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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汉三合明珠宝剑全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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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表张珍长叹一声,李凤在傍问道:“张大哥,为何长叹?纵然心中有事,对我一说,亦无妨碍。”张珍道:“贤弟有所不知,今日奸党商议,残害忠良,今晚行此无天理的事,皇天不佑,恐忧折福。”李凤说道:“大哥有此良心,不若救他,实为上策。”张珍道:“你好无礼,把这谎言,试惑愚兄?待我听你之情,将他释放,你暗中出首,丞相见汝有功,封赏提拔。怒我有罪,置身无地。枉尔我自幼相交,结为兄弟!”李凤大怒道:“弟真心对尔实说,反说我无良心!愚弟亦有此意,兄若不信,对天盟誓。”双膝下跪,禀道:“日月三光,来往神祗,今日弟子李凤,不忍斩忠臣之子。与张珍同心,释放驸马柳絮。但有私心,暗中出首,他日不得善终,乱箭身亡。但有同心合胆,福有攸归。”
  驸马住步问道:“二人为何对天发誓,不行刑杀,如此何为?”张李二人道:“驸马公,你未晓得。今晚的圣旨,是真还是假的?”驸马道:“自然真旨。”二人冷笑道:“汝被陷害,心尚蒙蔽。未知此圣旨是假,他的实系奸相屈忠成所为。命我二人将尔斩首,亦是他之所使。”驸马道:“不信他是奸人,与我家君相爱,蒙送家人四十名,在吾衙第伏侍,岂有害我之理?”
  二人大笑道:“你真纯良之人,不识暗理藏刀。众奸设计,以送家人为策,暗中取事,互通消息。我系相府家人,岂有虚话之理。我二人见驸马、令尊忠心报国,足下初入朝堂,身荣未久,不忍杀害,至今释放于尔,快走了罢。切不可回乡,恐地方官知觉,反为不美。此处地方官,俱是奸相门下。”驸马道:“二位不可。若放本公,奸相知悉,祸及于尔。不若将我杀了,将首级去报。受其封赏,这便才是。”二人说道:“我是相府一家奴,倘若败露,纵死何足道哉!望你有日回朝,斩奸削佞,我二人死于九泉,亦无恨矣。”驸马道:“请问二位高姓大名?”二人说道:“某系姓张名珍,义弟姓李名凤。现在奸相府内为奴。”驸马回声道:“原来李张二位恩公,小生但有回京之日,斩奸削佞之时,载德不忘,铭感肺腑矣!请问二位,可有公子否?”二人答道:“命蹇全无。请问驸马可有盘缠否?”驸马道:“小生焉得。”
  张珍即从怀中取出锭银五十两,送交驸马,得为路费。柳絮拜谢,将银收下。“趁皇城未开,速走为上。”驸马接银,深深下礼:“此恩此德,无以报答。今暂作别,后会有期。”
  要看张李二人,回禀如何遮瞒?柳絮投往安身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虚心病杜门绝客 重交情忍辱按兵


 
  诗曰:
  君子之交道义亲,芝兰气味与同群。
  辅仁致善皆堪则,争利相残岂足云。
  却说释放了柳絮,张珍、李凤大喜,转回相府报功。张珍道:“慢走,酌议妥贴,方能回报。倘奸相知觉,不当了得,事干性命。倘若问道杀了驸马情由,一一说知。为是刀上全无血迹,亦无对证,难以遮瞒。”李凤大叹一声:“是了,是了。不若将弟左腿,斩却一刀,将血染在刀痕,表为确据,方可有言回太师。”珍大叹道:“舍身仗义,真真古烈士也。”李凤就把绫裤退下,将左腿斩了一刀,鲜血淋漓,咬牙忍痛。张珍用药一敷:“义弟呀,真真受惊。”
  二人即走,齐回相府,见奸相坐下,二人下礼缴令。丞相问道:“将驸马如何行刑?如何发落?尔可从头说上来。”张李应声禀上道:“小的奉命,将驸马带到通津林处,把他杀了。尸骸坠水,毫无知觉。蒙丞相准信,不用首级回缴。因此连头带脚,尽放波涛。原刀献上。”奸相见刀有血迹,准信。二人记功不小。二人拜别,欢喜而回,按下不表。
  单表假驸马屈方,呼声下大夫韩通道:“小生诸事不晓,望大夫教导。”韩通即执笔写告示一张:
  东平侯驸马柳,为晓谕事:
  本公有恙在身,蒙圣恩着医调治,闭门养病。但有同朝文武,远近官员,一众亲朋,登门拜会,本公因病不能迎候。待等痊愈之日,登门拜谢。倘有门前喧哗吵闹至有欺君抗旨所论,勿谓无谕在先。诚恐以身试法,噬脐莫及。无违特示。此谕。
  大汉武帝五年十月初三日示谕。
  张挂头门。下大夫韩通设计,对假驸马道:“昔日柳絮,原籍河南洛阳人氏,父亲柳眉官拜上大夫之职,目今带兵往征丹凤山响马,未分胜败。母亲贾氏,并无兄弟姐妹。单有结拜四人,为首大的姓马名俊,第二柳絮,第三郝联,第四包刚。结拜之交。马俊打死人命,逃走在外,未知落在何方。劳心紧记,恐怕朝廷查问,不能答对,那时败露,惹祸非轻。彩楼招赘之时,有首诗词,待下官写稿,恳公子念熟,提防公主狠狠盘问起来。洞房之时假装一病。洞房之酒亦不可多饮。早求云雨之欢,但得公主失身,公子万事无妨。”韩通一一教熟,不表。
  单表刑部之子姓郝名联,见父亲病好,禀上爹爹:“孩儿欲往陪伴驸马,免使二哥冷落,未知严亲意下如何?”刑部大喜道:“我儿既有兄弟之情,幸得为父安康。去则去,不可生事。往日柳絮,未得身荣,任你粗言乱语,未必见怪。今日身荣,恐有得罪,便成不雅。”“孩儿遵命。”
  郝联上马,一到驸马府前,把门家人,大声喝道:“住马,今日不可乱进。驸马有示谕挂出,不论国戚亲朋,叔兄弟侄,内外官员,暂停进见,再迟半月,然后相会。”郝联把目一观,腹内思量:“为人得此地位,便作骄奢态度。身荣未久,闭门绝客。应该闯进,无奈严亲有命,吩咐不可生事。”忍耐转回衙第,下马直进内堂。一见父亲下礼。
  郝云龙问道:“我儿为何去而复转?”郝联道:“爹爹明见,可恨柳絮无情,身荣未久,无分亲厚,出谕示云,总是借天子口气,闭门养病,绝客不会。孩儿意欲闯进,惟遵父命,不致躁行。因此带怒回衙,请爹爹定夺。”刑部暗怒:“你这畜生,今日身荣未久,凌人傲物。又辱令尊一生忠烈,为国勤劳,有日相逢,尚何颜面见我乎?”吩咐:“我儿回书房攻书,不可怒气,恐伤身体,反受不孝之名。”“谨遵父命。”回到书房,愤怒吞声,按下不表。
  单表上大夫柳眉,带兵一万,到丹凤山前。前军不走:“禀上元帅,远望贼窠,闭紧寨门,请令定夺。”元帅传令,人马列开。催马向前,把目一观,暗叹:“真好山景,不枉贼人猖蹷。”腹内思量:“我兵初到,人马困倦。不若扎住营头,善计招安。贼若不允,然后对敌未迟。”传令:“安营埋锅,离山东南角二十里下寨。”
  贼兵进入聚义堂报知,将响马鼓乱打,惊动两位大王升堂。左为马俊,右边石如虎。喽啰跪上:“启禀大王定夺。”二人上马,带齐头领,到敌楼一观。望见帅字旗,写着上大夫柳字旗号。队伍分明,旗帜飘飘。马俊暗想:“柳眉乃义弟柳絮之父,身在朝堂,官拜上大夫之职,如何带兵征伐?某家明白了。他未知令郎与我结拜是真。本待出兵对敌,恐伤兵将,日后无颜相见义弟乎!”大叹一声:“能做他不仁,莫做我不义。”传令头目:“紧守寨门。勿使官兵上山,用炮石守住隘口,勿使来往。”
  二位大王回转聚义堂商议,石如虎开声:“请问大哥,观看营盘,何此畏惧?往日兄视官兵犹如草芥,今闻柳眉之名,似有退缩。他是何等人物,如此畏惧耶?弟心欠解,望指其详。”马俊冷笑回言:“贤弟知其外,不知其内。我比柳眉,再世韩信,复出管乐,何惧之有?独惜他令郎柳絮,与某结为生死之交,愚兄常常思念于心,岂有出兵对杀之理。”石如虎闻言:“原来如此。既然叔侄之呼,难以对敌,如之奈何?”马俊道:“待愚兄明日起程,留下印信,贤弟署理。但有官兵骂战,说大王有病在身。待病好,然后交兵。倘有官兵架炮攻山,可用心防御。只可放箭,不可打炮。待愚兄驾起腾云,飞入长安打听。若系柳眉自逞其能,领兵征某,然后回山对杀未迟。若系奸臣计害,命文官挂帅,借我之力,斩他之首,实在不忍。”
  石如虎闻言大惊:“大哥欠思!你是朝廷重犯,岂有孤身飞入罗网之理。倘有疏矢,岂不是灯蛾扑火!”马俊大笑道:“昔日与他令郎结拜之时,誓同生死。今往长安,无事则罢,但有事情,尔可提兵为我报仇,虽死亦无恨矣!主意已定,幸勿强留。”即带了盘缠,宝剑藏身,驾起腾云,飞入长安而去。事非一日,已到长安不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八回    立热肠千里奔京 敢冒名一时自陷


 
  诗曰:
  不辞跋涉奔千里,方见相次故契深。
  分金管鲍犹堪羡,舍命为情更足吟。
  且说柳元帅带兵骂战,喽啰飞报:“禀大王,官兵骂战,请令定夺。”石如虎上马到寨门,上敌楼一观,大喝一声:“官兵肃静,吾有一言说上:某大王有病在牀,不能交兵。等全愈之日,然后交兵未迟。”元帅收兵,意欲架炮攻山,见他山寨坚固:“待本帅日日操练兵将,以备交锋”。按兵不动不表。
  单说马俊,驾起腾云,非止一日,有日到了京都。离云坠下,要入皇城。举目一观,看见四外画影图形,捉拿某家,便入人队,掩掩饰饰,进入城去。突见一人,斯文不俗,向前施礼:“借问一声,刑部衙门在于何处?烦劳指示。”此人道:“过了湾头,直路便见。”马俊道:“烦劳了。”
  一到刑部衙门便住步:“里面可有尊官否?”守门人闻唤即出。但见马俊面如赤色,气宇昂昂:“请问壮士何方来的?”马俊道:“借问一声,你家公子郝联在衙内否?”门军答声:“现在书堂,问他何事?”“某不辞千里而来,特来拜探,烦为通传。”门军答声:“俺家公子,因有紧事,闭门谢客。”马俊冷笑:“我与他有八拜之交,敢烦通传,便知端的。”门军回声:“既是相交之厚,乞通姓名。”马俊道:“我系洛阳人氏,姓马名俊。”小军急忙进里通知衙内,家仆家奴面禀公子:“门军报到,门外有一赤面汉子,与公子八拜之交,姓马名俊,请公子定夺。”郝联大喜,急出门前迎接。
  马俊兄弟一见,携手入内堂坐下。“请问大哥,在家中打死人命,一向逃出何方?”马俊回声:“愚兄逃走,无处栖身,后到荆州丹凤山,石如虎立我为王。愚兄无奈,只得强从。”郝联大惊:“切勿扬声!朝廷曾命柳伯父,提兵征伐丹凤山。未知是谁,原来是哥哥!你为朝廷重犯,私入长安,为着何事?”马俊回声:“都为柳伯父故事而来。兵到山前,叔侄不忍交兵,因此托病不出,高挂免战牌。若谓交锋,恐伤叔侄之谊。故特进京访问来历。你令尊在朝,必知其事。倘若柳眉伯父,自逞其能,领兵征我,实对愚兄说明,待我回山对敌。若系奸臣暗害,誓不交兵。”
  郝联大怒:“不必题出柳家之事!柳眉是文员,焉敢挂帅提兵?实是奸臣暗害。二哥柳絮,到了京都,父子不得相逢,在弟书房安歇。天子择定吉日,九月重阳,彩楼招赘。柳絮不愿同观,弟三番两次劝他登程。弟想二哥人才出众,必有成功。幸喜天赐人愿,得拾彩球,金殿面圣,皇上大喜:乃是忠臣之子,封为东平侯驸马之职。择定十月初一日进府,初十日成亲。现在造成的驸马府居住……”
  马俊道:“二弟人才出众,得为驸马,实是可喜。明日即当到府探望。”郝联道:“大哥提起此事,小弟正在忿恨!前柳絮邀弟在府陪伴谈心,后因家父有恙,小弟回家奉侍,及至家父病愈,禀明一切,实时到驸马府相探,竟闭门不纳!借天子口气,挂出谕文拦阻,有官不容见面,作此骄奢气象,枉为结义之友!命小军大声喝弟,斯时颜面无光,应该闯进,无奈家君吩咐,不敢生事,忍耐而回。手足之情,付于东流之水。大哥回山,任从尊意,勿谓谬言。”
  马俊闻言大怒:“身荣未久,如此薄幸。有日见面,先斩他的首级,与三弟去其屈气。后回山大杀一阵,那怕柳眉兵雄将勇,我何惧哉。独系愚兄一路腾云,历历艰辛。欲饮杯酒,以解愁怀。有待更阑时分,驾起腾云,飞入驸马府。杀了负义之人,明日回山未迟。”郝联闻言大喜,命家人办酒。于是二人饮罢,说道:“若得哥哥今晚杀得薄幸之人,感恩不浅。”
  马俊大醉,带怒便驾起腾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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