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宋史-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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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大礼,为天书仪卫副使。又为参详仪制奉宝册使。正月九日,侍真宗朝天书,将诣太庙,退就中书阁中如厕,眩仆,肩舆还家。遣中使挟医诊疗,旦夕存问。进兵部侍郎,表求罢奉,不许。二月,卒,年五十七。真宗亲临,涕泗久之。又睹所居陋弊,叹息数四。废朝,赠右仆射,谥曰文僖,录子佺期大理寺丞,孙彦先太常寺奉礼郎。真宗前后赐彭年御制歌诗凡六篇。彭年妻入谒,出彭年像示之,锡赍甚厚。
彭年性敏给,博闻强记,慕唐四子为文,体制繁靡。贵至通显,奉养无异贫约。所得奉赐,惟市书籍。大中祥符间,附王钦若、丁谓,朝廷典礼,无不参预。其仪制沿革、刑名之学,皆所详练,若前世所未有,必推引依据以成就之。故时政大小,日有谘访,应答该辩,一无凝滞,皆与真宗意谐。
及升内阁,李宗谔、杨亿皆在后。宗谔卒,亿病退,而彭年专任矣。事务既丛,形神皆耗,遂举止失措,颠倒冠服,家人有不记其名者。奉诏同编《景德朝陵地里》、《封禅》、《汾阴》三记,《阁门》、《客省》、《御史台仪制》,又受诏编御集及宸章,集历代妇人文集。所著《文集》百卷,《唐纪》四十卷。
论曰:杨砺遭遇龙飞,致位崇显,自以梦协其兆,而忠言善政,一无可述。惟弃官侍母,不以科名自伐,盖有取焉。宋湜懿文多识,名动人主,至与李沆同命。虽去沆远甚,然乐善好施,士类归之,亦可尚也。王嗣宗治家能睦,为政可称,所至立彻淫祀,亦人之所难。至于刚复少文,谋害王旦、王曾,与寇准相忤,其余不足观也矣。李昌龄累更剧任,遂阶大用,党邪徇货,遂贻终身之玷,良可丑也。赵安仁言事,切中时弊,及答契丹书,不失祖宗规式,又能以凶器之言折敌,不使矜战,可谓才辨之臣矣。其孙君锡于元祐反正,论格蔡确、章惇复官之命,庶几无忝所生。陈彭年以辞藻被遇,上表献箴,详练仪制,若可嘉尚。乃附王钦若、丁谓,溺志爵禄,甘为小人之归,岂不重可叹也哉!
列传第四十七
○任中正弟中师周起程琳姜遵范雍孙子奇曾孙坦赵稹任布高若讷孙沔
任中正,字庆之,曹州济阴人。父载,右拾遗。中正进士及第,为池州推官。历大理评事、通判邵州,改太府寺丞、通判濮州。以翰林学士钱若水荐,迁秘书省著作佐郎、通判大名府。
转运使陈纬徙陕西,举中正自代,太宗曰:「朕自知之。」召为秘书丞、江南转运副使。中正躯干颀长,帝择大笏,命内臣取绯衣之长者赐之。至部,岁大稔,民出租赋、平籴皆盈羡。发运使王子舆欲悉调饷京师,中正曰:「东南岁输五百余万,而江南所出过半。今岁有余,或岁少歉则数不登,患及吾民矣。」乃止。
擢监察御史、两浙转运使。民饥,中正不俟诏,发官廪振之。按晋州盛梁狱,论如法。迁殿中侍御史、判三司凭由司。既而有与梁善者,密中之,出为荆湖转运使。迁左司谏、直史馆、知梓州。擢枢密直学士,代张咏知益州。在郡五载,遵咏条教,蜀人便之。知审刑院,出知并州。迁给事中、权知开封府。
大中祥符九年,拜尚书工部侍郎、枢密副使。马知节知密院,改同知院事。明年,曹利用为枢密使,复为副使,再进兵部侍郎、参知政事。
仁宗在东宫时,以右丞兼宾客。迁工部尚书。帝既即位,乃拜兵部尚书。中正素与丁谓善,谓且贬,左右莫敢言者,中正独营救谓,降太子宾客、知郓州。中正弟尚书兵部员外郎、判三司盐铁勾院中行,右正言中师,皆坐贬。顷之,以母老徙曹州,迁礼部尚书。卒,赠尚书左仆射,谥康懿。
初,中正母入谒禁中,与陈彭年、王曾、张知白妻同见真宗,命中正母为班首,且赐坐。中正事亲孝,平居简素,而饮食极丰美。
中师字祖圣,进士及第,试秘书省校书郎、知平陆县。真宗将祀汾阴,命陈尧叟判河中府,以经制祀事,辟掌笺奏,累迁著作佐郎,历知千乘、襄邑县,改秘书丞。以张知白荐,遂为右正言。中正贬,中师亦降太常博士、监宿州酒税。未几,通判应天府。
曹利用辟为群牧判官,徙知滑州,入为开封府判官。累迁尚书度支郎中、直史馆、知澶州。以太常少卿、直昭文馆知广州。视事之明日,吏白,故事当谒诸祠庙,而廨有淫祠,中师遽命撤去之。兼市舶使,市舶置使自此始。
还,为谏议大夫、判尚书刑部。加集贤院学士,再知澶州。未行,进龙图阁直学士、知并州,许便宜从事。改枢密直学士、知益州。先是,转运使韩渎急于笼利,自薪刍、蔬果之属皆有算,而中师尽奏蠲之。
康定中,任布守河阳,数上书论事,帝欲用之。吕夷简荐中师才不在任布下,遂并召为枢密副使。明年,建北京,令中师领修建。进给事中,宣抚河东,不行。求补郡,以尚书礼部侍郎、资政殿学士知永兴军。求内徙,得知陈州。
逾年,上书言:「臣老矣,家本曹人,愿得守曹。」遂以知曹州。改户部侍郎。明年,请老,拜太子少傅致仕,进少师。卒,赠太子太傅,谥安惠。中师性乐易,平居自奉甚俭约,晚知养生之术,号大块翁。
周起字万卿,淄州邹平人。生而丰下,父意异之,曰:「此儿必起吾门。」因名起。幼敏慧如成人。意知卫州,坐事削官,起才十三,诣京师讼父冤,父乃得复故官。举进士,授将作监丞、通判齐州。擢著作佐郎、直史馆,累迁户部、度支判官。
真宗北征,领随军粮草事。以右正言知制诰,权判吏部流内铨。寻为东京留守判官,判登闻鼓院。封泰山,摄御史中丞、考制度副使,所过得采访官吏能否及民利病以闻。东封还,近臣率颂功德,起独以居安为戒。进金部员外郎、判集贤院。
初置纠察刑狱司,因命起,起乃请诸已决而事有所枉及官吏非理榜掠者,并听受诉,从之。擢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起听断明审,举无留事。真宗尝临幸问劳,起请曰:「陛下昔龙潜于此,请避正寝,居西庑。」诏从之,名其堂曰继照。
起尝奏事殿中,适仁宗始生,帝曰:「卿知朕喜乎?宜贺我有子矣」即入禁中,怀金钱出,探以赐起。改勾当三班院兼判登闻检院。从祀汾阴,贸权知河中府,徙永兴、天雄军,所至有风烈,数赐书褒谕。三迁右谏议大夫、知并州。拜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进礼部侍郎,为枢密副使。尝与寇准过同列曹玮家饮酒,既而客多引去者,独起与寇准尽醉,夜漏上乃归。明日入见,引咎伏谢。真宗笑曰:「天下无事,大臣相与饮酒,何过之有?」
起素善寇准。准且贬,起亦罢为户部郎中、知青州,又降太常少卿、知光州。稍迁秘书监,徙扬、杭二州,又徙应天府。复为礼部侍郎、判登闻鼓院。以疾请知颍州,徙陈州、汝州。卒,赠礼部尚书,谥安惠。
起性周密,凡奏事及答禁中语,随辄焚草,故其言,外人无知者。家藏书至万余卷。起能书。弟超,亦能书,集古今人书并所更体法,为《书苑》十卷,累官主客郎中。起子:延荷,以孝友闻,官殿中丞;延隽,颇雅厚,官太常少卿。
程琳,字天球,永宁军博野人。举服勤辞学科,补泰宁军节度推官。改秘书省著作佐郎、知寿阳县,监左藏库,召试,直集贤院。改太常博士、权三司户部判官,契丹馆伴使。契丹使者谓琳曰:「先皇帝尝通使承天,太后独无使,何也?」琳曰:「南北,兄弟也。先皇帝视承天犹从母,故无嫌;今皇太后乃嫂也,礼不通问。」契丹使者语屈。后修《真宗实录》,而大中祥符以来起居注阙,琳追述上之,遂修起居注,提举在京诸司库务,知制诰、判吏部流内铨。
权三司使范雍使契丹,命琳发遣三司使。太仓赡军粟陈腐不可食,岁且饥,琳尽发以贷民,凡六十万斛,饥民赖以全活,而军得善粟。盐铁官任布请铸大钱一当十,度支判官许申请以铜铁杂铸,下其议。琳曰:「第五琦用大钱,法卒不可行。乞令申试之。」铸卒不就。
契丹遣萧蕴、杜防来,蕴出位图示琳曰:「中国使者坐殿上高位,今我位乃下,请升之。」琳曰:「此真宗所定,不可易。」防曰:「大国之卿,可以当小国之君。」琳曰:「南北虽两朝,无小大之异,卿尝坐我殿上,我顾小国耶?」防无以对。宰相将许之,琳曰:「许其小必启其大。」
以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宰相张知白尤器之,当除命,喜曰:「不辱吾笔矣。」时岁饥,上疏请罢诸土木营造,蠲被灾郡县租赋。改枢密直学士、知益州。上元张灯,州人夜聚游嬉,琳戒曰:「有火则随救之,毋白也。」已而果有火,终宴人无知者。或告振武军变,琳曰:「军中动静我自知之,苟有谋,不待告也。」
迁给事中、权知开封府。王蒙正子齐雄捶老卒死,贷妻子使以病告。琳察其色辞异,令有司验得捶死状。蒙正连姻章献太后家,太后谓琳曰:「齐雄非杀人者,乃其奴尝捶之。」琳曰:「奴无自专理,且使令与己犯同。」太后嘿然,遂论如法。外戚吴氏离其夫而挈其女归,夫诉于府。琳命还女,吴氏曰:「已纳宫中矣。」琳请于帝曰:「臣恐天下人有窃议陛下夺人妻女者。」帝亟命出之。笞而归其妻。
迁工部侍郎、龙图阁学士,复为御史中丞。不拜,以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阁学士再知开封府。改三司使,出纳尤谨,禁中有所取,辄奏罢之。内侍言琳专,琳曰:「三司财赋,皆朝廷有也。臣为陛下惜,于臣何有?」帝然之。或请并天下农田税物名者,琳曰:「合而为一,易于勾校,可也。后有兴利之臣,复用旧名增之,是重困民,无已时也。」再迁吏部侍郎,遂参知政事,迁尚书左丞。
时元昊反,犹遣使来朝,众请按诛之。琳曰:「遣使,常事也,杀之不祥。」后使者益骄横,大臣患之。琳曰:「始不杀,无罪也;今既骄横,可暴其恶诛之,国法也,又何患耶?」又议重贿唃厮啰使讨贼,得地即与之。琳曰:「使角厮啰得地是复生一元昊矣。不若用间,使二羌势不合,中国利也。
故枢密副使张逊第在武成坊,其曾孙偕才七岁,宗室女生也,贫不自给。乳媪擅出券鬻第,琳欲得之,使开封府吏密谕媪,以偕幼,宜得御宝许鬻乃售。乳媪以宗室女故,入宫见章惠太后。既得御宝,琳乃市取之。又令吏市材木,买妇女。已而吏以赃败,御史按劾得状,降光禄卿、知颍州。
顷之,为户部侍郎,寻复吏部、知天雄军。又以左丞为资政殿学士。及建天雄军为北京,内侍皇甫继明主营宫室,欲侈大以要赏。琳以为方事边陲,又事土木以困民,不可。既而继明数有论奏,帝遣御史鱼周询按视,遂罢继明,命琳独主之。迁工部尚书,加大学士、河北安抚使。改武昌军节度使、知永兴军、陕西安抚使。以宣徽北院使判延州,仍为陕西安抚使。
元昊死,谅祚立,方幼,三大将分治其国。议者谓可因此时,以节度使啖三将,使各有所部分,以弱其势,可不战而屈矣。琳曰:「幸人之丧,非所以柔远人,不如因而抚之。」议者惜其失几。
既而遣使册命,夏人方围庆阳。琳曰:「彼若贪此,可缓庆州之难矣。」具礼币赐予之数移报之,果喜,即日迎册使,庆阳之围亦解。尝获戎首,不杀,戒遣之,夏人亦相告毋捕汉民。久之,以五百户驱牛羊扣边请降,且言:「契丹兵至衙头矣,国中乱,愿自归。」琳曰:「彼诈也。契丹至帐下,当举国取之,岂容有来降者?间闻夏人方捕叛者,此其是邪?不然,诱我也。」拒不受。已而贼果以骑三万临境上,以捕降者为辞。琳谍知之,闭壁倒旗,戒诸将勿动,贼疑有备,遂引去。
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大名府。琳持重不扰,前后守魏十年,度要害,缮壁垒,增守御备。植杂木数万,曰:「异时楼橹之具,可不出于民矣。」人爱之,为立生祠。改武胜军,又换镇安军节度使。上书曰:「臣虽老,尚能为国守边。」未报,得疾卒。赠中书令,谥文简。
琳为人敏厉深严,长于政事,辨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