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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皇家妻-第74部分

小说: 皇家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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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端来的茶水饭菜皆由高元骁和阿殷亲自接来,高元骁面有愧色,见阿殷默然不语,便也未贸然说话,只沉默接来递去。

这头定王端然在座,道:“凤凰岭那日令嫒被推下山坡,本王便觉事出有异,回府后派人去深查,最终找到这邱四娘,是城西邱家茶肆的主人。至于她受何人指使,高相可听说过一个叫鲍安的人?”

“鲍安?”高相沉吟片刻,摇头。

“高相若有兴致,可探探他的底细,家在西珠街上。据我所知——”定王沉声道:“他的舅兄是太子近臣。”

高相微惊,“殿下的意思是……”

“鲍安必定也是受人指使,此事追究至何处,高相自可拿捏分寸。邱四娘就在本王府上,高相要提去审问,随时可以。流言之外,关于那日令嫒被推下山坡之事,本王虽还未查明,却已有了头绪——”定王声音一顿,便见高相双目灼灼。

高妘被推下山坡,浑身负伤,容貌受损,这在高家而言是极大的事,自然分外关心。

定王容色渐渐肃然,“不知高相是否听说过剑门,邱四娘便是其中走狗。”

“剑门……”高相沉吟片刻,面有茫然,旁边高元骁却道:“是个隐秘的江湖组织?”

定王颔首。

高元骁便朝高相解释道:“先前京中有几桩案子,都曾有人提及剑门。据说极为隐秘,里面却聚了许多三教九流的高手,专做许多见不得人的买卖。这等捏造流言的事先前也有过,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钱,他们在京中会有人安排。殿下说有了头绪,难道凤凰岭的事也跟这剑门有关?”

“据邱四娘供认,剑门中有善易容者,今日也曾来京,只是她不知身份。”

他言下之意已十分明了,高相毕竟不敢深信,阿殷便起身抱拳道:“凤凰岭之事,确实是有人冒充诬陷,下官敢以性命担保。下官与高姑娘并无恩怨,断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情。流言之事是有人栽赃,凤凰岭的事手法拙劣、意图昭彰,以相爷之洞察,想必能看得出来。”

流言之事既已查明,高相自然能察觉那幕后之人的意图,遂抬手示意阿殷免礼。

“微臣欲亲自审问邱四娘,不知殿下能否允准。”他说。

定王颔首,“高相随意。”

这般态度自是有万分诚意,高相当即举樽,将话题岔开。

待得一顿饭罢,罅隙稍稍消解。定王同高相先行,高元骁落下半步,对着阿殷面露歉然,“妘儿的事,是我误会了,还望你别见怪。”语气到底有些尴尬。自端午那日后,他便收敛了痴心,如今记着阿殷是未来定王侧妃的身份,行止也不似从前越矩。

阿殷只抱拳为礼,“高将军客气了。”

*

回到定王府已是后晌,两人才到了藤院,常荀便匆匆赶来禀报定王:“殿下,刚到的消息,鲍安在府中自尽了。”

“东宫这回倒是办得利落。”定王哂笑,招呼他入院。

此时盛夏酷热,三人在紫藤架下坐着喝茶,阿殷将刑房中的情形说给常荀听,末了叹道:“高相这回应该能看得明白。当日给高妘赐婚,原本就是太子妃提出来的,如今太子却又勾结剑门之人离间诬陷,尽朝着高妘下手,高相想必气坏了。可惜那鲍安自尽,若咱们捉了他送过去,岂不更好?”

“没用。”常荀摇头,取了果脯慢慢磨牙,“鲍安不可能出卖东宫,只会咬死不认。如今他自尽,反倒欲盖弥彰,高相自会有判断。”

“即便送到皇上跟前,他也不会认吗?”阿殷才剥好一枚荔枝,尚未入口便被定王中途夺去,气得她蹙眉怒目。

常荀见状强忍着笑,解释道:“即便鲍安认了,那也算不到太子头上。太子尽可推说他不知情。这原不是大事,闹得太大,反会令皇上不悦。”

“可他们存心离间殿下和高相,居心着实可恶!”阿殷还是愤愤的,微握的拳头藏入袖中。

“无妨。”定王瞧着她那神情,失笑。两人并肩坐在桌边,他在桌底下握住了阿殷的手,安抚似的,“我会找更好时机翻出此事。你的嫌疑洗清,尽可安心养伤。”触手的柔软令人不舍,他仗着常荀瞧不见,甚至还拿指腹轻轻摩挲。

阿殷面不更色,右手依旧举杯喝茶,左手却如游鱼滑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威胁似的轻按腕间穴道。

定王一笑置之。

院中有凉风阵阵,定王心绪甚好,又问常荀那些刺客的事。常荀说从身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有一样线索可供追查——那些刺客所服的毒药虽各不相同,其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一样叫乌荀草的东西。这乌荀草世间罕见,能用它制毒的地方并不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必定能有所收获。

定王满意,叫他放手去查。

常荀应命而去,阿殷也就势起身道:“卑职已有数日不曾回家,既然高妘的事暂时解决,殿下能否允卑职休沐半日?”

“不准。”定王抬头,数日阴沉之后,终于露出个笑容,“先陪我钓鱼。”

第65章2。6

夏日暑热正浓,哪怕已到了后晌;地上依旧蒸笼似的。

阿殷跟着定王到了荷池边;因凉亭正对着西侧的太阳,便选了对面的树荫坐下。这一带水汽朦胧,沿水树木生得葱茏高茂,过了正午后便被树影遮着;此时倒凉快许多。

定王盘膝坐下;放了鱼饵入水;“昨晚你说想喝鱼汤?”

阿殷顿时喜上眉梢,“可以动荤腥了?”

这还是昨晚的事情。她负伤后连日喝药,那御医是新来的,据说医术颇高,开出的方子虽有奇效;忌口却颇多。这些天她遵着医嘱远离荤腥,每日清粥咸菜;喝得次数多了;脸都快喝成菜色了。昨晚定王去藤院看她,瞧她精神萎靡;问及缘故;她便随口说想喝点鱼汤补补,未料他还真记着。

定王睇她一笑,“可以。”

“那我可得多钓几条!”阿殷摆开架势,专心钓鱼。

远近无人,只有风拂水波,树叶飒飒。定王一直拿余光瞧着阿殷,如画的眉目令人眷恋,这样的绿水伊人,却叫他想起那日的寒潭。被十名突然冲出的刺客围攻时,他真以为自己会撑不过去——侍卫全都留给了嘉德公主,他去寒潭时从来不许旁人打搅,周围更无援手。凶险的围攻中,他想要应对已是拼尽全力,更没有半刻空暇去放响箭求救。

行走与朝堂沙场,见惯生杀之事,定王从前并不畏惧生死。而在那一天,他却觉得害怕。

因为从前的他少有牵绊,今时今日,却有了阿殷。母妃若没有了他,依旧能在深宫中念佛余生,阿殷呢?年华正茂的女孩子,礼部议定的定王侧妃,总不能就此守了活寡。更何况,他也舍不得丢下她。那十柄利剑穿梭,伤处疼痛不间断的传来,在他几乎以为要命丧敌手的时候,阿殷却带着侍卫前来营救。

那惊鸿一瞥的飒然英姿,比潭水湿身的玲珑身段更叫他印象深刻。

鱼饵被咬,鱼线微动,定王犹自出神,阿殷却有些急了。

“殿下!”她低声提醒,转头见定王正睇着她,不由一愣,“殿下?鱼上钩了。”

定王立时回神,听见她的后半句,立时挑动鱼竿,收了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阿殷却还沉浸在他方才的眼神里,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遂忍不住问道:“殿下在想事情?”

“在想那日寒潭的事。你率众救护有功,这两日还未谢你。阿殷——”定王抬眉瞧她,目光灼灼,“你说,要我怎样谢?”

习惯了冷肃威仪、冷静自持的的定王殿下,对上这样灼灼的目光时,阿殷不知为何,只觉他虎视眈眈。

她迅速眨眼寻思,瞥见篓中的活鱼,有了主意,莞尔笑道:“虽说保护殿下是我的职责,不过殿下既说要谢,那么卑职就却之不恭。这样,方才殿下说不准我休沐,不如就以此为谢如何?我今日钓几条鱼,殿下便准我休沐几日。”

“在藤院养伤又不用你上值办事,与休沐何异?”

“我是说回家休沐。”阿殷嘀咕,仰头道:“殿下就说愿不愿意?”

“可以。不过——”定王目光闪动,牵起笑意,“只算一刻钟。”

这怎么行!阿殷当然不满,立时瞪圆杏眼,“两个时辰!”

片刻后,定王妥协,“依你。”

*

阿殷最终钓到了六条鱼,换得六日休沐。

若不是中间和定王闲聊耽误了事情,阿殷觉得,她要钓十条鱼都不在话下。不过偷懒懈怠太久也不好,有这六日就足够了,可以和父兄去避暑游玩,可以约上傅垚上街走走,还能去转转暌违已久的兵器铺,很满足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她踏着晨光进了静安巷,还未到自家门外,就见冯远道从自家门口打马而来。

她远远招呼了声“冯常侍”,到得近前才低声道:“表哥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看看秉兰和姑父,本想探望你,谁知你还没回来,殿下倒是看得紧。”他在前往北庭时便已察知定王之意,此时打趣而笑,见阿殷就要作恼,忙道:“事情处置得如何,应当无碍了?”

“高相已经明白情由,想来无碍。”阿殷伸手相让,“表哥再进去坐坐?”

冯远道却没有折返的意思,只道:“待会还要入宫,不能多留了。阿殷,皇上已知晓你的身份,往后若涉及,该拿捏好分寸。高家的事,从端午那日起,皇上对殿下就颇有微词,至今气也没消,你可提醒殿下几句。”

“表哥自己不去了?”

“皇上忌讳亲近官员跟皇亲往来,你难道不知?往后你成了王妃,我跟秉兰往来都不能太频繁。伴君如伴虎,从前只是听父亲念叨,如今算是亲自体味过了。”冯远道苦恼的皱眉,执着缰绳,同阿殷作别。

阿殷便也拱手道:“冯常侍慢走。”

待她进了家门将马交给新找来的门房,才绕过影壁,就见如意低头走出来,口中念念有词。她只顾闷头行走,走近了险些撞进阿殷怀里,才猛然抬头,旋即惊喜道:“姑娘你回来了?身上的伤可都好了?”退后半步将阿殷打量着,见她气色还不错,才鼓嘟着嘴道:“这几天可担心死奴婢了。”

“你家姑娘身手出众,对付毛贼绰绰有余,担忧什么。”阿殷大言不惭,笑吟吟道:“念叨什么呢,都不看路。”

“季夫人来了,吩咐奴婢去买些东西回来。”

阿殷闻言稍喜,“是外祖母?”

自季先生认了冯卿做女儿后,阿殷便名正言顺成了季家的外孙女。当年季先生与冯崇交好,两家女眷也来往颇多,季夫人膝下没有女儿,便格外喜欢冯卿这灵秀的姑娘,在季先生认冯卿做干女儿之后,她便也欣然做了干娘。到如今两下相认,终于有了个外孙女,便十分疼爱。

阿殷自幼少叙天伦亲情,如今得了这样慈和可亲的外祖母,哪能不喜爱的,三两步跑进去,瞧见里面头发半白的季夫人时,当即大步赶过去,“外祖母来了!”虽然穿着官服,却是以寻常女儿家的姿态屈膝行礼,笑声双靥,如绯色的蝴蝶扑扇而入。

季夫人年已五十,因保养得当,气色极好,当即将阿殷扶起来,“可算是回来了,还以为这趟又要扑空。”她并不知定王遇刺和阿殷受诬之事,听陶秉兰说阿殷有事在定王府暂住几日,只当她是有要紧公务在身,如今见着,便问道:“忙完了?”

“嗯,从今儿开始要休沐六天!外祖母若是想去外头避暑游玩,只消吩咐一声,我立马跟过去开路。”

旁边陶秉兰闻言失笑,“外祖母要的是乖巧孙女,可不是蛮横开道夫。”

“无妨,无妨。阿殷这样好的身手,拿来开道倒是我沾光了。只是有一样——”季夫人神色稍肃,拉着阿殷的手坐回去,缓声道:“礼部都定了婚期,算来也也只小半年时间,你却连半点都不着急?虽说皇家娶妻不必嫁妆,姑娘家该备的东西却也不能少了,你父亲疏忽这些,你也不知来问问我。还有秉兰,也不知替妹妹操心这些。”

陶秉兰赧然,“是我们疏忽,反倒要外祖母费心了。”

“我膝下没有女儿,当初可是拿你母亲当亲生的来疼。如今阿殷既是我的外孙女,这些事自然要操心。要准备的东西我已列了单子,方才也吩咐如意去采买一些,阿殷既然休沐,趁着这空暇,也该放下刀剑,做些女工。”

“外祖母!”阿殷从前只偶尔在陶靖跟前撒娇,如今对着季夫人,更是得心应手,软声道:“这六天休沐还是我钓鱼几个时辰才换来的,您就叫我缓一缓。过两天,我和哥哥陪您去城外上香如何?”

陶秉兰也道:“盛夏酷暑,城西寺里的泉水甘洌清甜,外祖母不想念吗?”

“就知道玩!也罢,总归还有点时间,这些东西慢慢准备也可,只是不可耽搁太久了。”季夫人瞧着陶秉兰,笑道:“等忙完阿殷的事情,明年春试有了结果,我也该操心你的事情。”

陶秉兰也已十六,从前临阳郡主虽提过此事,却都是捡着与代王有关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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