陪着她胡说八道,还忙里偷闲夸了她一回司药局筹备至今一切都很好,他已看过了,不说全是她的功劳,至少她也居功甚伟……直至她撑不住要睡过去之前,还握着韩征的手不许他走,要让他一直守着自己,因此得了他‘你放心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的话儿。
再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看来,韩征必定是她睡着后才走的,她昨晚觉得哪怕桃子撞破了,也没什么可尴尬害臊的行为,现在想来,简直尴尬害臊到了十二分去;
还有她揪着督主衣襟,对他提的那些无理的要求‘以后不但不许再看别的女人,都督府不许再有任何别的年轻女人,寡妇都不许有,连母马都不许给我骑了!’、‘丹阳郡主对你有意思你知道不?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以后不许再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以后再敢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我就把你的脸抓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不许还手,知道吗?’
当真是喝酒误事啊,上次只督主一个人喝多了,就误过一次了……算了,上次那么不愉快,还是别想了,总之,她不但今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可都没脸见督主了,那么泼辣、凶巴巴的一个女人,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吧?
可惜再后悔也已迟了,不然他们就来算一算上次的账啊,哼,谅他不敢再说什么!
问题是,督主她暂时可以不用面对,桃子可就在她眼前啊,装作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应该能瞒过她……吧?
施清如忙拿帕子遮住脸,也遮去了满脸的尴尬与懊恼。
半晌才有些不自然的问桃子,“我昨晚,那个,没有太失态了吧?我什么都记不起了,你、你看见什么了没?”
桃子笑道:“小姐都没失态,我能看见什么啊?您还是快一点儿吧,太医等着您了,说您一刻钟内不起床不收拾完,他就不等您了。”
施清如见桃子一脸的坦然,又疑心自己昨晚看见她闯进屋是看错了,因见时辰的确不早了,也顾不得旁的了,忙加快了梳洗的速度,赶在常太医给的一刻钟的期限前收拾好,与他一道出了门。
桃子待送完施清如折回房里,才开始一边收拾洒扫,一边笑着摇起头来。
小姐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还担心她看见了什么没干嘛?
虽然她的确看见了不少,看见了督主和小姐之间的你侬我侬,看见了督主抱着小姐时,是如何的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看见了二人无形之间流淌出来的那种柔情蜜意……
不过她早什么都忘了,只要督主对小姐好,两人是真心爱慕彼此,她如今不但于精神上支持他们,于行动上也支持他们,小姐让她记起,她就记起;小姐让她忘记,她就忘记。
总之她很好说话的。
施清如见了常太医,想到昨晚韩征一路抱了自己回去,只怕师父也看见了,不免也有些尴尬。
常太医倒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与她说了几句话,便闭目养起神来。
施清如见状,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师父是真什么都没看见。
浑不知常太医是看见了韩征抱她回房的,只不过懒得说而已,他虽没娶妻,却也是年轻过的,看在韩征那小子还记得给他带酒的份儿上,看在他百忙中也惦记着他,昨晚特意过来陪他喝酒的份儿上,他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时到了司药局,施清如与常太医很快便投入到了各自的忙碌中。
因为昨晚韩征夸了自己,施清如今日越发干劲十足了,还有谁的夸赞和肯定,比自己心爱的人给的能更令人振奋呢?
一忙起来,时间便过得快,等施清如终于忙完了,能喘一口气时,也已到下值的时间了。
今晚韩征便不可能再到师徒两个家用膳了,他连都督府都没空回了,今晚得留宿宫中,熬夜处理积压的政事。
施清如与常太医遂在到了点儿后,坐车悠悠缓缓的回了家去。
不想却在半道上,忽然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第一百六六章 当街拦人 无耻之尤
当时施清如正与常太医说话儿,“据罗异说来,外招的那十二名女子学东西都挺快,尤其那个叫陈莲的,更是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要不是她不幸守了望门寡,家中兄嫂逼着她另嫁,她惟有进宫这一条路可走了,这样的人才还未必能落到咱们司药局来……呀……”
马车便忽然一个急刹,差点儿把她给甩了出去。
亏得常太医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但饶是如此,施清如依然被唬了一跳,拍着胸口大口喘起气来。
常太医看她坐稳了,立时撩了车帘,沉声问车夫:“到底怎么一回事?”
车夫见问,回头苦着脸道:“是他们忽然冲出来,我怕撞上,只能立刻勒住马,大人和县主一定都唬得不轻吧,都是我的不是……”
话没说完,马车前面的人已叫起来:“县主,求您救命,求您救救我们家老太太吧……”
常太医忙循声一看,就见马车前的地面上放了个担架,担架上躺了个老太太,的确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怎么了?
担架四周则站了好些人,男女老少皆有,瞧着应当是那老太太的丈夫和儿女们,还有家下人等,所有人都满脸的焦急。
常太医医者父母心,不疑有他,立时就要下车救人。
下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对方张口就是‘县主’,可他们是怎么知道车上的人有个是县主,还能治病救人的?可见是早就把他们师徒的行踪作息摸得透透的,专等着他们呢!
常太医遂站回了车上,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人群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们车上没有什么县主,家里老太太生病了,也该去医馆看大夫去,把人抬到路中间来拦人求救,算怎么一回事?麻烦让让,我赶着回家。”
对方却叫道:“我们没有认错人,我们知道车上坐着太后娘娘亲封的恭定县主,医术比太医院所有太医都高明,一出手就治好了太后娘娘多年的顽疾,才会蒙太后娘娘封为县主;我们还知道您老是县主的师父,只要您和县主肯为我家老太太治病,一定能药到病除。求二位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家老太太吧,旁的大夫都说治不了,我们也是没法儿了……”
常太医见对方竟把自己师徒的来历摸得这般清楚,越发肯定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可又怕他们家老太太是真病了,万一他们师徒今日不救,就真没救了,那无论如何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常太医正自纠结着,施清如也已从车厢里出来了,居高临下看着前边儿的人群,冷冷道:“你们确定你们家老太太是真的病了?我正好有一道包治百病的方子,你们记一下吧。陈皮五钱,半夏五钱,茯苓五钱,甘草一两,加三碗水大火熬成一碗,然后,趁热泼到你们家老太太脸上,保管她立马药到病除,健步如飞!”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早引来了一群人围观。
等听得马车里的人便是给太后娘娘治好了多年顽疾,从而得以晋封的恭定县主时,围观的人就更多了,毕竟谁又能不好奇这位医术高明的奇女子长什么样儿,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呢?
不想又听得她竟要当众传授‘一道包治百病的方子’,围观众人忙都凝神记起来,恭定县主的方子那还用说,肯定是好方子,这要是记下了,以后自家能省多少医药钱啊?
便都跟着施清如的话,念念有词起来:“陈皮五钱……半夏五钱……茯苓五钱……甘草一两,唔,加三碗水大火熬成一碗,然后,趁热……噗……”
一直跟着念到那句‘趁热泼到你们家老太太脸上’,众人才反应过来施清如分明是在说反话,猝不及防之下,都忍不住噗噗噗笑了起来;也有反应快的人,反应过来地上那老太太,只怕是在装病,他们一家子当街拦下恭定县主,亦必定有所图谋了。
然人多了想法就杂,嘴也杂,有觉得那一家子居心不良的,便有同情那老太太一动不动,肯定病得不轻的。
京城的百姓还向来自诩生在长在天子脚下,比别地儿的都见多识广些,也不怕事儿些,当下就有人说话了:“县主就算不肯给这家的老太太治病,也不该如此促狭的捉弄人、嘲笑人吧?您隔得那么远,别说给这老太太把脉了,连远远的看一眼她的气色都看不清,怎么就能断定人家是装病呢?平白无故的,谁又会咒自己呢?”
有人先开了口,自然也有人附和了:“正是这话儿,县主怎么就能断定人家是装病呢?这万一人不是装病,而是真病了,等着您救命,难道您就真见死不救不成?好歹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什么活生生的人命,人县主是什么身份?那是给太后娘娘治病的人,当然不会路边谁随便给她拦下了,求她一求,她就肯给人治病了……”
“说得你们什么都知道一样,万一这家子居心不良呢?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县主也是人,就不能有防人之心了?”
常太医大概听了一回众人的议论,大体谴责他小徒弟的多,肯替他小徒弟说话的也不是没有,却少得多。
不由有些急了,低声与施清如道:“小徒弟,你从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何以这般抵触这家人,莫不是这家人有什么问题不成?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