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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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蒋成武不紧不慢地起身去接。
蒋成武惊讶地叫出声来,“你是说那人死了?他怎么会死了呢?”
马主任不由得坐直身体,抬眼去看,心里越来越沉。
邓兴明咽了口唾沫,比他还要紧张。
等蒋成武放下电话,走过来坐到椅子上,无奈地摊了摊手,“没法子了,那人已经死了。被一个女人割喉。”他哼了一声,“真是丢人,堂堂一个军人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杀了。看来这人品行败坏不说,连警惕心也没有,真是军队的蛀虫。”
马主任和邓兴明已经听不到后面了,只听到人死了。而且还是被女人杀死的。
那人会不会是杜兰秋?毕竟最恨薛志军的女人除了杜兰秋再无旁人。
马主任立刻把自己带来的照片拿出来,“老爷子,你能不能把这照片交给部队,帮着问问看,是不是这个女人杀死的?”
蒋成武接过照片,看了他一眼,“杀他的女人也当场自杀了,你还要知道吗?”
马主任还没回答,邓兴明却飞快点头,“我想知道。”
蒋成武看他眼神坚定,十分迫切,“行,你们把照片和日记本给我,我让我家大儿子帮你们查查。”
邓兴明忙站起来鞠了一躬,“谢谢蒋叔”。
蒋成武摆摆手,“没事儿。”
他接过马主任递过来的日记本,却发现封皮的地方露出一角。
他抽出来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蒋成武又把后背的封皮也打开,从里面露出另一张照片。
他对比了下马主任给他的那张,“瞧,这两张照片一模一样嘛?”
马主任刚才看到老爷子从里面抽出两张照片,还有些惊讶,等看到两张照片里的姑娘真的一样时,立刻惊呆了。
邓兴明脸上欣喜不已,拍着巴掌狂叫起来,“薛志军真的是杜兰秋的未婚夫。我没罪了。”
他立刻站起身跑到灶房告诉王丹枝这个好消息。
蒋成武把日记本朝桌子上狠狠一摔,“下作的东西,居然这么骗人家小姑娘。”
他点了点日记本,“我非得把这事告诉他们领导去。”
说完,起身又拿起了电话拨了起来。
相比其他人的好心情,马主任显然糟糕透了。
犯人没了,受害人也死了,他还怎么开批斗大会?他还怎么抖威风?怎么放第二把火?他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全毁了。
马主任呕死了,烦躁得抓了抓头发。
等回到公社,马主任依旧垂头丧气。忙了一场,啥也没捞着,真是亏大了。
他坐到办公桌上,扶着额头直叹气。
郭三生敲门进来,怀里捧着一张写着“查案英雄”的红色锦旗,喜气洋洋地冲他道,“姐夫,瞧着没?这是那老太太给咱送的锦旗。”
马主任原本还颓丧的心情看到这锦旗立刻大好,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眯眯地道,“她居然给我送锦旗?算她识相。”
他立刻欣喜地跟郭三生商量在哪边挂这锦旗。
郭三生拿着凳子被他指挥得团团转。
马主任左看右看都不满意,不是嫌低了就是嫌高了,郭三生只能认命帮他挂。
等马主任再一次反悔想要调整位置的时候,突然郭三生脚下一滑,从凳子上直直往下摔,好巧不巧正摔在墙边的桌子上,他痛得肠子都要打皱了,等他揉着肚子起来的时候,把桌子上的东西也给带倒了。
马主任刚想走过去看,却发现他的脚边滚了一颗被郭三生扑到地上的棋子。
他望着那个黑色的卒子,弯下腰,捡起它。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乍现,脸上勾起一抹恍然大悟的笑容来,“我的天!她真不愧是棋艺高手!”
郭三生揉着肚子痛得直哼哼,抬头却见姐夫一直在笑,这笑声听着十分渗人。他咽了口唾沫,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对方,“姐夫,你怎么了?”
马主任摇了摇头,对自己无语透顶。他居然当了人家的马前卒?白白替人家跑了一回腿。
郭三生小心翼翼地问,“姐夫,咱这锦旗还挂吗?”
马主任把棋子握在手心里,抬眼去看那张因为郭三生不小心而抓歪的锦旗。查案英雄?他笑了笑,冲着郭三生道,“挂,怎么不挂?老子辛苦这一场,就弄到这张锦旗再不挂,我对得起我自己嘛。”
郭三生没有多想,忙笑呵呵地应了。
马主任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旗子,这老太太简直是人老成精啊。怪不得周社长他们都那么忌惮她呢,原来她不仅仅只是蒋县长的亲家。
他正在思量间,突然有人敲门,马主任走过去开门,见邓兴明拎着一篮子鸡蛋进来,“不好意思,我刚刚把鸡蛋给忘了。这是我娘特地让我送给你的。这次多谢你帮忙。请你收下。”
马主任接过这篮沉甸甸的鸡蛋,心里到是好受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今天晚了点。
第279章
郭三生把凳子扶好,重新踩了上去,把挂歪的锦旗扶好,“姐夫,你看这样行吗?”
沉默了好几秒,郭三生又重复了一次。依旧没人回答。
他扭头去看,却发现马主任提着一个篮子,一直看着掌心的棋子,他拍了拍墙面,“姐夫,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快帮我看看有没有歪啊?”
马主任立刻回神,把篮子放到办公桌旁,然后看锦旗。
他左看右看,又往后退了几步,挪了挪手,“往左一点,可以了,就这样!”
郭三生拿了根铅笔,作好记号之后,拿起锤子开始敲钉子。等把锦旗挂好之后,他跳下来看,“不错啊,姐夫!”
他扭头寻找姐夫,却发现他已经坐回了办公桌,手心里一直躺着一颗棋子。
郭三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嘴里嘟哝着,“一颗棋子而已,有啥好看的?”
他扶着桌子,突然感觉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篮子鸡蛋,他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指着下面的篮子问,“姐夫,哪来的呀?”
马主任揉了揉脸,没说话。
郭三生转了转眼珠子,抬头看了眼锦旗,恍然大悟起来,“哦,原来她不仅送了锦旗,还送了鸡蛋啊。这老太太真是好人。”
马主任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郭三生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发毛,他紧张地直咽唾沫,“咋,咋啦?”
马主任揉了揉脸,他自己都是人家的棋子,他能指望这个傻小子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吗?好人?呵呵,真是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郭三生把鸡蛋提到桌子上,感受到这沉甸甸的重量,他笑得合不拢嘴,拿起一颗鸡蛋在鼻子下闻了闻,还是新鲜的,他凑到马主任面前,“姐夫,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好的人了。以前你拼死拼活去办案,案子判了一个又一个,等结案了,那些犯人家属撑死了送你一斤白菜或者一把葱,像这样送一篮子鸡蛋的,还真是少见。”
马主任实在看不惯他的蠢样儿,他托着下巴瞪对方,“你是不是傻啊?”
郭三生有些糊涂了,“咋了?我咋傻了?”
马主任看着他问,“那你说这个案子,谁最得利啊?”
郭三生扁着嘴,想了半天,“应该是邓兴明吧。他洗清了冤屈呀。说起来这人也真够倒霉的,半夜梦游居然被当成了强奸犯,要不是姐夫明察秋毫,他这次估计惨了。”
马主任抬了抬手,“你别再给我戴高帽了,我听着脸红。”而后自嘲一笑,“有那样精明的老太太,邓兴明别说只是冤枉的,就算这事真的是他干的,估计人家也能替他洗清。”
他重重叹了口气,“我真是越想越渗人。”
如果只是下棋,他好歹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竞争对手,可放到生活中,四周皆是人,对手是谁,你根本就不知道。等案子结束,他才能从结果中寻到一点蛛丝马迹,真是太失败了。
郭三生越听越糊涂,“姐夫,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人家老太太不仅送锦旗还送了鸡蛋,你这样污蔑人家,我听了都替人家报不平。”
看着小舅子居然把心拐到别人家去了,马主任都要气乐了,“你知道啥呀?你就替人家报不平?一张锦旗和一篮子鸡蛋就把你给收买了。你还能更出息点么?”
郭三生把鸡蛋放回篮子里,委屈地撅嘴,“我给你当民兵队长,不能贪不能赌不能贪杯误事不能跟姑娘走得太近,我就跟和尚没什么两样了,你还想咋地呀?我跟你说,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就告诉我姐去!让她今天炒鸡蛋不给你吃,你就在旁边干看着。”
马主任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脸都绿了,“你就会拿你姐来压我。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你向女人告状,你丢不丢人?”
郭三生被嘲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朝他挤挤眼,“看吧,你还是怕我姐!”
马主任被他笑话,有些不自在,忙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是说那个老太太不简单,她不是你想得那样。她心思深着呢。我只是教你看人,哪有欺负你?”
郭三生成功被他带歪,面上有些好奇,“她心思怎么深了?”
马主任反问他,“你就没想过是谁写的举报信,还有那个日记本是哪里来的?”
郭三生低头想了一会儿,依旧猜不透,老实地摇了摇头。
马主任抿了抿嘴,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我跟你说,是那个老太太!”
郭三生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应过来之后就是狂摇头,“怎么可能!姐夫,我发现自打你当上了革委会主任,你现在越来越能扯了!”
马主任拿着棋子敲击桌面,“我扯?这事如果从前到后推可能不容易,但是你从后往前推就能看出来,得利的人只有邓兴明和那老太太。那邓兴明你也看出来了,是个本份人。脑子也不怎么聪明。”
郭三生有些不敢相信,“那老太太写信举报自己?她就不怕你真的把她给关起来了?”
马主任有些自嘲,“所以说啊!她之前当着我的面把话说得那么好听,说我是好人,相信我。我一激动之下,居然把证明信给撕了。案子还没审,我就帮人家做证明了。你想想,她为什么不等案子结束再让我给她作证明呢?因为她一早就知道那两人死了。真是好算计!环环相扣,把我的心思都琢磨透了。”
郭三生弄了半天都没弄明白,他掰着指头理了理前后顺序,突然问,“就算检举信和日记本都是老太太寄过来的,那她哪来的日记本?她一个老太太可进不了军营。”
马主任早就想通了,“我估计那日记本是杜兰秋去找薛志军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看到了,一时激愤,她把人给杀了。那老太太估计一早就知道杜大梅的身份,她肯定也知道杜大梅去找薛志军算账的事儿,杜大梅一直没回来,她估计去找人的时候,无意中捡到了那本日记本。为了给儿子洗清冤屈,她就寄给我了。然后我就成为了她的马前卒。”
郭三生一拍巴掌,佩服得竖起大拇指,“姐夫你分析得太对了,全通了,也理顺了。”他挠了挠头,“那照你这么说,这老太太还真挺厉害哈。”
马主任斜睨了他一眼,“不厉害能当上厂长吗?心眼多得跟那筛子似的。怪不得蒋老爷子说她下棋新奇,谁能想到她会写信举报自己呢?”
郭三生对这老太太有些发怵,他小心翼翼地提建议,“姐夫,要不咱还是别争老大了吧?那两人有这老太太撑腰,你连老太太都对付不了,现在以一敌三,你铁定得输啊。”
自家姐夫的心思,郭三生怎么可能不知道,革委会主任照理说应该是公社的老大,可人家是地头蛇,姐夫是外来人,先天上就输了一筹,他一直在努力立威,可现在却不成了,遇到对手了。
他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呐,从来就没服过谁。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马主任双手交叉抵着额头,手肘支在桌面上,作冥思苦想状。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响起,郭三生赶紧走过去开,“大姐,你咋来了?”
从门外走进一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女人,她扎着一条麻花辫子,五官明艳,透着几分英气。
马主任撑着桌子站起来,朝她笑,“你怎么来了?我还在办公呢。”
郭明霞没说话,朝门口喊了一声,“还不快进来!犯了错误不承认,你还是男子汉吗?”
从门口进来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他扒着门框,红着脸,飞快地朝屋里看了一眼,而后又低下了头。
马主任一脸慈爱,“这是咋啦?”
郭明霞上前扭住他的耳朵,把人提了进来,声音严厉得吓人,“你跟人家小朋友打架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装什么怂?”
瞅着儿子吓得身子发抖,马主任心疼极了,忙把自家媳妇拉开,“你这是干啥?好好说呗,干啥动手动脚的?咱们小浩跟人打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