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三合明珠宝剑全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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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表武帝遇救,奸监见事不济,无忌被诛,罪难躲避。趁早暗盗御令,以免皇城阻滞。二监逃出午门见奸相。人马数千,守住朝门。太监连声道:“主公不好了,事败不成。急些走罢,方为上着。”一众群奸吃惊,接问:“为何谋事不成?”太监回声:“别人知道犹可缓,刚遇马俊贼子,在御园救驾。皇上知晓,灭门之祸!立刻必来擒捉,岂不是显然走为上策么?”
奸相大叹一声:“有小儿在监,焉能逃去?况又城门锁闭,夜深难越。”目定口呆,面上失色。二监道:“太师放心,俺家预先偷御令一枝,何愁不出皇城,勿忧挂念。今即逃出在外,买通朝臣,随机应变,复行大事,何患不成!”奸相道:“好便好,无处栖身。”米元道:“我有舍甥一人,在东炮山为王,人马数千。今急改过号衣,诈作奉旨,出征丹凤山寇。趁此官员未知,急速为上。”
奸相忙转回府第,吩咐妻子奴婢等,女亦男装,尽去逃生。为是多带珠宝金帛,连夜逃出相府。止留二名家将守门,肃静无言,大队去了。张珍、李凤见奸相逃走,自行捆缚,上金殿出首。
又有五城兵马司姓贺名能,奉命把守城门:“请问太师,未开皇城,带兵何往?”奸相说道:“密奉圣旨,连夜点兵,去丹凤山征贼。此系机密重事。”贺能道:“有何凭据?”奸相道:“现有御令为凭。”贺能道:“乞来一观,以便开城。”乃交御令,验过不差。将城连开三重。奸相脱出,急走如飞。贺能思疑,急上城一望。看见奸相形容慌张,似觉逃走之象。意欲起兵追赶,现有皇令为凭。不若上殿缴令,看天子主意何如。然后出兵未迟。三更已定,贺能连夜将令呈缴。不表。
又表天子在御园醒定,御手挽住马俊道:“卿家真我重生父母,德戴二天。”保驾上殿,把龙凤鼓乱鸣。惊动文武,整衣上朝,山呼归班:“请问万岁,古今以来,五更三点,天子临朝。今日一点,我主临朝,有甚紧要?乞赐臣等知之。”
天子举目一观,不见奸相在朝:“众位卿家,寡人有眼无珠,赏他重爵高官……,可恨屈忠成身居首相,心还未足,招集群奸,私通群狗。命步贼在御园行刺于朕,幸得马俊救驾,怒斩步贼。朕非马卿,已作刀头之鬼耳。真有回天之力,功难尽述!”有官向前:“豪杰请上,受我百官一拜,救主之恩。”
马俊叩首回礼道:“我是绿林之首,国家重犯。岂敢劳大人行礼,折我之福不小。望众大人,转奏朝廷,赦我贼名之罪,感恩不浅。”文武归班,口称万岁:“赦他之罪,封官赐爵。”天子大喜:“朕非草木,有功必升。马俊进位听封,封为悦心王之职。”
马俊不敢谢恩,刑部大喝:“为何不谢圣恩?”“臣有多大功劳,无过尽己之力,杀一刺客。焉敢受封王之位?恐怕群臣不服。”天子大笑:“你有出首驸马之功,有救驾之劳。有我刘家一日为天子,不负尔马家之功劳。慢道封王,就与朕同掌山河,谁敢议论。”百官齐声道:“古今烈士,第一人也。快上前谢恩。”马俊见圣上恩爱,上前叩首谢恩,归班站立。
值日黄门官启奏万岁:“五城兵马司贺能候旨。”天子曰:“快传旨宣召。”贺能上殿,山呼万岁:“臣奉旨把守皇城,四更一点,有屈相带数千人马,声言奉密旨,提征丹凤山响马。叫大开皇城,臣见有御令为据,不敢抗旨。急开皇城三重。臣登楼一望,似有逃走之意。意欲起兵追赶,奈无皇令,不敢擅自追兵。特缴御令。”天子一看:“卿家无罪,都是朕豢虎为患,以出此悖逆之臣。”贺能又奏一本:“臣到午门,见二人捆缚在外负荆请罪。臣一一查问,系奸相屈忠成之仆,特来出首柳驸马之事。请旨定夺。”
天子传宣,二人上殿,山呼万岁:“张珍、李凤见驾。”天子大怒:“你何等样人,上殿请罪?”“臣张珍、李凤,系奸相之仆。误入相府为奴。昔日设计害驸马,尽是下大夫韩通之过。假驸马系屈忠成长子屈方。假传圣旨,命我兄弟二人,假扮御林军。以上压下,何敢不遵。跟随步无忌,在轩辕皇帝庙外,谋杀驸马。”天子大惊道:“驸马是你真杀么?”“臣见无天理事宜,二人不敢杀他。将他放走,恐忧奸相查验。刀痕为证,故将左腿斩一刀,得血为凭。赠银驸马逃走,惟不知其下落。今奸相刺驾不遂,逃出在外。臣不敢跟随,特来请死。一人造反,罪及妻孥。皇恩正法,万死不辞。恳皇上差人出京寻访驸马,免遭奸相之手。及公主一望如年。臣二人虽死亦无憾矣。”
天子大喜:“二人无罪平身。”叫声:“马王兄,奸相逃出城去,恐忧遇见驸马,必加谋害。你当念手足之情,微行出京,访驸马踪迹。张李二人,虽然相府之仆,有恩你弟,有功于国。朕封他为你左右二营将军之职。各赐文凭,三人兄弟相称,出京细访。或知驸马下落亦未见得。”三人谢恩。
传旨把步贼尸首,拖出埋葬。将屈方收监天牢,待等捉拿奸相回京,一齐开刀。传旨命丹青画影图形,有能拿进屈忠成兄弟父子奸监等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包藏者,九族当夷。传旨又命司马丞相出下谕文,赍去各处文武,寻驸马的飞文。并有内外文武官员,有拜屈奸门下,一齐斩首。
右丞相出班奏曰:“圣上若谕奸党门下,谁人肯认?亦无确证。惟要出下谕文,遍告天下。使系奸相门下之人,自当惕厉改过,以体皇上视臣如腹心之德。倘仍贪酷残虐苍生,不独革职,恕贻身命。奏上施行。”天子准奏:“命谏议大夫张敞出京,外内巡察奸歹官员。朕赐上方宝剑,难掩详论。果能称职,位必高升。贪婪无厌,病政殃民者,革职难填。还照军法治之。”众臣朝罢,各归衙第。
马俊、张、李三人,奉命出京,文武官员就在长亭饯别。便唤郝联:“贤弟,愚兄有言,愿弟从听。我想奸相逃出在外,必有先备悖逆之机,干戈未定,一场大战。你回衙第,务必勤习弓马,日后得为国家出力。二为扬名后世。”郝联道:“弟当晓得,但你三人,前途须要保重。恕弟不能远送。”各官亦一别回衙。三人上马登程。饥飧渴饮,日行夜驻,不表。
欲知驸马下落?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逃灾难误投贼旅 贪财宝逼卖烟花
诗曰:
未遇英雄被犬欺,得失荣枯自有期。
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
且讲马王爷及张李二将军,奉旨遍寻驸马踪迹,不表。
又表柳絮逃出,一路改名换姓。有日到湖广襄阳城,离城六十里丹凤山脚下。驸马身背包裹,独自而行。有一叶世雄,常以打截为生。忽遇柳絮,欲持刀杀上。心内思想,暗地沉吟:“我亦不过取人财物,何苦杀人?倘然相敌,胜败难分。不若用三寸舌头,勾引归家,今晚行事未迟。”面改笑容,向前一拱手,蜜语随言,口称:“足下恭喜了。”
柳絮一观,见他面貌不是善人。但他以礼义为先,何必区区以貌取人,亦拱手下礼道:“壮士请了。”世雄回说:“请问足下,高姓大名?今欲何往?”柳絮回言:“弟是河南人氏,姓王名贵,要往前途探亲。敢问壮士大名?”“不敢,某姓叶名世雄,乃本处人氏。见足下斯文一表,不敢忍口不言。你初到敝处,未知好歹。前有许多虎豹豺狼,一时遇着,恐误性命。”
驸马吃惊问道:“请问壮士,有客寓在那处否?”世雄冷笑:“此间来往人少,难得客旅。不嫌鄙巷浅室,请到草舍,屈驾一宵。明日起程,未知尊意如何?”柳絮道:“如此最好,但恐骚扰,过意不去。”世雄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说甚搅扰二字。”即引到屋下。
驸马现在乡外,心中有些不安。开门进室,见两边枪刀器械,竟不象好人家居家。因思疑,有不乐之色。世雄开声:“请问前途,可曾食一飧?”驸马道:“前途用过。”世雄见驸马面带疑虑愁容,假安其心:“足下见弟屋内,有此兵刀,不用惊疑。愚蒙乡老,议某为做乡勇。勿谓村愚见笑。”驸马欢心坐下。
到晚贼回食膳,说道:“足下欠倍了,身当是役,夜夜亦要巡查地方。你在我牀打睡,倘有金银路费,小心看守。把门关闭,待我明早到来,相送登程。”驸马欢喜,送他出门。把门关好,铺开包裹而睡。那贼三更时候,将门偷开。见驸马睡熟,把包裹拿起开看,只有银子二三十两,又有绸衣数件。腹内思想:“见他身着贫难,衣银内有绫罗之物随身,莫不是多走出入不成?”
见他睡去,将身上一摸,全无金银夹带。心中一想:“意欲一刀杀了他,可惜性命;放他,他明日见银两被我所夺,焉肯罢手干休?”左右两难,细看见他:“年纪又小,貌似潘安。若是女人,值价不少。”心生一计:“将他改扮女人,骗卖银子或得一二百两,岂不为美。”大喝一声:“你还不醒起来?”驸马惊醒:“请问大声小叫何事?”被贼一掌打来:“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走进来。好把金银送上,免死刀头之鬼。”
驸马见势来不好,下礼道:“壮士饶命,明知身入罗网之局,愿将路钱奉送。可惜双亲年老,生我一人,望你慈悲为是。”世雄说道:“你既念父母之恩,某又不杀你。依得某一件,放你回家。”柳絮说:“依那一件?”贼人道:“欲将你男扮女装,卖去人家为婢。”驸马一惊,下礼道:“大丈夫之志,岂肯扮作女人。有失祖宗体统。”
贼子一怒,将手一抖,揸住驸马,押倒在地,用刃照头斩来。驸马用手一架,托住利刃,大叫:“饶命才好,愿扮了。”贼笑道:“谅你不得不扮。”急时放手。打开衣箱,取出妇人衣物,逼扮女人。柳絮只得忍辱改扮。贼见大喜:“真真似是美貌佳人。还要认我为尔母舅,改汝名唤王贵花。某一叫就要一应,我得银到手,去后任你败露寻走。倘未交易,不许开口。诚恐累我不成,某有刀在手,决不容情。”驸马含泪应允。
是日带着柳絮出门。贼子心内踌躇:“未知带往何处,卖与何人?意欲带往城中,卖与大富贵人家作婢。受主必然十分小心查察,又要中保担认。许多访问,方肯交易。他是男扮女装,如何停留得久?不若将他卖落河下烟花。我想这班婊子,胆大包天,不用访问,登时交易,易于脱手。妙也,妙也!”驸马行走,饥饿多时,面带菜色,世雄亦知。出到村前,买些东西充饥,柳絮亦强食下。
已交未时,不觉到了河下。有班婊子在船头戏谑,动人起欲。有个妓妇,叫做十娘。认得叶世雄,欢喜迎接,叫声:“叶相公,许久未曾光临,必有盛事。今日相逢,请进小船奉茶。”那贼假作伤心:“不可大声,我有甥女在后。不幸家姐身亡,姐丈身故。家贫如洗,无银安葬。告债无门,甥女出一点孝心,情愿卖身葬母。因此带到宝舟,看谁如意。将他卖了,以得银两归家安葬。”
世雄便叫贵花进来,贵花随后。婊子一见,称羡:“真真美貌,若肯在此,富贵之家,包管不歇相顾。”各妓妇定睛观看,扶肩相倚,言言语语。柳絮只得含羞垂首,默默无言,通红满面。任从叶世雄所为,不表。
欲知卖为娼妇,如何败露?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忍耻辱认姐逢弟 图美丽误男作女
诗曰:
韩信也曾跨下辱,张仪却被马鞭笞。
先难后获非为晚,多少高人发达迟。
再讲叶世雄,将驸马扮作女人,带到妓妇船中。十娘便说:“别人不知婊子生意难,独你不知么?令甥女有这样美貌花容,将他卖入城厢内外,富贵人家为妾、为婢,日后生男育女,方有出头日子,岂不是好?”世雄答声:“你等有所不知,家姐不幸身故,已有三天。卖入城厢内外为妾,许多访问,方肯交易。再停数日,死留难堪。你买就买,若不肯买,另卖别船。”十娘回声:“请问相公,甥女多大年纪?要多少身价?”贼人道:“年纪十六岁了。可值二百银子否?”
一班婊子齐声回价:“送回一百五十两如何?”世雄回道:“价银一百五十两,亦不为少。但不可将来打骂作贱。慢道我也沾恩,死的家姐亦感德不浅。”十娘道:“归到我手,犹如亲女一般。遵我教导,爱如掌上之珠。烦相公写纸卖甥女的契,好早交银。古道:『万事凭点墨,日后好为凭。』”贼人接纸执笔,登时写契。主契已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