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屠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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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春贵再次来到县纪委询问调查情况时,却出乎自己的预料。监察局的同志告诉马春贵,说章柏银和李凤花都不承认有两性关系。因此,暂时还不好处理章柏银。不过,监察局的同志已找章柏银谈了话,叫他注意生活作风问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马春贵糊涂了,难道章柏银写的保证书不是事实,难道是我捏造的吗。什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能改吗,他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这明明是官官相护嘛,还给我上什么政治课。
马春贵听说县宾馆胡经理与自己妻子有染,但他没有抓住事实,不敢冒然去当面斥责。想来想去,马春贵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就是他不承认,我也要警告警告他。
在经理室里,马春贵对胡经理说:“胡经理,我住你们宾馆家属区,也算你们半个宾馆人。我今天找你,是为了李凤花的事,你是单位的领导,你应该管管这个放荡的女人。”
胡经理不紧不慢地说:“我说小马呀,家丑不可外扬呀,清官难断家务事呀,我看算了吧,别把事情闹大了,这样对谁也没有好处。”
“你们是不是一级党组织,你说你们应不应该管好你们的职工,我是来反映情况的,怎么叫闹呢?”
“我们是一级组织,可我们管不了职工八个小时以外的事情,我们又不是机器人。”
“这么说,你们是不管这事了。”
“我又没说不管,不过管了没用。我劝你别再来纠缠我们。”
“听说你与我老婆贴得很近,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做个混官。”马春贵终于忍不住了,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唉呀,我说小马呀,你这是哪的话呀,我们是工作关系。宾馆女职工多了,是不是一接触,就有问题呀,如果那样,我这个堂堂的宾馆大经理还怎么当呀,你可别捕风捉影呀。”胡经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额头已渗出汗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心点。”
“你别吓唬我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是资深的老革命了。不过,我也得说几句你不愿听的话,谁叫你老婆长得那么漂亮,人缘又好。最近,她不是进步了嘛,已经当中层干部了,说明她表现不错嘛。再说,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婆,说明你自身也有问题嘛,你不要老是挑别人的毛病。”胡经理耍起了官腔。
遇到这样的干部,气得马春贵浑身发抖,他开始怀疑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经理了。想起了章柏银那样的证据都没用,难道还能把胡涛志怎么样。罢了,走着瞧吧。
“胡大经理,你听着,好自为之吧。”马春贵扔下最后一句话,然后愤愤地离去。
过了几天,马春贵又来到了洪山宾馆党支部书记余步文的家。
“余书记,您是宾馆口碑极好的领导,我今天想找你聊聊,汇报汇报思想,耽误您休息了。”马春贵不好意思地说。
“来,来,请坐小马。没关系,有话你说。”余书记客气地说。
马春贵含着眼泪,一口气把李凤花的问题陈述完了,他恳求余书记帮帮这个忙,好好教育一下李凤花。
余书记安慰道:“小马同志,过去我对你妻子的事,听到一点传闻,没想到李凤花变化这么快,她才来时,一直表现不错。唉,环境可以锻炼人,环境也可以改变人呐。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明天上班后,我找李凤花谈谈,你看行吗?”
“那太感谢余书记了,给你添麻烦了。”既然人家余书记表态了,马春贵也就没再说什么。
余书记是一位非常正派的干部,他不食言,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叫人把李凤花喊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正面谈话。
“李凤花同志,你丈夫昨天到我家,反映了你在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你可要注意影响呀。你父亲是位老乡长,我们彼此也很熟悉,我不希望你犯什么错误。你丈夫是我县知名度很高的功臣,我也不希望你往他脸上抹黑。小俩口子好好过日子,不要老是吵吵闹闹的,你更不要在外面胡来,这样对谁也没有好处,你听明白了吗?”
李凤花被余书记喊来,她还当是什么好事呢,还以为是不是又提拔自己了。听了余书记那古板的说教,李凤花显得极不耐烦,她口气生硬地说:“余书记,你也是快退休的人了,还管那么多闲事干啥?你说的那是我个人**问题,有没有其事,与你何干。我今天给你面子,不和你吵,如果你再找我谈什么狗屁话,说我的不是,当心我在外面乱说。我会把你没跟我睡觉的事,编得像故事一样,到那时,我看你的老脸往哪儿搁。”
一席带有威胁的脏话,把余书记说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手工作了几年的李凤花,会如此口吐狂言,吓得他立马打了退堂鼓。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刚才的话算我没说。不过,你千万别造我的谣呀,我明年就要退休了,千万别毁坏我的形象,啊,听到了吗?。”余书记面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只好作罢。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那好,就当你没找过我。”
李凤花扭着屁股走了,久经考验的老干部余步文吓了一身冷汗。
余书记后来对马春贵说:“春贵呀,你老婆太厉害了,还用脏话威胁我,我做了一辈子思想工作,这次算是栽了。这事我是管不了,你最好去找一下派出所,让警察治治她的邪气。”
马春贵听了余书记的一番话,感到对不起老人家,连忙致歉。
到了派出所,马春贵向所长又讲了一遍妻子的为人,他恳求公安机关把李凤花和那些野男人关上几天,因为他们破坏人家家庭生活。
所长说:“马同志,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生活作风问题,只是一个思想意识的错误问题,那和违法犯罪是两码事,是罪与非罪的问题。因此,我们公安机关不好随意处理他们,我们也不好具体管这种事。”
一位热心的老民警凑了过来,建议道:“我说小马同志,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我看你可以去找司法干部或居委会,让他们出出面,调解调解,说不定管用。”
还有一位年青的民警说:“调解个啥,如果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你就是磨破千万张嘴,都没有用。长街巷的那一对夫妻不是做了几年的工作了吗,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离了。”
这是涉及到人的尊严问题和个人**问题,能调解吗。我才不去什么司法局什么居委会的,警察都管不了,谁还能管的了。我才不离呢,那样的话,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到处碰壁的马春贵跑得精疲力尽,他再次来到了乡下岳父母家,流着泪水倒了一肚子苦水。
岳父母早就知道女儿不学好了,也不知劝了多少次了,可李凤花是属四季豆的——油盐不进。父母说多了,她不但听不进去,还强词夺理。你们是不是没事找事呀,实在不相信我,那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面前算了。
鸭子死了,嘴壳子硬,李凤花知错就是不改。父母为此也伤透了心,几年来,连县城也不敢去,生怕别人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人言可畏呀。
岳父对女婿说:“春贵,你是个好人,你没有什么错,都怨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呀,丢死人了,也委屈你了,我们李家对不起你们马家呀。”说完,岳父已是老泪纵横。
“爸,您也别太伤心了,注意身子骨。我回去再好好劝劝她,我给她机会改,我希望她能改。”
马春贵又一次伤心地离开了岳父母家。
踏进自己年迈的父母家,马春贵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
知子莫如父,马老汉心理明白,小俩口又吵架了。
“春贵呀,你媳妇不学好,你就忍耐一下吧,别再闹了,影响多不好,我们都是土埋半截的人啦,活不了几天啦,看在我们老脸的份上,和孙子的份上,就凑合着过吧。”
“爸,妈,我一回来,就惹你们生气了,我以后不会让你们生气了,我会忍着过日子的,你二老就放心吧。”
“春贵呀,你可别做傻事呀,实在过不来,俩人就分手吧,你可别再拖累自己呀。”老母的话把大家说得眼泪唰唰地掉。
心灰意冷的马春贵又回到了县城。
每当晚上睡觉的时候,最让马春贵害怕的就是这张可恶的床了,睡在这张床上,他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他感到自己是一个无用的人,是一个被人戏弄的人,是一个有丈夫其名,而无丈夫之实的人。他与妻子有很长时间没有同房了,他感到同床异梦已是事实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马春贵心想:我现在每次出差,都向个游魂似的,到处游荡。我每次回到家时,又好象进了一家陌生的旅馆,家中已经没有往日的生活气息了。
已经神魂颠倒的马春贵,有些麻木了,他心中的怒火已无处发泄,他像一俱僵尸,机械地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
第14章 出庭应诉 唇枪舌战
这年秋,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秋天。
铁了心的李凤花,竟然把一纸离婚诉状送到法院。
马春贵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一天晚上,马春贵耐着性子对妻子说:“喂,夫妻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也不至于说离就篱吧。再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不反省自己,反而一意孤行。你不但破坏了我们这个小家庭,害了我和孩子,也害了我们双方的父母,在社会上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响。即使如此,我还是迁就你,希望你迷途知返,重新做人。你反倒好,要离婚。我反正是不同意,你可以去撤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结婚是我的自由,离婚也是我的自由,这是婚姻法赋予我的权利。我有权提出离婚,我不想与你就这么窝囊地生活下去,我要寻找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难道贪图享受就是幸福吗?”
“我贪图什么了?孩子是你带大的,还是家里的事情你包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些我都承认,你做的比我好,我心里愧疚,对不起你,现在不是在努力补偿吗?再说了承担家务与思想不健康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做人要正派,不能做不要脸的事,那样对不起丈夫和孩子,也有损自己的形象,不值。”
“你少来那一套,老是抓住别人辫子不放,还是不是一个爷们。”
“那好,我原谅你,你撤诉吧,咱们别闹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没门!我算看透了,再跟你过下去,我会发疯的。坚决离婚!非离不可。你别再来革命的那一套了,我受够了。你等着法院判决吧,法官是会保护我们妇女儿童的。哼!”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坚决不同意!”
法庭来人调查时,马春贵陈述了妻子的种种不是,但他坚决不同意离婚,理由很简单,他要保全这个家,他还要再做做妻子的工作,可以原谅她的一切,只要不离婚。
法律是无情的,司法程序是要严格履行的。没过几日,法庭开庭的通知书还是如期送达到马春贵手中。
接到开庭的通知书,马春贵苦闷了几日,心里寻思着:明天就要开庭了,我去还是不去呢,不去吧,法院的同志说了,那会缺席判决的,那不成了李凤花一言堂了吗。去吧,我不是把自己的脸彻底丢尽了吗。我真的不明白了,妻子已经背叛了自己,我的忍耐程度也到了极限,她怎么还敢公然提出离婚,我竟然成了被告。就是要离婚,也应该有我先提出来,她有什么资格?看来,我们的婚姻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不行,我得去!
上午8时正,县法院民事审判庭第二庭,不公开审理。
“原告李凤花诉被告马春贵离婚案,现在开庭。”审判长宣布道。
法官:“原告李凤花,你诉与被告丈夫马春贵离婚,陈述理由。”
原告:“我与被告长期感情不和,没有共同语言,经常吵闹不休,精神上已经承受不了了,无法再继续生活下去。我请求法官判决我们离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法官:“被告马春贵,刚才原告陈述的离婚理由,你听清楚了吗?同意离婚吗?”
被告:“尊敬的审判长,原告的理由站不住脚。我们结婚以后,感情还是很好的,她也能吃苦,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