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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喜风也喜你-第13部分

小说: 喜风也喜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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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媛媛挠挠头,冲她笑笑。
  
  伊娃神通广大地帮她找来了类似于中国艾草的植物,两人把植物挂在门口,又在屋外放一个大陶罐子,里面是烟雾缭绕地熏香,用来驱逐蚊虫。
  整整用了一个星期,唐嘉总算把这些恼人的小生命完全驱逐出境。
  
  一不做二不休,她也索性把长及腰的黑发给剪了。
  她们从非洲本土人剪发的小屋子里走出来,唐嘉摸了摸及耳朵的头发,绒绒毛毛,带着微微的糙边,很不适应。
  
  她说:“真是挺可惜的,我从初中时就开始养头发,这么多年来,也只修过发边。”
  伊娃从包里摸出雨伞,斜着撑开,“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头发就是烦恼。”
  唐嘉想了想:“三千烦恼丝?”
  伊娃说:“似乎是这个意思。”
  唐嘉侧脸去看她:“也对,希望以后再也没有烦恼。”
  
  伊娃又问:“你挺难过的?”
  唐嘉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于是说:“可能有点吧。”
  
  伊娃重新走进小屋。
  再出来时,她一头秀美的金发已经剪断。剩下的发丝贴近耳际,如同漫烂盛开的阳光。
  
  “走吧。”她说。
  
  唐嘉怔愣在原地。
  她低头,有温暖的眼泪滴落在红色的泥土上。
  
  #
  喻斯鸿身在窄□□仄的车厢驾驶室里。他长腿架操作台上,背后靠着坐垫,左手环抱腰胸,右手夹着烟。
  车窗是开着的,风把烟雾撩到了车外。
  
  别人拿烟的姿势都是夹,他却偏偏要与人家不同,用拇指与食指拈着烟身,右臂肘部微微抬起来,抽一口抬一下。
  
  手机也放在操作台上,他却一点也不想再看一眼。
  对不起?
  什么叫做对不起?
  看一眼就要被活生生气死!
  
  此次的任务是和日本维和自卫队一起,护送工兵。车子停在丛林内部,正在进行休整。
  
  有人骂骂咧咧地上了车,喻斯鸿回头,问:“怎么了你这是?”
  那人一拳锤在车身上,骂:“日了狗的鬼子!”
  
  喻斯鸿见他激愤的神情,继续:“好好讲清楚,讲人话。”
  
  夜很黑,天上有星星。
  
  那人说:“本来都是好好的,大家各歇各的。结果人家队伍里几个人叽里咕噜讲话,他们以为我们没人听得懂,声音就大了。”
  
  喻斯鸿拧灭烟头,“然后呢?”
  
  “二队里恰好有个大学里选修过日语的,说的不好,但勉强能听懂,一听就知道在骂我们国家。最近两国关系不是不大好嘛。”
  喻斯鸿抬眼。
  他仍旧愤愤道:“那个能听得懂日语的是个怂的,只敢跟他旁边的讲了。传来传去,被我们队里的听到了,就有人上去讲理。”
  “然后?”
  “然后不就吵起来了吗,我们又没什么证据,还能怎么样。”
  
  那人舔了舔唇继续说:“吵也吵不起来,本来事情也就完了。结果我们队里有人去林子里撒尿,被人给从小坡子上推下去了。妈的!一看就知道谁干的!”
  “推下去了?伤着了吗?”
  “伤倒还好,蹭着点大腿皮肤,皮肉伤。”
  
  喻斯鸿又问:“谁伤着了?”
  “周鹏啊!”
  
  他们两人一起下了车。
  两国队伍界限泾渭分明,各自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
  
  周鹏坐在地上,裤腿卷到大腿根,有军医在旁边给他清洗伤处。
  喻斯鸿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他腿部的伤口。
  
  显然是滑落过程中给碎石磨出来的,血糊糊的一片,红色的粘血夹着脏污和汗毛。
  
  喻斯鸿抬眼,“你这是裤子全脱干净了啊,这么大伤口,也是能耐啊。”
  周鹏涨红了脸,“老子都这样了,你还取笑老子!”
  
  喻斯鸿起身,“行,不笑你。”
  他走到旁边几个压低着声音说话的队员旁边,“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兴奋,给我听听?”
  
  几人抬头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于是他又问:“不服从命令?”
  
  终于有一个人讷声道,“我们打算给他们找点麻烦。”
  是那个能听懂日语的小伙子。
  
  喻斯鸿哼笑一声,“找麻烦,找什么麻烦?”
  那人低着头说:“就是……也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喻斯鸿蹲下身来,看着他们,“一大伙人去找人家麻烦?群殴?集体滋事?你们是想着嫌自己不够出名,想登外交头条呢?”
  于是他们都坑坑吱吱不说话了。
  
  喻斯鸿将他们都扫了一遍,“是不是傻?人家都知道将矛盾埋在心里,从背后捅刀子,你们呢?上赶着给人送把柄,是不?”
  他们把头低得更低了。
  
  有人咬牙;“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喻斯鸿看着他。
  于是他也不敢吭声了。
  
  喻斯鸿又问那个会日语的,“知道是哪个骂人的吗?”
  “知道,那个。”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黑暗中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旁边有另一个人在和他讲话。
  
  “听清楚叫什么吗?”
  “安腾英士。”
  
  一路压抑着气氛结束了护送任务后,回到大本营。
  
  第二天喻斯鸿起了个大早。
  中国和日本的营地面对面,只隔了一条马路。他们营地周围的铁丝网上挂满了“摄像禁止”的牌子。
  
  
17。 Chapter17   

接下来的几日里,一到得空,喻斯鸿便会过来。如此几天后,他算是摸清楚了对方出勤的规律。第七日的时候,他跟着日方的巡逻队进了城区。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夹着烟,远远地看着他们背着枪巡逻、交流。
  终于,那个叫做安藤的小子落了队。
  
  他扔了烟蒂,跟上去。
  
  喻斯鸿吊在人流后,跟着安藤走进了人烟稀落的小巷子。安藤停在一堵漆体剥落的窄墙旁,伸手去解裤带。
  
  他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身来。
  他看到男人高大身影站立时投下的影。
  
  于是他身体绷紧,警惕地问:“你是谁?”
  喻斯鸿说:“来找你的。”
  
  安藤又问:“”找我做什么?”
  “谈谈人生。”
  “……”
  
  #
  喻斯鸿从巷子里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午间的阳光正好。他抚摸着嘴角的清淤,吸了口冷气。
  然后回营地,找营长坦白从宽。
  
  营长坐在白漆金属的长桌后面,正低头看书。
  他往那儿直挺挺一站。
  
  营长抬头,“干什么来了?”
  他就回:“自首。”
  营长:“……”
  
  于是营长又问:“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干脆流氓人家良家妇女了?”
  他回:“都没。”
  营长好奇了,“那你干什么了?”
  “打了人,可能破坏到世界和平了。”
  营长:“……”
  
  于是喻斯鸿把事件完完整整地陈述了一遍。
  
  营长问他:“你爹当初把你放我这的时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猜猜看。”
  喻斯鸿想了一下说:“这小子是我们家的耻辱,你看着打吧,打不死的。”
  营长:“……”
  
  营长没好气地说:“你爹叫我好好管教你!”
  “哦。”
  “……”
  
  营长又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真的还是假的?”
  营长简直想把书扔到他脸上,“你说个假的试试呀!”
  
  喻斯鸿斟酌了一会儿语句,说:“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
  营长骂,“你他妈少跟我来这套!”
  “您叫我说假的。”
  “……”
  
  “说真的!”
  “神清气爽。”
  “……”
  
  喻斯鸿说:“做之前我就想过了,他没证据,就算看到了我的脸,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来就是跟你通声气,以防万一,还有,”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事算我一个人干的,您别跟他们说,省的他们咋咋呼呼,给露出去了。”
  他们指的是其他的队友。
  
  营长正色看他一眼,“美国电影看多了?想逞个人英雄?”
  “没,”喻斯鸿老老实实道,“我一般看日本的。”
  “……”
  
  #
  喻斯鸿躺在寝室的床上,他背部靠着床头,膝盖上放着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
  
  有人敲门。
  “进来。”
  
  进来的是周鹏。
  
  他一张国字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好奇,上上下下把喻斯鸿打量了一遍。
  喻斯鸿放下书,“看什么看呢你?”
  
  周鹏一摸脑门,“听说营长罚你了啊,你干什么了?”
  喻斯鸿挑眉,“想知道?”
  周鹏点头,“想啊。”
  
  喻斯鸿勾勾指头,“过来。”
  周鹏依言坐到他床边。
  
  喻斯鸿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因为我摸了营长的屁股。”
  说完,他便回靠,继续低头翻书。
  
  好半天对方没回应。
  
  于是喻斯鸿抬头去望。
  周鹏一张脸涨红,表情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野鸡。
  他吭吭哧哧地出声,“你……你老牛逼了啊。”
  
  喻斯鸿:“……”
  这傻蛋还真信了。
  
  周鹏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啊我问你呀……这营长的屁股和别人的屁股手感一样吗?”
  喻斯鸿:“……”
  
  喻斯鸿无力地摆摆手,“滚滚滚。”
  周鹏只好圆润地滚了。
  
  半响后他又滚回来了,表情带着……悲悯。
  喻斯鸿心里咯噔,问:“怎么?”
  
  “那啥,营长说,要你到他那屋去写检讨。”
  “检讨?”
  “对……”
  
  喻斯鸿无奈,只好翻身下床,去找电脑,准备带过去打字。
  
  周鹏眼睛跟着他动作转,开口:“还有……”
  喻斯鸿回头,“还有什么?”
  
  “营长说不许用键盘,要手写的。”
  “……”
  
  #
  车子在红泥土地上停下。
  唐嘉伸手抹了抹车窗,向外投去视线。
  
  平整的路面上立着一块土褐色的大石块,上面用鲜红色的油漆涂着“中国营”三个加粗大字,下面则是蓝色的简写字母“CHN BATT”
  
  大石块后是蓝色的大门,门的最高处贴有一颗红色的五角星,旁边竖着斜梯,梯子最上方是简易的瞭望操作台。
  大门后绿意深深,草木覆盖。
  
  唐嘉跟在人后下了车。
  
  MSF和各国的医疗卫生队保持着合作关系。医疗分队主要保障驻扎官兵的健康,但在完成任务之时,也会利用自己的技术和装备优势,援助MSF进行对一些疑难病人的会诊和手术,提供影像学检查和实验室检查等。
  
  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两方的交流。
  
  交流结束之后,唐嘉对领队说:“我父亲曾经的朋友在这里,我想去看望一下他。”
  “需要多久?”
  “很快。”
  “那行吧,早去早回啊。”
  “好。”
  
  陆涛曾是唐嘉父亲大学时代的校友,两家在唐嘉幼时常有往来。只是自她父亲离世后,这种接触便也越发淡了下去。
  唐嘉也是近期才知道,原来小时候的陆叔叔,在这里担任驻扎部队的营长。
  
  陆涛说:“你小的时候,那么丁丁点点大的人,牵着你父亲的手,就那么睁大眼睛看人,一句话也不说。我当时就在想,小姑娘生的好,眼睛里有灵气。”
  唐嘉看着他斑白的发迹,眼睛一热,唤了一声:“叔。”
  
  陆涛拍拍她的肩膀:“不哭不哭。”
  
  两人捧着茶,坐下来闲聊。
  白瓷的茶杯,绣着青花的纹,有袅袅水气腾起。
  
  陆涛喝了一口茶:“我们当年读书那会儿,家里条件都不大好。一只塑料脸盆,又是洗脸又是洗衣服,还能拿来洗澡洗脚。巴掌大的肥皂,用上整整一年。国家分配下来的好东西,舍不得用啊,攒着,攒满满一大包,过年的时候托人,寄回家里给爹妈,给弟弟妹妹。”
  唐嘉静静听他回忆。
  
  陆涛又说:“我是个不服管教的,你父亲却是个身正心正的,却又讲义气的很。常常是我犯了错,累得他一起受罚。”
  唐嘉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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